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白竹一路把人送到公交車站,還教他們怎麽坐公交車。


    “這輛車可以直接坐到汽車站,到站你們記得下車就行。”


    上一世,她剛從農村到城裏上學的時候,連地鐵也不會坐,還是一個好心的室友,耐心地教她,帶她從進站到出站,走了一遍。


    沒有一點的嘲笑和看不起,那是姚白竹大學期間,第一次感受到別人的善意。


    “好好好,我們記得了。白竹,你快迴去吧,大老遠的,還麻煩你來送我們。”二大娘說。


    “我這就迴了。對了,這些東西你們拿去吃,逢年過節的,我和寒青也沒去探望過你們,這些東西,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可使不得,這些東西太破費了,你們掙點錢也不容易。”


    五嬸子也說道:“是啊,今天能成事,多虧了你呢。我們都沒好好謝謝你,你還給我們拿那麽多東西。我們不能要。”


    “太沉了,再拎迴去太累了。小飛,你拿著。”


    姚白竹說著把東西往陸小飛懷裏一塞。


    “車快到了,你們趕緊過去吧。”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二大娘和五嬸子忍不住感慨,白竹真是個善良懂事明理的好孩子。


    “小飛,雪梅,你倆以後進城了,要記得白竹的恩情,多跟她走動。她在陳美玲那個繼婆婆手下討生活,肯定不容易,今天又給咱們管飯,又送東西的,肯定頂著不小的壓力。”


    “我們知道的。”兩個年輕人齊點頭。


    剛把二大娘、五嬸子送出門,陳美玲就拉下了臉。


    “今天我娘家的表侄子來問,你不是說工作很難找嗎?怎麽你家親戚一提,你就答應了。我跟你說,你要是給他們找工作,也得給我表侄子找一個,我表哥表嫂都來求我幾次了。我都答應人家了,你要是找不到,我在陳家可沒臉見人了。”


    陸興國眉頭皺著,“二大娘他們也就來這麽一趟,而且人家又不是像你表侄子一樣,非正式工作不幹。老家的祖墳什麽的,都是他們在幫忙掃墓打理。我貿然拒絕豈不是寒了他們的心。”


    “誰說她們隻來一趟了。”陳美玲嘀咕。


    陸興國沒聽清,“你說什麽?”


    “沒什麽。”


    上次她們剛到就被她趕走了,陸興國不知道。


    “表侄子可是城裏人,怎麽能跟他們這些泥腿子一樣。你之前不是給寒青在廠裏弄了個崗位嗎?再弄一個不就行了,大不了問表哥表嫂要點打點費嘛。”


    “就算我是廠長,那崗位指標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啊。”


    當廠長的這些年裏,他沒有幫一個陸家的親戚走後門,反而是陳家人,零零散散進了好幾個。


    “那要不你先給他弄個臨時工。等有指標的時候,想辦法優先錄取不就行了。興國,就這最後一次了,我都答應表哥表嫂了,要是弄不成,豈不是丟了你的麵子。”


    “我想想辦法吧,以後不許再答應這樣的事了。”


    陳美玲摟著他的胳膊,將頭靠在肩膀上,聲音發嗲,“嗯嗯,興國你真好,我以後一定不給你找麻煩了。”


    姚白竹踏進客廳,就看到這膩人的一幕。


    沒想到陸興國吃這一套啊。


    不過也是,陳美玲雖然五十多了,但身材保持的依舊不錯,也算風韻猶存。


    陳美玲能讓他喪妻後沒多久就娶進門,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哎呦,我什麽都沒看到,爸媽你們繼續,繼續哈。”


    被兒媳婦看到這樣子,陸興國老臉一紅,瞪了陳美玲一眼。


    陳美玲並沒覺得丟人,反而得意地朝姚白竹睨了一眼。


    她就算年齡大了,照樣能抓住陸興國的心,而她姚白竹呢,年輕有個屁用,那鬱寒青不還是把她當擺設。


    等姚白竹沒了利用價值,鬱寒青肯定一腳把她給蹬了。


    鬱寒青蹬沒蹬姚白竹不知道。


    陸興國倒是狠狠推了陳美玲一把。


    “熱死了,離我這麽近幹嘛?坐那邊涼快去。”


    被兒媳婦看到這副為老不尊的樣子,以後他還怎麽樹立家長的威嚴。


    陳美玲挪了挪屁股,心裏暗罵他假正經。


    鬱寒青不在家,姚白竹就沒去圖書館,一直在家看書寫作,隻有需要查資料的時候,才跑一趟最近的市圖書館。


    晚上,則騎著車,去海城大學的夜校班上課。


    夜校班的人來自各行各業和待業人員,因為想提升自己,聚到一起,在這裏,姚白竹認識了不少新同學。


    有順路的,晚上放學還會一起騎車迴去。


    鬱寒青出去了一個月,終於緊趕慢趕的迴來了。


    他從來沒覺得一個月竟然如此漫長。


    每天都想著早點迴來。


    夢裏也總是同一個人。


    這次分別,讓他認識到一件事情:他好像喜歡上姚白竹了。


    認識到這個事情後,他立刻加班加點的將事情安排完,然後留下方正業善後,提前迴了海城。


    一下車,直奔家裏。


    誰知根本沒人。


    這才想到,她去上夜校班了。


    看到離放學時間還早,趕緊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把自己拾掇了一下。


    然後懷著忐忑的心,到了海城大學。


    他不知道她在哪個班,隻能在校門口幹等。


    鬱寒青第一次懊悔,對姚白竹的事情不上心。


    放學時,人很多,鬱寒青眼睛都瞅酸了,才找到姚白竹。


    她正跟一個男人說說笑笑的並排走著,根本沒看到他。


    鬱寒青的心一陣酸澀。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就走到了兩人麵前。


    張口就是質問。


    “白竹,他是誰?”


    姚白竹還處在他怎麽在這的震驚中,“鬱寒青?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不過來怎麽知道你這麽快就有了新歡。


    鬱寒青心裏腹誹。


    “下午到的。不介紹一下嗎?”


    鬱寒青看向旁邊的男人,個頭不夠高,身材也一般,臉長得跟個娃娃似的,眼睛大的像牛眼。


    一點兒也不男人。


    姚白竹喜歡他哪兒。


    林小林察覺到眼前男人的打量,瞪了他一眼。


    姚白竹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個人,“哦哦,差點忘了。這是林小林,我同學。小林,這位是鬱寒青。”


    小林,才認識幾天,就叫的這麽親熱。


    “鬱寒青”,隻有一個名字,連身份都沒有。


    “你好,我是姚白竹的丈夫。”


    鬱寒青又加了一句。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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