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橋符籙玄種可以說是象階符籙玄種之中,最複雜最難搞的那一批符籙玄種。


    對大多數象階造化師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孔方圓剛到第一步識微就被卡住了。


    他把萬年黃金梅花投進紫陽鑒的淡紫色水晶山之後,整個人就不好了。


    就像再複雜的英文字母都是有二十六個字母組成的,而漢字則是由橫、豎、撇、撇、捺、點燈組成的一樣,所有符文都是由一百二十個基礎符號和圖案組成的。


    這一百二十個基礎符號和圖案被統稱作初紋。


    比如,火木草的本質符文總共有六百多個初紋組成,就像一個有六百多筆的漢字一樣。


    而火精草的本質符文有一千多個初紋。


    可是到了這萬年黃金梅花這兒,隻一個花瓣其中的初紋,就多達一百多萬個。


    一下子生生提升了一千多倍。


    值得一提的是,萬年黃金梅花的花瓣比,


    孔方圓看著那數目巨大的初紋,感覺自己的腦袋都炸了。


    他感覺自己特別需要一個老師。


    正兒八經的那種。


    特會教徒弟的那一種。


    不像丹琉璃隻會誘惑他做不正經的事情。


    孔方圓特別羨慕自己的親弟子舒……舒什麽來著。


    對了,叫舒梅素。


    她有自己這麽一個把生都給她準備好的師父。


    鬼魅星一個月地球一天,別看孔方圓這兒過去十多年了,而地球才過去五個多月。


    算起來,舒梅素從被孔方圓強行收為弟子起還不到一年。


    卻是她從小到大過的最好,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她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對師父的敬仰之情。


    如今她已經成了太常寺的鐵衛。


    前兩天還辦了一件大案子,揪出來一個隱藏很深的綠奴。


    她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自打她無意間成了大武師之後,她的雙目就變得黑白分明,燦若星辰。


    一雙眼睛裏似乎有整個星空。


    連她自己都迷住了。


    以後誰娶了她,就等於娶了整個星空。


    算是占大便宜了。


    不知道大妖精秋影寒在幹什麽?


    秋影寒是一個容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女子。


    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


    師父整天想著找個人生孩子,舒梅素覺得師父肯定會喜歡。


    舒梅素路過的時候,秋影寒正被一群綠奴圍攻,就借用師父的名字救了她一命。


    不知道舒梅素有沒有想過以身相許,有沒有想著強撲他師父報恩?


    算了,盡快給她一點線索吧。


    不然的話,讓她一直找下去,就跟跟白素貞似的等一千年,那豈不是黃瓜菜都涼了。


    舒梅素撥打秋影寒的手機,半天功夫過去了,就是沒人接。


    大概是手機忘家裏了。


    身為一個年青人,手機相當於半條命。


    什麽樣的情況才能讓她忘帶手機。


    隻能說她是在瘋狂的找師父。


    “她為了找師父,強行報恩,已經瘋魔了,真是可憐啊!”


    舒梅素感歎道。


    偏生這時,手機接通了。


    “喂!”舒梅素道。


    “喂!”那邊道。


    聽聲音是個男的,很刺耳,就跟拿玻璃刮黑板似的。


    “喂!”舒梅素又道。


    “喂!”那邊跟著道。


    ……


    這是在玩心理戰?


    說了幾個“喂”,舒梅素率先忍不住了。


    “‘喂’你外婆……呸,這不是書麵語……‘喂’你姥姥的腿,‘喂’你奶奶的墳,你‘喂’到死吧你,癟犢子!”


    不待對方的迴應,舒梅素直接掛斷電話。


    孔方圓的脾氣不好,嘴巴還毒的很,舒梅素是學的有模有樣。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自打成了孔方圓的徒弟,就變得陰陽怪氣。


    然後,對方的電話打過來,電話響了,舒梅素直接摁斷。


    她才不傻,對方是想反罵迴去。


    她才不給他機會。


    幾分鍾後,舒梅素收到一條信息:你的朋友在我手中,趕緊接我電話,否則後果自負。


    這時電話響了,舒梅素饒有興趣的接通了。


    “姓孔的,你猜猜我是誰?”對方道。


    “豬!”舒梅素迴答的很幹脆。這蠢豬把她當成師父了。


    “你……你再猜。”那邊又道。


    平白無故的,我猜你妹!


