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盛鈺早就進入了夢鄉,裴天還在等去冷族和呂族的龍謙等人,呂族的人傷勢慘重的迴來了,裴天睫毛微閃,便讓下去治傷了,而龍謙遲遲未歸,直到,


    龍謙神色異常的摔倒在裴天的營帳口,裴天拉起龍謙,一股強勁的靈力進去了龍謙的體內,良久,龍謙的神色恢複正常。


    “說吧,到底遇到了什麽?”


    “咳咳,咳咳,冷族,冷族禁地全都是半人半樹的怪物。”


    “什麽?”


    “最奇怪的是,我遇到一個小姑娘,她是正常的人類。”


    “小姑娘?”


    “是的,沒有任何靈力,但是,她解開了我身體裏的前塵。”


    裴天凝重的看著遠處,沉思龍謙所說的話,良久,“你還記得在哪嗎?”


    龍謙想了想,搖了搖頭,“我進去和出來的位置並不相同,所以再讓我去,我也不一定可以找到。”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龍謙猶豫一瞬,轉身說道,“主子,我身體裏的前塵.....”


    “我手裏沒有前塵了,你還想在服用?”


    龍謙一愣,“不,不....我恢複了記憶,您還....要我?”


    “你會背叛?”


    “不會。”


    “那你就是龍謙,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是,主子。”


    ......


    “就這家吧。”顧庭深選中了一家店,便和顧灼李言走了進去,


    “哎,是麓山書院的狀元郎。”


    “是啊,真的真的,太厲害了,一千道題都解了出來。”


    “是啊。”


    顧灼聽著周圍讚歎的聲音,“這個結果怎麽這麽快都被大家知道了?”


    “麓山書院有跟皇室相通的渠道,皇室知道了,百姓自然也就知道了。”


    “這樣。”


    三人點了一壺茶,顧灼又要了一大堆的吃的,餓了一天,她快休克過去了。


    “小姑娘,你還挺能吃的。”


    顧灼忙著吃飯,也沒有理他,“嘿嘿,還有我看走眼的一天,你的身上有什麽靈器吧。”


    李言好奇的盯著顧灼問道,


    “傻大個,吃你的飯,關你啥事,好奇心害死貓。”


    李言聽罷一噎,顧庭深在旁邊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看著顧灼身前摞著的高高的已經空掉的飯菜碟子,顧庭深不動聲色的又叫了一桌菜。


    顧灼看著顧庭深,微微露出了她的八顆小白牙。


    飯罷,兩人拍拍屁股走出了飯館,李言在後麵欲哭無淚,這也太能吃了這個小姑娘,他的月錢都快被吃空了。


    他出了酒樓,兩人已消失了蹤跡,迴到麓山書院的時候,“我給你下了一個符,我有事,你先挺一會兒,我去救你。”


    說罷,便迴了自己的屋子。


    屋內,顧灼結下了一個結界,便盤腿坐在床上,輕輕撩起胳膊,手指上的花樣圖騰像是活過來一般,“你等一下。”


    顧灼拉開胸間衣服,拿出一把刀,劃開了她的胸口,一滴血滴落在圖騰上,血逐漸蔓延了整個圖騰,神奇的是,圖騰竟從顧灼手腕上脫落下來,逐漸飄在半空中,顧灼捂著胸口,調息將嘴中的氣血壓下。


    良久,那圖騰幻化成了人形,一個裸|身女子出現在顧灼麵前。


    “歡迎你,素娘。”


    恍惚間,顧灼仿佛什麽東西從她的腦中抽離了出來,女子微笑,“阿灼。”


    ......


    此時,顧庭深坐在房中沉思,麓山書院不會保護他,他心中清楚至極,但是既然皇室有人要殺他,那麽....


    他耳朵微動,他的房間被二十個遠高於他修為的人包圍住,“閣下來此所為何事?”


    “狀元郎不知嗎?”


    “真是看得起顧某,竟派了這麽多人來殺人滅口。”


    “嗬嗬,狀元郎的命比較金貴,殺。”


    撲麵而來的殺意讓顧庭深仿佛被一個細密的網子兜住,顧庭深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看樣真的是至他於死地了。


    ......


    “你怎麽這麽快就修養好了?”


    素娘眼睛一閃,“有好心人幫我。”


    內界裏,小火氣的張牙舞爪的。


    “要不要換個名字,你現在也算新生。”


    “好啊,阿灼給我起一個好不好?”


    “她可有姓?”


    “有,她姓嵐。”


    “那便叫嵐月,好嘛?”


    “好,阿月,阿灼,很好。”


    “你願跟著我嗎?”


    “當然,阿灼,是你帶我來到這個世界,我當然願與你一起。”


    “那好,現在我要去殺人了。”顧灼冷著臉看向了隔壁。


    ......


    顧庭深的身上劃滿了傷口,他感受得到,他的身體受到了重創,他跪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你很強,可惜,你今天要命絕於此了。”


    “是嗎?”顧灼站在男人身後幽幽的說道,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心口出來的刀劍,死不瞑目。


    在場剩下的人,被顧灼指尖的火苗燃燒殆盡,顧庭深長深了一口氣,暈倒在原地。


    昏迷前,他好像聽到了什麽.....


    “阿灼,你指尖的東西就是小壞蛋嗎?”嵐玉瑩好奇的看著顧灼指尖的靈火,問道,


    “小壞蛋?這個嗎?”


    小火氣的從顧灼體內鑽了出來,“死丫頭,你說誰呢?”


    “你啊....”


    顧灼看著小火暴跳如雷的樣子,相反嵐玉淡淡一句話就能把小火氣的暴跳如雷,最後小火被氣得一下子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顧灼的指尖。


    “.....”論吵架還沒輸過的小火氣的要死。


    顧灼走進屋內,拖著顧庭深的大腿向外走去,


    “那個,阿灼,你這麽拖他,他的腦袋會被拖傷。”


    “啊?沒事沒事,阿月,你快幫我清理一下那個屋子裏的血。”


    顧灼微笑著對著嵐皎月說道,便拖著顧庭深離開了房間,顧灼過門檻的時候微頓,便直接拖著顧庭深過去了。


    ......


    此時的晏府。


    “什麽?都死了?混賬。一群廢物。”晏櫟大怒,揮手把手邊的茶具全都掃落在地上,他怒氣衝衝的站起身,“查出什麽幫他了嗎?”


    “沒有,在麓山書院內,查不到。”


    “滾。”


    “會不會是麓山書院幫的他?”


    “算他好運,等他出了麓山書院,我們走著瞧。”


    顧庭深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後腦勺疼,他微微“嘶”了一聲,“喲,挺厲害的啊,一打二十。”


    顧灼站在旁邊嘲諷道,


    顧庭深顫著胳膊撐坐了起來,“你是不是趁著我昏迷打我頭了?”


    “我打你頭幹嘛?你瘋了嗎?”


    “.....”那他的頭為什麽這麽痛,


    顧庭深揉了揉後腦勺,沒有看到顧灼硬氣的神情下一絲絲心虛,“你該吃藥了。”顧庭深一愣,才發現房間裏還有一人,


    “你....”


    “你好,我叫嵐月。”


    顧庭深微怔,眼前的女子一身淡粉色春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簡單地在腦後挽了一個髻,


    “你發什麽呆呢?你要讓阿月給你端多久的藥。”顧灼看著顧庭深那愣怔的樣子,催道。


    顧庭深劇烈的幹咳了兩聲,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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