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人的天靈蓋,還灌了一碗專克陰魂的童子尿進去,能不斷氣麽


    “該死的閹狗,這是要害死你我啊。 ”我歎了口氣。


    當然,行刑的人是餘鬆,出點子的是劉公公。這事與我的關係其實不大。餘鬆麵如死灰,渾身被冷汗濕透,哆嗦著嘴唇問我,“現,現在怎麽辦”


    我想了想道:“別急,到時候,你一定要說清楚了,是劉公公讓你這麽幹的。”


    劉公公滿臉的不爽,卻隻能是嗚嗚的抗議,我衝著他暗自冷笑了一聲。


    想陰我,死太監,你也太天真了,我暗道。


    劉公公與餘鬆這次愚蠢的行為。完美的給我掩蓋了陰後轉靈體傳給我的事實,天字號裏還有其他幾個血衣門弟子,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了餘鬆挖掉了王澤的天靈蓋,以及魂魄被童子尿所消亡的場景。


    到時候曹三一看魂魄早沒了,人也死了,隻能是把這事怪在餘鬆與劉公公的頭上。


    “走,先把這死太監押迴去。然後找到宋執事,讓他想辦法。”我想到了把宋秋風拉下水的法子,當即對餘鬆道。


    餘鬆能夠親自審問劉公公,說明他在血殺組的地位不低,甚至很可能是宋秋風的心腹。


    事實上。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餘鬆果真是宋秋風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我將劉公公押迴了玄字號,餘鬆讓人將天字號囚室封住,他火急火燎的去找宋秋風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已經兜不住了,隻能求助宋執事了。


    到了玄字號,我一把就劉公公扔在了地上,然後關上囚室門,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冷笑看著他。


    劉公公指著我,口中嗚咽不已,充滿了憤恨與無奈。


    “劉公公,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過這不重要了。現在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你是不是很奇怪,轉靈珠去哪了”我站起身,緩緩走到他的身邊,悠然笑道。


    他嗚嗚的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惶恐不安。


    “沒錯,陰後已經傳給了我,她老人家還給我留了一條法旨,斬殺你這不要臉的逆賊。”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臉上帶著死亡的微笑,讓他毛骨悚然。


    “嗚嗚”劉公公似乎意識到落在我手裏,已經沒有生路可言,連忙拱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哀求我。


    “真可惜,陰後竟然會信任你這條沒骨氣的老狗。”我鬆開手,他沿著牆壁滑了下來。


    我當然不會在這時候殺掉他。那餘鬆就會懷疑上我,反正他現在已經啞了,也玩不出什麽花樣,我不殺他,餘鬆也會想辦法殺掉他,以泄心頭之恨。


    “宋執事到”宋秋風腰懸長劍,疾步走了過來,我連忙走出門外,在甬道裏低首相迎。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宋秋風一把抓起我的腰牌看了一眼,“郭孝,你給我說清楚。”


    我知道餘鬆肯定會把事情都推到劉公公身上,當即附和道:“都怪這該死的閹狗,他想陷害宋執事你,想借曹三公子的手殺你,若非我和餘鬆先行試了試,這禍事肯定得落到執事你的頭上。”


    餘鬆見我神情憤怒,忙在後麵向我滿意的眨眼。


    就連我自己心底也是驚歎不已,我啥時候嘴皮子這麽好使,撒謊都不帶思考的了。


    宋秋風歎了口氣,指著我和餘鬆,“你,你們兩個廢物,就知道給本執事闖禍,還有你這老閹狗,好毒的心,來人給我打。”


    說完,宋秋風冷眼看著我和餘鬆,“你們還愣著幹嘛”


    我和餘鬆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天字號,宋秋風在確定陰後魂魄完全消散後,滿臉的頹然之色。


    他是個很有謀略的人,極具城府,但眼下正是緊要關頭,曹三又守在乾坤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也有些亂了。


    他要是把我和餘鬆拉出去頂替,曹三反而會更起疑心,認為他把轉靈珠給私吞了,怕是難逃一死,但要是說了,丟了轉靈珠這麽重要的事情,曹三能饒的了他嗎


    他昔日就是因為得不到陰山派長老的支持,這才帶著血衣門的一幹弟子投靠了曹三,但卻始終得不到曹三的信任,反而處處提防他。


    曹三多疑,轉靈珠丟了,他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都怪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你們兩個廢物、廢物”宋秋風手搭在劍上,來迴的踱步,苦惱不已。


    “執事,曹三壓根就沒把我們當人看,咱們血衣門乃是通天教主截教之宗,憑什麽受他的鳥氣,眼下這觀裏全都是咱們的人,不若反了他娘的,殺掉曹三。”餘鬆是個粗人,他早就對曹三布滿了,當即嚷嚷了起來。


    宋秋風狠狠的瞪著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餘鬆說的都是道理。


    “你給我閉嘴”


    我知道宋秋風心動了,乾坤觀內訌的時候到了,隻要我能說服宋秋風造反,曹三原本穩贏的局勢就瞬間翻轉了。


    曹三這次上山,由於事關劍聖交代的煉丹術,他連最信任、最精銳的元殺組都沒帶,就是怕出岔子,隻帶了幾個沒腦子的妖人供使喚。


    像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信任任何人的,尤其是在這種大事情上。


    他敢上山,自然是因為司馬放設計,宋秋風利用九龍洞抓住了陰後、陳姬兩派大佬,還有一個原因,他很清楚,沒有了陰後、陳姬這樣的高手,陰山之上,沒有一個是他的敵手。


    “執事,餘鬆說的沒錯,就算咱們幫曹三弄到了轉靈珠,陰山也落不到咱們手裏。曹三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我附和了一句。


    “眼下邪王控製在咱們的手中,再不濟,咱們也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總好比做人家的走狗要強啊。”


    宋秋風冷冷看了我一眼,“你不懂曹三,咱們雖然人多,但區區血殺組,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宋秋風是個很冷靜的人,他很快平複了過來,“我何嚐不知道弟兄們飽受欺淩,當初離開血衣門就是個錯誤的決定,但曹三比你們想的要可怕,一旦咱們成不了事,很可能連小命都得搭上。”


    “執事說的對,眼下咱們隻能是靠自己,趁著陰後的事情還在咱們的掌控之中做出決定。”餘鬆點了點頭道。


    “韓左使向來足智多謀,他還算不上曹三的人,與執事也算是有些交情,不若與他共謀對付曹三的法子。”


    宋秋風有些為難,低頭踱步沉思了片刻道:“沒錯,現在也沒別的法子了,要是能把韓青拉下水,對咱們也是有利的,你倆跟我來。”


    宋秋風囑咐了二人,帶著我倆穿過乾坤觀,到了竹林中,韓青正在湖邊吹笛子。


    “韓左使,好興致啊。”宋秋風收拾起心情,笑問道。


    司馬放起身見了我,略有些詫異,笑問:“宋執事,看來你想清楚了。”


    他原本為了拖住宋秋風,為我去套取轉靈珠爭得時間,與宋秋風不過是虛以委蛇的客套話罷了,沒想到宋秋風這麽快就迴來商談,也是極為不解。”


    宋秋風笑道:“是啊,左使足智多謀,你我若能聯手,陰山何愁不定。隻是眼下宋某遇到了一件大難題,還想請韓兄幫忙謀略一下。”


    司馬放忙道:“何事,你我昔日為邪帝左右手,本是兄弟,宋兄有話,但說無妨。”


    宋秋風遂把陰後的事情說了,當然自然要添油加醋的把火往劉公公身上引,萬一就算司馬放到曹三那高密,也有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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