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星抬頭看看‘白淵’,又低頭看看短信。


    再抬頭看看,又低頭看看。


    這一反常看在其他人眼裏,就是洛晚星也被白淵突然發難給震驚了。


    洛晚星:“……”


    啊?這?


    不過現在看看,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她一開始就猜測,這個白淵會不會是白霽的兄弟,不僅是因為他們都姓白,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就是白淵和白霽有幾分相似。


    ……那可不嗎?都是一個人,能不相似嗎?


    不過,白霽的演技確實可以啊……至少她都沒看出來。


    ……


    此時,葉清歌麵容僵硬,幾分鍾的時間,臉上就換了好幾種顏色。


    葉清歌咬了咬牙,僵硬的問:“白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這……這確實是淩先生的玉牌……”


    她不明白,為什麽白淵這麽憤怒。


    這是她去了淩祈分公司的時候,淩先生另一個助理給她的玉牌。


    而且她找人做過檢測,這塊白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質十分細膩,是佳品中的佳品,一般人想要用這麽大塊的玉雕刻玉牌,可能還要心疼一下呢,再說了,這塊玉的價值也上百萬,至少比那塊青玉牌符合淩先生的身份吧?


    她得到這快玉牌的時候,那位淩助理說了很多好話,周圍也有許多淩祈的人,他們都看見了,如果淩助理給的是假玉牌,早就被發現了,所以不可能……


    那白淵這是怎麽迴事?


    不等葉清歌在心裏弄明白,白淵已經冷冷道:“葉小姐,不敢迴答?”


    “沒……當然沒有……”


    葉清歌忙迴過神來,現在一切都很亂,她無法分心思考,就算思考也想不出原因,難道是白淵不滿他們的態度?


    但無論如何,這塊玉牌絕對不是贗品,這就足夠了!


    於是葉清歌咬牙篤定:“白先生,這就是淩先生的玉牌,這點不會錯!”


    “笑話!”眾人隻見白淵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憤怒至極:“淩先生願意合作,是給洛席牧先生一個麵子,沒想到你們葉氏分部從上到下竟然都在欺騙淩先生,用一塊贗品玉牌糊弄我?!”


    “葉清歌!真正的玉牌呢?!”


    眾人都愣住。


    葉清歌則是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她腦子裏隻有白淵的那句話……


    ‘贗品’。


    這塊白玉牌,是贗品?


    怎麽可能!!


    明明是淩助理給她的……


    白淵冷笑:“葉小姐,怎麽不說話了?有膽子用贗品糊弄我,沒膽子承認?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調換玉牌?!就算是葉家主,貿然得罪淩先生也得掂量掂量,你們?”


    這話到是沒錯,雖然說,葉家的權勢在京城排名靠前,再加上根基深厚,不會害怕淩祈。


    但就算想要和淩祈作對,也要損失利益,誰會這麽瘋啊?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了。


    “你們葉氏分部。”白淵嗤笑:“又憑什麽覺得自己特殊,一而再再而三糊弄淩先生?!”


    葉老夫人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著急忙慌地說:


    “白、白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什麽?怎麽會是贗品呢,這、這玉牌是清歌……不會有錯的!”


    雖然葉老夫人惱怒這個白淵看不起她,但是為了清歌和情緣,她還是忍了。


    這倒讓洛晚星挑了下眉,這位葉老夫人看起來就是個脾氣暴躁也沒什麽腦子的,竟然能忍了嘲諷。


    葉清遠也忙說:“是啊白先生,清歌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會用贗品糊弄您……”


    “你們的意思是,我故意汙蔑葉小姐了?”白淵冷冷反問:“葉小姐……也有被我汙蔑的價值?”


    這下沒人敢接話,就算是葉老夫人和葉清遠,也不敢再開口。


    眾人都鄙夷的看向葉氏分部的股東。


    ……就是啊,白淵這話說錯了?


    葉清歌哪有什麽被他汙蔑的價值,就算他要找葉清歌的麻煩,也要有個原因吧,否則葉清歌對淩先生來說,不就是輕飄飄的浮塵,看都懶得看一眼。


    “何況,我是淩先生的助理。”


    白淵輕嗤:“淩先生的玉牌到底長什麽樣,難不成葉小姐比我更清楚?”


    眾人眼神更鄙夷了。


    看來,葉家還真是弄了個贗品玉牌!


    本來大家還在誇讚葉清歌,鄙夷洛晚星,現在看來,葉清歌和洛晚星分明是一路人,都拿了贗品玉牌,誰比誰高貴?


    偏偏葉清歌還非要把自己架到那個高度,現在下不來台了吧?


    在白淵銳利的目光的注視下,葉老夫人額角滲出冷汗。


    葉清遠也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隻有葉清歌,狠狠咬了下唇,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看來白玉牌確實是贗品沒錯了,那個淩助理不管和她有沒有仇,但給了她贗品玉牌是事實,隻不過現在葉清歌沒有時間去和淩助理計較了,她想了一個好辦法。


    ——之前她說,這是看見洛晚星賣掉之後,贖迴來了。


    她隻要一口咬定,這就是洛晚星賣掉的白玉牌,她也是誤會了,至於真正的玉牌去哪裏了?那就要問洛晚星了!


    想到這裏,葉清歌猶豫了一下,咬咬唇,似乎想說什麽,看了洛晚星一眼,最後又含淚把話咽了迴去。


    這一出表情的變化,眾人自然都看見了。


    幾個股東麵麵相覷:“葉小姐好像有話想說?”


    “……都是贗品了,她還能說什麽啊?”


    “她剛剛好像看了洛晚星,難道和洛晚星有關?”


    “對了!這玉牌不是洛晚星賣掉,葉清歌贖迴來的麽?萬一洛晚星賣掉的時候,就是個贗品,那葉清歌也不知道吧?”


    葉老夫人眼前一亮,急忙開口:


    “白先生,我們清歌冤枉啊!她完全是好心辦壞事兒了!”


    “這玉牌,是洛晚星以‘淩先生的玉牌’的名義賣了,賣了個幾百萬的高價,清歌擔心耽誤合作,這才贖了迴來!她並不知道這是贗品,您……您應該找洛晚星問問!”


    葉老夫人不由露出一個笑。


    現在好了,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洛晚星身上。


    果然,白淵看向了洛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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