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的指示,坑裏沒有設置任何致命的刺鋒等,但也足夠他喝上一壺了。


    坑挖的大小,剛剛將戰馬卡住。任憑燕東樓如何使勁,都無法將戰馬從坑中給提出來。


    “燕東樓,你的末日到了。弟兄們,斬其首級者,賞千金。”黑豹手一揮,密密麻麻的火把同時亮了起來,四下往燕東樓包圍了過來。


    於此同時,我橫裏殺出,隔空就是一記雄猛無匹的“神龍出海”逼了過去。


    吼


    血龍張牙舞爪狂猛的往燕東樓撕咬而去,燕東樓一看這架勢,哪裏還顧得上這匹戰馬。


    反手劈出一道劍氣,擋住我的掌勁,同時借力如同炮彈一般,從坑中彈飛了出去,掠到了樹上。


    “秦無傷,今日之仇,燕某人算是記下了,改日我一定會報今日之仇。”燕東樓身形一閃。周身銀光閃爍。人如白鶴一般,連連踏樹而去,消失在了晨光之中。


    我裝腔作勢的在背後追了一通,這小子逃起命來,也是極其的厲害。沒多久便已經脫離了我的視線。


    我本來就沒想真殺了他,索性也懶的再追。


    迴到樹林,黑豹已經把馬從深坑中弄了出來,那料到這馬神俊無比,黑豹等人竟然馴服不了,一時間那馬不停的尥蹶子,黑豹等人也不敢真傷了他,隻能無奈的等我迴來。


    我到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豹人兄弟被白馬給踢傷了。


    “秦王,你總算迴來了,這家夥的脾氣可不小,弟兄們都製不住他,被他掀翻了好幾個。”黑豹有些無奈的指著受傷的弟兄。


    要知道豹人靈敏。力大無窮,皮糙肉厚,這幾個豹人竟然被踢斷了肋骨,足見這家夥的氣力不小。


    見到我,白馬像是見到了仇人一般,照著我就衝撞了過來,由於它的頭上戴著尖角鐵盔。強大的衝力下,如一把尖刀往我刺了過來。


    “好家夥,今兒個要是連你都征服不了,談何爭霸天下。”我大笑一聲,手心扣住它頭上盔甲的尖角,用力往下一沉,生生抵住了這家夥。


    白馬見頭撞不著我,揚起蹄子往我踢了過來,它的蹄子可是裹了厚厚的馬蹄鐵,一般的士兵要是被踢中要害,重則殞命,輕則傷筋斷骨。土呆大亡。


    “嘿嘿”


    看到它兇相畢露的樣子,我心中是越看越喜,當即雙手抓住它的蹄子,往前一帶,生生將它震趴在地上,而借著這機會,我翻身跳上馬。


    白馬努力翻騰著,想要將我從馬背上甩落下來,但我卻如泰山一般死死的壓在它的背上。


    “駕”


    我大叫一聲,一勒韁繩,白馬在叢林中快速的奔跑起來,邊跑邊掙脫著。


    我任憑它折騰著,邊打趣道:“馬兒,你如此神駿,燕東樓根本就不配做你的主人,你若作為我的坐騎,馳騁疆場,飲馬長江,豈不是一大樂事。”


    白馬似乎頗通靈性,也許是聽明白了我的話,也許是因為氣力正在快速的退卻,在林子中狂叫撒潑了一陣後,它終於老實了下來。


    “嗯,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秦無傷的戰馬,與我並肩作戰的夥伴了,放心吧,我一定會比燕東樓對你好上百倍。”我輕撫他的鬃毛。


    這時候黎明前的黑暗已經散盡,我騎著它緩緩走到山崖邊,朝陽的金光灑在白馬身上,它渾身的鎧甲金光閃閃,很是威武。


    “從今日起,我秦無傷必將踏平天下,掃除天下一切不公,揚名立萬,成為真正的神王。”我仰天怒吼道。


    清晨,我騎著白馬迴到了營地,馬兒的鈴鐺叮叮咚咚作響,別有一番意境。


    迴到營地,黨天樞見我騎著燕東樓的馬迴來,不禁驚訝道:“秦王,你,你不會殺了燕公子吧。”


