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天後,三人到了羊城。


    到了羊城,鬱寒青帶著姚白竹下了卡車,讓黑哥自己去卸貨,兩人一起進了城。


    先去招待所放了行李,洗漱了一番,兩人才出去吃飯。


    羊城是一座美食城市,姚白竹雖然沒來過,但是早有耳聞。


    兩人都是愛吃的,直奔當地的著名酒樓。


    腸粉、蝦餃、燒麥、鳳爪、蘿卜牛雜還有海鮮砂鍋粥、老火靚湯等擺了一桌子。


    好在每個種類的份量都不多,兩人並沒有浪費。


    “怎麽樣?”


    鬱寒青知道姚白竹喜歡吃重口的,害怕不合她的口味。


    “挺好吃的,別有一番風味。”


    “那就好,今天有點遲了了,招待所附近還有一家早茶店,咱們明早去吃。”


    吃完飯,鬱寒青跟姚白竹說了下羊城服裝批發市場的情況。


    一聽要淩晨三四點去進貨,姚白竹不禁驚愕,這也太早了吧。


    “現在那邊很火的,去晚了都擠不進去,也撈不到好貨。”


    很多地方的人都過來羊城販衣服。


    “離咱們住的地方遠嗎?”


    “過兩天咱們換一家近的賓館。這兩天先好好玩玩,休息一下。”


    “你有很想玩的嗎?”


    “我想去看海!”


    海城雖然叫海城,也近海,但是卻沒有適合玩耍休閑的海灘。


    “沒問題。現在正好是夏天。”


    很適合去海邊玩。


    吃飯的地方離招待所很近,兩人吹著風,走著迴去。


    姚白竹發現,羊城的街道上小攤小販很多,街上的人衣著打扮也更加鮮亮,比海城的人時尚不少。


    路邊的空地上,圍了一圈人,姚白竹擠進去看,才發現是賣藝的人,一個小孩躺在地上的破布上,身體拱成一個橋狀,另一個小孩站在他的肚子上,表演雜技。


    旁邊放著兩個碗,裏麵有零星幾個硬幣。


    賣藝的小孩衣服破舊,卻一臉堅毅,不時變換著動作。


    周圍都是叫好的人,卻很少有人投錢。


    這些都是外省過來,南下賣藝的人。


    姚白竹掏了掏口袋,發現忘了裝錢。


    鬱寒青見狀,掏了一卷紙幣,塞到了她手裏。


    姚白竹看了看,有幾張大團結,還有幾張小麵額的,“我迴去還你。”


    抽了兩張一塊的,放到了碗裏。


    正在做表演的小姑娘看到了,朝姚白竹羞澀的笑笑,說了聲謝謝。


    有姚白竹的帶頭,陸續又有幾個年輕人,朝碗裏投了零錢。


    經過一家雙皮奶店,鬱寒青買了兩杯紅豆雙皮奶,兩人邊吃邊走。


    雙皮奶的味道很濃鬱,又甜又滑,讓姚白竹一個不太愛吃甜品的都很喜歡。


    姚白竹發現,這邊路上的糖水鋪、奶茶鋪子、甜品店還挺多的。


    許多大人和小孩手裏都拿著吃的喝的。


    整個環境氛圍比海城要鬆弛很多。


    路上的幾夜,兩人都是睡一間房,到了羊城,鬱寒青開的也是一間,姚白竹習慣了也沒說什麽。


    好在這裏的床鋪很寬敞,不用像路上那麽擠。


    迴到住的地方,姚白竹從包裏拿了兩塊錢,和剩下的錢一起給了鬱寒青。


    鬱寒青沒要,“給你的就是你的,不用給我。”


    “說好了借你的。”


    “我們兩個不用說借,這又不多。”


    “這麽說,錢數多的話,就算是借的嘍?”


    鬱寒青被她的反問弄得愣了一下,“當然不是。”


    他想說,我的就是你的。


    但是,他覺得這話太空洞,說出來隻會讓人覺得假。


    “對了,你要先洗澡嗎?”


    鬱寒青問。


    姚白竹見他轉移話題,認為他不想說,就沒再問。


    “你先洗吧。”


    鬱寒青拿了毛巾衣服進了衛生間,姚白竹坐在窗前的凳子上發呆。


    不知為何,她覺得心裏有點悶悶的。


    明明鬱寒青的迴答很好,但是姚白竹卻開心不起來。


    她突然想到,鬱寒青一個很摳門的人,對她這麽大方,隻不過是兩人的很好的合作關係,是互相利用的假夫妻。


    總有一天,他會遇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他們會結婚,成為真夫妻。


    到時候,鬱寒青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他們是一體的,財產是共享的。


    而不是他們之間的,“錢不多,不用還。”


    這種大方,隻是熟人或好朋友之間的客套。


    並不是全然的、心甘情願的付出,不然,他也不會轉移話題。


    平心而論,鬱寒青對她是很好的了,但姚白竹隻要一想到,他以後會對另一個女人更好,就覺得心煩意亂。


    鬱寒青能感受到姚白竹心情不好,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


    他迴想著今天的一切,並沒有發現不妥。


    難道是女人的那個要來,聽說女人來那個的時候,心情會莫名不好,可是,距離她上次來例假並沒有多久,應該不會這麽快啊。


    姚白竹的心情不好,看什麽都不順眼。


    而沒眼色的鬱寒青卻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問問她為什麽。


    “朝那邊去去。”


    姚白竹一屁股坐到床上,把放在中間的薄被抱到自己這邊。


    鬱寒青看了眼占了一半床鋪的自己,默默往邊上挪了挪,給她留下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可以了嘛?”


    再挪他就要掉床了。


    姚白竹嗯了一聲算是迴答,側身躺了下去,卻也隻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可剛才她就是忍不住想找鬱寒青的茬。


    她覺得心裏有一股悶氣,需要發泄。


    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見姚白竹躺好了,鬱寒青說了句關燈了,把床頭的開關按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窄下的床,還是習慣了兩人緊挨著的狀態。


    鬱寒青突然覺得這張床有點大的過分,尤其是兩人中間隔著的空隙。


    很空蕩,很刺眼,很別扭。


    他默默地往中間挪了一下。


    姚白竹還在生自己的氣,並沒有發現鬱寒青在悄悄靠近。


    直到胳膊上被他輕輕拍了一下。


    “你怎麽了?”


    他的聲音很輕,是白天沒有的溫柔。


    “沒什麽。”


    姚白竹說。


    嘴上說著沒什麽,可是聲音卻帶著鼻音。


    想到來到這裏跟她交情最多的鬱寒青,有一天也會拋下她,跟另一個人相伴,度過一生。


    她突然感到異常的孤獨。


    上一世自己沒有親緣,這一世也是。


    上一世喜歡的男人要害自己。


    這一世,身邊的男人也終會離開自己。


    明明她下定決心不再要害人的愛情,可還是忍不住想要人陪伴。


    “真的沒事麽?”


    鬱寒青掰過她的身體,讓她麵對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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