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王對著符紙一吸,傅喬見它要收符,忙將手收迴。


    此妖王見狀麵色一沉,“小修士,你這是何意?”


    傅喬對妖王抱拳道:“閣下未將我修玄界二位前輩放行,在下怎敢將禁符交出!”


    “哼!”這妖王哼道:“你倒是臨危不懼。”說著它對百川君與鏡瑤仙子道:“二位,誰先過去?”


    百川君對鏡瑤仙子做了一個請勢,“鏡瑤仙子,請!”


    鏡瑤仙子對他點點頭,便抬腳對著結界走去,她未近結界,便被一揚伸手將她拉了進去。


    “師姑,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鏡瑤仙子看著一揚,雙眼泛紅,眼淚直流,“孩子,你是一揚吧,轉眼就這麽大了。”


    鏡瑤仙子被軟禁甚久,早已體弱不堪,一揚扶著她遠離此處。


    妖王見一揚扶著那仙子走遠了,對傅喬道:“禁符,交出來吧。”說著它將厚重的手搭在百川君肩上。


    傅喬見狀二話不說,便將符紙丟過去。


    這妖王君一手接過符紙,細細端詳一番,朝傅喬問道:“這便是禁符?”


    說著它身後的兩位妖王也走了過來。


    傅喬道:“幾位不信,大可試試。”


    其中一妖王道:“你是想我們用著符紙穿過結界?”


    江曉承聞言,心下頓時緊張起來,若真被妖王一試,那百川君可就出不來了。


    傅喬見那妖王手持符紙對著結界走來,她麵不改色的道:“這禁符,我太乙門也僅此一張了,隻用一次便會作廢,閣下還要試?”


    那妖王聽得傅喬如此一說,立馬後退了幾步,禁符隻能用一次,這阿茶倒是說過。


    傅喬對它們笑道:“諸位妖王君,是否能將我修玄界的前輩放行了?”


    先前的妖王冷哼一聲,“我不周山向來說話算話,自會將他放行。”說著它便對百川君道:“閣下,請吧。”


    它話音一落,百川君身形一頓,人便在結界裏出現了。


    傅喬麵上一愣,看著他。


    百川君右手握著左手腕揉了揉,道:“雖然經脈被封,但如此距離已經夠了。”


    傅喬點點頭,對百川君一拜,“太乙門傅喬見過前輩。”


    “哼,”百川君看著傅喬道:“難怪那老頭能收你為徒,你與他性情倒是相差不大,”他壓低聲音,“一樣的詭計多端。”


    傅喬笑道:“多謝前輩誇獎!”


    隨後傅喬又對不周山裏的妖王道:“希望閣下驗證禁符真假後,能將我師父放行。”


    那三位妖王君並未迴話,當下便拿著符紙離開了。


    傅喬歎氣,心下暗道:師父,在它們驗證符紙真假的時間裏,趕緊自己想辦法逃了吧。


    百川君看著傅喬,“你看起來可沒那麽擔心老頭的安慰啊。”


    “師父吉人天相,他會沒事的。”


    江曉承看著百川君麵上的青腫,憤恨的道:“百川君,它們可是以多欺少?”


    百川君摸摸臉,解釋道:“這是我跟老頭交手留下的。”


    今日一早,那老家夥在那茶花女妖進來時,突然跳腳罵了他一句,他本就尋這老家夥多年,一肚子火氣無處發呢,見這老家夥罵他,他當下就與老家夥打了起來。


    二人交手過程中,老家夥不小心把茶花女妖給劈暈了,而他自己臉上也挨了一拳。


    江曉承道:“也不知真人怎麽樣了。”


    “算了,”百川君揮手,“離開這裏再說吧。”


    一行人到了茶攤,鏡瑤仙子才知道傅喬交出去的是假的禁符。


    鏡瑤仙子失聲道:“假的禁符?那太生怎麽辦,”她搖著傅喬的手臂,“你師父怎麽辦?”


    傅喬道:“禍害遺千年,我師父是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太乙門的弟子不會那麽輕易的死了。”


    她師父曾經在不周山待了幾十年,沒人比他更了解不周山了。


    況且師父用了禁符,這一次太師祖肯定是知道了,師父的一頓罰是跑不了,說不定師父還不想迴來呢。


    一揚也道:“師姑,我們先迴一符派吧,我師父等了你好多年。”


    “可太生他……”


    一揚見師姑還是放不下太生真人,便安慰道:“就算不周山發現我們給的是假的禁符,他們也不能拿真人怎樣的,隻要它們還需要禁符,那麽真人就一定是安全的。”


    對於一揚的話,傅喬甚是認同。


    鏡瑤仙子扶著額頭,麵色甚是蒼白。


    百川君道:“你們還是將鏡瑤仙子送迴一符派的驛處吧,她需要靜養。”


    說話間,百川君身上的傳信符一動,他取出來一看,便對他們幾人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這段時日,你們先別進不周山了。”


    傅喬三人對百川君彎腰一拜,“是,百川君慢走。”


    待百川君一走,一揚跟江曉承也帶著鏡瑤仙子離開了。


    傅喬轉身看著遠處的結界,自語道:“師父,你定要平安出來。”


    想到知禾同她做的約定,她還要趕著去扶傷藥樓的驛處呢。


    知禾說了要給她做五十年歲的生辰。


    明日便是她的生辰了。


    雖然她心裏不是很在意這些,但是有人掛念著,心裏總是會暖暖的。


    傅喬到了扶傷藥樓的驛處,她並未進去,而是選了棵高大的樹,在上麵盤腿而坐。


    知禾近日與貫仲輪番守著丹爐,難免身生疲憊,她還是不去打擾的好。


    ……


    在煉丹房內,知禾正在攪拌著一盆軟泥。


    貫仲在一旁時不時的撒進一些藥粉。


    貫仲道:“師妹,你還真是要給傅喬捏個泥人?”


    知禾道:“是啊,以前在很小的時候,我們也捏過泥人,現在傅喬什麽都不缺了,送個能醒神的泥人多好。”


    待盆裏的泥被攪拌的又軟又綿了,知禾便對貫仲道:“師兄,幫我把染料拿來。”


    “好!”


    貫仲將染料拿來後,知禾便著手捏起泥人來。


    她心靈手巧,很快就捏出一個大致的人形來。


    她覺得捏一個人未免單調了些,便又加了一個人形捏在旁邊。


    可惜她沒見過長澤君,不然就捏個長澤君的模樣送給傅喬了。


    貫仲察看了丹爐裏藥材後,便也蹲到知禾身旁,抓了一團軟泥,一邊看著知禾,一邊捏起一個女子的模樣來。


    在另一房間裏,玉妝正在研究一味香料,買來的香料不如她的意,那麽她便自己配置。


    她的房間裏彌漫著股異常的氣味。


    知禾要煉製丹藥,又要準備送給傅喬的生辰禮,根本沒空管她。


    玉妝也借著身體不適的借口,一直待在房裏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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