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牽過兔兒妖的手:“走吧,他應該還在顛煙城內。”


    兔兒妖握緊它的手:“嗯,我們定能將那老家夥抓住的。”


    說罷,二妖攜手離去。


    二妖離開後不久,巷子的陰影下有張符紙憑空飄落。


    太生真人蹲在角落裏,自言自語:“阿茶怎麽跟控靈陣扯上關係了?它應該在不周山啊。”


    他撓撓頭,難不成這兩小妖王是為了阿茶才來尋他的?


    說到阿茶,太生真人倒是挺懷念那紅豔妖嬈的女妖,在不周山,阿茶可沒少幫他忙。


    後來他擔心鏡瑤,那急衝衝的性子會進不周山尋他,他便打算從不周山離開。


    離開前,阿茶來送他。


    他猶記得那晚月色下,阿茶問他:“不周山不好嗎,為何要離開。”


    當時的他臉上還未被下符印,還是一副英姿煥發的好模樣。


    “阿茶,我都在不周山待了二十年了,也該迴去了。”


    阿茶紅豔豔的裙擺,在它足下隨風微擺,它不再挽留他,隻用一雙淡紅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


    阿茶眼眸裏的哀怨不舍,令他豪氣大發的把師門的禁符給了阿茶。


    “這張符紙可以讓你從不周山出來,你若想尋我,便偷偷出來吧。”


    太生真人一想到這,猛然拍了自己一個大耳光子,阿茶定是借用他給的禁符從不周山出來了。


    然後被修士發現,用控靈符陣將它困住。


    他站起來,看著遠處高高的閣樓上,那花籠搖擺的花樓,覺得小徒兒的事還是放一放吧,先找阿茶要緊。


    若它在控靈符陣裏待久了,必死無疑!


    不過他可不能被那兩隻小妖王給發現了,救阿茶這事,他還是偷偷來的方便些。


    太生真人的身影原地消失,人瞬行離去。


    另一條行街上,大金抬頭看著濃稠的夜空。


    “大金,怎麽了?”


    大金皺眉:“有人從顛煙城瞬行離開了。”不知道會不會是它們要找的修士。


    兔兒妖來之前,曾對這太乙門的太生真人有過一番了解。


    “不會的,聽聞此人最是好色,也許……”它看著那幾處紅紅綠綠的花樓:“也許他現在正身處於花樓之中也說不定。”


    “既如此,那我便讓花樓的小妖打探打探。”


    “嗯!”


    兔兒妖歎了口氣,大金以為是它累了,柔聲道:“可是累了?”


    “不,我隻是擔心阿茶姐姐。”


    被控靈符陣困住的妖靈,實在危險,稍有不慎,妖靈之氣便會散盡,妖元潰散而亡。


    大金知道,小白還是隻小妖靈時,誤入不周山,差點被其它精怪吸食,是阿茶出手救了它。


    所以,它很理解小白對阿茶的擔憂。


    它摸著小白的長發安慰道:“阿茶已經在符陣內困了四十年,料想它短時間內不會有事的。”


    小白抿嘴,就是因為阿茶姐姐已經在控靈符陣內待了四十年,它才會如此的憂心。


    大金見它不言不語,將它抱住安慰,“放心,我們會找到辦法救它的。”


    行街上路過的妖靈修士,見這二位妖王之間如此親、密、的姿勢,頻頻迴頭相看。


    兔兒妖靠在大金的肩頭,悶悶的道:“大金,你別這樣,旁人都在看我們。”


    末了它伸手在大金結實的腰上,輕輕掐了一把:“要抱迴去抱。”


    “好!”


    大金帶著兔兒妖,對著它二妖的住處瞬行而去。


    傅喬規逍二人,在這家花燈搖擺的花樓隻看了一圈,便急忙忙的跑出來了。


    此間花樓裏的煙女,無論是修玄界的仙子還是魔界的魔女,又或者是女妖,個個體型豐滿圓潤。


    傅喬一進去,便有一極為豐滿的魔女,走過來,不由分說便將她一把攔腰摟住。


    魔女身形搖了搖。


    她差點窒息在魔女碩、大、豐滿的懷裏。


    一旁的規逍也是如此。


    她眼角看到還有幾位體型壯闊的煙女,扭著肥臀向她走來,嚇得她連手裏的紙扇都顧不得了。


    她用力的將把她抱得緊緊的魔女推開,轉身瞬行出了花樓,身肥體壯的魔女隻來得及抓住她的紙扇。


    規逍一樣從煙女手中掙開,跑出花樓同她站在行街上。


    花樓裏的煙女並未追出來,而是在裏麵揮舞著絲帕,捏著嗓子叫喚:“二位公子,別走啊!別走啊!”


    傅喬見她們沒追出來,倒也不急著跑,她抬頭看著花樓高掛的匾額。


    此花樓名為豐滿樓,傅喬唿出一口氣,覺得這花樓還真是名副其實,裏麵的煙女,個個豐滿有型。


    她對規逍笑道:“原來規逍兄喜歡的是這一類的女子。”


    規逍邊整他淩亂的衣飾,邊對傅喬道:“此花樓,我可從未來過。”


    傅喬看著裏麵熱情的煙女搖搖頭,轉身離開。


    規逍抬腳跟上:“傅喬兄,不如我們換一家?”


    傅喬邊走邊看:“這一次由我來挑。”


    規逍無異議,他抬頭看看夜空中高掛的銀盤,覺得再走下去,傅喬又會覺得夜色甚晚,得迴去了。


    好在傅喬很快就找到一適合飲酒之處。


    傅喬一眼便覺得這間閣樓,布置得甚是雅致,她連閣樓的匾額都沒看,人就進去了。


    規逍抬頭,此間閣樓匾額赫然掛著“雙龍閣”三個字樣,他摸著下巴看著傅喬的背影,心下暗思:莫非傅喬兄他好這口?


    傅喬一踏進閣樓,便有位衣袖垂地的陰柔男子過來引她入座。


    她迴頭,規逍還在外頭站著,一副皺眉沉思的模樣。


    她對擺茶杯的男子道:“勞煩小哥幫在下一個忙,把門外那黑衣公子請進來。”


    男子以袖遮臉,低低應下,然後搖拽著長袖出去。


    這男子似女子一般的舉動,讓她心下生異,但也沒多想。


    片刻後,規逍大步進來,他身後的男子趨步而至。


    傅喬吩咐他:“上兩壇好酒。”


    侍候的男子應下,片刻便有小奴端上兩壇好酒。


    此時又有一水青衣袖垂地的陰柔男子,自隔簾而出,步至規逍身旁坐下。


    這青衣男子一張薄唇竟塗了淡淡的口胭。


    坐傅喬對麵的規逍,冷不防的冒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搓搓雙臂,將位置挪開了些。


    而原先的那位男子,也緊挨著傅喬坐下。


    傅喬心下納悶,她環顧四下,看到此間酒樓,每一桌飲酒的客人身旁,都陪坐著一模樣陰柔的男子。


    她看向規逍,對方對她無奈的聳聳肩。


    傅喬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好像來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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