    我淡然笑道:“沒有,燕東樓將他的愛馬舍棄逃命去了,這時候怕是早已下了南須山。”


    黨天樞也是愛馬之人,微微歎了口氣道:“此馬名追風,速度如風,度水如平川,更天生具有戰意,非人傑不能禦,秦王能得此寶馬,馳騁疆場便是如虎添翼。”


    “是啊,我入玄門許久以來,一直沒有自己的坐騎,如今能得此馬,也是上天賜予的福分。”我拍了拍馬頭,跳了下來。


    借著這機會,我又讓黑豹與黨天樞相互認識了一下,這兩人倒是脾氣相投,很快便打的火熱。


    黑豹對於黨天樞的盾陣,佩服至極,而黨天樞則對黑豹的冷靜、大帥風範,極是讚賞。


    我見二人相處融洽,心中的擔憂總算消散了,這兩人都是難得的帥才,要是他們不對付,我這個當主子的就頭疼了。


    南須山到了這一刻,徹底的迴複了平靜,血丹被我拿到了,馬也奪了,燕東樓這口鳥氣也出了,更何況我還見到了七叔的後人。


    戰鬥了一整個晚上的虎豹兩族,以及黨天樞所部,全都在營地裏熟睡了起來,不到片刻,營地裏便是鼾聲四起。


    我也是疲憊不堪,然而有些事情還沒有解決,胡老爺與少天、小種子還在山中。


    他們並沒有隨著燕東樓大部,胡老爺是個很精明的人,他知道我會對燕東樓發動攻擊,他若跟隨燕東樓,反而會給我帶來巨大的麻煩。


    從這點來看,這白胡子老頭倒還是不錯的。


    我迴到山穀中的小竹屋,胡老爺正在竹屋裏打坐,少天與小種子兩人抱在一起,睡的極是香甜。


    我剛走進屋子裏,胡老爺就睜開了雙眼。


    “秦王來了,看來燕東樓敗的夠快的啊。”胡老爺搖頭歎息了一聲。


    他早知道燕東樓是個膿包,不會是我的對手,但是卻沒想到燕東樓,竟然會敗的這麽快,足足一千鐵騎啊,這仗真不知道是怎麽打的。


    我盤腿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向他拱了拱手,問道:“老爺子,燕東樓已經敗了,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胡老爺撫須笑道:“還能怎麽辦,燕嘯天一天不給我仙丹,小種子就性命不保,老夫隻能再迴燕家再做打算。”


    我看了看上的小種子,紅撲撲的臉蛋,雪白的肌膚,烏亮的頭發是如此的可愛。


    但她的大限卻快要到了,若無仙丹續命,恐怕難逃大限之劫,我本來是可以煉丹的,但由於對煉丹術懂的極少,修為又一般,想要煉出仙丹,幾乎是不可能的。


    “老爺子,燕家人向來言而無信,我怕你”我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把那個殘酷的結果說出來。


    蓬萊閣肯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尤其是燕東樓,修為像飛一般的增長,而且神魂毀了一道換一道,身上的法器也是一次比一次好。


    這些就算是一般的陰神都很難擁有的東西,在他眼中卻像是玩一般,唯一的解釋是,在蓬萊閣確實有仙,又或是有某些極為厲害的神祗在護佑燕家。


    但試想若真有仙丹,這麽珍貴的東西燕嘯天又怎麽可能會送之於人呢,胡老爺隻怕到頭來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胡老爺撫須笑道:“事在人為,老夫惟能盡全力,至於我孫女是死是活,則看天意了。”


    我心中也是極其的難受,卻又無能為力,長歎了一聲後,我搖醒了睡的唿唿作響的少天。


    少天睜開眼見是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欣喜道:“傷哥哥,你來啦。”


    “少天,咱們該走了。”我淡淡道。


    少天瞪了瞪眼,“走,走哪去少天還要留在這陪小種子呢。”


    我苦笑道:“傻小子,胡老爺要去蓬萊閣,那不你能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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