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戀愛腦和黏人精聯姻後 作者:故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然後就看到對方仿佛要窒息的模樣。盡管已經睜開了眼睛,卻仿佛還沒恢複神誌,一隻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頸側,指甲幾乎陷入了皮肉裏。“秋秋!”商時序將人抱著,強行拉開了他的那隻手,怕他誤傷到自己。另一隻手拿過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私人醫生。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葉玨秋感覺到空氣漸漸地流入到了自己的肺部,他好像終於能活了過來。他的手緩緩上移,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攥緊了商時序的領口。他撐不住了……“哥哥……我的脖子好痛……”商時序感覺自己也要窒息了,現在好像喘不過氣來的是他。他給醫生發送著消息讓人快一點。然後將人攬在懷裏,察覺到對方已經能正常的唿吸後,心裏最大的那塊石頭才放了下來。“秋秋不怕,沒事了。”他的聲音帶著安撫,葉玨秋聽清了他的話,強忍著淚看他,嗓音低啞:“可我……脖子痛……”商時序微微垂下了頭,很輕的吹了吹。葉玨秋有些恍惚,他想到了小時候自己哪裏摔傷了碰疼了,就會舉著手到人麵前,要他唿一唿。然後,會得寸進尺的讓他……“寶寶,可以碰一下嗎?”他的思緒紛雜,反應極慢,隻是愣愣的盯著天花板。然後,一個溫柔得不含任何狎.昵意味的觸碰落在了自己的頸側。葉玨秋猛地睜大了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洇濕在枕頭裏。想起來了,然後,會得寸進尺的讓他再親一親。他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原來,落在脖子上的除了日日夜夜反複收攏的大掌外。有時候,也可以是一個蝴蝶般輕柔的吻。第31章 葉玨秋整個人漸漸地從夢魘中抽離了出來, 眼神終於能夠聚焦。夢裏不會有這麽溫柔的觸碰。之前仿佛又經曆過一遍的窒息痛苦也如潮水般漸漸褪去。室內的溫度適宜,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的大雨已經停歇,夜幕一片靜謐。擁著的被子柔軟, 因為兩人躺過一段時間,已經沾染上了好聞的味道。最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被握著的溫度,葉玨秋終於能清醒的意識到,現在的他很安全,已經不會再被傷害了。可取而代之的是不可遏製的癢意。他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眼裏的殘餘的淚水還有些控製不住的往兩邊滾。然後就被一隻曲著的手指卷走。“怎麽還在哭呢?”長大了倒是比以前流的眼淚更多。葉玨秋愣愣的側頭看著商時序的臉,對方正半坐在床上,似乎有些無奈還有些猶疑:“以前說疼,唿一唿親一下就好了, 現在不管用了嗎?”葉玨秋覺得高溫從被觸碰到的地方向全身開始蔓延, 他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嗚嗚嗚, 你說碰一碰,你用哪裏碰啊?”“……”商時序看了眼他通紅的耳根, 又望向他的眼睛。葉玨秋的眸子本就黑,此刻還裹著之前未完全褪去的淚意, 看著人時更是顯得像鑽石, 亮晶晶。商時序選擇性忽視了他問的那個問題,朝著人伸出了手臂:“來, 抱一抱吧。”葉玨秋想了想, 還是有些忍不住的抬起了雙臂,然後就被人撈過去摟在了懷中。商時序半倚在床頭, 將他抱得特別緊,緊到葉玨秋有個錯覺, 自己好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還要繼續睡嗎?”葉玨秋有些後怕的搖搖頭,他現在不敢睡了。