    你當梅爺是神仙。


    舒梅素不耐煩的說道:“你是誰得問你自己,若是不知道了,我勸直接自殺吧,死了,到了陰曹地府,判官會告訴你正確答案,到時候你可得記牢了,成了鬼你可再也自殺不了了。”


    “放肆!小賤貨,是你前幾天殺了我兒子?”對方的口氣突然變得淩厲。


    她剛辦了一個大案子弄死的是白氏集團的總經理白未生。


    這貨是白氏集團的董事長白福生?


    怎麽感覺那麽不對勁。


    舒梅素道:“放你大爺的吉爾屁,梅爺慈眉善目,仁慈和善,菩薩心腸,一片仁愛之心,方圓千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會幹出殺人這等惡毒之事,你個癟犢子,想陷害梅爺,休想!”


    “你……你這個虛偽無恥卑鄙下流的小賤貨,限你半個小時內,帶著一萬圭凡晶過來,否則我弄死這個女人。”白福生被激怒了。


    唯恐舒梅素不相信,他發了一張圖片,秋影寒被綁著雙手吊在半空中,模樣很淒慘。


    舒梅素打電話給師爺孔不器,狠狠的告了白福生一狀。


    這個時候,她看見臨近一棟樓上,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在觀察他們家。


    她抬手在眉心一點,施展六根清淨術,神念化作一直蚊子大的鵬鳥飛出去的


    “嗖!”


    鵬鳥如同一顆微小的子彈,以極高的射速射出,還越來越快,“嗖”的一聲,穿過了對麵樓上窗戶的玻璃,又穿透了一個個綠奴的太陽穴。


    最終,隻剩下一個綠奴茫然的看著同伴一個接一個的栽倒,紅色的血液在地上繪出一幅詭異的抽象畫。


    突然,那副抽象畫上冒出詭異的火焰,像遇見汽油一樣嘩的燃燒起來。


    那個綠奴驚得迴神了,驚慌失措的轉著腦袋,卻沒有發現任何敵人,不知道攻擊來自何方,就大叫著拉開房門跑了。


    舒梅素尾隨這個嚇破膽的綠奴,花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一個名叫輞川閑居的別墅群。


    這裏比較偏僻,當初打著親近自然牌,也沒忽悠到少人。


    不過,別墅區依山傍水景色不錯,不少人暑期的時候,來此避暑或者遊玩。


    現在,初秋了,學校陸續開學,這裏沒有多少人氣,所以安保也就懈怠了。


    一個上了年紀的保安坐在門口打盹。


    舒梅素穿上師父的鐵衛製服,帶了個麵具,大模大樣的吊在那綠奴後麵進了別墅區。


    大概十分鍾之後,她看到自己一直尾隨的那個綠奴,從一座別墅裏橫飛出來,嘭的一聲落到地上,順著地麵滑行了數米才停下。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跟著走出。


    舒梅素發誓此人絕對是他迄今見過的,長相最奇特的人,沒有之一。


    他那一張蒼白的馬臉,長的讓人絕望,瞅他一眼就想把他盤成盤,或者塞進娘胎裏,迴爐重造一番。


    舒梅素忍不住感慨,就憑白福生這幅鬼樣子,能逍遙自在的活到現在,用師父的話說,這足以說明唐國人是熱愛和平的民族,唐國社會是安定和諧的社會。


    可是白福生這癟犢子不知感恩,放著好好的唐人不做,自甘墮落,投靠意欲滅亡人類的綠妖,做二鬼子奴才。


    這種垃圾賊子,最好把他們焚燒處理,不留下一點廢棄物。


    舒梅素看到白福生時,對方也看到了他。


    舒梅素笑嗬嗬的迎上去,等近了,非常的熱情的說道:“哎呀,你好啊,白董事長,你的兒子和私生子都掛了,你接連兩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居然還沒有被保安局捉住……不愧是老王八,就是比小王八硬,您呐……也別著急,我這就送您到下麵跟他們團聚。”


    白福生看著舒梅素,眼神有些空洞,有些茫然。


    這人認識我。


    還想殺我。


    他是我的仇人?


