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方博父女一直關注著事態的發展,等舒媚跟人族強者打起來,弄的沸沸揚揚的時候,便立即出貨了。


    他們早有預謀,行事更加穩妥,不到半天的時間,便以大約兩百萬恆晶一枚的價格,把手中的五十套水晶圖符全部賣光了。


    他們的出貨價格是西門透的價格的二十倍,總共買了一千四百多億圭恆晶。


    而當初,汪心燃買入的價格,隻是區區七十多億圭恆晶而已。


    這意味著,他們一下子賺了一千三百多億圭恆晶,約相當於一千三百多萬銖神階源玉。


    嚴格說起來,連投入都沒有。


    因為那七十多億圭恆晶,也就是七十多萬銖神階源玉,其實是汪蠟燭從死屍上扒的。


    汪蠟燭是一個懂的審時度勢又擅長抓住機遇的人。


    那一日在蝴蝶穀,眾人一看到玄實成熟,便紛紛舍棄她,瘋狂廝殺爭搶玄實和玄植去了。


    汪蠟燭趁機滾進死屍堆裏,以秘寶易了容,吃了療傷的藥。


    隻是她非常清楚,自己實力本來就弱,又身受重傷,玄實、玄植與自己無緣了。


    當時,她看到在蝴蝶穀的乳虎榜、潛龍榜、奇花榜等上天才,在爭鬥之中相繼死掉了好幾個。


    於是,她幹脆把死屍扮到底。


    她在死屍下麵拍來爬去,專門扒死屍上的寶貝,挑的都是名氣大或者實力強的死屍,沒有名氣或者實力弱的,她根本看不上。


    比如,她被孔方圓敲詐走的鯤魚參也是從死屍上扒的。


    後來,她看到戰鬥越來越激烈,有一些強者注意到死屍,她便慌忙跑掉了。


    所以說她是零投入。


    汪蠟燭這一筆買賣是賺爆了。


    汪方博和汪蠟燭父女看著堆積如山的恆晶和源玉,一下子繃不住了,悲從心起,禁不住嚎啕大哭。


    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這麽多錢。


    他們為了利益不惜背叛祖先,出賣家人,出賣同門,到頭來得到的報酬,算起來不到兩百萬銖神階源玉。


    還不如誤打誤撞之下的一次買賣賺得多。


    如果早知如此的話,他們犯得著為了三瓜倆棗,如此落到人人喊打,萬人唾棄的地步嗎?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他們因為利益而背叛,又因為利益而後悔,所以背叛是真的背叛,但後悔卻是假的後悔。


    在他們父女的心中,沒有祖宗,沒有正義,也沒有情感,隻有利益。


    他們都明白,到了某一天,利益足夠的大,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背刺對方。


    汪方博哭著哭著,像是想起什麽,慢慢的停住了,而後盯著汪心燃欲言又止。


    汪心燃的心突的猛然一跳。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這是盯上著獵物的眼神。


    然後,她猛地的想起,自己曾經提過,被迫買了一套自己的水晶圖符。


    按照舒老師係列的水晶圖符的價格算的話,她那一套價值水晶圖符二十九億多圭恆晶,即二十九萬多銖神階源玉。


    何況她汪心燃的名氣比舒媚更大,又是上了美人榜,還被曾被亂宙太子許諾納為側妃。


    此外,她的水晶圖符隻有一套,屬於絕版,奇貨可居,隻要找到合適的買家,隻怕四五十億圭恆晶也能賣到。


    汪心燃慌忙搖頭擺手,表示自己生恐那玩意傳出去,當時就被她給毀掉了。


    “你呀你,從小就愛胡思亂想,我是你的父親,怎麽會這等事情。”汪方博擺擺手,坐下來,摸出一包月光煙點上,抽了一口,說道:“我覺得這水晶圖符大有賺頭,現在有兩種法子可以選擇。”


    “第一種,自己造自己賣,在造化城的分會買上一份秘錄,讓門內的人趕緊參悟、培育,而後銷售。”


    “但是……這水晶圖符畢竟不能有益於提升修為,也不是上的了台麵的東西。”


    “主要是大家頭一次見,那主角是一位六星尊者,內容又太過火爆,大大滿足了人們的獵奇心理。”


