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我爺當年也是有名有號的廚子,尤其是在譚家菜這一塊很是響亮,後麵被一個俏寡婦勾搭上了,一聲不吭的就跑了。”


    “嗯......就像我爹那樣一聲不吭。”


    傻柱還不知道自己的爹也是被俏寡婦勾搭跑的,不然他會覺得冥冥之中老何家被什麽東西被詛咒了。


    爺孫三代,都和寡婦有些關係。


    不過好在傻柱懸崖勒馬,及時刹車,遠離了秦淮茹。


    不然等賈東旭上牆之後,傻柱也得步爺爹的後塵。


    陳鈞則很是詫異的打量了一番傻柱,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何家的血脈裏,難道粘一些和寡婦有關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家族宿命吧。


    “咋,你為啥用這個眼神看我?”傻柱被陳鈞看的有些發毛,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陳鈞擺擺手:“沒事,好好幹活吧,今早或許是你看花眼了。”


    傻柱點點頭,覺得有道理,便撇開其餘心思專心炒大鍋菜了。


    另一邊,鉗工車間。


    一整個上午,賈東旭都覺得車間裏的氣氛怪怪的。


    他總覺得車間裏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周圍幾個機床的人也時不時的會對他指指點點。


    可當他扭頭看去的時候,發現別人又恢複了正常。


    甚至,還有隔壁車間的人來這裏溜達,每一個來溜達的都得從他的機床旁邊路過。


    一兩個也就算了,可一上午的時間足足來了七八個。


    “瞧見沒,那個就是賈東旭,借自己車間人的自行車不還,被人追到家裏還死不承認,最後把房子賣了賠的錢。”


    “那可是人家王剛買來結婚用的自行車,嶄新嶄新的,就這麽被賈東旭給霍霍了。”


    “對了,他借自行車是為了報複宣傳科的放映員,叫什麽許大茂來著,結果坑完那個許大茂,昨天還厚著臉皮去蹭席吃,被許大茂發現後丟下老娘自己跑了,真夠丟人的。”


    “我靠,真的假的?賈東旭臉皮這麽厚嘛?他師父是我們車間的易師傅,按理說不至於賣房子賠錢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易師傅和賈東旭斷絕師徒關係了。”


    “真的假的?易師傅不要他了?”


    “應該是,我聽說是賈東旭........”


    整整一上午,鉗工車間的人都在背後蛐蛐賈東旭。


    至於他們怎麽知道的消息?


    那還得去問許大茂,這貨從街道辦事處離開後,便拿著喜糖跑來鉗工車間宣傳賈東旭的光榮事跡了。


    鉗工車間的人本就不怎麽喜歡賈東旭,得知賈東旭和易中海鬧掰了以後心情都舒暢了。


    賈東旭這家夥不僅笨,而且懶。


    之前易中海沒被降職的時候,賈東旭那叫一個自在,搬工件的時候從來不去,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現在好了,賈東旭沒人撐腰了,鉗工車間的人也樂於看笑話。


    賈東旭隻覺得不對勁,但也沒去問。


    他知道以自己在鉗工車間裏的人脈,也打聽不出什麽東西。


    等到中午下班鈴打響,車間裏的人都跑去食堂吃飯了,賈東旭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飯盒。


    打今起,他便不去食堂裏麵吃飯了。


    沒辦法,三個食堂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了,去哪個窗口打菜都會被抖勺。


    因此,賈張氏開始讓賈東旭帶飯上班了。


    扣開飯盒的蓋子,裏麵躺著兩個早晨熱好的窩頭,外加一小疙瘩鹹菜。


    即便放在包裏,但飯盒裏的窩頭也早已經涼透。


    賈東旭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歎了出來,拿起一個窩頭狠狠的咬上一口。


    幹澀的窩頭一入口,便成了渣渣,咀嚼了好幾下也沒能咽下去。


    “瑪德,該死的傻柱,早晚......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賈東旭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窩頭渣渣一不小心吸到了嗓子眼裏,咳的賈東旭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嘖嘖,賈東旭你中午怎麽吃冷窩窩呀,怎麽不去食堂吃飯了?”


    好巧不巧,鉗工車間裏居然還有一位工人因為在收拾工件,還沒去食堂。


    “你們家真沒錢了?把錢都賠給王剛了?”


    “不至於呀,你師父不是易師傅嘛,沒錢可以找他借一點,反正借了也不用還。”


    “哦,對了,你和易師傅已經鬧掰了,連吃席都沒錢隨禮,厚著臉皮去吃席。”


    說著說著,賈東旭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動手打人的時候,這名鉗工頭也沒迴的走出了鉗工車間。


    “嗬,什麽玩意呀,之前仗著自己有師父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現在沒了易中海幫你,你就是個屁!”


    在門口罵了幾句,這名鉗工便跑去食堂裏宣傳賈東旭了。


    得知消息的鉗工們也都很意外。


    “我就說今天好像少了什麽,原來是賈東旭沒來呀,那小子之前跑的比誰都快,今個居然自己帶飯了。”


    “切,就倆幹巴巴的窩窩頭,那也叫飯?我看賈東旭是真沒錢了。”


    “沒錢?把王剛自行車還迴來不就有錢了嗎?咱們車間有幾個人買得起自行車?人家賈東旭就藏了一輛。”


    “不是說自行車丟了嗎?怎麽成藏起來了?”


    “丟了?這話你也信?你借別人自行車不得時刻盯著,哪能說丟就丟,要我說就是賈東旭見王剛買了自行車,但家裏不給買,找了個理由把王剛的自行車藏起來,等過一陣再拿出來騎。”


    “反正錢已經賠了,自行車已經屬於賈家了。”


    鉗工們此時也樂於看賈東旭的笑話,有的連飯都顧不上吃了,端著自己的飯盒便往車間走。


    可惜,等他們返迴的時候,賈東旭早就溜了。


    此時的賈東旭就躲在幾個車間後頭,一邊啃窩頭一邊罵罵咧咧的咒罵傻柱和許大茂。


    兩個窩頭,硬是啃了十幾分鍾。


    吃完東西的賈東旭靠在牆邊曬太陽,心裏想的卻是昨天酒席上的燒鴨。


    可那燒鴨剛端上桌,許大茂就出來找茬了。


    要是能單獨啃一隻燒鴨就爽了。


    哎,要不,自己去整一隻燒鴨?


    沒有燒鴨,整個燒雞也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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