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弛這群人登陸以來，他們的行為都被趙翁看在眼裏。
在他眼中可以算是仁義之師了，不但幹活給吃的穿的，而且每過五天便教大家識字算數。
而且這一千多壯勞力，大多都巴不得加入他們，別的不說，最關鍵是現在能吃飽飯。
大量物資源源不斷地從對麵運送過來，船隻也非常大，不怕風浪。
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非財力充足不能做到，是一個可是值得認真投靠的主。
他打算和曾文龍商量一番，不過現在兩人都沒有人身自由，各自有士兵跟著。曾文龍年輕力壯，被派去幹苦力了。
而他年紀較大，便被安排做一些雜活，比如通知百姓，傳達上麵的意思和命令。
“帶我去見你們首長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你要見哪個首長？”負責看管他的士兵隨口問他。
“最大的那個。”
趙翁見到張弛的時候，認認真真的行了禮。
張弛直言笑道，“趙翁啊，我就知道你是讀書人，不然哪會這些虛頭巴腦的……”
“首長，關於土人的情況……比想象的要複雜一些，之前沒說太清楚……”趙翁直接轉移話題，打算說說土人的情況。
“你說吧，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都盡量詳細一點。”
張弛對這老頭不是很滿意，來了這裏這麽久，可以說是仁至義盡。這老頭難道看不到嗎，還有什麽要瞞著自己。
不過張弛還是招唿他坐下，聽他講具體情況。
“生番還未開化，過於野蠻。向例俟入冬間，即須出草殺人。殺人割截首級，烹剝去皮肉，飾骷髏以金，誇耀其眾，眾遂推為雄長。”
“俗事山海之神，祭以酒肴，鬥戰殺人，便將所殺人祭其神。……王之所居，壁下多聚髑髏以為佳。”
“能割取首級者，眾人稱為英雄……番俗方肯以女妻之 ”
“如說合時，女實不願而不許，則男出草殺人，以人頭為聘；若女之兄弟亦能出草殺人，以人頭報之則已。倘無以報，則必許之矣……”
老頭的話文縐縐的，張弛卻是認真聽進去了，而且也大概明白了。這土人果然很是野蠻，祭祀殺人，要娶老婆也得殺人去取悅……
程皎在一旁聽得頭皮發麻，這群土人，實在是過於野蠻……怕是比北方的清國，還要野蠻。
“你別跟我文縐縐的了。”張弛道，“現在已經入冬了，他們會來？大概哪個方向？”
“西邊，西南邊。”趙翁迴道。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張弛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變化。
而張弛現在需要管理不少人，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他也有了自己的認知，不能像最開始一樣大大咧咧了。遇到事情都要平靜下來，認真思考對策。因為情緒化會讓自己做出錯誤的決策。
“往年你們是怎麽解決的？”張弛問道。
趙翁沉吟一下，才說，“他們不是把我們當成仇寇，隻不過把我們當成獵物。老夫最開始來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被生番所殺，但是之後，他們又會像沒事一樣，帶來獸皮肉類來和我們交換物資。”
“每次老夫都會組織抵抗，不過總有幾人被殺……後來曾文龍兄妹來了，我們人數也逐漸變多了，四娘曾組織人殺迴去，每次也能殺死殺傷生番不少人……”
“我們來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沒見土人來交換物資？”
“他們離這裏遠，有時過一兩個月才來，有時一個月來幾次，而且他們沒做馬匹。”
……
聽了趙翁的話，張弛現在大概了解了，這群土人和原始部落差不多。
而曾家兄妹上來，組織了不少戰鬥力，可以作為防禦，也可以殺迴去，不過來來迴迴，那些土人還是迴來，每次必有損傷。
而土人在和這群外來者交換物資的時候，趙翁逐漸摸清對方的秉性，也增加了交流，時間久了便能通番語。
現在的情況是未預料到的，那麽針對土人的政策也得改一下了。
最開始是打算不招惹，站穩腳跟後去交換物資，等發展起來，再把他們圈在一個地方。
不過怎麽收服這群野人，是個大難題，打打殺殺的，很影響生產和發展。
