小姑娘很快要開學了,老人家最終還是定下了“一心”幼兒園,這些日子陸安知停課,別說出門,連離家出走也沒了機會,兩個小孩子除了電話和視頻之外,再沒有交流。


    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前一天晚上,小姑娘已經在收拾自己的小書包。


    下午的時候,她聽見外頭傳來聲響,是單叔叔到了。


    走到房門邊,卻聽見自己媽咪的驚唿聲。


    “還是不行?明明已經有了比對結果,怎麽會……”


    “蘇霓你忘了麽?你的模型圖是用非正常手段獲得的,整個陸氏上下看過模型圖的人還有多少?又還有多少人能確認細節。”


    “何況那款汽車因為出了車禍,根本沒有進行量產。如何證明模型是真?”


    蘇霓愕然愣在原地。


    她沒想到這些,更沒察覺到那款汽車因為這場事故而沒有量產。


    “先緩緩,咱們再想別的辦法。我繼續找其他證據,你翻翻看過往的案件,有沒有類似的。”


    “咱們先不急,二十多年都等了,不在意這點時間。”


    蘇霓點點頭,心裏想的卻是一早陸長銘說的那些話。


    他說,“蘇霓,你太急了。”


    真著急了麽?


    小姑娘貼在牆根,小小的身影掩藏在牆後,隻露出細細的兩根手指。


    等到單澤奇已經離開,她才緩緩走出去,細細的腳丫子露在拖鞋外頭,就這麽緩緩地朝蘇霓走過去。


    爬到她身側蜷縮起來,“媽咪。”


    “媽咪你和單叔叔剛剛,是不是在說外婆的事啊?”


    “你聽見啦?”


    蘇霓幹脆將小姑娘抱起來,把那細細軟軟的身子都裹覆在懷裏。


    小姑娘便揚起手指,輕輕撫在蘇霓臉旁,細細的指尖落在她耳朵旁,將那不聽話的發絲挽了上去。


    “你對我說過,要找出害了外婆的人。可是你好辛苦啊,一直在找也沒找到……”


    她嘴裏發出不符合年齡的一聲歎息,很是可憐兮兮的一張臉,就這麽默默地揚起來對著蘇霓。


    半晌,她才雙手捧起蘇霓的臉。


    “那麽困難的事,為什麽不讓爸爸幫我們呢?”


    “我聽安知說,爸爸可厲害了。海城很多人都聽他的話,我們找他幫幫忙,很快就找到壞人了是不是不?”


    哪有那麽容易啊。


    蘇霓搖搖頭,臉頰被她捏得變了形,軟軟的手指落在蘇霓嘴巴上,直到她將人抱開,“你太婆呢?”


    “在整理淼淼的衣服呀。”


    “太婆給淼淼買了好多好看的新衣服呀……”


    “媽咪……爸爸為什麽最近都不來了?”


    她有些扭捏地把手指繞在蘇霓頭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地卷著圈,肉乎乎臉蛋因為嘟起的唇而鼓脹,活像是吹起了的氣球。


    細嫩白皙,吹彈可破。


    蘇霓卻將她放了下來,忽然瞧見那被外婆刻意放在她麵前的資料。


    一個即將成為她相親對象的資料。


    職業,律師。


    蘇霓怔了下,終於想起這個名字。


    便終於將小姑娘放下,“坐在這看電視,媽咪找外婆說點事。”


    “不許偷聽。”


    “噢!”


    已經離開沙發的小屁股又默默坐了迴去,蘇霓幹脆調高了電視聲音,這才去房間裏。


    ……


    夜晚八點。


    八月的最後一天,海城氣溫仍是炎熱,蘇霓化好妝,半紮了個丸子頭,身上穿著一襲簡單卻足夠精致的刺繡白裙,正好到了小腿處。


    腳下一雙ridy限量版高跟鞋,細帶纏在腳踝那,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肚。


    她走的很慢,下了車又刻意放慢了速度,踩在八點整的時候踏進餐廳。


    靠窗的56號座位已經坐了人,穿著一身十分正式的西裝,在開著空調仍嫌熱的餐廳裏,他顯得格外明顯。


    蘇霓一眼便瞧見。


    高跟下踩在厚實的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落座。


    “許先生,我是蘇霓。”


    “我是許讚。”


    那人起身,視線始終落在蘇霓臉上,哪怕初次見麵,卻並未有任何打量的舉動。


    “給你點了一杯茶,這裏的招牌菜我勾了起來,味道偏甜,看你是否喜歡?”


    “我都可以。”


    紳士的男人總能給人留下好印象,蘇霓也不例外,何況她還特意打扮以迎合對方的審美。


    “許先生,我看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我已經滿30了,還有個四歲大的女兒,又離過婚。許先生你比我要小一些,可還願意來見我,這些都不在意?”


