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青沒想到他突然出手,不過長久來習武的慣性,讓他迅速側身一躲。


    拳風擦著臉邊而過。


    然後迅速出手給了陸明傑一拳。


    兩人立刻你一拳我一腿的打起來。


    自從退了伍,陸明傑就沒再鍛煉練過武了。而鬱寒青,迴到海城就一直跟著拳腳師傅練習。


    因為姚白竹喜歡身材好的,即使很忙,他也不忘鍛煉。


    所以,沒過多久,陸明傑就漸漸處於下風。


    臉上又挨了兩拳。


    吳真真見陸明傑受傷,擔心的叫起來,但是她又不敢靠近,隻能使用語言攻擊。


    在一邊罵鬱寒青。


    隻是剛罵了一句,突然挨了一個大嘴巴。


    姚白竹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麵前。


    吳真真捂著臉,“幹嘛打我?”


    “你罵呀,罵一句我打你一巴掌。”


    “你敢!爸都沒說什麽,你憑什麽打我?”


    陸興國正滿心在打架的兩人身上,根本沒注意吳真真。


    不過吳正英在姚白竹打了吳真真一巴掌後,立刻站到了她身邊。


    “姚白竹,不許欺負真真。男人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否則,別怪我打女人。”


    姚白竹冷笑,“不讓女人插手,那吳真真剛才狗吠什麽,她要是閉上那張髒嘴,我自然懶得扇她。”


    “姚白竹,我勸你說話放尊重點,還輪不到你來說真真。”


    吳正英眼神陰冷盯著她。


    鬱寒青那人不識好歹,娶的個媳婦更是不講道理。


    “切,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你誰啊,輪得到你管,滾。”


    吳真真捂著臉,委屈噠噠的拱火,“二哥,你別說了,她根本不講理的,我都習慣了。”


    “不行,有我在你絕對不能受這委屈。姚白竹,讓真真打迴來,再給真真道個歉,我就饒過你,否則,別怪我動手。”


    姚白竹白了他一眼,“能動手就別逼逼,有本事自己打迴來。”


    “真真,你到一邊去,別碰著你,我這就替你打迴來。”


    說完就提拳朝姚白竹衝過去。


    姚白竹側身躲過他的拳頭,轉頭朝他後背一腳,吳正英直接被踹飛出去,摔了個大馬趴。


    “二哥!”


    吳真真驚唿一聲,趕緊跑過去。


    吳正英趴在一攤積水裏,臉上都是擦傷,鼻子更是流了血,筆挺潔白的襯衫上都是泥水,而皮衣外套的前胸也被地給擦掉了一層皮,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嗤,繡花枕頭。”


    姚白竹不屑地朝他豎了個中指。


    “你!這次是我沒準備好,再來!”


    吳正英說著,把扶著自己的吳真真推開,雙手握拳,又朝姚白竹衝過來。


    姚白竹這次都沒給他近身攻擊的機會,等他衝到差不多距離的時候,飛身一腳,直接把人踹飛到了吳真真跟前。


    吳真真看著一大坨東西朝自己飛來,下意識抱頭,卻發現根本沒砸到自己。


    她拍了拍胸口,還好,虛驚一場。


    哎呀,不對,一看地上的人。


    “二哥!”


    吳真真趕緊去拉人。


    隻聽哢的一聲脆響,吳正英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肩膀,


    “別動,別碰我。”


    他好像骨頭斷了。


    吳真真立刻鬆手,胳膊啪地一聲摔在地上,吳正英的臉皺成痛苦麵具。


    鬱寒青把陸明傑揍趴下後,去找姚白竹,就看到她跳的老高去踹人。


    “忘了自己什麽情況了,還敢動手?”


    姚白竹這才想到自己肚子裏可能揣著崽。


    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我忘了。不過我動作幅度很小,不會有事。”


    “那也要小心。”


    他看過懷孕相關的書,上麵說前三個月胎兒是最脆弱的。


    “你呢,有沒有傷著?”


    姚白竹看到他顴骨有些擦傷,衣服也有點淩亂。


    “沒大礙。”


    兩人在這互相關心,而吳真真剛把吳正英扶起來,又看到陸明傑趴在地上。


    她想讓陳美玲幫忙照看下,卻發現人根本沒在。


    陳美玲早在發現他們去找的人是鬱寒青兩人時,就嚇得迴家了。


    而陸興國,跑到鬱寒青麵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根本沒去關心陸明傑。


    陸興國在問鬱寒青要錢。


    為了慶祝自己馬上當廠長,他昨天跟那些棋友牌友放話,要在海城最好的飯店請他們吃飯。


    還訂好了位子。


    就在明天。


    雖然這事情黃了,但是他說出的話不能收迴。


    不然,以後誰還跟他交往。


    本來這錢是打算問明傑要的,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隻能問鬱寒青這個兒子要了。


    “沒有。”


    鬱寒青就一句話。


    “寒青,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幾百塊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麽。但是關係到你爸我的顏麵問題啊。你要是不幫我,那我就真的顏麵掃地了。”


    “關我什麽事。”


    見他油鹽不進,陸興國開始撒潑打諢,“你要是不給,我就賴在你家門口。看你丟不丟人?”


    “隨你。”


    說完拉著姚白竹進了院子。


    此時,鼻青臉腫,還瘸著一條腿的陸明傑正被吳真真攙著從院子裏往外走。


    擦身而過時,惡狠狠道,“鬱寒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鬱寒青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而是看著院中被踩踏的草地,一臉可惜,“早知道在外麵路上打了。弄壞了我的草。”


    並不知道,被無視的陸明傑在心底罵了無數句草草草。


    說法沒討成,還弄得兩個人進了醫院。


    陸明傑心裏對鬱寒青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而陸興國如他自己所說,賴在了他們大門口。


    不過,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鬱寒青也沒出來看過他一次。


    氣得他拍了幾次門,可是並沒有人搭理。


    一直到晚上九十點鍾,陸興國等得腿都麻了,肚子餓的咕咕叫,鬱寒青都沒出來。


    氣得他踢門大罵,迴答他的是另一棟樓上窗戶扔下來的石子,還有一個暴躁女人的咒罵聲,“大晚上的鬼叫什麽,叫春啊你。”


    陸興國憋了一肚子氣,此刻也迴罵道,“叫你叫你,老子想怎麽叫怎麽叫,關你屁事,老雞婆。”


    話一落音,從窗戶裏飛出一雙拖鞋,“老不死的罵誰呢,活該沒人給你開門,看你那潑皮無賴樣,門神見著你都得躲。凍死在外頭吧你!啐。”


    “死八婆,嘴裏放幹淨點,你死老子都不能死。我敲我兒子的門,又沒叫你的門,你瞎叫什麽,多管閑事多吃屁!”


    “呸,還叫老娘的門,老娘一門框夾死你。我管你叫誰的門,耽誤我睡覺就不行。你要是再不走,我立刻就報公安,說你擾民。”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有本事你報,公安也管不住我找兒子。”


    公安是管不了他找兒子,但是他大半夜蹲人家窗戶下麵的行為,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尤其是窗戶裏的女人說擔心他對自己耍流氓。


    雖然夜色暗淡,但是陸興國從她那聲音中就能聽出來,這女人沒有五十也四十多了。


    他才沒有這麽饑不擇食,氣得陸興國老眼猩紅,直言道,就算他八十歲站不起來了,也不會覬覦她這個老雞婆。


    眼見兩人又要對罵起來,公安趕緊把陸興國給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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