屠殺土著這種事情，他又做不到，民族融合是個殘忍的事情，如何溫和的解決，還真不容易。自己所知的曆史中，也沒有可以參考的做法。
他似乎看出來了這群土人的價值觀，崇尚個人武力，似乎因為這信仰。
“山海之神？”他忍不住問道。
趙翁看張弛沉思，沒有多說話，隻點點頭。
“他們的神叫什麽名字？”
“這……老夫也不知。”
張弛看著趙翁，認真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便是他們的山海之神。我來此地，便是要帶領他們過上好日子。讓他們不得使用人頭祭祀，不得隨意殺人，不然我會降下雷法，懲罰他們……”
“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明白。”趙翁想起了當初被炮擊的情景，心髒都跳了起來。
正當他和趙翁談話的時候，外麵跑進來士兵報告，“報告首長，西邊有兩個百姓被土人襲擊斃命，對方五人被擊斃，一人被俘。”
來得這麽巧！
趙翁沒什麽表情，顯然他對這事兒見多了，他擔心張弛發怒要他的命，內心有點後悔沒有早些來說。
張弛也有點吃驚，“叫王益去處理，死者家裏還有人的，好生撫慰，送點糧食布匹過去，俘虜留著別殺了……”
吩咐完又對趙翁說，“我將來還要靠你收服這群土人，若是成功了，我給你記大功。你現在也去見見這個俘虜，告訴他我就是他們的神，怎麽說我就不用教你了。”
“明白。”趙翁起身作揖告辭。
程皎這才開口，“這土人也太野蠻了，你打算怎麽對付他們？”
張弛搖搖頭，笑著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先使用魔法吧。不行的話到時候組織起來，前去討伐，最好抓住他們的首領。”
程皎道，“聽趙翁說來，這土人好像不在乎人命……自己的命好像也不在乎……像是邪教一樣。”
“不說這些了。”張弛站起來，問道，“你看看我，我現在像不像神？像不像那些土著的神？”
程皎噗嗤笑了，“像像像……不過你還是換一身衣服吧，你這個神還一身的汙泥……”
“誰說神就不能沾汙泥了……我可是雷神…”張弛開懷笑道，“我去換衣服了，你可別偷看啊……”
雖然是開玩笑，也一掃剛才嚴肅的氣氛，變得歡快起來……
在他眼中可以算是仁義之師了，不但幹活給吃的穿的，而且每過五天便教大家識字算數。
而且這一千多壯勞力，大多都巴不得加入他們，別的不說，最關鍵是現在能吃飽飯。
大量物資源源不斷地從對麵運送過來，船隻也非常大，不怕風浪。
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非財力充足不能做到，是一個可是值得認真投靠的主。
他打算和曾文龍商量一番，不過現在兩人都沒有人身自由，各自有士兵跟著。曾文龍年輕力壯，被派去幹苦力了。
而他年紀較大，便被安排做一些雜活，比如通知百姓，傳達上麵的意思和命令。
“帶我去見你們首長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你要見哪個首長？”負責看管他的士兵隨口問他。
“最大的那個。”
趙翁見到張弛的時候，認認真真的行了禮。
張弛直言笑道，“趙翁啊，我就知道你是讀書人，不然哪會這些虛頭巴腦的……”
“首長，關於土人的情況……比想象的要複雜一些，之前沒說太清楚……”趙翁直接轉移話題，打算說說土人的情況。
“你說吧，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都盡量詳細一點。”
張弛對這老頭不是很滿意，來了這裏這麽久，可以說是仁至義盡。這老頭難道看不到嗎，還有什麽要瞞著自己。
不過張弛還是招唿他坐下，聽他講具體情況。
“生番還未開化，過於野蠻。向例俟入冬間，即須出草殺人。殺人割截首級，烹剝去皮肉，飾骷髏以金，誇耀其眾，眾遂推為雄長。”
“俗事山海之神，祭以酒肴，鬥戰殺人，便將所殺人祭其神。……王之所居，壁下多聚髑髏以為佳。”
“能割取首級者，眾人稱為英雄……番俗方肯以女妻之 ”
“如說合時，女實不願而不許，則男出草殺人，以人頭為聘；若女之兄弟亦能出草殺人，以人頭報之則已。倘無以報，則必許之矣……”
老頭的話文縐縐的，張弛卻是認真聽進去了，而且也大概明白了。這土人果然很是野蠻，祭祀殺人，要娶老婆也得殺人去取悅……
程皎在一旁聽得頭皮發麻，這群土人，實在是過於野蠻……怕是比北方的清國，還要野蠻。