    白福生走下台階,道:“你認識我?告訴我,我是誰,否我虐殺了你。”


    舒梅素一聽這難聽刺耳的聲音心裏一鬆。


    此人正是用秋影寒手機跟她通話的癟犢子。


    準師娘秋影寒就在他手裏。


    看他的樣子似乎腦子不正常,難怪通話時覺得怪怪的。


    “你是誰?”她才不管這垃圾綠奴怎麽迴事,臉上笑容不改,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當然是整個唐國大名鼎鼎的綠帽王——白驢兒,誰敢不認識你啊。


    老實說,我都忍不住讚美你,處事硬果斷的很啊。


    一聽說老婆和情人,給你戴了綠帽子,給別人養了幾十年兒子,二話不說就把他們一股腦全殺了。


    你真是個人才,我很看好你在地獄的前途。”


    白福生聽的出她在挖苦自己,氣的不輕,正要嗬斥,突然腦袋一疼,身形跟著一頓,停在最後一階台階上,低頭咳了一口血,然後什麽都想起來了。


    “賤人!”


    他怒從心起,不管舒梅素,反而快步過去,一腳把地上奄奄一息的綠奴踢飛。


    他的身份暴露之後,一直被太常寺的武者追殺,接連受傷,東躲西藏的,惶惶如喪家之犬。


    更糟糕的是他的腦袋出問題了,記憶像蒙了一層奇異的紗。


    一會兒,這層紗變成鋼鐵堡壘,隔絕了他的記憶,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一會兒,這層紗變成完全透明,似乎不存在,對記憶沒有一點影響。


    除此之外,他還暴躁易怒,總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蠢事。


    就像接了舒梅素電話,還被激怒了,發了一張照片。


    如此不鎮靜,不沉穩,很容易暴露行跡。


    他冷靜後,準備趕緊轉移,可惜來了一個手下耽擱了。


    說真的,以他現在的狀態,恨不能把自個埋起來,讓人發現不了。


    那賤貨倒好,直接把太常寺的鐵衛引到他麵前了。


    白福生踢飛綠奴後,右手提著寶刀殺向舒梅素。


    他手中的大刀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把綠幽部的主子賜下的凡品秘寶,刀身狹雪亮耀眼,極顯鋒芒之感,視之心生寒意。


    他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得到這把刀,又得一部配套的刀法,三十多年來,他日日苦練,從未懈怠過。


    他的刀法早已大成,刀鋒上附著藍色的冰晶,看一眼都覺陰寒刺骨。


    舒梅素見到他揮刀劈過來,便把地上的綠奴的身體踢得倒飛迴去。


    唰!


    白福生直接一刀劈下,就跟利刃切豆腐似的,從女綠奴腰部一劃而過。


    女綠奴的身體登時一分為二,傷口上被晶瑩的冰晶覆蓋,落地時竟無一滴鮮血灑落。


    舒梅素揮拳和白福生廝殺到一起。


    舒梅素的拳頭如同一匹烈馬在奔騰,帶著些莽氣和熾熱。


    而白福生的大刀如風雪巨刃,帶著猙獰的殺氣和寒勁,真是風霜刀劍嚴相逼。


    別墅門前的樹木、鐵門、圍牆,在兩個人的碰撞中不停被破壞,不到兩分鍾這裏一片狼藉,就像是暴虐的台風過境一般。


    慢慢的,舒梅素感覺越來越冷,就好像獨自一人在南極的風雪中踽踽前行一樣。


    “噗!”


    舒梅素挨了一刀。


    幸好完善後的八極拳精妙異常,她化解及時,傷口不深,否則這一刀挨結實了,她跟那女綠奴一樣就成兩段了。


    傷口上的血液成了血色冰晶,刺骨的寒意向四周擴散,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著冷顫,拳法有點淩亂,威力大打折扣。


    很快舒梅素又挨了一刀,雖然她不懼刀上的寒勁,可這一刀深可見骨,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一時間,戰況兇險異常,舒梅素心中凜然,不敢有絲毫大意。


    很快,她修行日短,實戰經驗又少的缺點,赤果果的暴露出來。


    不到十分鍾,她身上又挨了好幾刀,刀刀見血,身上鮮血淋淋的,非常淒慘。


    我果然還是不行,還得依靠師父。


    舒梅素抬手一扔一張火爆符籙、一張亂神符籙、一張雲爆符籙飛向白福生。


    轟!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強大的衝擊波向著四麵八方衝擊開來。


    白福生被炸了個屍骨無存。


    舒梅素第一次使用符籙,嚴重的低估了三種符籙配合在一起的威力。


    她緊跑慢跑快,還是受重傷。


    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望著炸塌了一半兒的建築,甭提有多麽的後悔了。


    準師娘,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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