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棒梗話音落下。賈張氏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棒梗!然後抬手就想朝著棒梗打去!可是一看到是自己的大孫子棒梗,這手掌落在棒梗的身上也沒了多少力氣“你這混小子!奶奶真是白疼你了!”


    一旁的秦淮茹聽見棒梗這麽說自己心裏更是難受。委屈的捂著嘴就想要哭!


    賈張氏聽見秦淮茹的嗚咽聲當時就罵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就是你拿我們賈家這點福氣都哭沒了!沒聽見你兒子說要吃啊!你還不去給你兒子弄來!”


    秦淮茹實在是不想在家裏聽賈張氏的謾罵了!隻好出了家門尋著香味兒找是誰家做的吃食這麽香!


    最後秦淮茹看到香味兒是從李輝家傳出來的,當時就轉身迴去!因為她知道李輝是不會給自己一丁點兒吃食的!所以秦淮茹也不費那勁了!


    剛進中院,想著自己就這麽迴去肯定會被罵,秦淮茹眼睛一轉直接來到傻柱家。


    傻柱家大門敞開,秦淮茹也不客氣。直接大步流星的就來到傻柱家。屋裏的傻柱正坐在桌子旁喝酒!桌上擺著三個飯盒。傻柱正滋啦一口酒喝的興起。


    秦淮茹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直接坐到傻柱身旁。傻柱放下酒杯笑嘻嘻的說道“喲,秦姐!您這是怎麽了?誰又惹你了?看看這嘴撅的都能栓頭驢了!”


    秦淮茹“傻柱!你怎麽這樣啊!我都這樣了你還拿我打鑔。”


    傻柱一聽趕忙收起玩笑的心情,一臉正色的問道“怎麽了秦姐!誰欺負你了?”


    秦淮茹“唉。誰也沒欺負我,要怪也隻能怪我命不好吧!你東旭哥就是個甩手掌櫃的!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兒一概不管!全都落我身上!剛剛李輝家也不知道又弄什麽!這味兒招的棒梗又哭又鬧!你說我可怎麽辦啊!”


    傻柱“你說李輝家的魚肉鬆啊!還別說,這味兒是不賴。有點手藝。”


    秦淮茹一聽氣壞了!杏眼瞪著傻柱說道“傻柱!誰跟你說這個了!我說的是我們家棒梗!”


    傻柱“棒梗想吃你就給他弄去唄!跟我說管什麽用啊!我又沒有魚肉鬆!”


    秦淮茹眉眼一笑說道“傻柱!你這沒有魚肉鬆!可你這有這個啊!”說著還拿眼神兒示意著桌上擺著三個飯盒。


    傻柱一看當即明白秦淮茹的小心思。趕忙把三個飯盒護住說道“秦淮茹!不帶你這樣的啊!昨天這菜就讓你拿迴去了你還想怎麽著啊?我可告訴你說!你可別得寸進尺。”


    秦淮茹看著傻柱那護食的模樣。當即麵色一沉,不多時就看見秦淮茹雙肩聳動開始低聲啜泣起來!


    傻柱一看秦淮茹哭了,當時就麻爪了!指著秦淮茹說道“我說秦淮茹同誌!你要哭也別在我這哭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著你了呢!”


    秦淮茹一副小女人作態的說道“我就是想在這哭!就是你把我怎麽著了!我們家棒梗想吃口好的。你說我這好不容易拉下臉來找你!沒想到傻柱你還不管我!你說我容易嗎?”


    傻柱“得嘞。姑奶奶您別哭了行嗎?你不容易!我容易。您趕緊拿走行了吧!我可求求您了!可別在我這哭了!這要是讓人家看見我這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秦淮茹見傻柱同意自己把飯菜帶走!當時就笑出聲了!然後麻利兒的收拾起桌上的飯盒說道“柱子!還是你最好。就你知道心疼姐。”說完之後抱著飯盒風一樣的跑出了傻柱家。


    傻柱一臉錯愕的看著秦淮茹消失的地方。張了張嘴最後才後知後覺的說道“不是!合著這秦淮茹蒙我呢!真拿我當棒槌啊。”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拿迴來的菜。先用筷子在裏邊扒拉了半天,飛快的把菜裏的肉挑了個幹淨塞進嘴裏。吃完之後嫌棄的說道“秦淮茹!你這出去半天就拿迴來這些破玩意兒!這炒的叫什麽菜啊!一點肉腥都沒有!這也就是現在,想當初我們賈家那也是高門大戶!就這破玩意兒白給我都不吃!”


    賈張氏嘴上嫌棄。可是下手一點都不慢。不一會兒就把三個飯盒吃了個精光。棒梗在一旁愣是沒搶過賈張氏,氣的棒梗一摔筷子生氣的嚷嚷道“不吃了!奶奶真壞。說好是給我吃的!結果全都讓你給吃了!”說完之後,生氣的下炕撒丫子就跑出了賈家。


    一旁的秦淮茹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也不禁的皺著眉頭。看著棒梗跑出去之後也忍不住抱怨道“媽!您說你就不能少吃點!好歹先緊著棒梗不是!再說了,東旭還沒迴來呢!您就不能給東旭留點兒啊!”


