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逗比突然改玩兒深沉,還語重心長說了一大堆,定有深層次的原因。


    張小泉是過來人,了解電影從拍攝到上映過程中的九九八十一難。


    他不想麥小餘賠錢,也害怕麥小餘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叉哥,咱們搭檔兩年多,你覺得我是那種腦子一熱衝動不顧後果的人?”


    經曆那場怪夢後,麥小餘對一部電影的運作了如指掌,清楚宣發和院線排片的重要性。昨天上午他已經想到相應的解決手段,所以才敢提出,拍部電影破除擎天的封殺!


    “魚兒,你有什麽法子?難道宣發和院線你也有路子?”


    “別問那麽多,我說過會實現你的攝影師夢想。”


    “我記得。當年你第一次對我說這句話,我的所有積蓄都裝進你和老晹的錢包……”


    “要不要再賭一把?這次就算被騙,你也沒有任何損失。”


    感受到麥小餘的強烈自信,迴想起兩年多來麥小餘的種種手段,張小泉沉思良久,一拍大腿:“賭了!我現在就召集人馬。叉了個叉的,不就組建個劇組嗎,看我一直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在沉默中爆發的張小泉出去打電話,聯絡以往結識的劇組各部門助理、學徒,都是那種鬱鬱不得誌的主。


    他以前才是個攝影助理,人脈層次也就這樣。


    麥小餘又一次進入瘋魔閉關模式,開動人形複印機,展開大批量複印工作。連續五天吃住在公司,極少出辦公室,也不許人打擾。


    五天後,麥小餘出關。


    和公司員工打聲招唿,拎著厚厚的公文包離開公司,開車迴家。


    路過一家書店的時候,他停下車走進書店,問老板:“你這兒有《鬼吹燈》嗎?”


    老板一指旁邊的年輕女孩:“抱歉,最後一本剛被那位小姐買走。”


    年輕女孩舉起手中的《鬼吹燈》,露出小勝利的笑容:“我也跑了好幾家書店,才買到一本。我說,你們書店就不能多進幾本嗎?”


    老板露出得意而又懊悔的笑容:“這片兒數我們家進的多,要不你現在還能在我這兒買到?早知道應該再多進點,當初在廣播裏聽到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本小說不一般。“


    說著話,一個胖子推門而進,嚷嚷道:“老板,《鬼吹燈》第二冊到貨沒?”


    老板一腦門黑線:“死胖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事兒你得問出版社,問得著我嗎?你一天跑八遍,我還在等第二冊呢!”


    “這不習慣了嗎,你以為我沒給出版社打電話?”


    老板和女孩同時來了興趣:“哦,出版社怎麽說?”


    “出版社說……”


    麥小餘沒再打擾他們,悄然離開,換了家書店,繼續購買《鬼吹燈》。


    那個女孩說的沒錯,《鬼吹燈》在各家書店都出現斷貨現象。


    有家大型書店,估計跟飛揚出版社有關係,告訴麥小餘,出版社正在加印,最遲後天到貨。建議他先交錢預定,以免到貨之後,他來晚又沒買著。


    嗬嗬,預訂就不必了,我其實是來考察的。


    銷售不錯,市場反饋也不錯,是時候給小麥建個微博了。


    迴到家洗過澡,麥小餘先給瀏濤去了個電話。


    瀏濤不知道公司遭遇封殺,隻是從李雪口中得知,公司簽下新人,麥小餘也閉關了。


    她擔心麥小餘的身體,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都沒接。迴短信說自己準備打響公司旗號,最近特別忙,讓她專心拍戲,不用擔心自己。


    兩人在電話裏彼此叮囑對方照顧好自己,後來副導演來通知瀏濤,該拍她的戲份了,瀏濤才戀戀不舍掛斷電話。


    然後麥小餘又聯係揚林非:“揚總,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有有有,最近是我忙過頭了……那啥,今晚東來順,我做東,你可不能跟我搶!”電話裏,揚林非的心情很好,聲音都變得年輕了。


    《鬼吹燈》銷售火爆,開創盜墓新類型,令太多人大跌眼鏡。


    起初還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大肆批判《鬼吹燈》胡編亂造不知所謂,隻會炒作。等到各地熱銷,這些聲音都消失了,開始琢磨跟風。


    通完電話,揚林非讓秘書去東來順預定了一間包廂。晚上他早早到了,在門外等候麥小餘。


    看到麥小餘從車裏下來,他快步走過去,親熱的拉著麥小餘的手,弄得麥小餘很不適應。


    揚林非笑道:“這有什麽的,你可是我的貴人!”


    麥子的《花男》,挽救了瀕臨休刊的《飛揚·青春》,救活了飛揚出版社。而小麥的《鬼吹燈》,又讓飛揚出版社在圖書出版方麵煥發青春。


    “麥老師,你猜猜《鬼吹燈》現在的銷量?”


    吃著涮羊肉,吹著空調,揚林非興奮的問麥小餘,那勁兒頭有點像小孩子。


    麥小餘搖搖頭:“猜不到。”


    “這個數!”揚林非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萬?”


    “三十萬!”


    “才三十萬?”


    “是三十萬多萬!這還是昨天的統計,我估計再有兩天銷量肯定突破四十萬!”


    “那也不多啊。”


    揚林非無語,解釋道:“麥老師,你不了解圖書出版這塊。《鬼吹燈》才上市多長時間,這個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雖然沒有打破銷售記錄,不過按照這個勢頭,銷量破百萬是遲早的事兒。”


    “說出來不怕麥老師你笑話,我們出版社出版了這麽多年的青春愛情類讀物,賣得最好的是靈異圖書,就是您的《鬼吹燈》。”


    “第二冊準備什麽時候出?我老婆是你的書迷,特別喜歡《鬼吹燈》,天天追著我問,還打趣我應該調整出版方向,今後以靈異類為主……”


    麥小餘從公文包裏掏出一遝打印稿,推到揚林非麵前。


    《鬼吹燈2龍嶺迷窟》!


    揚林非眼前一亮,如獲至寶的捧起打印稿:“第二冊?準備提前出版?”


    “這個不著急,還是按照之前商定每季一冊。你先看看這個。”說著話,麥小餘又掏出一遝書稿。


    “《何以笙簫默》?這是……都市言情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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