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牛頭猛然打了個噴嚏,登時,如狂風四起,護衛們被吹的東倒西歪,腥臭的痰液更是如落雨一般。好不惡心。


    看到眾人被他一個噴嚏吹的東倒西歪,牛頭仰天狂笑了起來,繼而冷喝道:“誰是殺害我兒的秦無傷”


    我此刻仍被叉戟吊在城牆上,將喉嚨間的血水咽下去,冷笑道:“你家秦爺在此。”


    牛頭抬頭一看,見我居然還活著,不由的有些驚訝,手一揮,叉戟飛迴手中,我重重的跌落了下來,摔的好不難受。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挨打比較多,我的適應能力比以前明顯強多了。


    “狂徒,敢殺我兒,今天你們都得死”牛頭怒喝一聲,手中叉戟橫裏一掃,護衛們如落葉一般。觸者即飛。


    沒有任何的符咒,單純以本身神力,已是無可阻擋,這就是大力戰神的神威。


    蔡小七雖然修為尚可。麵對牛頭,無奈相差太遠,又得保護妞妞,兩招下來,也是嘴角溢血,動彈不得。


    “臭牛頭,傷我小七姐姐,我跟你拚了。”少天見蔡小七受傷,頓時發作,怒吼一聲,渾身金光大盛,本命金戟透體而出,長戟以長空萬裏之勢,迎向牛頭。


    金家曆代傳人本就是越戰越勇的戰神。少天雖然癡呆,卻也繼承了父親的金脈之身。金戟用的極為熟練。


    牛頭見少天與金太保長的極為相似,又是金脈之身,嚇了一跳,被少天搶攻了兩招後,才明白過來。


    “金家人,很好今兒老牛一並收拾了你。”老牛怒吼一聲,叉戟迎上少天,力勁一透,兩戟相交,金光與黑光交織


    少天也是被激的蠻勁大發,哇哇亂叫,強大的氣勁壓的他腳下的青磚寸寸碎裂,膝蓋漸漸下沉。饒是如此金家骨子裏高傲不屈的意誌讓他仍然苦苦支撐著。


    “臭老牛,讓你打我姐姐。”少天口鼻血流不止,卻依然絲毫不讓。


    牛頭大喝道:“好,老牛倒要看看你金家人骨頭有多硬”


    想金太保隨閻君、張王縱橫陰司時,陰間少無敵手,不知為多少人所敬仰、尊崇。


    如今麵對金太保的後人,牛頭似乎對把少天踩在腳下有種特別的痛快之意,手上隻是慢慢加大力量,對他來說,折辱少天遠遠比殺了他有趣的多,那樣能發泄他對金太保的恨意與妒忌。


    “少天撒手。”我大吼道,再撐下去,少天怕是全身的經脈都會被強大的力勁震碎。


    少天犯起渾來了也是頭強驢,哇的吐出一口血,眼珠子睜得滾圓,恨恨的盯著牛頭叫道:“我不,我一定不會輸給他的。”


    我心痛不已,再這麽下去少天怕是小命不保,不行,我絕對不能看著少天遇難。


    少天短暫的支撐,為我贏得了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凝出黃泉寶刀,用力匯聚全身血氣。


    “黃泉一出,天下動”


    或許是感應到了王者之氣被挑釁,黃泉刀嗡嗡作響,龍虎狂嘯。


    黃泉刀劃過長空,如同血河奔流,龍吟虎嘯,閃爍於蒼穹之上,黃泉刀刀身蔓延十幾丈,隔空斬向牛頭。


    “黃泉刀法”


    牛頭一見那刀勢,大驚駭然,陡然別開少天的長戟,全力迎向我。


    “金剛不敗”


    牛頭身上湧現一層厚厚的黑色鎧甲,雙手筋肉迅速膨脹,叉戟黑光大盛。


    轟扔司狂圾。


    巨大的刀勢重重的與牛頭的叉戟碰撞在一起,我腦中如遭雷擊,猛的被彈飛,巨大的氣勁連帶著少天、小七等人,齊齊撞在城牆上,四人在城牆上砸出了一道窟窿,盡皆吐血不已。


    紅黑光散去


    牛頭的膝蓋已經沒入地底,叉戟斷裂成兩截,但遺憾的是,我修為與他相差實在太遠了,哪怕是有神兵,也沒能破得了他的金剛之身。


    牛頭甩了甩頭,雙目紅如血,口中發出一聲咆哮,“血蓮王神,張王神刀,臭小子,今天你必死無疑。”