    賈張氏從掃炕笤帚上劈下一個笤帚篾一邊剔著牙一邊說道“怎麽了?秦淮茹!我就吃點飯你還敢橫扒拉豎擋著的不讓啊?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是不是要餓死我你才開心啊!”


    秦淮茹也懶得聽賈張氏的碎嘴!索性抱著髒衣服出了家門!隻留下賈張氏一人在屋裏罵罵咧咧。


    第二天一早,李輝又是天還沒亮就起床。溜達著來到了後海自己下粘網的地方。看著還有些擦黑的四周。李輝找到自己做的標記開始收網。


    今天的收獲還不錯!一網收上來也有二三十斤的魚。其中還有一條約摸七八斤的大草魚。看的李輝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隨著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街道上的行人形色匆匆的忙碌著!來後海釣魚的人也多了起來!大部分的人都是拎著自製的吊杆水桶馬紮坐在河邊。


    今年是六零年,正是饑荒最嚴重的一年。這些釣魚的人基本上全都是一臉菜色。李輝估計這幫人應該也跟自己一樣!沒有工作,家裏的糧食又不夠吃這才出來釣魚補貼家裏的夥食。


    收拾好了粘網之後李輝又把網下在後海裏,然後一手提著水桶。另一個肩上挎著撒網開始在後海邊轉悠起來!


    李輝剛溜達到金水橋邊。想著從橋上撒一網試試!結果李輝剛把網從肩膀上拿下來還不等撒出去,就聽見一個老頭衝他喊!


    李輝一扭頭。就看見一個約莫七十多歲的老頭。就見這個老頭一身灰色列寧裝,長的身材高大!麵相也是英武不凡。一頭白發梳的一絲不苟。尤其是一身英氣。讓人覺得這老頭一看就不是凡人!


    老頭手拿著釣魚竿走到李輝跟前,指著李輝說道“小夥子!你這就不對了!這是大家夥兒釣魚的地方。你怎麽能撒網呢?”


    李輝“老人家!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這後海也沒規定不許撒網吧?”


    老頭“你這孩子真是。釣魚是一種情操!你直接撒網那還讓我們這魚怎麽釣啊?”


    李輝“大爺!您是玩!我是活命!咱倆不一樣!”


    老頭聽得一愣,再一看李輝這一身穿著打扮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帶著一絲愧疚的說道“看你這孩子歲數也不大!怎麽說話這麽消極呢?還活命?你家大人呢?他們不管你嗎?”


    李輝嗬嗬一笑說道“我家沒大人了!”


    老頭一聽心裏更是愧疚。趕忙說道“喲,小夥子!對不住啊!我也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李輝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的大爺,不知者無罪麽!”


    老頭看著李輝這麽灑脫,當即也來了興趣。看著李輝說道“小夥子!我姓張。既然你喊我一聲大爺!那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故事!”


    李輝本不想說。可是不知道為啥總感覺老頭有一股親和力。讓自己不自覺的就放下了戒心“我這有啥故事啊!也就是一堆瑣事!您要是樂意聽我就跟您說說!”說罷,李輝一股腦的就把自己的遭遇跟老頭說了一遍。


    張老頭聽完李輝說的之後,麵無表情的看著李輝。最後拍了拍李輝的肩膀說道“孩子。真是難為你了!”


    李輝“這有啥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張老頭“對!年輕人多吃些苦頭沒什麽壞處。隻有吃過苦的人才知道生活的甜。你這小子以後一定錯不了!”


    李輝“張大爺!您就別捧我了!我叫李輝,家就在南鑼鼓巷那邊。您也別小夥子小夥子的了!您還是叫我李輝吧!我現在也沒啥別的想法,還是先想想怎麽活下去再說吧!”


    張大爺“額~,你這話倒是沒毛病,飯要一口口的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輝伸頭看了一眼老頭的水桶“行了大爺!我這一會兒還得去交通隊呢!就不跟您閑聊了,今遇上您也算是咱們爺們兒有緣。我看您這還是空軍呢吧!您這釣了半天也沒見您上貨啊!這條魚您就拿走吃吧!”


    說著就從自己的桶裏把那條最大的草魚塞進老頭的水桶裏。然後跟老頭擺擺手說道“大爺!您拿好。迴見了您呐!”


    張老頭一看桶裏的大魚,怎麽著也得七八斤。趕忙要攔住李輝說這魚不能要。可是在抬頭的功夫,李輝已經走遠了!自己這老胳膊老腿鐵定是追不上了!朝著李輝喊了幾句,可是卻沒見李輝的迴應。


    老頭正尋思要怎麽把魚還給李輝的時候!聽到老人的喊聲從一旁的隱蔽處竄出兩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二人來到老張頭的身邊微微躬身說道“首長!要我們去把那小子攔迴來嗎?”


    老張頭前一秒還微笑著看李輝的背影後一秒臉色一板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不用!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對了,給我查查這小子!她說他是南鑼鼓巷的名字叫李輝。”


    雖說老張頭看李輝這小子挺順眼。可是他也怕李輝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畢竟這時候四九城的特務還是很多的!這也讓身居高位的他不得不防。當然了。如果這個李輝就是個單純的四九城孩子!老張也是很願意有個忘年交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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