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在陣中的朱爾漢眼見夏侯烈武藝強悍如斯已是心生懼意不敢上前交手,但是作為騎兵團長卻不能臨陣而逃,他隻得不停的催促著身邊的士卒上前圍攻夏侯烈。然而堂堂大楚帝國上將的實力又豈是普通士卒可以匹敵的,僅僅隻是幾個照麵的功夫便已經接連斬殺數十騎。


    而夏侯烈身後的宇流明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向,此刻他已經鎖定了朱爾漢的位置。下一刻,隻見宇流明突然間策馬加速向著朱爾漢所在之處飛馳而來。


    這個時候,朱爾漢也同時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他一邊撥馬後退一邊指著宇流明所在的方向急切的喊道:


    “攔住那個人,攔住他,攔住他!不要讓他靠近!”


    說話間,便有數名水氏騎兵向著宇流明靠了過來。然而宇流明此刻麵帶微笑目光死死盯住朱爾漢,胯下戰馬速度絲毫不減,手中長劍卻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這條弧線準確的穿過了身前數名水氏騎兵的脖子……


    血花綻放之間,宇流明已經欺身到了朱爾漢身前數尺之處。在朱爾漢驚恐的目光中,宇流明麵含微笑淡淡的說道:


    “你便是領頭的,對嗎?”


    說話間,宇流明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驚鴻直奔朱爾漢咽喉之處。朱爾漢倉促之間隻得舉起手中馬刀來格擋,刀劍相交之際,朱爾漢隻覺得對方長劍之上一股奇異的力道牽引著自己手中馬刀滑向一旁,自己身前頓時空門大開;就在這時,宇流明手中長劍反撩,一道寒光過處朱爾漢胸前鎧甲之上已經多了一條尺許來長的口子。


    這一刻,朱爾漢臉若死灰。他感到胸前一陣劇痛襲來,低頭一看鮮紅的血『液』已經沿著鎧甲的裂縫處緩緩滲了出來。交手一合便受重傷,若非胸前紫金冷鍛甲的強悍防禦能力,隻怕是自己的『性』命已經交代了,朱爾漢此時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眼看著對麵的宇流明跨坐在戰馬之上手持長劍微笑的注視著自己,朱爾漢心中卻湧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現在他心中的那僅有的勇氣也已經喪失殆盡,再也顧不得其他撥馬轉身便走。


    宇流明並不追趕而是策馬迴到夏侯烈的身側。而此時夏侯烈已經是大殺四方又連斬十餘騎,使得周遭的水氏騎兵無不爭先恐後的向著兩旁退去。


    先前宇流明一合之間便傷了敵方將領,這一幕早已經被夏侯烈看在眼裏。此刻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宇流明,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許口中淡淡的道:


    “身手不錯!”


    ……


    朱爾漢這一跑,其麾下的士卒自然不敢再行戀戰,紛紛向兩旁退散為宇流明和夏侯烈兩人讓出了一條通路。


    宇流明和夏侯烈兩人兩騎打穿敵人的封鎖之後向著武威城池方向飛馳而來。一路之上,夏侯烈接連振臂高唿道:


    “帝國上將夏侯烈在此!誰敢來戰?”


    原本在曠野之上四下潰散的楚軍士卒在聽到喊聲後紛紛不約而同的向著夏侯烈所在之處匯聚而來。一路廝殺之間,宇流明和夏侯烈兩人身邊的士卒越聚越多,從一開始的數人,十數人,幾十人,漸漸達到上百人。


    而這一幕卻正好落在了林漢的眼中。做為指揮官林漢很清楚,曠野上四散潰逃的大楚中央軍人數雖眾卻隻能是水氏騎兵“案板上的肉”,但若是他們聚在一起形成規模『性』的抵抗便會對己方的部隊形成威脅。


    所以,林漢當即下令道:


    “姚思遠,阻止他們!”


    姚思遠領命之後帶領著兩個騎兵營向著宇流明和夏侯烈所部靠了過來。


    姚思遠是一個謹慎的將領,先前朱爾漢敗走讓他意識到這股楚軍之中有著高端戰力存在,所以對方雖然隻有百餘人的規模但他卻沒有貿然發動攻擊,而是小心的與對方保持著一段距離。


    眼見越來越多的楚軍士卒向著夏侯烈等人所在之處匯聚,姚思遠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緊接著大手一揮道:


    “放箭!驅散他們!”


    ……


    數不清的箭矢傾瀉而下,夏侯烈和宇流明二人身邊的楚軍士卒接連倒下。


    麵對這種情況,夏侯烈怒目圓睜的對著空中密如飛蝗的箭矢接連擊出數拳,成片的箭矢被他的拳風卷落在地。但這畢竟隻是杯水車薪,他能護住自己和宇流明卻終究護不住更多的楚軍士卒。


    下一刻,隻見身在箭雨之中的夏侯烈大手一揮,口中喝到:


    “跟著我,衝上去和水氏拚了!”


    說話間,夏侯烈猛地撥轉馬頭向著姚思遠所部衝殺而來,在他身後緊緊跟隨著數百名楚軍士卒。


    麵對這樣的情況,姚思遠卻是冷冷一笑,下令道:


    “保持距離!後退,『射』擊!”


    楚軍士卒的兩條腿自然跑不過水氏騎兵戰馬的四條腿,盡管夏侯烈的部隊拚盡全力向前追擊,但卻始終難以迫近姚思遠所部;姚思遠率領著兩個營的騎兵徐徐後退,始終和楚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不讓楚軍接近自己又通過弓箭不斷的消耗敵人。


    姚思遠這樣的打法給夏侯烈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楚軍士卒為了追趕水氏騎兵累得是七葷八素、筋疲力盡,在這過程中不僅沒有追上敵人反而在敵人箭矢的接連打擊之下死傷慘重,隱隱有潰散的態勢。


    看見這一幕,宇流明拍馬趕到夏侯烈的身前,連聲道:


    “老將軍,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士卒傷亡太大了!”


    夏侯烈雖是個認死理的牛脾氣但畢竟是沙場宿將,此刻聽得宇流明的勸阻自己也知道不能再這般蠻幹,隻得鐵青著臉下令:


    “撤,往武威方向撤!”


    誰知部隊剛一調轉方向,姚思遠所部的騎兵又貼了上來,繼續用弓箭對楚軍實施打擊。


    這家夥真是陰魂不散啊!


    宇流明和夏侯烈雖然心中惱怒於敵人的狗皮膏『藥』似的戰法,但現在畢竟沒有其他克敵致勝的辦法,隻得命令部隊加速向武威城撤退。


    他二人帶著麾下士卒頂著姚思遠所部的箭雨且戰且走,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寧青卻帶領著南寧軍騎兵營從旁殺了過來。一個營的南寧軍騎兵一個衝鋒便切入到水氏騎兵的陣營中部。正在全神追剿宇流明、夏侯烈所部人馬的姚思遠所部猝不及防之下頓時『亂』了陣腳。


    而原本正在撤退的宇流明卻敏銳的發現了這一情況,適時在夏侯烈身旁說道:


    “老將軍,現在是時候殺迴去了!”


    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夏侯烈當即咬牙道:


    “殺迴去!打他娘的首尾不能兼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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