    “買的都是一些不差錢的主,再加上有心人從中推波助瀾,不斷的哄抬價格,才使得那價格越來越離譜。”


    “我派人在造化城的分會查過,有水晶圖符秘錄出售,隻不過那秘錄隻是靈階的,沒有荒階的。”


    “所以,就算找人培育出來,隻怕是品質遠遠比不上,舒老師係列。”


    “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市麵上就會出現大量水晶圖符,粗製濫造,泛濫成災,到時候價格會斷崖式的崩掉。”


    “我們的人動作快一點的話,還能賺一點錢,慢一點的話,八成隻能賺一點辛苦費。”


    “第二種,緊緊的盯著市麵,一旦出現新的品質好的水晶圖符,立即收購並囤貨。”


    “但有一點……我不知道當初賣給你水晶圖符的那個人是怎麽做到的,門內研究水晶圖符的造化師,告訴我說這水晶圖符的主角不可能想是誰,便是誰,必須有真人才成。”


    “這樣的話,水晶圖符中的主角,隻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人,或者幹脆是青樓女子。”


    “我們拿到手之後,必須對水晶圖符中的主角,進行炒作,讓她或者他火起來,這樣的價格才能高起來。”


    爹就是爹,想的真是周全……那麽他或許看出,我並沒有把自己的水晶圖符毀掉……汪心燃想到這裏,嫣然一笑,說道:“爹,你又在考女兒了……與其用新人,還不如用老人。”


    “這一行還有比舒老師,更火的人嗎?!”


    “你不是早就在給舒媚挖坑了嗎?”


    “你讓人把舒媚打了個半死,讓她傷上加傷,逼她入絕境。”


    “舒媚傷勢極重,你稍微用點手段,就能達到目的。”


    “之後找個時機,把她給拖下水,讓她下海。”


    “舒媚絕望之下,八成會破罐子破摔,自然會落入爹的掌中。”


    “到了那個時候,各種運作下來,就算賺不了這次這麽多,十分之一總歸有了吧。”


    汪方博點了點頭,這個女兒真像他,前途不可限量。


    隻可惜被人壞了身子,還落了個汪蠟燭的綽號,不然的話……


    父女倆聊了一會兒,討論如何萬無一失的讓舒媚下海。


    汪心燃年紀不大,但是一肚子的壞水,比起她爹也不遑多讓。


    她接連出了幾個特別損的主意。


    一個小時之後,汪心燃迴到自己房間。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忙把自己的水晶圖符拿出來焚毀。


    其實也怪心疼。


    此物當真是消解寂寞孤獨冷的無上寶貝。


    這個時候,一陣寒風吹過,吹開了半掩著的窗戶。


    不能讓父親發現我在焚毀水晶圖符……汪心燃抬手一揮,無形的力量登時掃過去,把窗戶關上。


    她低頭看的時候,發現了水晶圖符已經化作灰燼,剛剛風吹過的時候,還把一些灰燼吹散了。


    是不是燒的太快了……汪心燃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她是頭一次焚毀水晶圖符。


    也不知道是燒的快了,還是燒的慢了。


    “或許是剛才的風比較大,才快了一些吧。”汪心燃心說。


    她從懷裏摸出一枚儲物戒指,水晶圖符的利潤她分了一半兒,約有六百多億圭恆晶全在裏麵。


    她像看心肝一樣的看著那些恆晶和神階源玉。


    隻是可惜了她的名聲……汪蠟燭的名聲已經傳開了,人族和月族的生靈都知道她被點菊狂魔點了菊花。


    戲謔、調侃、不屑……什麽樣的神色,她都看到過,所以這一段時間,她過的非常的不好。


    可是……直到今兒看著這麽多的恆晶,她覺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總算……沒有辜負她的付出。


    她非常的欣慰。


    她有了這麽多的恆晶,什麽樣的修行資源,什麽樣的裝備……她都能夠買的到。


    她未來必成聖皇。


    俗話說,勝者為王,敗者寇。


    曆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有朝一日她成了聖皇,她不信誰還敢叫她汪蠟燭。


    隻可惜了,她帶出去的一眾屬下了,幾乎全部死光光了,隻活下來一個葉缽。


    這會兒正在人族地盤上最大青樓——萬花樓裏討生活。


    據說已經成了花魁,萬人追捧。


    每天從早到晚都忙著接客,日子過的非常的忙碌,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葉缽在人族的地盤火起來,原本就在汪心燃的預料之中。


