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後,唐山海和徐碧城被陳深送迴76號給他們安排好的住處。


    進入房間後,兩人將行李放下,快速地把房間的各個角落檢查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監聽設備之後,才放鬆下來。


    徐碧城有些擔心地問道:“今天這一關咱們算是過了嗎?”


    唐山海平淡地說道:“戴老板計劃周密,讓我先送六個軍統人員給他們做見麵禮,應該已經初步獲取他們的信任了。”


    唐山海說完之後,認真地看著徐碧城,“你今天的話很少。”


    徐碧城有些心虛地說道:“你不是囑咐過我嗎,言多必失。”


    “必要的場麵話還是要說的。”


    “我怕我說不好。”


    “那個陳深一直在看著你,我隻是在想,這個叫陳深的有沒有可能認識你。”


    徐碧城坐在沙發上,緊張的雙手不停地揉搓。


    唐山海坐到了她的旁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這次任務十分危險,既然以夫妻的關係示人,就不能在外人麵前,露了馬腳。如果你知道敵人底細的話也要毫無保留地告訴我。我們之中一旦有一個人暴露了,兩個人都很難存活下去。”


    徐碧城輕聲地說道:“他是我在黃埔16期的老師。”


    唐山海聽後立刻驚訝地轉頭看向徐碧城。


    唐山海沉思片刻說道:“畢忠良的多疑是出了名的,他肯定會把我們的底細查個底兒朝天,你和陳深的關係也會被他知道。陳深是不是喜歡你呀。”


    徐碧城聽後立刻反駁道:“你想多了。”


    “你別多想,我不是用丈夫的身份盤問,妻子,我是在用戰友的身份,跟你說我能想到的畢忠良也能想到,甚至那個陳恪都有可能想到。”


    徐碧城低頭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做不來這種事。”


    唐山海深吸一口氣說道:“讓你來做這種事,的確是為難你了,但是事發突然,再加上你是李默群的表外甥女,容易贏得信任,不然上頭也不會安排你來。”


    徐碧城反省道:“我今天有很多地方做得都不對,我以後會好好的。”


    唐山海出聲製止道:“沒關係,沒有人永遠不犯錯,我也不會,我們能做的就是在犯了小錯之後,立刻想辦法彌補。”


    唐山海沉思許久說道:“明天你要單獨秘密約會一下陳深,跟他解釋一下,今天之所以沒有和他相認,是怕我誤會?”


    “好。”


    第二天,陳恪讓朱徽音領著徐碧城到情報處科員辦公室。


    朱徽音笑著對徐碧城說道:“徐小姐這邊請,陳處長特別交待過,以後你有什麽事,可以直接來告訴我,由我來解決。”


    “那謝謝朱秘書了。”


    說著兩人走進科員辦公室,朱徽音輕輕地拍了兩下手,“大家先停一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徐碧城,以後就是我們的新同事了。”


    徐碧城禮貌地跟著情報處的科員打招唿道:“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這時隔壁檔案室的劉美娜,走了過來,“情報處又來一個大美人兒啊。”


    朱徽音笑著說道:“美娜,你可不要欺負我們科碧城哦。”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專門欺負小姑娘似的,別壞我名聲啊。誰不知道?我才是出了名的好欺負啊。


    再說了,李主任家的親戚我哪敢欺負呀。”


    劉美娜這話一說,辦公室裏的其他科員手中的動作一頓,沒想到剛剛進來柔柔弱的小姑娘居然關係這麽硬,看來以後要好好打好關係。


    朱徽音笑著說道:“你消息還真挺靈通啊。”


    劉美娜走進辦公室來到許必成的身邊,說道:“碧城,是吧,我叫劉美娜檔案室的,就在你們科辦公室隔壁。”


    徐碧城禮貌地笑道:“你好,劉小姐。”


    畢忠良辦公室內。


    畢忠良把陳深叫到辦公室,“新來的那個姓唐的,你給我盯緊了。”


    “怎麽了?”


    “戴老板的行事風格,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送這麽一份大禮給我們,這裏麵肯定有蹊蹺,說不定他就是為了給這個姓唐的鋪路使這一出苦肉計。”


    陳深小聲地說道:“我覺得李默群是故意把姓唐的安排在咱們處裏來的。”


    “你也這麽覺得。管他是李默群的人還是戴老板的人,現在就發愁宰相該怎麽處置。”


    “你不是已經跟李默群匯報過了嗎?”


    “按說吳誌國一死,也能跟上頭交代了,你覺得怎麽處置好啊。”


    畢忠良是無時無刻不在試探著陳深,陳深也沒有上當,“我沒什麽想法,反正我都聽你的。”


    “行吧,下午再審一次。”


    徐碧城這一邊,安置好之後,目前手頭上沒有什麽工作,於是來到唐山海的辦公室,利用他的電話撥通了陳深的電話。


    準備約陳深秘密地見一麵。


    陳恪的辦公室內,陳恪再一次從抽屜中拿出陳深檔案的備份,確認陳深在黃埔軍校當老師的時間。


    黃埔16期。


    陳恪記得昨天在餐桌上談話的時候,李默群說徐碧城是黃埔16期的學生。


    陳恪這才明白,難怪昨天陳深一直盯著徐碧城看,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徐碧城沒有直接點破他和陳深的關係,是因為徐碧城是潛伏進來的,不敢輕易暴露。


    而陳深在整個過程中也沒有點破他們這個關係,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很有可能他們不是簡簡單單的師生關係。


    陳恪現在有些期待畢忠良知道這個消息的反應了,他能查到這些,畢忠良肯定也能查到。


    畢忠良辦公室陳深離開之後,劉二寶就走了進來。


    劉二寶低著頭說道:“處座,是不是還要繼續盯著陳深。”


    “繼續。”


    “可是已經被陳深發現了。”


    畢忠良聽到之後立刻抬頭盯著劉二寶,“你不會換個人跟蹤啊。”


    “是,屬下無能。”


    “不是你們無能,別看陳深一天到晚渾渾噩噩的,他上過日本陸軍學校,還是黃埔的教官。”


    畢忠良說到這裏猛然一頓,黃埔的教官,徐碧城好像是黃埔的學生。


    於是畢忠良立刻撥通了檔案室的電話,“把行動處各個科長,隊長的檔案拿到我的辦公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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