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妞妞能去水月齋,那是再好不過了,隻是眼下她身體孱弱,水月齋又是傳說之地,門人極少現世,哪那麽好找。


    “我自有辦法能找到水月齋。無傷,我還有幾顆老爹留下來的保命丹藥,足夠我支撐到水月齋了,你不用擔心我的。再說了水月齋主神法通天,又精通丹藥之術,她定會治好我的病的。”妞妞淒楚的笑了笑,她的淚珠像珍珠一般,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妞妞是塗山公的後人,老爹自然會留一些保命的東西給她,她既然不想告訴我水月齋,我當然不會勉強她。


    “傻丫頭,水月齋乃是清修之地,長伴青燈古佛。斬斷**,別於紅塵,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輕輕的攬著她的肩膀,看著她朦朧的淚眼,歎然道。


    妞妞衝我苦澀的笑道:“斬斷才好呢,斬斷也就不會再掛念你和少天,無牽無掛,多快活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妞妞換了尋常的衣衫,將布包打好,掛在肩膀上,我倆趁著夜色到了百花門的偏僻之地。


    這是一條偏僻的小道,昔日閻君被金家堡老堡主金傲天追殺時,便是由此路逃生。


    由於長時間的荒廢,這裏已經長滿了人高的雜草。是以,無人看守。


    妞妞是個很聰慧的女孩子,她選擇這條路,肯定是有道理的。敗獨壹下嘿言哥


    “好了,就送到這吧,希望你早點找到少天,擺脫鳳千殤這個噩夢。”妞妞不舍的看著我,她的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窩中打轉,有些哽咽的低著頭。


    我心中酸楚的厲害,剛與心愛之人紫衣別離,與妞妞剛剛重逢不到幾日,又要分離。


    “妞妞。我們還能再見麵嗎”我沉聲問道。


    “有緣自會相見吧,無傷,別了。”


    妞妞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抱著我,哽咽道:“無傷,認識你和少天是妞妞這輩子最大的福氣,要是找到少天,別告訴他我走了,以免他傷心。”


    說完,她衝我甜甜一笑,轉過身堅定的走進了雜草叢中。


    雜草很快淹沒了她曼妙的身影,月色如水,撒在我的身上,有種異樣的冰寒。


    我多想再看她一眼,此一別。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這個善良、美好的女孩。


    我知道她離開是不想拖累我,我甚至不知道她離開這裏,能不能平安的走到水月齋,但我留不住她。


    妞妞並不像表麵上的那麽柔弱,她純真無暇,心中有無比正義的力量。


    “希望塗山公他老人家積下的福蔭能夠庇佑他的後人,妞妞,再會。”


    耳際盡是穀地陰風的唿嘯聲,我眼中一陣酸澀,待迴過神來,早已淚流滿麵。


    “鳳千殤,你可真是害人不淺啊。”我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感歎道。


    百花門的事,是時候了結了。


    我望著百花穀方向,眼神逐漸變的森冷。


    迴到堡中,許安正在我的住宅門口來迴的踱步,看起來十分的著急。


    “秦王,你可算迴來,等的我都快急死了。”許安見我迴來,大喜迎了過來,連忙道。


    “事情怎樣了”我走進臥室,取出長弓,掛在臂膀上,又帶上了蔡小七給我的水神符,封二送的活參。


    魔僧乃是邪門十大高手之一,我與他實力相差太多,不得不全心備戰。


    “秦王放心,老禿驢打發我從百花穀來騙你的時候,茉莉已經在沐浴了,茉莉這迴肯定十八般武藝都得用上,準保枯葉中招。”許安一臉猥瑣的壞笑道。


    我騎上馬冷笑道:“如此甚好,今晚便是老禿驢的末日,前邊領路吧。”


    走到堡門口,一排侍衛攔住了我,“秦王,門主有令,你不能走出金家堡半步。”


