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拜讀醫下


    老孟還活著,看來我趕來的還算及時,門口這張冥幣的出現絕非偶然,也許從老孟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怎麽又是你們這些掃把星,嫌老子還不夠衰嗎快滾”老孟脾氣很暴躁。見我就要關門。


    我隻是輕輕的伸手一推,就把門給頂迴去了,帶著少天走了進去。


    屋子內彌漫著牛羊肉的濃鬱腥味,電視正在播放著,茶幾上已經有了好幾個空的啤酒瓶、煙灰缸裏的煙頭已經堆的滿滿的,看來這個夜晚他確實不太好過。


    你別急,我隻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今天的事情你不覺的有些邪門嗎我在屋子裏看了一圈。屋子很雜亂,但並沒有陰邪之氣。


    老孟見我神情嚴肅,不像是跟他開玩笑、找茬,遂收起了滿肚子的怨氣,坐在茶幾上,拿起啤酒瓶,沒好氣說:“我在攤擺了這麽多年,什麽人沒遇過。你那朋友分明就是典型的找死,死哪不好,非得衝著老子來,真是倒了血黴。”


    我從口袋裏摸出那張冥幣,放在茶幾上問,你確定這張冥幣與你沒有關係嗎


    老孟點了點頭,老子發誓一輩子沒見過這張冥幣,我是做生意的人,圖的就是個講究,怎麽可能拿死人錢開玩笑。


    想來也是,誰會平白無故給人找死人錢,再說了,老孟擺了這麽多年攤,也是個精明人,收到紙錢的可能性不大。跪求百獨一下黑岩


    找錢的時候,會不會是你的助手呢我又問。


    老孟沒好氣道:“我說你也真夠無聊的。就算這張紙錢是我這出去的,一張紙錢而已,還真想賴我頭上啊。”


    我冷笑了一聲,收到這張紙錢的人都死了,大東是第二個,而現在你是第三個,這是我剛剛在你門口找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現在的處境。


    老孟臉上陰一陣晴一陣,見我神色嚴肅,他有些毛骨悚然,額頭上滲出了濃密的冷汗。


    “這位小師父,你,你讓我仔細想想啊。”老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顫抖著手想給我倒啤酒,才發現啤酒瓶裏早空了。


    我說。你別叫我小師父,叫我無傷就好。


    老孟想了想,又疑惑問道:“無傷,你說會不會是我的助手小李幹的呢小李是專門送烤盤的,平時也收錢、找零。”


    我笑說,我還以為是你媳婦幫忙找零呢


    媳婦老孟有些驚訝。皺眉說,我哪來的媳婦,至今光棍一條,小兄弟可別拿我開玩笑。


    那個女人不是你媳婦我很是驚訝,走到窗口往樓下一看,隻剩下幾個夥計在那搬桌椅,收攤子,哪裏還有那女人的身影。


    老孟問那女人長什麽樣子,我稍微的形容了一下,尤其是她脖子上腦袋大小的大瘤子。


    老孟臉色頓時慘白如死灰,嘴唇直打哆嗦,我問他怎麽了


    老孟說,前些天有個女的來到他的燒烤攤買了幾個饅頭片,買完後給了他一張百元大鈔,也不讓找零,轉身就走。他當時還覺的有些奇怪,但做生意的人嘛,有錢白不賺,結果他也沒多想,後來第二天發現居然是張死人錢。


    這事雖然有些日子了,但他還依稀有些印象,當時也嚇的不行,隻是一時沒想到這個點子上。老孟邊說,身上雞皮疙瘩起了厚厚的一層,尤其是聽到那女的又找上門來了。


    這瘤子婦女肯定有問題,隻是我從她身上沒感覺到陰氣、邪氣,這才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她倒是有些能耐,把我給蒙過去了。