“你別跟我文縐縐的了。”張弛道，“現在已經入冬了，他們會來？大概哪個方向？”
“西邊，西南邊。”趙翁迴道。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張弛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變化。
而張弛現在需要管理不少人，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他也有了自己的認知，不能像最開始一樣大大咧咧了。遇到事情都要平靜下來，認真思考對策。因為情緒化會讓自己做出錯誤的決策。
“往年你們是怎麽解決的？”張弛問道。
趙翁沉吟一下，才說，“他們不是把我們當成仇寇，隻不過把我們當成獵物。老夫最開始來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被生番所殺，但是之後，他們又會像沒事一樣，帶來獸皮肉類來和我們交換物資。”
“每次老夫都會組織抵抗，不過總有幾人被殺……後來曾文龍兄妹來了，我們人數也逐漸變多了，四娘曾組織人殺迴去，每次也能殺死殺傷生番不少人……”
“我們來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沒見土人來交換物資？”
“他們離這裏遠，有時過一兩個月才來，有時一個月來幾次，而且他們沒做馬匹。”
……
聽了趙翁的話，張弛現在大概了解了，這群土人和原始部落差不多。
而曾家兄妹上來，組織了不少戰鬥力，可以作為防禦，也可以殺迴去，不過來來迴迴，那些土人還是迴來，每次必有損傷。
而土人在和這群外來者交換物資的時候，趙翁逐漸摸清對方的秉性，也增加了交流，時間久了便能通番語。
現在的情況是未預料到的，那麽針對土人的政策也得改一下了。
最開始是打算不招惹，站穩腳跟後去交換物資，等發展起來，再把他們圈在一個地方。
不過怎麽收服這群野人，是個大難題，打打殺殺的，很影響生產和發展。
屠殺土著這種事情，他又做不到，民族融合是個殘忍的事情，如何溫和的解決，還真不容易。自己所知的曆史中，也沒有可以參考的做法。
他似乎看出來了這群土人的價值觀，崇尚個人武力，似乎因為這信仰。
“山海之神？”他忍不住問道。
趙翁看張弛沉思，沒有多說話，隻點點頭。
“他們的神叫什麽名字？”
“這……老夫也不知。”
張弛看著趙翁，認真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便是他們的山海之神。我來此地，便是要帶領他們過上好日子。讓他們不得使用人頭祭祀，不得隨意殺人，不然我會降下雷法，懲罰他們……”
“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明白。”趙翁想起了當初被炮擊的情景，心髒都跳了起來。
正當他和趙翁談話的時候，外麵跑進來士兵報告，“報告首長，西邊有兩個百姓被土人襲擊斃命，對方五人被擊斃，一人被俘。”
來得這麽巧！
趙翁沒什麽表情，顯然他對這事兒見多了，他擔心張弛發怒要他的命，內心有點後悔沒有早些來說。
張弛也有點吃驚，“叫王益去處理，死者家裏還有人的，好生撫慰，送點糧食布匹過去，俘虜留著別殺了……”
吩咐完又對趙翁說，“我將來還要靠你收服這群土人，若是成功了，我給你記大功。你現在也去見見這個俘虜，告訴他我就是他們的神，怎麽說我就不用教你了。”
“明白。”趙翁起身作揖告辭。
程皎這才開口，“這土人也太野蠻了，你打算怎麽對付他們？”
張弛搖搖頭，笑著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先使用魔法吧。不行的話到時候組織起來，前去討伐，最好抓住他們的首領。”
程皎道，“聽趙翁說來，這土人好像不在乎人命……自己的命好像也不在乎……像是邪教一樣。”
“不說這些了。”張弛站起來，問道，“你看看我，我現在像不像神？像不像那些土著的神？”
程皎噗嗤笑了，“像像像……不過你還是換一身衣服吧，你這個神還一身的汙泥……”
“誰說神就不能沾汙泥了……我可是雷神…”張弛開懷笑道，“我去換衣服了，你可別偷看啊……”
雖然是開玩笑，也一掃剛才嚴肅的氣氛，變得歡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