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兒呀,你咋成這樣了,這鍋底下哪來的炮仗啊!”賈張氏手足無措的哇哇大叫:“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快來救人啊!”


    旁邊的秦淮茹也顯得很是無措。


    她看著賈東旭被燒傷的腿和屁股,想著這麽大人了多少有些不好看,於是便伸手扯了扯棉褲,想幫賈東旭遮一遮。


    可不曾想,手剛拉扯了沒幾下,躺在地上的賈東旭便嗷嗷叫了起來。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秦淮茹嚇得連忙鬆開了手,但一不留神卻帶下了屁股上的一塊皮。


    這倒不是秦淮茹故意的,而是被燒傷的那個地方,輕輕一擦就可以把表皮擦下,露出血紅血紅的血肉。


    眾人見狀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看著就疼啊!


    本來就害怕的秦淮茹看著血淋淋的傷口,幾乎都要暈過去了。


    一連慘叫了好幾聲,賈東旭的聲音戛然而止。


    得,又暈過去了。


    賈張氏看了眼秦淮茹,頓時就急眼了。


    掄起胳膊朝秦淮茹甩了好幾個巴掌,嘴角都給打出血了。


    “秦淮茹你幹什麽,是不是想把東旭疼死!”


    “我!”秦淮茹捂著臉,委屈的都要哭了。


    隻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秦淮茹強忍著淚水跑迴屋裏,給賈東旭扯了一個床單裹了起來。


    賈張氏這邊已經讓易中海去找板車了。


    幾人合力將賈東旭抬上了車,火急火燎的朝醫院跑去。


    路上,賈張氏看著被染紅的床單,眼淚哇哇的往下掉。


    這也太嚇人了!


    自家兒子會不會......


    想到一半,賈張氏便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不能胡思亂想。


    老賈已經走了,賈東旭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沒法活了。


    四合院裏,眾人看著賈家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無言。


    這大過年的,怎麽出這麽一檔子事了。


    有些大人擔心自家小孩也被炸到,便把買來的鞭炮全部沒收了。


    一時間,院裏的小娃娃們哭聲一片。


    ......


    另一邊,傻柱像一頭騾子一般庫嗤庫嗤拉著板車,在秦淮茹和賈張氏的一路催促下竄到了最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傻柱整個人都累癱了。


    醫院的護士見來了病人,立馬上前詢問情況。


    可看到來人是賈東旭的時候,護士不由得大驚。


    居然是他!


    這個人上午來醫院買拉肚子的藥,藥還沒開好呢,就一個勁的放屁。


    整個科室的人都被他熏到了。


    雖然已經開窗通風,可臭味還沒有徹底的散去。


    現在拉肚子沒治好,又被炮仗給炸了?


    情況緊急,護士直接去喊人了。


    匆匆趕來的醫生檢查了一下賈東旭的情況,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鞭炮爆炸倒是沒造成多大的傷口,可燒傷就有些嚴重了。


    這腿上屁股上的皮膚,輕輕那麽一撕就能扯下來。


    “病人怎麽搞的,怎麽燒那麽嚴重。”


    “快,推進去處理傷口,先把他的棉褲脫了,嘶,這怎麽還拉褲兜子裏了?”


    秦淮茹聞言覺得有些尷尬。


    剛剛被燒褲襠的時候,賈東旭就已經拉了。


    現在或許已經烤幹巴了。


    醫生護士好一陣忙活,才推著賈東旭進了急診室。


    約莫等了有半個小時,一個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


    易中海見狀連忙問道:“護士,病人情況怎麽樣了?”


    護士搖了搖頭:“還在處理,這裏是繳費單,患者家屬去交一下費用。”


    易中海接過單子掃了一眼,忍不住挑了挑眉。


    居然這麽貴。


    於是,易中海直接把繳費單遞給了賈張氏。


    這錢他可不想出。


    可令易中海沒想到的是,賈張氏居然看都沒看繳費單一眼,閉上眼神居然開始裝死!


    沒辦法,隻能把繳費單遞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隻是看了一眼,便哭的稀裏嘩啦。


    這麽貴,這不是要人命嘛!


    賈家現在窮的,過年都吃不上餃子,哪還有錢交醫藥費啊。


    不,有錢!


    但錢都在賈張氏那裏,以她一毛不拔的性子,肯定是不想掏錢了。


    沒辦法,秦淮茹隻能淚眼婆娑的抓住傻柱的手。


    傻柱都懵了。


    啥意思???


    讓我掏錢??


    不是,憑啥我掏錢啊!


    在場的不是賈東旭的媳婦,就是賈東旭的娘,旁邊還站著賈東旭的師傅,你們居然讓我掏醫藥費?


    現在的傻柱還沒有中毒太深,不想當這個冤大頭。


    於是他強忍一點一點的撇過頭,不去看秦淮茹。


    這迴輪到秦淮茹懵逼了。


    傻柱你什麽意思?


    你居然舍得撇過頭?


    傻柱你變了!


    秦淮茹心裏一酸,有些失望。


    可再怎麽失望,秦淮茹還是拉起傻柱的手,緊緊的攥在手裏。


    傻柱如果不付錢,自己就得掏錢。


    “嗚嗚嗚嗚,傻柱你幫幫姐吧,姐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是真沒錢。”


    “傻柱我求你,等下個月東旭發了工資,我讓他還你。”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傻柱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迷糊了,這下徹底的迷糊了。


    傻柱一個單身狗哪裏經得住這麽的考驗。


    就當傻柱要點頭答應的時候,腦子裏突然蹦出來一件事。。


    下個月發工資給我?


    不對啊!


    賈東旭不是被扣了三個月的工資嗎?下個月哪還有錢?


    “傻柱,你就幫幫姐吧,姐實在是沒辦法了......”秦淮茹邊說,邊用手指撓了撓傻柱的手心。


    稍微上了點難度,傻柱便遭不住了。


    愛咋咋地。


    受傷的丈夫沒責任心的媽,不願負責的師父和破碎的她。


    我不幫她,誰幫她?


    傻柱牙一咬心一橫,從秦淮茹那裏接過了繳費單。


    繳費單上麵的金額看的傻柱一陣眩暈。


    可事已至此,傻柱已經沒了退路,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等待了兩個多小時,幾人才看到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怎麽樣了?”賈張氏急忙問道。


    醫生扶了扶眼眶,有些疲倦的說:“病人的情況有些嚴重,燒傷部位已經出現了感染,初步治療方案是移植一部分皮膚到燒傷位置。”


    此話一出,賈張氏感覺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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