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


    “得趕緊動手術,要不然這孩子的胳膊就保不住了!”秦芳語氣冰冷,速度極快。


    “麻藥!”


    “止血鉗!”


    “紗布!”


    秦芳快速口述,林勇急速地從醫療櫃裏把東西放到白色的鐵盤子裏。


    隨即,又低頭找手術器械,可是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


    “你磨蹭什麽呢,快點啊!”秦芳完全沒有了昨晚的那種含蓄,完全就像一個職業高手醫生的口吻。


    “飯盒裏!”秦芳一句話,點醒了林勇。


    他忙到地上的電爐子上,取下已經冷卻了的飯盒打開,裏邊是手術刀和針管、針頭等!


    這個時代,連醫療器械都不是一次性的,都是用過之後,進行蒸煮消毒後再次使用,林勇都快忘了。


    受傷的是一個小孩,小臂和肘部受了嚴重的撕裂傷,雖然傷口很深,看著也很嚇人,但是從秦芳的表現看,並不算難,甚至還遊刃有餘。


    “孩子是被野豬咬的,要不是大人搶救,怕是沒命了!”


    “他叔叔也受了腿傷,不過沒這個嚴重。”


    林勇注意到,秦芳的手術動作有點遲滯,沒有上次給老婆紅燕那時靈巧。


    “你怎麽了,看著怎麽有點費力?”病人情況不難處理,倆人還可以聊點別的,也可以調節一下緊張的氣氛。


    “手術刀,鈍了”


    林勇沒吭氣,手術刀這種東西,和菜刀不一樣,不能自己磨。


    正常的都是用鈍了就扔了,可是秦芳連這個條件都滿足不了,隻能將就著用。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我最忙的時候,都成了規律了!”秦芳的話,也隨著和林勇的交往,變多了。


    “為啥?”


    “秋天,野豬發情期,也是傷人最多的時候,年年如此。”


    野豬秋天發情這個他知道,可是傷人這種事兒,在後世並不多見,因為這個年代,野豬的數量多,而人多數和野豬的生存空間交集比較密切,所以也成了這個時代特有的一種現象。


    給小孩處理完,又把受傷的大人給處理了。


    從手術室出來,喬主任正走過來。


    “小林,你這邊忙完了?”


    “完了!”


    “來,你來一下!”


    林勇跟著喬主任,本以為是去辦公室,沒想到直接領著他到了林場領導辦公室。


    隻見毛書記和郭場長兩人都在樂嗬嗬地瞅著他。


    “毛書記,郭場長,找我?”林勇主動打著招唿。


    “嗯!”毛書記點了點頭。


    “老郭,你說。”


    “成!”郭場子爽快地。


    “是這麽迴事兒,剛才你也瞅見了,每年到了秋天,野豬肆意橫行,傷了不少的社員。”


    “雖然我們林場條件比較好,野豬也比較少來,但是周圍的屯子不行。”


    “這不,剛接到公社的請求增援的通知函!”


    “讓我們林場也參與今年秋天的“消滅野豬”運動的號召。”


    “這種事兒,我們責無旁貸,所以,找你來是為了組織打野豬的事兒。”


    “小林,你平時就打野豬,所以這方麵你最有經驗,我們準備成立一個打獵隊,都是林場的青年人,還有城裏來的知青。”


    “想讓你給指點指點,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提高一下效率!”


    毛書記說:“對,就是拜師學藝,小林,請你給指點指點。”


    林勇笑了:“行啊,沒問題,這小事兒,啥時候開始啊?”


    兩位領導對視了一眼,又看向喬主任。


    “老喬,你看啥時候能開始!”


    喬主任想了下說:“今天晚上選人,明天就能開始!”


    “好,那我明天一早過來!”林勇滿口答應。


    ……


    下午,林勇剛吃過中午飯,郝良遠就找到他家來。


    “二勇,等下吃了飯,過家一趟。”


    “唉!”林勇答應了一聲,他知道,郝良遠說的“家”是郝支書的家,每次都這樣。


    ……


    郝支書家。


    “二勇啊,剛接到公社的通知,今年公社發起了“消滅野豬”運動,號召各個屯子為單位,組織打野豬,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行啊,這個包在我身上。”林勇自信滿滿。


    郝支書搖了搖頭:“你就沒想想,那家人能幹?”


    “啥意思?”林勇不解。


    “二勇,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郝支書以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他。


    “郝叔,您別賣關子了,我是真不知道啊!”林勇現在和郝支書倆人關係密切了,說話也更隨便了,這樣親近。


    “嗯,或許你是真不知道,你小子以前是個二流子,對這種事從來不上心。”


    “叔和你交個底,凡是公社發起的啥運動,都是有好處的。”


    “咱屯子要組建打獵隊,那誰當頭兒啊?”


    “你說你是副隊長,你當,可人家說人家還是民兵隊長呢,人家也要當,你咋說?”


    “再說了,人家還有槍呢,你一個生產隊副隊長,有槍嗎,你會使槍嗎?”


    “槍我會使啊!”林勇也不打算藏著這門本事。


    “問題是,你連基幹民兵都不是,你沒槍啊!”


    “那槍可都是按人頭發的,你使誰的槍都不行啊!”


    林勇懵了,他是真沒想到這一層。


    按郝支書的話說,就是槍支不許外借,這是剛性規定。


    他也沒有用槍資格!


    “支書,沒槍我也能打野豬!”林勇不服!


    “你說的道理沒錯,可是你一個人,能算一個打獵隊嗎?”


    “總不能人人都和你似的,空手套白狼,徒手抓野豬吧?”


    “所以嘛,我這不是就先找你,咱們合計合計嘛!”


    “等會,我估摸著,那家人就該上門了,肯定要開會。”


    “你先想想,咋能先堵住他們的嘴,然後咱們在做計較。”郝支書悠悠道。


    這是給林勇出了個難題,讓他堵住孫家人嘴,不讓他們爭這個打獵隊的頭兒,他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郝支書在家嗎,我是孫成安啊!”


    郝支書衝林勇使了個眼色,悄聲說:“咋樣,這說來就來了!”


    “你快點想,等會看我眼色行事!”


    林勇鬱悶地點了點頭,低頭琢磨著。


    “哎呦,林隊副也在啊,真是巧了!”孫成安家老三蘇醒了,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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