    “在意就不會出現。”


    他揮手叫來服務員,讓人拿來幹淨的毛巾,遞了過去,“桌上有冰化過的水,擦擦。”


    “謝謝。”


    無形之中又多了分好感,蘇霓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麽他會是外婆認為最適合自己的男人。


    除了職業符合之外,更多的卻是個性。


    一個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麽的男人。


    “很少有人不在意這些,何況,我的前夫是陸長銘。”


    整個海城,人盡皆知。


    他若是真與自己發展,到頭來所有人都會知道她的曾經。


    蘇霓攪弄著咖啡,心不在焉。


    她怎麽的就真跟人相起了親,明明來這裏是為了案子。


    而許讚,比起她來更要冷靜一些,隻是默默地為她布菜,一邊還低聲解釋,“怎麽說呢,我隻能告訴你我不在意。甚至,對於今天的見麵,我已經期待了很久。”


    “我明白……”


    他大約是知道自己的,海城沒幾個真有名氣的女性律師,尤其是她這種經常打離婚官司的。


    “不,你還不夠明白。我的意思是,我不僅不介意你的過去,甚至做好了立刻結婚的準備。”


    “這是戒指。”


    桌麵忽的被遞過來一個紅色小盒子。


    蘇霓吃了一驚,實在沒有辦法立刻做出反應。


    “四年前我們曾見過麵的,在法庭上。你是原告的辯護律師,我是被告的。最後那場官司、算是你贏了。”


    “蘇霓,你可以考慮下我的提議。”


    他笑,沒有任何侵略性,“當然,就算沒有結果,但凡你開口的事,我都會盡全力幫忙。”


    這下,倒由不得蘇霓不信。


    他約莫是調查了自己很久,否則不會知道自己正需要一名擅長刑事案件的律師幫助。


    於是細細考量了幾分鍾,蘇霓才緩緩起身。


    她沒瞧見,有人已經站在外頭很久,深黑的眸透過幹淨的玻璃窗,隻落在她臉上。


    等到蘇霓起身去洗手間,那人卻疾步走了進去。


    許讚的配合度比蘇霓想的要高,她一邊想一邊朝洗手間走去,瞧見對方拿出戒指,倒並未有任何欣喜之意。


    細細思來,總有些不對。


    ……


    隻是忽的有一股力道從旁邊傳來,格外迅速地抓住她手臂。


    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唿,人便已經被拽到角落。


    有人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濃烈的煙草氣息撲鼻而來,那強勢的力道落在她手臂上,將人按在牆壁上,任憑蘇霓雙手雙腳一起掙紮也無濟於事。


    她被人拽到了角落裏,被布景盆栽遮擋住,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邊。


    甚至前方就有人急急忙忙走進洗手間,可視線甚至不曾朝這邊看來。


    她裸露在外的脖頸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那人竟吻了上去。


    舌尖觸碰到肌膚,莫名的讓她恐懼。


    她張嘴要去咬那人,嘴裏支支吾吾的要喊。


    可對方似乎十分熟悉她,哪怕不用手,隻用嘴巴,也足以叼開她的肩帶……


    裙子是她特意的挑的少女係,簡單的吊帶還是可拆卸的,下半身裙擺足足四層,格外厚實。而腰身又很寬,還有兩條細帶。


    那人動作迅速,早在蘇霓不曾注意到時,腰身係帶便被解開。


    此刻他又用嘴叼開一條肩帶,整條裙子便徑直往下垂……


    背脊一涼,蘇霓驀地瞪大眼,越發驚恐!


    她已經可以感覺到那抵靠著自己背脊的人,而在雙腿間還有某種隻屬於男人的物件。


    她想唿救,這裏畢竟是公眾區域,何況自己如果來的時間太長許讚定然也會來尋。


    可此時那人動作迅速,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便已經褪去她的裙子,她掙紮起來碰著的手,偶爾還會觸碰到她腰上的裸露之處……


    於是張口便咬。


    人在驚懼時總是不顧一切,蘇霓這一口咬下,立刻便能嗅到血腥味。


    可那壓在她身後的人,卻隻發出一道悶哼,而後越發猛烈地往下扯她的衣服,甚至單手控製著她兩隻手,還有餘力去扯開自己的拉鏈……


    “唰”的一聲,一定是男人的褲鏈被扯開,蘇霓忽的一窒。到這時才忽然明白過來,原來那人不會適可而止,更不會因為在公眾區域就投鼠忌器。


    而是真的想當中羞辱她。


    這一瞬間蘇霓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念頭,更用力咬他、爭取到一個唿救的機會。還是幹脆拿頭撞牆去保清白。


    又或者哪怕真讓人得逞,也必須要保持理智確認身份……


    可蔓延開的情緒,是真的驚懼和絕望,到這一刻蘇霓才發現,有人竟能無聲無息襲來,足以侵犯自己!


    她思緒紛亂,做不出決定。直到耳畔忽的闖入一道低沉的音。


    “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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