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都這樣了,她還惦記著自己那點彩禮,氣得姚遠征登時就要抬腿踹她,姚白竹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隨手抓了一個人擋在前麵。


    姚東海沒防備,狠狠挨了一腳,頓時委屈道:“爸,你踹我幹嘛?”


    “踹你你不知道閃開呀,不長眼的東西。”


    姚遠征怒氣正盛,看誰都是一肚子氣,要不是出去吃飯,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姚東海又去看姚白竹,“三姐,你幹嘛抓我。”


    “誰讓你離我最近的!”


    “離得近你也不能拿我擋刀啊。”


    “就拿你擋刀了,怎麽了?不服憋著。”


    姚東海一臉幽怨,卻又不敢再頂嘴,他害怕三姐再揍他。


    還是孫奶奶看不下去了,讓他們別鬧了,趕緊先去報案。


    姚遠征帶著姚東勝去了公安局,張英則帶著其餘幾個人收拾家裏。


    等公安帶人到家的時候,除了被砸壞的鎖和窗戶,看不出一點入室盜竊的痕跡。


    公安看著整齊的房間,“這,這就是案發現場?”


    張英:“太亂了,我剛才帶著孩子收拾了一下。”


    公安有點無語,“你不知道要保持案發現場的原狀嗎?這屋裏的痕跡都被你給抹掉完了。”


    按照現場的痕跡,隻能推測出小偷是破窗而入,撬了門鎖,把大件東西從主臥的大窗戶運了出去。


    至於腳印什麽的,全都沒有。


    姚遠征一聽痕跡被毀,揚手給了張英一巴掌,“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娘們!”


    張英的臉立刻紅腫了起來,小聲辯解,“我,我也不知道不能動呀,你也沒說呀。”


    合著她勤快還勤快出錯來了。


    “你的意思是怪我嘍!”


    姚遠征兩眼一瞪。


    見兩人要吵起來,公安人員立刻出聲,“先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一遍,還有丟失的財物,分別是什麽,有多少,也都說清楚。”


    姚遠征和張英一邊說,家裏其他人在一旁聽。


    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


    姚東勝兄妹幾個都不知道原來自家這麽有錢。


    現在知道了,但這錢也沒了。


    最傷心的要屬姚東海了,爸媽這錢可是存著給他當老婆本的,現在好了,本沒了,老婆估計也飛了。


    姚白荷其次,爸媽昨天還說以後她出嫁的時候,給她多添點嫁妝呢,這下肯定沒可能了。


    不把她的彩禮扣下補貼家裏,都不錯了。


    姚東勝則第一次生出了分家的心,要是他和秀秀掙的錢,不交給爸媽,自己存著,憑他藏錢的功夫,肯定不會被小偷找到。


    是的,他的十塊錢私房錢,被他藏到了一條補了又補的破內褲裏,一分都沒少。


    不過,這事他跟誰都沒說。


    趙秀秀則委屈的暗暗咬牙,去年她嫁來的時候,原本說好有台縫紉機的,但是臨到婚期,姚家人說錢票都不夠,等到婚後再補給她,可婚後公婆就再也沒提過這事。


    什麽錢票不夠,分明是不想給她買,光存折裏就有兩千多塊錢,都能買幾十個縫紉機了。


    姚遠征兩口子不知道幾個兒女的心理活動,還在跟公安傾訴著自家的損失。


    姚遠征甚至還多報了五百塊錢。


    張英剛才被打了一巴掌,此刻雖然心裏疑慮,但是也不敢多問,一個勁的點頭。


    姚白竹聽到這都驚呆了,還有這種操作,要不是錢是她拿的,她都要信了。


    做完筆錄,公安肅聲道:“估計是你們今天的行為太張揚了,被壞人給盯上了,你們都這麽大的人了,難道不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嗎?還拉著東西招搖過市。”


    “那,這東西和錢還能找迴來嗎?那可是我們全家的積蓄。”姚遠征問。


    “最主要的是我的彩禮和陪嫁!要是找不迴來,我還怎麽嫁人啊。”姚白竹大聲喊。


    公安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我們會盡力的,隻是,近期流動人口多,還有不少進城的盲流,盜竊和搶劫案時有發生,追查比較有難度,你們平時要多加注意。”


    聽公安的意思,是八成找不迴來了。


    公安走後,一屋子人愁眉不展。


    姚白荷坐在板凳上摩挲著手腕上的表,幸好她把手表戴上了,否則,連這個都沒了。


    姚白竹一直觀察著幾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姚白荷手上的東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手表露了出來,“你手上戴的手表哪兒來的?是不是你找人偷了家?”


    其餘人一下子全都看向姚白荷。


    “我沒有,這手表本來就是我的。”姚白荷掙脫不不開,隻好求助的看向張英,“媽,你們說過手表歸我的,我不過是提前戴了一下。”


    “歸你?我的東西,憑什麽歸你?”姚白竹掰著她的胳膊,開始解手表。


    姚白荷一邊叫一邊掙紮,姚白竹甩手給了她一巴掌,“還想要手就給我老實點。”


    今天把彩禮和陪嫁都弄丟了,姚遠征也理虧,便沒有過問。


    而張英被打了一巴掌,正難受著,也沒心情管,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白荷,給她吧。”


    見爸媽都不為自己做主,姚白荷哭著跑了出去。


    “爸、媽,你們怎麽能這樣對四姐,說好了給她的,而且要不是她拿著手表,今天連這件東西,都剩不下。”


    姚東海扔下這句話,就追著姚白荷跑了。


    姚白竹戴上手表,轉身迴了屋。


    門鎖壞了,她拉了個床頭櫃頂在門後,然後進了空間。


    縫紉機和自行車還未來得及組裝,姚白竹直接搬到了儲物間,收音機也放了進去,等有機會,再把東西拿出來用,或者給賣了。


    鬧了這一通,肚子餓的厲害,姚白竹打算煮個麻辣小火鍋吃。


    冷凍的牛肉卷、羊肉卷、毛肚、蝦滑、魷魚仔,姚白竹各拿了一份出來,上次吃酸辣粉剩的幾個魚籽福袋、丸子、蟹柳等也拿了出來,還拿了一包火鍋專用的燴麵,洗了一把香菜、掰了幾片白菜葉。


    又從冰箱裏拿了一把小米辣、幾棵小香蔥、剝了幾瓣蒜,調了個蘸料。


    香噴噴,紅嘟嘟的湯底煮開後,姚白竹迫不及待地涮了一片毛肚下去。


    嗯,脆彈化渣,非常好吃。


    嫌一個人吃火鍋太無聊,姚白竹還拿了個筆記本過來,看起了之前下載的電視劇。


    一吃火鍋就容易撐著,姚白竹吃完在菜園裏收拾蔬菜,檸檬、橘子、山楂三棵果樹都開始掛果了,地裏的辣椒黃瓜西紅柿等也長了一拃多長。


    就連埋在花盆裏的果核,也發出了嫩芽。


    菜園裏一派生機。


    消完食,姚白竹洗了個澡、護完膚,才出了空間。


    第二天一早,家裏冷鍋冷灶的。


    張英沒有做飯。


    積攢的錢票丟了,下個月的票據和工資還沒發,姚家這個月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所以,早飯取消了。


    姚白竹洗漱好,出了門,找了個早點攤子,簡單吃了個早飯,直奔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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