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咣當一聲門就關上了,屋內黑不楞登的,桌上點了兩根蠟燭。


    “搞什麽,家裏窮的用不起電燈了呀。”


    客廳裏影影綽綽的有幾個人影,但是看不清楚。


    “大膽妖孽,還不快快跪下。”


    一個粗噶的老婦人的聲音驟然響起。


    把姚白竹給嚇了一跳。


    然後一個長條的東西就朝她指了過來。


    她下意識抬腳一踢,東西啪嘰墜地,一個黑影隨之一個趔趄,坐倒在地。


    “哎呦,我的手,疼死我了。”


    姚白竹把電燈打開,才發現張英和姚春花站在角落,而地上,坐著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太太。


    “大仙,你沒事吧?”


    兩人忙去攙扶人。


    大仙站起來,撿起地上的桃木劍。


    一雙渾濁的小眼,陰陰地瞪著姚白竹,兩指並攏,指著姚白竹,“你這悍鬼,如此囂張,還不速速離去,否則,我定要即刻收了你,讓你再不入輪迴。”


    “是嗎?我要是不走,你要如何。再說了,這人間這麽好,我為什麽要迴到那黑漆漆冷冰冰的地下呢?”


    姚白竹的聲音陰惻惻的,說話帶著鬼腔,頭微微低著,眼睛卻往上翻著,露出大半的眼白。


    把三人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姚春花打了個哆嗦,“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她就是被鬼給附身了。”


    張英覺得頭皮發麻,她竟然跟個鬼在一起住過那麽長時間,“大仙,你快給她收了,把我的白竹還迴來。”


    大仙被張英往前一推,獨自站到了姚白竹的麵前。


    “放心,我早就有所準備。”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幾張黃色的符紙。讓兩人把東西貼到四周的牆上和門上,然後自己打算把剩下的兩張貼到姚白竹身上。


    “這是什麽玩意?”


    姚白竹沒讓她近身,一把奪過拿到了手裏,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這東西。


    有點好奇。


    這不就是黃紙上麵用毛筆畫了些鬼畫符嗎。


    見她拿著符紙卻沒有反應,大仙大喊一聲怪哉,然後朝張英兩人道,“這鬼道行很深,不好製服啊,嘖嘖,這下壞了。”


    “那可怎麽辦,大仙,您大慈大悲,得幫幫我們啊。”張英忙道,“家裏被她攪得是雞犬不寧,若是這次不成功,她要報複我們,那可就完蛋了呀。”


    “大仙,有要求你盡管提,隻要能把鬼驅走,我們都答應。”姚春花說。


    大仙神道道的搖頭晃腦一番,然後掐指一算,說道,“也罷,誰讓你們遇上了我,她身上煞氣太重,需要我折損五年道行。所以,得加錢。”


    姚白竹聽罷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什麽大仙,分明是個騙錢的神棍。


    “隻要能把她給治好,價錢我給你翻倍。”


    若是姚白竹恢複以前的性子,那她和鬱寒青的錢,還不都任她花,這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麽。


    “好嘞,”大仙眼睛一瞪,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紙包,“這是我精心調製的迴魂散,隻要和水服下,明日一早,她就能神魂歸位。”


    張英眼睛一亮,姚春花則去倒水。


    將草灰似的東西倒進了杯子裏。


    東西準備好了,但是怎麽喂成了大問題。


    “大仙,你能不能施個法術,讓她別亂動啊。”


    張英端著水說。


    姚白竹那力氣,比過年的豬都難摁,她怎麽喂的進去。


    “這,這鬼太厲害,定身術對她已經沒用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摁著她。”


    大仙把袖子一擼,手腕被她踢的到現在還疼著,不給這死丫頭點顏色瞧瞧,她出不了這口氣。


    “大姑姐,這丫頭力氣大著呢,你們抓著她,我給她灌藥。”


    說著,三人就朝姚白竹靠近。


    就算打三個大男人都不在話下,更何況三個老娘們,姚白竹兩拳一腳就把姚春花和大仙撂倒在地,然後一把奪過張英手裏的藥,“拿來吧你!”


    然後,一手掰開她的嘴,一手把藥灌進了她嘴裏。


    “我看還是先驅驅你身上的鬼氣吧,都什麽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張英咳嗽著,去摳喉嚨,想把東西吐出來,但是藥已經下了肚子,摳不出來了。


    姚白竹拿著地上的桃木劍,走到大仙身邊,一把把人提溜起來,“大仙是吧?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姚白竹左手拉著大仙,右手拉著張英,踹開門就往外走。


    “你放手,去哪裏,我不聊。”


    “鬆開,姚白竹你個孽障,我是為你好。”


    兩人拚命掙紮,但是姚白竹的手像是鐵箍一樣,兩人絲毫掙脫不了。


    姚春花想上前,卻害怕姚白竹再給她一腳,隻能幹看著。


    張英為了驅鬼這事,一大早就把姚遠征給支走了,姚東勝和姚東海兩家也讓他們迴娘家了。


    此刻,想找個人幫忙,也找不到。


    在家屬院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姚白竹把兩人拽到了就近的公安局。


    王芳梅正好在局裏,“白竹,你是出什麽事了嗎?”


    “我要舉報這兩人大搞封建迷信,給我灌藥驅鬼。”


    說著,姚白竹把從大仙身上搜到的木劍桃符、符紙、藥包等東西都放到了桌上。


    “你們可以派人去機械廠家屬院二樓的我家中看一看,那裏貼了許多符紙。”


    搞封建迷信,雖不像之前是反動大問題,但仍算道德不正和作風問題。


    “你怎麽能這樣對自己的女兒,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能不知道嗎?”王芳梅把張英訓了一頓。


    上次要賣女兒,這次又搞迷信。


    攤上這樣的媽,真是造了孽了。


    張英和大仙,被公安盤查了好一會,又進行了半天的思想教育,還寫下了檢討書。


    “那個,我能不能留一份張英的悔過書,我怕她以後再借著母親的權威,逼我喝奇怪的驅鬼藥。要是她再逼我,我就拿出這份檢討書來,讓她想想公安同誌的教導。”


    “當然沒問題。”王芳梅又讓張英寫了一份,“以後她再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就來找我們。”


    沒有驅成鬼,自己還惹了一身騷,張英氣得要死。


    大仙要錢的時候,她也沒給。


    “鬼都沒驅成,你還有臉要錢,沒有。”


    大仙也是倒黴,大老遠進趟城,就是為了賺點錢,結果還被人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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