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戀愛腦和黏人精聯姻後 作者:故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葉玨秋側頭看了眼遞玫瑰給他的男人,模樣俊朗周正,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長相。平時向葉玨秋搭訕的人不少,他伸手接過調酒師推給他的薄荷冰海,嗓音清淩淩的:“抱歉。”男人是個體麵人,見他是真的想拒絕,也不惱:“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接下來搭訕的人隻多不少,有男有女,一律都被他拒了迴去。不少人來時目光都會掃過他拿過的那支花。葉玨秋再遲鈍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他皺了下眉,看著手邊的那支玫瑰花,問道:“今晚贈送玫瑰有什麽說法嗎?”調酒師原本在擦著杯子,聞言有些驚訝的抬起頭:“門口的花籃旁有解釋牌。”見葉玨秋愣了下,調酒師就繼續道:“今天是情人節,有個小活動。”調酒師:“現在來white night的客人,在門口可以選擇接受或不接受玫瑰,如果拿了玫瑰,意思就是單身中,今晚想找人共度情人節。”“有喜歡的人,就將玫瑰贈給對方,若收了,就是接受了邀約。”葉玨秋懂了,簡單通俗來說,拿一隻玫瑰意思就是請來勾搭我。見人垂眸看著那支花,調酒師笑道:“要是不想要這花,您先把花送出去唄,送出去後再對別人說沒興趣了,對方還能怎樣?玩嘛。”說完,他又補充道:“其實您人在這裏,有沒有這花都沒區別。”就算沒有,搭訕的人也不見得少到哪裏去。葉玨秋喝了幾杯酒,反應有些遲鈍,後知後覺的想要把花處理掉,低頭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垃圾桶。又聽到他這麽說,覺得有道理,就隨手將花隨手往台麵上一扔,恰恰好投到了一個空的玻璃杯裏。還喝一杯,他就走人。-二樓欄杆邊的陰暗角落裏,譚鶴嶼喝的酒有些多了,有些懶倦的伏在橫欄上。一邊和商時序笑著說:“又來一個,我數了數,這是第7個。”這裏是光線所不能完全企及的地方,隻有一樓的昏黃光線照到商時序身上,落下半邊陰影,看不清人的表情。盡管是在這樣曖昧橫生的環境下,對方的襯衫依舊扣在了最上麵。分明是隨意的倚在沙發裏,卻帶著一股克製的斯文。聽到譚鶴嶼說的話,商時序目光落到樓下。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坐在吧台前葉玨秋,從他進來起,他們就看著不少人上去搭訕卻又铩羽而歸,這是第7個。說完,譚鶴嶼就拿著手機左右照了照自己:“你說我去有沒有希望?我應該長得還挺帥的。”商時序看了眼像花蝴蝶一樣的好友,喝了口酒後淡然開口:“他是葉玨秋。”聽到這個名字,譚鶴嶼撥弄頭發的手停了下來,這個名字他可不陌生。“商禮那小子的聯姻對象?”“嗯。”商時序垂下目光,看起來愈發的冷淡。“都這麽大了?!”譚鶴嶼總覺得好像沒什麽實感,還是滿腦子對方的幼崽模樣。說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往沙發裏一窩,整個人笑出了聲。“記得小時候,我們還問過這小孩是不是你的童養媳,每次一起玩你都抱著他,喜歡撒嬌又特別黏你。”說到這裏,譚鶴嶼又轉頭朝樓下看了一眼,“現在倒是和傳聞中一樣,冷冰冰的。”“要不是葉姨去世的早,他估計得在你的懷裏長大。”商時序的嗓音有些低:“有些事不適合現在說了。”說到這裏,他突然感覺有些煩躁,伸手撥開領口,讓自己的唿吸更加順暢些。譚鶴嶼喝了一口酒,笑著聳了一下肩。時間確實是最殘酷的劊子手,過了這麽多年早就物是人非,何況對方還和商時序的堂弟有著婚約。“行,不說以前了,那你現在是他的大伯哥吧”譚鶴嶼拖著聲音調侃道,“不去幫忙嗎?”商時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高大的男人站在葉玨秋一旁,似乎喝得有些多了,正糾纏著人不放。譚鶴嶼單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沒有什麽表情的商時序。幾秒後,對方就站了起來。譚鶴嶼低頭笑了,然後起身和他一起朝樓下走去。這家酒吧坐落於繁華的街道,裝潢精致,家具造型優雅品質不凡。一進來,葉玨秋就知道這裏麵對的消費群眾也不一般。