    首先,葉缽的血脈比較雜,但她終究是實打實的人族,也實打實的背叛了人族。


    不少人族對她恨之入骨,肯定要替她揚名,要照顧她的生意。


    其次,葉缽長得妖豔迷人,身材極為火爆,總的來說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男人喜歡她,那是真的喜歡。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葉缽上了賞玉獵殺榜,又曾在蝴蝶穀親口承認,自己被月弈寵幸過。


    月弈是誰?


    她不僅是天月穀乳虎榜上排名第一的天才,還是天月穀美人榜上前十名的美人,更是月中行仙帝的親傳弟子。


    她和人族的薑子芽是淩天域的頂級流量。


    不知有多少男人,現在還有女人甘願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葉缽被她睡過,不火都難。


    不單單是月弈,連薑子芽和屠闌,這一段時間,日子過得都挺難捱的,比她還要慘。


    她的名聲原本就臭不可聞,再臭一點,感觸已經沒有以前那麽大了。


    但月弈、薑子芽、屠闌原本是天之驕子,以前隻有零星的緋聞,沒有醜聞。


    可現在呢,月弈喜歡身材火爆的女子,分身是發癲的毒電狂魔。


    薑子芽是女裝大佬,私底有好多老婆,生了好些孩子。


    屠闌最慘,他成了拿著棒子躲在地下,喜歡點人菊花的點菊狂魔。


    在蝴蝶穀時,毒電狂魔瘋狂殺人,瘋狂作惡,點菊狂魔四處亂點菊花,不知害了多少人。


    要不是眾人搶奪玄實的時候,太過瘋狂,殺的太狠,活下來的人不多了,月弈和屠闌的麻煩就大了。


    即便如此,上門討教的,暗地裏刺殺的,也是絡繹不絕。


    此外,有人風傳消失的玄實和玄植,是被毒電狂魔和點菊狂魔聯手盜走了。


    如此一來,月弈和屠闌的麻煩就更大了。


    隻有汪心燃敢肯定,雙魔跟月弈、屠闌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迴到梵天門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解釋,屠闌跟點菊狂魔無關,她是迫之胡言亂語。


    月弈、薑子芽、屠闌那是非常的無奈,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們無從解釋,也無法解釋。


    很多時候,事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願意相信什麽。


    比如,很多人相信薑子芽是個男的,薑子芽總不能脫光衣服,當眾證明自己吧?


    不過相對來說,薑子芽的性別問題與利益無關,何況隨著黃紫橙等人冒尖,薑子芽的名聲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最麻煩的是月弈,她的身上沾了兩顆老鼠屎,一顆是毒電狂魔,一顆是葉缽。


    汪心燃聽說,月弈花費了極大的心思,花了極大的心思,甚至請了她的師尊出手,都沒有查出毒電狂魔的來曆。


    一個人隻要出現過,做過事,總會留下痕跡和破綻的,什麽都查不出來,隻能說明對方更加強大。


    月弈自然不敢查下去了。


    至於另一顆老鼠屎葉缽,不需要搭理,也不能搭理,一搭理就等於把很多未定的事情,給徹底實錘了。


    月弈忍得住,可是她的追求者忍不住了。


    當時葉缽還在接受調教,沒有接客,月弈的追求者,便闖入萬花樓刺殺。


    然而,他們被接二連三的被抓住,吊在萬花樓外示眾。


    後來謠言愈演愈烈,月弈的弟弟月鬆受不了了,帶了一眾高手跑到人族的地盤去刺殺。


    萬花樓的人製造那麽多的謠言,就是在等待這一場刺殺。


    萬眾矚目之下,刺殺失敗了,月鬆逃了,卻也在眾人的眼中,坐實了月弈與葉缽的關係。


    汪心燃卻知道,這是一次成功的碰瓷,成功的營銷,一夜之間讓葉缽的身家直線式的大增。


    而那月鬆估計也有自己的目的。


    很多人受此啟發,開始製造事端,比如幾日之間,冒出了很多帶著孩子的女人。


    他們自稱是薑子芽的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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