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青正把行李裏的衣服往衣櫃裏放,也察覺到了不太對。


    兩人的衣服從來都是分開放的,即使是在一個衣櫃裏,也沒有摻雜在一起,但是此刻,姚白竹的白襯衣竟然和他的襯衣放在一起。


    這兩件白襯衫很相似,隻是大小不太一樣,不注意很容易搞混。


    “房間被人翻過!”


    兩人把東西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丟什麽,抽屜裏的兩百多塊錢也還在。


    看來小偷並不是為了錢。


    那就是為了其他東西了。


    “王媽沒說遭賊的事情,看來進房間的八成是這家裏的人。”


    姚白竹想了一下,覺得除了陳美玲沒有別人。


    晚飯的時候,正吃著飯,姚白竹突然說,他們房間裏遭了賊。


    “不會吧,咱家還沒出現過這事,你們丟了什麽東西嗎?”


    陸興國問。


    “丟了一千塊錢,兩個鐲子。”


    姚白竹說。


    “胡扯!”陳美玲下意識說,見大家都在看她,腦子一轉解釋道,“你們天天哭窮,哪裏有一千塊錢。而且,家裏每天都有人在,我們從來沒發現有小偷。怎麽你一迴來就說錢丟了。不會是沒錢了,想要訛家裏人吧?”


    “白竹,這話可不能亂說。”陸興國正色道,“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咱們家裏出了家賊呢。”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姚白竹兩人不在家的這些天,他們都在。


    這麽一說,他們都有嫌疑。


    陳美玲,“就是,以後沒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姚白竹笑了,“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證據?”


    陳美玲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你有什麽證據,拿來我們看看啊。”


    “證據當然要給公安看了,給你們看有什麽用。”


    陳美玲迴憶自己進屋的情景,自覺沒落下什麽東西,便嗤道:“哼,鬼才信。你不拿出來,就是沒有。”


    “行吧,”姚白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手帕,放到桌上,攤開來。“既然你這麽說,咱們就看看家賊到底是誰吧。”


    白手帕上有好幾根頭發絲。


    “就這?什麽玩意啊。”陸明慧說。


    姚白竹把那幾根頭發拈起來,“你們看看這幾根頭發有什麽特征?”


    “不就是普通的頭發嗎?好像還有兩根白的。”吳真真說。


    “還有點卷。”姚白竹補充說。“有白發,不太長,又有卷,所以,這是誰的頭發?”


    大家環視一圈,目光停在了陳美玲的頭上。


    隻有她的頭發符合這些特征。


    陳美玲捂著頭發,“都看我看嘛?就憑著幾根不知道在哪兒撿來的頭發,就說我是小偷。這不是胡扯嘛?!”


    “媽,你這麽激動幹嘛,再說這頭發可是在我屋裏找到的,走前我們房間的門可是鎖著的,您也不存在晚上走錯門的可能。難道說這幾天你幫我們打掃衛生去了?”


    “家裏的衛生都是我打掃的。”王媽在一旁立刻說,“夫人說了,二少奶奶的房間不用打掃。”


    陳美玲瞪了王媽一眼,“就你話多,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王媽低下了頭,朝桌子上看了一眼,“咦,夫人,你的頭發怎麽掉飯桌上了,今天你也沒下廚啊。難道是掉發又嚴重了?”


    “王媽!你給我閉嘴。”


    王媽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走開了。


    “媽,我屋裏發現了你的頭發,這你怎麽解釋。我記得,你沒有我們房間裏的鑰匙吧,你也沒有理由去我們房間。不是去偷東西是幹什麽?”


    陸興國也拍了下桌子,“美玲,你說實話,是不是去他們房間了?”


    陳美玲轉了轉眼睛,一臉委屈,“這不是他們房間那浴室漏水嗎,都漏到真真那屋去了。我怕真真摔著,就叫了人來修,但是他們不在家,房間又鎖著,我這沒辦法,隻好叫了開鎖的過來。開門去修。”


    陳美玲在桌下捏了捏吳真真的手,朝她遞了個眼色。


    吳真真自然站在婆婆這邊,於是說:“對啊,漏水漏到我們房間了,那地上可滑了,媽怕我有個好歹,就叫人來修了。”


    “對啊,”陳美玲一臉歉意的說,“我怕你們知道我擅自開了門生氣,就沒告訴你們。沒想到被你們誤會了。我雖然進了門,但是我可沒碰你們的東西。真真可以給我作證。”


    “對,我可以給媽作證。媽是長輩,怎麽會動小輩的東西。”吳真真說。


    陸明慧也幫腔道,“既然不是媽拿的那八成是修理工偷的,你應該去找那修理工去。”


    “那你在哪兒找的人,我去找他算賬去。”姚白竹問。


    “額,就是遛街串巷來修房子漏水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陳美玲說。


    “那照你這麽說,我就隻能吃這個啞巴虧了唄。”


    其他人沒說話,但內心都是這樣想的。


    陸興國早都不耐煩了,敲了敲盤子,“好了,事情說開就好了,趕緊吃飯吧,馬上菜都涼了。美玲,以後家裏來修東西的,讓王媽好好看著點,還有白竹你們,錢和貴重的東西自己要放好。”


    他忙活了一天,早都餓了,公司的那些破事一大堆,來家裏還要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煩得不行。


    姚白竹冷哼了一聲,“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就算防得再嚴實,也擋不住有心人的手。是不是修理工拿的,某些人心裏清楚。今天是偷我的,明天就能偷你們的。咱們等著看!”


    鬱寒青點了點頭,“對了,迴頭咱們把值錢東西都拿走,免得不知道什麽時候東西又丟了。”


    兩人的話讓陸興國臉色難堪,好像他這是一個賊窩似的。


    “為什麽別人的東西都不丟,偏偏丟你們的,還不是因為你們自己沒放好。自己守不住財,怨不得別人!”


    都賠了十萬塊錢,屋裏還有值錢的東西,可見鬱家留給他的東西比他想的多。


    他當老子的天天累死累活掙錢還債,他當兒子的,吃香喝辣不算,還能帶老婆去羊城玩。


    想想就生氣,“害怕錢丟的話,把錢放我這,我幫你管著。”


    鬱寒青翻了個白眼,“讓你管,不如說直接送你得了。”


    “你這什麽意思,我堂堂廠長,還能看上你那點錢啊。”陸興國問。


    “看不看得上 你自己心裏清楚。”


    鬱寒青諷刺的語氣讓陸興國怒氣上頭,“生你養你,給你結婚,讓你住家裏,你不知道孝順我就罷了,還說這話,我看我就是對你太好了。”


    “這話可不對,我是媽生的,外公外婆養的。至於這房子,我媽也有份,他們都有資格住,我為什麽不能。”


    鬱寒青指著陸明傑、陸明慧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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