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星舒跟著盛鸞、黃月一起來了,坐在傅喬下麵的案幾上,盛鸞依舊一身引目的紅裙,她對著傅喬跟知禾略略點頭,便目不斜視的端坐著。


    連星舒高興的對著傅喬揮揮手,而黃月則是眨巴著眼睛看著傅喬,又看看知禾,然後便低頭陪著盛鸞聊了起來。


    很快又有一幫人擁擠著上來了,傅喬一眼便看到那兩個道法宗的弟子。


    那自然剛往這裏一瞄,便對上了傅喬的眼神,他麵上一愣,很快便對著傅喬微微一拜,這才入座,剛好坐在傅喬對麵的第三排。


    自量時不時的往她這邊看來,傅喬盯著他露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後,他便咽了咽口水,別過頭去了。


    沒過多久,一揚跟風痕一齊過來了。


    傅喬對知禾低語了幾句,便起身對一揚跟風痕走去。


    “一揚,風痕玄友!”


    一揚拍拍傅喬的肩頭,“你來的倒早。”


    傅喬笑笑,對風痕問道:“風痕玄友,風跡玄友如何了?”


    風痕對傅喬抱拳,“承傅喬玄友關心,師弟他算是撿迴了一條命。”


    “那就好,”傅喬又對一揚問道:“江曉承呢,他沒來?”


    一揚攤手,“躺著呢,來不了。”他四下看了一眼,“道知理也沒來,估計是陪著道小時了。”


    有蒼雪山弟子引他們入座,傅喬便也退迴了自己的位置。


    又過了一會,其他宗派長老也來了,蒼雪山的幾位長老也出現了,他們坐在主位上笑意滿滿的看著下麵的來客。


    而那些宗派長老則坐在主位之下。


    江長老跟攬音仙子出現在各自的位置上,她師兄奉源君跟星恆君也一起來了。


    這二人一出現,那些仙子的眼睛便挪不開了,對著傅喬的時候還能互相交談議論,現在卻是隻敢癡癡的看著。


    傅喬看了看那些仙子的呆癡相,便覺得於色一字,男女皆一樣。


    奉源君隔空對傅喬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這人來的都來了,不來的也不會來了,這宴席便在朵朵白雲之下開始了。


    蒼雪山的幾位長老來了一套開場說辭後,悠悠音聲響起,酒菜被侍女端上案幾,一眾女子妙曼的舞姿在眾人麵前盤旋。


    眾人舉杯暢飲,談著魘魔澗一戰,說著風花雪月,這宴席看著還真是其樂融融。


    不過傅喬側耳傾聽到了幾句極為小聲的談話。


    “看來這長澤君是不會出現了。”


    “應該是不會來了。”


    “他不來,這也就是個普通的宴席。”


    “怎麽,張兄是想看熱鬧啊。”


    “你不也是?”


    傅喬聽著這低語的交談,眉頭一皺,這宴席果然不是什麽慶紅宴,而是蒼雪山內部的事,估計是哪個長老想借此宴席邀來長澤君做些什麽事吧。


    不過,傅喬也沒多想,有克叔在,旁人是進不去閑庭的,所以她也不再去聽旁人的交談了。


    她麵前的舞姿不錯,至少很多人看的津津有味,包括知禾。


    修玄界有不少這樣的場合,但知禾很少參與這樣的場合,所以她看的很認真。


    傅喬就不同了,花樓她逛了無數次,什麽樣的舞姿她沒見,所以她興致缺缺的獨自一人飲酒。


    而另坐一處的盛鸞,她的眼角時不時的看向傅喬,每看一眼,便飲下一杯酒,很快她麵色就紅如晚霞一般。


    黃月發現了,忙奪下她手中的酒杯,小聲對她道:“師姐,別醉酒了,這麽多人在呢。”


    “好,我不飲了。”盛鸞不勝酒力,眼睛看著一切都是眩暈的,頭暈乎乎的什麽都不想的感覺真的很好。


    傅喬不經意的往盛鸞那一瞧,看到盛鸞腦袋搖搖晃晃的,知這盛鸞仙子是飲多了。


    傅喬一杯一杯的酒水飲下,絲毫無醉意,這酒量她可是練出來了。


    知禾看她光顧著飲酒,心下好奇,“傅喬,這些姑娘的舞姿不好看嗎?”


    “還行!”