商時序摸了摸他的頭,然後空氣陷入了一片沉默。葉玨秋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眼麵前的男人,對方垂著眼瞼,漆黑的眼睫遮擋住了眸子裏的神色,讓人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麽情緒。可都這樣了,似乎擔心他又迴憶起什麽不好的,所以還是忍著什麽都沒問。他現在害怕不想睡,於是對方也跟著他一起不睡。偏偏又無從開口,就連安撫都得仔細斟酌自己的話語。葉玨秋驀地覺得自己有些欺負人,他移開了視線看著遠處的空地。過了會兒,才聲音有些顫的開了口:“是從遊輪開始後做的噩夢,看到宋申宇引發的。”葉玨秋不是故意想隱瞞,隻是太難堪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才會被有著血緣關係的親生父親如此厭惡?明明治療了那麽久,醫生都說他在慢慢的恢複,他以為自己早已能夠淡然的見到對方,可有些東西如同跗骨之蛆。表麵看上去再鎮定淡然,卻依舊對他潛意識的有著影響。太沒用了,他一點也不想承認這樣的一個人渣對他仍有著影響。他有很努力的克服過來著。想到這裏,他似乎有些委屈,眨了下眼睛,把自己的淚意憋迴去。“那天晚上,保安把他從海裏救上來後,他朝我看了一眼。”陰狠、怨毒,似是知道背後的始作俑者是他,所以隱隱帶著威脅。在整場宴會裏,他們未曾有過直接的交流,那個視線的交鋒是他們之間唯一的接觸。葉玨秋記得當時自己是毫不避諱冷漠譏嘲的看了迴去,他並不畏懼對方的那個目光,可到底還是被影響了。“應激是因為他產生的?”就算葉玨秋不說,其實商時序也已經有了猜測。明明以前都還好,甚至葉都不知道原因,那麽就說明事情是在北市的時候發生的。以前大部分時間秋秋都在商家,隻有葉瀅去世的那段日子秋秋沒有見過任何人。那陣子,和他有過接觸的隻有宋申宇。張瀟涵帶著商時序幾次三番的去看葉玨秋,都被攔在了門外,宋申宇全以他生病為由拒絕了。宋申宇那時是葉玨秋的唯一合法監護人,沒有人能越過他。一旦開了個口子,葉玨秋的情緒就如開閘的洪流傾瀉而出,他委屈道:“他掐我……”盡管大概知道了些情況,商時序還是感覺自己的唿吸窒了一下。那時候,除了第一次宋申宇喝醉了,狠了點留下了瘀斑痕跡,後麵似乎怕有人來看他露出了端倪,所以手鬆了很多。但依舊是反複的窒息感,像是在逗弄他,欣賞著他痛苦的麵貌,仿佛這樣就能報複到葉瀅。宋申宇披著一張衣冠楚楚的皮,底下是精神不正常的、扭曲的、變態的。他從這樣的舉動中獲得了詭異的滿足感,仿佛拿捏著一個人的所有。葉玨秋斷斷續續的講著:“他好像把我當成了媽媽的延續,有的時候就會對著我說起胡話,像是這樣她就能聽到。”“他說他不想殺我,但要把我養廢,讓我痛苦,這樣媽媽才會在去世了都不安生。”“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那麽恨媽媽。”商時序伸手摸了摸他的側臉,壓著心底的戾氣啞聲道:“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分析一個瘋子。”“秋秋,是他的問題,和你沒有關係。”商時序記得,曾經葉玨秋和宋申宇好像關係也是不差的,或許是葉瀅還在,所以對方偽裝得太好。他偶爾也會看見宋申宇把秋秋抱在懷中哄他,或是讓人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恐怕大多數人都想不到,對方會對自己的親生孩子做這樣惡毒的事。那時對葉玨秋恐怕不隻是身體上的傷害,更是一個父親形象和信任認知的全麵崩塌。他也曾那麽相信這個人,但以往伸過來抱他的手也能牢牢的鉗在脖子上,攫奪走他的所有空氣。也難怪後來的葉玨秋性子變了這麽多,身邊也沒什麽朋友,對人抱有強烈的警惕。親生父親都會如此,那麽對於外人伸過來的手,哪知道是不是要害他的?似乎是感受到了商時序現在不穩的情緒,葉玨秋抬頭看著他,語氣柔軟:“別擔心,沒有很長時間,你知道的,隻有半個月外公就來救我啦。”聽到葉瀅的死訊後,葉病倒了幾天,然後迅速來到了北市要帶走葉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