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緩緩地停在了,十六鋪碼頭。


    下車之後,陳恪吃驚地看著梁仲春。


    梁仲春拍了拍陳恪的肩膀,“老弟,想必你也知道,咱們每次出任務,都會扣下一半,扣下的這一半,我就會分銷出去。”


    邊說邊領著陳恪走進12號倉庫內,“這些貨物賣出去之後,我們這些領導分三成,其他都分給了手下兄弟,要是靠鬼子給的工資,我們早餓死了。”


    陳恪點頭說道:“這些我都懂,以前在軍統這事也經常做。”


    “理解就好。”


    陳恪在倉庫逛了一圈,裏麵什麽都有,煙酒,布匹,糧油,最裏麵還有一個鐵房子,裏麵放的就是危險品。


    陳恪沒有打開門看,在梁仲春介紹的時候,他就已經用空間,把炸藥偷進空間之內,其他都沒有動,看倉庫的人短時間肯定是發現不了。


    陳恪從碼頭離開之後,已經夜裏十點多了,迴到住處之後,陳恪就將炸藥全都取出來。


    76號私自扣下的炸藥也不是很多,也就20公斤左右,但是炸毀火車足夠了,如果放在鬼子和漢奸的中間,效果更好。


    陳恪將炸藥全部整理好,然後放好定時裝置,找到機會啟動定時裝置就可以了。


    現在櫻花號火車的行程,在76號高層已經不是秘密了,雖然還是絕密狀態,但是陳恪知道,地下黨和軍統肯定已經知道了。


    就不知道,他們在沒有炸藥的情況下,該怎麽做。


    不過還有一點,櫻花號的安保不是行動處在負責,陳恪還沒有機會登上火車,看來要想一個合理的理由,登上火車了。


    第二天,陳恪正打電話給南京的陳某人,趁機去南京看望一下他。


    電話還沒打,就被李默群叫到了辦公室。


    “李主任,你找我。”


    “長話短說,你帶著一隊人馬去火車站,負責發車前檢查工作,以及與會人員和隨行人員的身份核對。”


    “是。不過主任,火車不是後天才發車嗎?”


    “防止敵人提前滲透,同時放出體驗出發的煙霧彈,吸引敵人上鉤。”


    “明白。”


    事實上,李默群安排是有效的,在火車站戒嚴之後,先後出現了幾批各個勢力的探子,來探查情況。


    地下黨和軍統的,陳恪當作什麽都沒看到,讓他們過去了,但是上海當地的勢力的探子,陳恪可沒有放過,全部當作抗日分子抓了起來。


    至於能不能活著走出76號,就看他們背後的人,願不願意讓他們活著迴去了。


    陳恪忙碌的時候,梁仲春因為明鏡的事情,心中不是很踏實,就去政府辦公廳來找明樓。


    梁仲春敲門走進明誠的辦公室,“阿誠兄弟,忙著呢?”


    明誠知道梁仲春的來意,領著他來到明樓的辦公室。


    明樓沒有看梁仲春,手裏忙活著自己的工作,看完一份文件之後,才抬頭問道:“梁仲春,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梁仲春恭敬地迴道:“屬下這次來,匯報這次蘇州古玩店事件調查情況的。”


    明樓放下手中的鋼筆,靠在辦公椅上,聽著梁仲春的匯報,說道:“查出什麽了?”


    梁仲春繼續說道:“這間古玩店確實是一家軍火走私據點,在抓捕行動的當天,明董事長誤入此地,起了誤會,底下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明董事長,卑職是寢食難安,自責不已。不過……”


    “有什麽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


    “在古玩店我們確實抓獲了一名重慶諜報分子,經過審訊,汪處長迅速鎖定了一個秘密聯絡點,我們一舉搗毀了那個秘密聯絡點。”


    明樓饒有興趣地看著梁仲春,“據我所知,這次的行動應該是汪處長親自指揮的吧,而且根本就沒有抓到有價值的人。”


    “是,是,還請明長官處分。”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責任一股腦兒往自己身上攬,梁處長是想給我留下一個忠勇之士的印象嗎?”


    “不,不,不,梁某沒有這個意思。”


    “你應該是這個意思,蘇州古玩店是個誤會,也沒有給我大姐造成多大的傷害,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以為我會抓住這件事情沒完沒了啊。


    汪處長的事我沒有問責她,卻處分你,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有明樓這句話,梁仲春心裏就有底了。然後恭維地說道:“明長官大人大量,公私分明,梁某慚愧。”


    “好啦,都是為新政府做事,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將來我還指望你們兩個建功立業呢。”


    辦公室裏明樓給梁仲春打了雞血之後就讓他離開了辦公室。


    梁仲春離開之後找到了明誠,把他帶到一個四下無人的角落。


    明誠無奈地說道:“什麽事,在我辦公室裏不能說。”


    “掙錢的事兒,你辦公室人來人往的,能說呀?”


    “說吧,又讓我幫你幹什麽?”


    “明天晚上,替我跑一趟船口港。”


    “去那兒幹嗎?”


    “我有兩船貨,明天晚上要從船口港出發。”


    明誠聽後有些猶豫。


    梁仲春著急地說道:“趕緊的,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明誠說道:“船口港有鬼子的憲兵監督,我就算是海關總署的人,我也說不上話呀。”


    “那怎麽辦?我都安排好了。”


    “這樣你把貨送到隆昌港,那邊沒鬼子的憲兵監督。而且我跟那邊熟。”


    “隆昌港?”


    “怎麽貨不能調?”


    “能能能,我迴去就讓他們調。”


    “你說我說你什麽好?非常時期你少走兩趟能死啊,掉錢眼裏了。”


    “我這不還是為了咱倆。”


    梁仲春說完就要走,明誠拉住了他,伸出了四根手指。


    梁仲臣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要四成利。”


    “這也太黑了吧。”


    “趕緊的,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梁仲春低著頭沒有迴答,明誠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該迴去了啊,讓明長官知道我上班時間溜出來,沒好果子吃。”


    梁仲春想著剛剛明樓對他打的雞血,笑著說道,“怎麽會,明長官這個人我感覺其實還不錯。”


    明誠立刻憤怒地說道:“你跟他說什麽了?你他媽的不會把我給賣了吧。”


    梁仲春刻說道:“不會,不會,你想哪兒去了。你們兩個一個是管我仕途的文昌公,一個是管我財運的財神爺,兩個人我誰都得罪不起。”


    明誠提醒梁仲春道:“我們兩個可不是一座廟的,你可別拜錯了。”


    明誠的這句話讓梁仲春有些驚訝,反問道:“不至於吧。”


    “別廢話,四成利答應還是不答應。”


    梁仲春稍微猶豫了一下,明誠轉頭就要走,梁仲春立刻攔住說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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