    傅喬就兩字還行來評價這舞姿,知禾這才想到,她傅喬可是時常出入花樓的人,隻怕更美的舞姿都看過了。


    “花樓的舞姿比這好看吧。”知禾小聲的問。


    傅喬點頭,小聲道:“那是,花樓可不僅舞姿優美,這吃的喝的都比外麵的要精致。”


    知禾一聽便來了興致,她附於傅喬耳邊,低聲道:“下次帶我一起去開開眼界唄。”


    “好,”傅喬小聲應道:“等我閉關出來就帶你去。”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一陣歌舞過後,大家便起身互相敬酒,傅喬呢也帶著知禾給在坐的長老一一敬了杯酒。


    隨後她入座後,竟也有不少同輩的過來與她敬酒,傅喬一一迴敬。


    主位上的長老開始了宗派之間的互相恭維模式,這可就無趣了,傅喬便帶著知禾彎腰溜出了這宴席。


    同貫仲告知了一聲,傅喬便尋了個蒼山雪弟子帶她跟知禾四下逛逛。


    對方很熱情,能去的地方自然帶著去溜達了一圈。


    山上長年積雪,銀白一片,此景色並不常見。


    傅喬還打聽了長澤君以前的居所,可惜了,長澤君的居所現在是四長老所住,她是不能去的了。


    二人閑逛了一番,便轉身去了宴席,要走也得跟主人家說一句不是。


    等傅喬跟知禾迴到宴席的時候,那宴席間竟比劃起身手來了。


    有人一見傅喬來了,便嚷著要同傅喬比試。


    “傅喬玄友,來切磋一場如何?”


    傅喬對他笑笑,“魘魔澗一戰,在下重傷未愈,閣下這是要趁人之危啊。”


    她話說的如此直白,那人倒是不好意思了,這叫嚷聲便也沒有了,她在魘魔澗表現如何,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一個禁忌符術炸起,黑水流都掀起了巨浪,不僅如此,十悟劍法還被她悟通四層。


    如何修為,同輩中無人能及。


    有一文質彬彬的修玄者站起,對傅喬抱拳道:“在下希望日後能有機會領略領略玄友的浮光掠影。”


    傅喬悟通四重後的劍式名為,浮光掠影!


    傅喬一手負於身後,神態自若的對他點點頭,“會有的,等在下養好傷了,沒事幹的時候,大家都可以來找在下切磋切磋。”


    那人道:“好,就這麽說定了。”


    隨後傅喬便帶著知禾,向蒼雪山的幾位長老告辭了。


    二長老想留傅喬多坐會,奉源君起身開口道:“師弟身上有傷,白長老就讓他離去吧。”


    奉源君此話一出,自然無人再留傅喬了,傅喬便帶著知禾大大方方的離席而去。


    路過貫仲的時候,貫仲對她們點點頭,示意她們先迴去。


    所以傅喬便帶著知禾下山了。


    路過茶鋪的時候,玉妝便迎了上來,傅喬二話不說,便帶著一起迴去了。


    到了藥樓驛處,傅喬便向知禾道:“我去閑庭了。”


    “去吧。”


    傅喬突然想起一事,她將儲存袋的藥草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這些藥草差點又忘記給你了。”


    知禾手摸著幹黃的藥草,“你哪來的?”


    “從六重山摸來的,”傅喬說著又取出一張符紙來,“這是一符陣,給你用。”


    知禾接過符紙,“這,這給我用?”


    “是啊,注入你的元靈之氣就好了,可以護身,很好用的。”


    “可我也用不上啊。”


    “拿著吧,我這一閉關,也不知道何時出來,你哪天要去采藥,便用上。”


    “好,那我收下了。”


    “那我走了。”


    “去吧,我會一直在這驛處等你,哪日你閉關出來了,便來找我。”


    “好!”


    傅喬“好”字一落,她人就不在原地了。


    玉妝端著茶水過來,卻隻見到知禾一人,便問道:“知禾姐姐,公子呢?”


    “她忙去了,”知禾將桌上的藥草收好,“你也忙去吧。”說著她便往煉丹房走去。


    玉妝看了看手裏的茶水,想著,這倒是個好機會,她現在完全可以去大由城了。


    她得妥當準備,下次公子來了,她就可以出手了。


    不過,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若駕馬去架馬迴,那就晚了,還是明日再去吧。


    ……


    在蒼雪山大舉宴席的時候,魔界正在修複魘魔小城的城門。


    規逍等人皆是入住了白王城,因為郝婭女王在焰池閉關,承炎殿君便命規逍協助郝獨看管白王城。


    而他自己則迴了一生殿,帶著青王君跟玄王君一起,著手準備自己的登皇大禮。


    白王城被郝婭女王管理的井井有條,哪怕她人現在在焰池閉關,生死一線,白王城依舊未見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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