    “什麽狗東西,都給我讓開,沒看到本總管要和秦王出去辦事嗎”許安大聲嗬斥道。


    我皺眉不語,鳳千殤看來是真打算把我圈禁起來了,別說我心中沒把她當妻子,就算她真是我的夫人,也休想困住我。


    “總管要出堡請便,隻是門主下了嚴令,絕不允許秦王出堡。”這些侍衛都是鳳千殤的心腹,絲毫不懼許安,不卑不亢道。


    “讓開”我知道這次殺魔僧的機會千載難逢,晚了,隻怕是會誤事。


    我手中血氣一吐,長鞭卷起其中一個護衛,重重的往其他幾人砸了過去。


    眾侍衛哪能擋住我,頓時滾作一團,我和許安趁著這機會,策馬疾馳而去。


    百花穀在金家堡的西南麵,這裏氣候溫潤,早在金夫人時,這裏便是一片爛漫花香之地,種植著各種奇花異草。


    鳳千殤也是極愛花草,在百花叢中建有一處莊園,但現在這座莊園已經被魔僧掌控,鳳千殤雖然修為驚人,卻也不敢貿然來奪。


    穿過花叢幽徑,莊園內的燈籠火光,散發著陰沉沉的死氣,猶若一隻屏住唿吸的野獸,隨時都會吞噬每一位擅入者。


    這倒讓我有點想到了當初曹四的逍遙山莊,也是這般的陰森恐怖,但最後卻被我的一把火給燒了幹淨。


    看來,今日還得再點一把火,上把火燒了曹四,這把火燒了枯龍這惡賊。


    許安衝我眨了眨眼,神情顯得有些恐慌,他應該是對我殺死魔僧不是很自信,就連走路都有些打哆嗦。


    快到莊門口的時候,裏麵森寒的殺意如潮水般湧了出來,讓我不自覺的打了寒顫。


    我對於殺氣遠比常人敏感,但這麽濃烈的殺氣,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莊園恐怕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我停住了腳步,眼神半眯著望著黑沉沉的山莊。


    “秦王,怎麽了”許安顫聲問我。


    我見他的眼神閃爍,神情緊張,也不知道他是怕我失手連累他,還是別的原因。


    “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你確定茉莉給枯葉下了劇毒”我沉聲問道。


    許安拍了拍胸口,“那還用問,化功散,枯葉這會兒搞不好一身修為都化了個幹淨,正在茉莉肚皮上打唿嚕呢。”


    其他八位金剛呢我從臂上取下弓箭,手心血芒閃現,化作血箭,骨火閃爍,搭在長弓之上。


    “八大金剛,這會兒想必也早已喝醉了。”許安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道。


    說到這,他小聲道:“秦王莫慌,我這就進去打探”


    許安匆忙走進了山莊,很快便沒了身影。


    我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依然沒有許安的身影,反倒是山莊內的那股霸道的殺氣卻是越來越重,猶如泰山壓頂一般,讓我有種窒息的錯覺。


    我總覺許安表情有些怪異,心中一寒,莫不是他真是引我來送死的。


    這完全是有可能的,許安雖然說的話頭頭是道,但他更清楚即便是我統一了百花門,也必定會殺他。


    “嗖嗖”我的血箭淩空射入,隻見半空中血芒閃現,與此同時,如同萬花筒一般在空中綻放開來,八頂金光燦燦的帽子向我飛了過來。


    待帽子飛到近前,我才發現這哪是帽子,而是和尚的金鈸,金鈸大如鬥,和尚們踏在上麵,如同靈山羅漢下凡,聲勢驚人。


    但見這些和尚都是橫眉怒目,兇相畢露,**著上半身左肩,有點像是西域的番僧,但又頭上點著香疤,僧衣上刻著反萬字佛符,顯得不倫不類。


    頭陀寺開山祖師,被天龍寺趕出門後,遠赴西域,結合密宗邪支的教義,與中土天龍寺的佛法融合唯一,創造了頭陀寺,自成一派。而枯葉正是頭陀寺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位列邪宗十大高手。


    與此同時,他們手上的另一半金鈸也往我飛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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