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強哼了一聲,“不是像,本來就是。”


    “既然這遺囑你也看了,是你外公的字跡,那今天就按照遺囑上的囑咐,把鬱家的東西交給你爸保管吧,你外公外婆把你養大,這是他唯一的遺願,你這麽孝順,應該遵從,讓他們泉下心安。”


    鬱寒青笑了,覺得這些人真有意思,“既然有這份遺囑,為什麽我外公去世的時候不拿出來,現在倒想起來了。”


    “這也是你外公的意思,他說,要給興國一個考驗,要是他讓你迴陸家,幫你娶媳婦,證明他疼你這個兒子,我就把這遺囑拿出來。”


    鬱強解釋道。


    鬱軍聽他問來問去的,早都不耐煩了,“你是不是不想給啊,怎麽事這麽多?”


    “若這遺囑是真的,那我自然給,可惜,這遺囑是偽造的。”


    “不可能,你都說了這字跡是你外公的。”陸興國喊道。


    這可是他讓孔宏智找書法家臨摹的,就連孔宏智都說,看起來一模一樣。


    鬱強也點頭,“是啊,這可是你外公親手交給我的,你這兩個表舅都在,都可以作證。”


    鬱寒青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串通一氣,能做什麽證。當初外公出事的時候,你們落井下石,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們。”


    鬱寒青的外公跟鬱強是同祖父,不同祖母的堂兄弟,關係並不親厚。


    在曾外祖父還經商的時候,他們那一脈一直在鬱家做事,可以說,靠著鬱家吃飯。


    當初鬱寒青的外公決定捐出家業的時候,他們是反對的最厲害的。


    但是,外公堅持,他們也沒辦法,隻是一直心存怨氣。


    後來,還來家裏打過好幾次秋風。


    外公看在同為本家的份上,給了錢給了東西。


    但是在外公被打倒的時候,他們卻落井下石。


    和外人一起批鬥外公外婆,控訴他們是資本家,貴族做派,剝削自己本家人。


    外公傷心之下,說跟他們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是絕對不可能把遺囑交給他們的。


    “我們那也是被形勢所逼啊,大家都這樣幹,孩子檢舉父母,學生舉報老師,夫妻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又不是我們自己這樣。要是不這樣幹,我們也會被連累。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存鬱家的血脈啊。”


    姚白竹翻了個白眼,他家是什麽皇族嗎,為了保存他那點劣質血脈,幹出這種忘恩負義,兄弟相殘的事情。


    明明是薄恩寡義,卻非要找借口。


    “哼,”鬱寒青被他不要臉的說法氣笑了,“那你現在不怕被牽連了?陸興國給你多少好處,讓你來這演一出戲?”


    “一,不是,我這說的是真話,我這麽大年紀了,還是長輩,怎麽可能說謊呢?”


    鬱強一副被氣到的樣子,彎腰咳嗽起來。


    鬱國一邊照顧著他,一邊指責道,“鬱寒青,你不想交出外公的東西,就直說,也沒必要這樣說我爸吧。”


    鬱軍更是大嗓門叫嚷起來,“哥,你跟他說那麽多幹嘛,反正遺囑都在這了,就得按遺囑來辦。”


    “遺囑是假的,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想便宜也不是你們這麽想的,你們看我像是個二傻子嗎?”


    鬱寒青厲聲說。


    陸興國又看了遍遺囑,沒發現漏洞,“你憑什麽說遺囑是假的。我看過老爺子的字跡,明明一模一樣!”


    “很簡單,沒有外公的私人印章。他而且,模仿者的手藝也太拙劣了,我在外公身邊長大,怎麽可能看不出差別。”


    陸興國暗道不妙,早知道他應該找人刻個私章蓋上去的,“不是,也許你外公忘了呢。反正有簽名也是一樣的。說它假,不過是你不想交出鬱家東西,故意說的,我看這字跡挺真的。”


    鬱強幾人也紛紛證明遺囑是真的。


    話裏話外是鬱寒青想要霸占鬱家的東西。


    眼見跟他們爭論也沒意義,鬱寒青也不想多費口舌了,“要不然,你們去找公安局的人,為你們做主吧。看他們認不認。”


    “你,這是家事,怎麽能鬧到公安局呢?”陸興國說,“我也不替你保管全部了,就按照你外公說的,給我一半,也算全了咱們父子一場的感情。怎麽樣?”


    鬱強也道,“你外公最是重情重義,你可不能忘恩負義,讓別人戳你脊梁骨,毀了你外公的名聲。”


    “不怎麽樣,外公的東西你一分都別想,”說著他又看了眼鬱家的幾人,“還有你們,之前沒找你們算賬,是外公說看在同為鬱姓的份上,以前的恩怨不計較了。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沒記錯的話,你們住的那座宅子,是我外公的東西吧。明天我就讓人去收房,你們趕緊迴去收拾東西滾蛋吧。得了好處,就該好好賣個乖,還貪心想要更多,也不看自己吃不吃得下。”


    鬱強的拐杖敲得邦邦響,那座院子,可是住了他們祖孫三四代人,一共一二十口子人,要是搬走,他們就無家可歸了,想到這,他也顧不上咳嗽了,“你,你敢,那是你外公說過給我們的,你不能拿走!”


    “我能,房契在我手裏,我就能。”


    幸好當初外公替他著想,覺得他孤身一人,沒有人幫襯,攥著房契能讓鬱家的人看在房子的份上,對他好點。


    “爸,跟他廢什麽話,好好說他不聽,那就打到他服,鬱富給我揍他!”


    鬱富早就看鬱寒青不順眼了,明明這麽有錢,卻一點都不願意接濟他們家,現在還要奪走他們的房子。


    鬱軍和鬱富父子倆都是幹體力活的,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兩人氣勢洶洶的朝鬱寒青走去。


    陳美玲興奮地差點尖叫起來,站在一旁看好戲。


    這下可有人教訓鬱寒青了。


    讓他狂!


    隻是,她這笑容還沒到眼底,鬱軍父子倆,就被姚白竹一手一個,給扔桌子上了。


    實木圓桌四分五裂,桌上的碗碟筷子,劈裏啪啦碎了碎了一地,就連陳美玲都濺了一身的油水菜湯。


    看著衣服上的斑斑點點,陳美玲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這可是真真剛從店裏給她拿的最新款,今天她才第一次穿。


    其他人也沒能幸免。


    陸明軒更是一臉幽怨,“二嫂,你打人不能換個地嗎?我都還沒吃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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