在這樣的地方不說人品怎麽樣,但起碼大多數人能披個人皮裝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葉玨秋還真沒料到這裏會有人會這樣不體麵。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行動遲緩了很多,他後知後覺的察覺到,男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別碰我。”葉玨秋皺眉甩開對方的手。男人將桌麵上盛著粉紅酒液的杯子推向他:“給個麵子,喝了這杯酒就當交個朋友。”葉玨秋冷笑一聲:“我不給麵子又如何?”說完他看向不遠處的調酒師,“麻煩叫下保安,有人鬧事。”越是這種高消費的地方,管控越嚴格,員工也更會掂量麵前客人是否得罪得起。這話似乎是惹惱了麵前的男人:“花都拿了還立什麽貞節牌坊,裝什麽裝?”葉玨秋的腦袋微垂著,對方的聲音就像是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嗡”,隱隱約約還聽到幾句髒話。啊,是無能男人在酒精催化下放大的低劣行為。他有些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這破花……他莫名想到了調酒帥之前說的話隨便把花給出去。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身邊來了新的客人,對方不知道在和誰說話。葉玨秋一手揉了揉有些暈的腦袋,另一手拿起花轉身遞到身旁“客人”的麵前。“您好,花送給您。”葉玨秋有些疲倦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人,是一張熟悉的麵容。今早對方贈了一杯熱飲給他。商時序垂眸看著麵前的小醉鬼。如果葉玨秋知道對方的心裏在想什麽,一定會嚴詞反駁,他沒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他又有些迷糊的想,應當還是有些喝多了的,否則在清醒狀態下他不會做出這對他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出格的行為。麵前的男人沒有說話,似乎也沒有拒絕他。葉玨秋微垂著頭,看著對方胸前的襯衫口袋,眼前已經產生了重影。他伸手將花往人的“口袋”裏放。感受到麵前的人將花探入了自己的領口,商時序罕見的有些錯愕,一時竟沒來得及阻止他的動作。他能感受到微涼的花柄尾端劃過自己的胸膛皮膚。很輕,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商時序神色不明的看著人低垂的腦袋,似有所感,青年懶懶的掀起眼皮看向他。漆黑明亮的眸子沒有聚焦,泛紅的眼尾微微上揚,是明豔的濃顏係長相,就算不含任何情緒也帶著天然的鉤子。偏偏視線又很快冷淡吝嗇的從眼尾收迴。商時序伸手,下意識的準備捏住對方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可最後人輕飄飄的手一鬆,收了迴去。鮮紅的玫瑰快速下墜,最後花朵卡在了領口,摩擦過商時序冷白的側臉。他抓了個空,指尖隻來得及劃過對方的手腕內側,感受到片刻的溫熱。“抱歉,打擾了。”葉玨秋喝了酒的嗓音有些拖長,“隻是一朵花,沒別的意思,您可以隨意處置。”看似漫長,實則也就十幾秒的事。然後葉玨秋轉身看了眼不知為何已經噤聲的糾纏者:“花沒了,可以離我遠點了嗎?”他不再管對方的反應,拿過台麵上的手機,準備離開這裏。身邊還有人在說話,語氣恭敬:“抱歉商先生,今晚打擾到了您,請問還有可以為您服務?”很多時候,問題根本不需要商時序親自去解決。他的地位就決定著有不少人或討好或怕得罪,而先一步替他處理好。葉玨秋對“商”這個姓氏有些敏感,聞言再次看了麵前的人一眼,他隻覺得愈發的眼熟。男人眸子漆黑情緒不明,伸手從敞開的領口將花抽出來:“不用了。”葉玨秋一愣,人都清醒了些,剛剛花放的位置不是襯衫的胸前口袋嗎?他的視線直白,惹得人從酒吧老板身上收迴視線,垂頭再次看向他。是居高臨下的角度,眸子裏不含一絲笑意,看起來有些嚴肅。葉玨秋隱約記得,以前他犯了錯,也曾乖乖的站在一個人的麵前,接受對方的審視。最後實在受不住,往人懷裏撲著撒嬌,企圖蒙混過關。他感受到了久違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