    半夜三更,她再一次出現在老孟附近,有什麽企圖呢


    那錢你當時是留著了,還是處理了,我問。其實從發生的事情來看,多半是留下了。


    老孟說,他當時讓小郭去處理,應該是燒掉了。


    說到這,我已經可以斷定,小郭肯定沒有燒掉,而且還鬼使神差的找給了大東這倒黴鬼,這才釀成了禍事。


    老孟顯得很緊張,走到窗口邊,緊張兮兮的往樓下看。


    突然,他的目光有些呆滯,指著樓下,大喊道:“無傷師父,女,女人,她又來了。”


    我趕到窗戶邊,往底下一看,果然那腫瘤女人正站在路燈下,陰森森的望著這邊,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她那可怕的腫瘤垂在肩上,猶如背著一個嬰兒腦袋,恐怖至極。


    很快,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老孟顫聲問我,全身跟水裏撈出來似的,被冷汗濕透了。


    別怕,事情總有解決之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這女人為什麽要纏上老孟,難道她就是往生錢的幕後黑手


    我問老孟,誰是小郭我腦中飛速的旋轉,又問。


    老孟指著一個小夥,“那就是”


    小郭是個瘦高個,嘴裏咬著香煙,正坐在一把白色的塑膠椅子上歇氣,看到我在盯著他,他似乎有些不自然,又忙起身低頭去搬東西去了。


    這家夥肯定有問題。


    老孟迴到茶幾,端起酒瓶想倒酒,發現是空的,他搓了搓手,有些不自然道:“無傷師父,我去上個拉潑尿。”


    我點了點頭,本來想讓少天去跟著他的,但一想就在屋子裏,眼皮底下,老孟應該不會出啥事。


    老孟剛走到洗手間,我就聽到砰的一聲


    我心中一動,媽的,不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讓弄死了吧。


    我衝進洗手間,老孟已經倒在了血泊中,這倒黴的孫子,半邊腦袋將馬桶都給磕崩了,血糊糊的直流,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我一看他地板上還有一塊濕漉漉的肥皂,想必是踩著肥皂給滑倒了。


    千算萬算,還是防不勝防,這該死的紙幣竟然有如此大的邪力,我絕不會相信這是巧合,這一定是我沒見過的某種奇怪的術法、咒術。


    我連忙用止血咒語替老孟短暫的試圖止血,可惜我的修為有限,而且人真的太脆弱了。除了地藏菩薩這種神佛能讓人起死迴生,哪怕是張王,也沒法阻止人間的禍兮旦福,生老病死。


    老孟的腦漿都撒了出來,眼珠子的凸凸的,倒在地上直抽搐。


    我從桌子上拿起他的手機報了警,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下衝去,找正在抽煙的小郭。


    我到樓下的時候,小郭已經沒了身影,想必是已經溜走了。


    救護車來了,把老孟拉走了,而我再一次進了警局,還好上次請我吃麵的老頭能量很大,警察隻是簡單的問了幾句,就把我放走了。


    臨走的時候,我問老頭,他的名字。


    他傲然說道,封二


    封二,這名字熟悉的很,像是在哪裏聽過,我沒有多想快速的迴到了出租屋。


    第二天,我迴到快遞店,亮哥與相才都坐在店裏發呆,青檬在收發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雲慘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惋惜。


    大東的屍體已經讓他的家人給領了迴去,葬禮得迴老家辦,突然少了一個人,讓人感覺很不實在。


    尤其是相才,更是手足無措。


    大家心情不好,少天這傻子還嘻嘻哈哈的,我連忙打發他出去送快遞了。


    索性沒心情,我和亮哥、相才坐在一起玩起了撲克。不一會兒,相才的手機響了,說是朋友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


    亮哥讓他小心點,相才笑了笑離開了快遞店。


    中午的時候,少天騎著小三輪迴來了,進屋就嚷嚷著要吃的,邊吃邊罵相才不義氣。


    我問咋了,少天說,相才和昨晚咱們見到的人在一起吃飯,被他撞著了,不請他吃飯,還裝作不認識。


    我一聽大驚,問少天,你確定沒看花眼。


    少天點了點頭,他是個傻子,修為又高,定然不會撒謊和看走眼的,相才和小郭在一起吃飯,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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