    說完,他猛的伸出大胳膊,掐住我和少天的脖子像抓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我此刻意識已經有些迷糊了,剛剛神兵發作,我拚死發出這一刀,雖然有前所未有的威力,但同時因為神力的反噬以及牛頭泰山般的反彈之力,我體內經脈大損,血蓮也黯然無光,已是待死之態。


    少天所受之力被我承擔了大半,他被牛頭抓著依然在不停的掙紮、反抗,換來的結果是被牛頭掐的直翻白眼,舌頭吐的老長。


    哎,我可憐的傻子弟弟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跪在刑場,少天、蔡小七等人也全都與我跪成一排,牛頭並沒有當場殺掉我。因為他不敢,我有張王傳承、少天是金太保的兒子。


    無論是誰,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但現在我知道能做主的人已經來了,看台上坐著幾位陰氣森森的可怕家夥。


    坐在最中央的是穿著一身白袍,帶著高帽的中年文士,但見瘦弱枯柴,麵白如紙,手中拿著折扇,冷如寒冰,仿似一個完全沒有情緒之人。


    坐在他身邊的是,也帶著高帽,隻是穿的是黑袍,麵目兇狠,舌頭吐的老長,左手持哭喪棒右手持拘魂鏈,正狠狠的瞪著我。


    再往外側左右依次是牛頭,馬麵很好認,一張馬形人臉,長相極為難看,但看他穿著卻是極為講究,白袍如雪,頭戴七寶花翎,腰懸佩劍,儼然是一位劍術高手。


    這幾人可謂是現在陰司最有實權的幾人了,想來也是,無論是我還是少天,他們要殺都得細細考慮。


    我剛剛在飄渺城斬斷牛頭兵刃,恐怕此時早已傳遍陰司,這對我是有好處的,張王傳人現世,他們若要殺我,在道義上已是大逆不道。


    尤其是現在他們還沒找到替身,陰司依然明麵上是歸屬張王。


    少天,隻要金太保一日不死,他們也得掂量掂量,恐怕沒有人願意得罪這位陰司戰神。


    底下黑壓壓的全是民眾,陰司這麽多年來,還沒人敢挑釁牛頭,我這一戰雖然惜敗,但卻也是揚了名了。


    底下的陰鬼百姓但見我和少天都是年輕俊傑,不禁紛紛哀歎不已。當然他們更好奇的是,陰司幾位重臣居然親自來監斬兩個少年


    “時間差不多了,白君,還請下旨誅賊”牛頭有些不耐煩的站起身來,氣唿唿道。


    他在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手上折了兵器,已然是顏麵大損,是以巴不得馬上處死我。


    白無常沉默不語,顯然他在為難,殺我會不會有違天意,再者,現在陰司依然是張王大統,他們並未完全坐穩,殺我很可能讓他們在民心等落了下風。


    白無常乃是精於算計、權謀,他不得不衡量,若非神兵現世,以他的身份,他根本就不屑插手馬公子被刺一案。隻是沒想到刺殺馬公子的人是我,還夾帶了個金少天,一時間讓他好不為難。


    若是不殺我,難安得力部下二聖之心,若殺了我於大局不利,是以他,極是為難。


    馬麵比牛頭奸詐、聰慧,一看白無常不作聲,當即笑著拱了拱手道:“君上是在擔心替身一事吧,我早已經找好了,此人乃是殺神之身,乃是真正的張王傳人,君上又何必為了兩個宵小之輩犯愁呢”


    馬麵刻意把真正兩字說的極重,提醒白無常,若不殺我,傀儡永遠無法見天日。


    “大哥,你就別磨磨蹭蹭了,不就是個金太保嗎他若找上門來,我哭喪棒定要讓他好看。”黑無常也是個急躁之人,忍不住催促道。


    白無常微微一笑,“既然馬聖君與範老弟如此自信,本君若再阻攔,豈不折煞自家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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