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兩具魘屍也被傅喬與餘師兄聯手斬成了數截。


    有三人不小心中了魘氣,出現了幻象,好在傅喬眼疾手快,一個兩個的給劈暈了。


    知禾在丹爐裏加入數種藥粉,如此黑氣便在藥物裏消失了。


    有幾個年少的男子,直盯著知禾傻笑,然後在餘師兄兇狠的眼神下,他們才迴過神,忙跑去將暈倒的同門扶起。


    餘師兄看著行街上的狼藉,“這興許就是師門所說的異象吧。”


    傅喬看著魘魔澗的方向,“這些死物,若是從那裏出來的話,也許不止這三具。”


    餘師兄對傅喬抱拳道:“我等迴去稟報師門,先行告辭了。”


    傅喬抱拳還禮。


    隨後餘師兄帶著一眾蒼雪山的弟子離開了。


    很快城主府的人也過來了,他們將枯骨一具具的擺放整齊,等著枯骨的家人來認領。


    知禾將所有黑氣煉化,傅喬便要帶她迴扶傷藥樓的驛處。


    一旁的黃月道:“傅喬哥哥,能不能先送我跟師姐迴去?我好害怕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又跑出來了。”


    知禾道:“傅喬,我們先送她們迴去吧。”


    “好!”


    傅喬送盛鸞她們迴去後,便帶著知禾離開了。


    盛鸞站在聞音小居門口,默默的看著傅喬遠去的背影。


    黃月道:“師姐,傅喬哥哥都有知禾姐姐了,你還是別想了。”


    盛鸞收迴目光,歎氣,“我想的不是這些,我想的是我平日裏也是勤於修煉,可為何,跟別人就差那麽多呢?”


    黃月抱住盛鸞的胳膊,“這不是師姐的錯,修玄界那麽多人,總有那麽幾個出類拔萃的,咱不比了,再說了等師姐完全學會了音絞之術,那肯定是在傅喬哥哥之上的。”


    說到音絞之術,盛鸞更是心情低落,師姑說了,沒個十年八年的時間,這音絞之術的威力是發不出來的。


    門內是商羽帶著人快速往大門處趕來,他一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師妹,頓時鬆了口氣。


    黃月歪著頭看他,“師兄。”


    盛鸞轉身,看到商羽身後的眾人,問道:“師兄,你這是去哪?”


    商羽道:“我收到消息,說行街上有魔物出現,又知你二人在逛街,正想帶著人趕去看看。”


    他打量著她們,“你們沒事吧。”


    黃月笑嘻嘻的道:“那魔物已經被傅喬哥哥跟蒼雪山的弟子,聯手消滅了,現在已經是天下太平了。”


    “那便好,隻是……”商羽看著遠處的夜色,想起師姑之前的擔憂,道:“離天下太平尚遠,這也許才剛開始而已!”


    盛鸞眉頭一皺,她也覺得此事不簡單。


    隻有黃月懵懵懂懂的問道:“師兄,你說什麽?”


    “沒什麽,快進來吧。”商羽說著側開身體讓她們進去,隨後揮手讓餘下的弟子散去。


    盛鸞踏過門檻的腳一頓,轉身看著商羽道:“傅喬說那是從魘魔澗出來的東西,我們要不要去那裏察看一番?”


    商羽道:“我一人去即可,師妹還是跟小師妹留下吧。”


    “那怎麽行,若又碰上那魔物,我與師兄一齊聯手,勝算不是更大些嗎?”


    “那……”黃月從大門裏跳出來,“那我也一起吧。”


    商羽笑道:“小師妹還是留下吧,我就去看看情況就迴。”


    盛鸞自然不肯讓商羽一人前往,她說什麽都要一起去,商羽隻好同意。


    黃月道:“師兄師姐,你們一定要小心,要是打不過的話就跑吧,什麽都比不上性命重要。”


    盛鸞摸著她的頭,“我跟師兄不在家,你千萬不要一個人出來。”


    “放心吧師姐,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商羽道:“師妹,走吧。”


    盛鸞便跟著商羽一起,往魘魔澗趕去,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宗派的修玄者也是趕往魘魔澗。


    ……


    魘魔小城內,規逍肩頭架著彎刀,他身後的修士橫躺在地,嚎生不斷。


    規逍搖搖頭,不就是幾具從魘魔澗出來的魘屍,居然把一條街的修士打得七零八落的,受傷的還好,有些居然被吸食成了枯骨,整得跟個常人一樣脆弱。


    被斬殺的魘屍在地上慢慢的化為一灘黑水,黑水冒著黑煙,但無人上前去處理,就那樣任其慢慢的蒸發不見。


    魘魔小城隻有修士,沒有常人,這些黑氣不足為懼,中了黑氣出現幻象的修士,隻要被打暈在地,等他們醒來也差不多好了。


    有名修士走過來,對規逍道:“小王,此物出現的甚是蹊蹺,屬下要不要派人前往魘魔澗察看一番?”


    “不用,一會我親自去魘魔澗,”規逍轉頭看著晦暗不明的街頭,“你派人在小城裏四處巡視,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魘屍,”他想到魔界,又道:“將此事告知父親與殿君,立刻。”


    “是!屬下這就去辦。”


    小城內的另一條街道,郝獨把玩著身前的殺器,在他前麵是一灘黑色的粉末。


    他身後有一護衛上前一步,“小王,好身手。”


    新來的護衛還不是很了解他這位小王的性情,但想著恭維的話誰都愛聽吧,他這麽說準沒錯。


    其他護衛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


    郝獨側過臉,對這護衛陰陽怪氣的道:“你從哪裏看出本小王的身手好了?本小王都沒動,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郝獨說到最後,語氣甚是森然。


    這護衛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是,小王、屬下該死!”


    “那就去死吧。”


    郝獨手裏殺器一震,一束氣團對著護衛一照,這護衛脖子一歪,人便氣息全無的垂了下來。


    那些護衛覺得自己的小王,性子越來越古怪,於是又不著聲色的後退一步,再無一人敢上前開口。


    有一錦衣男子手握著長劍,倚牆閉目坐著。


    郝獨看著他,眼裏盡是輕視,嗬,都是名門正派的子弟,可這從道法宗出來的自量,跟那傅喬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他走過去,對這暈過的自量狠狠踢去一腳,他原以為,這一腳該讓自量痛醒過來,不想這自量隻是身體滑下,人卻還是未醒。


    郝獨看著這張肥頭大耳的臉,再也忍不住,抬腳對著自量的身下踢去。


    “嗷……”


    自量驚叫著從地上翻起,他環顧四周,“小王,那黑乎乎的死人呢,跑了嗎?”


    自量本想著今夜能跟這郝獨去顛煙城玩耍的,誰知半路跳出一黑溜溜的人影來,幸虧郝獨身邊護衛多,不然他可就活不成了。


    那黑影冒出來的黑氣,使他看到了數不清的美人,當他對著美人伸手去抱時,脖頸卻猛然一痛,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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