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是,鄭三屠、馮萬長兩人雙雙掩殺至宇流明的身後。宇流明此刻衣袂飄飄,麵含微笑的朗聲道: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說話間,他手中長劍挽起一朵劍花,竟是將王興初、鄭三屠、馮萬長三人同時籠罩其中。驚鴻過處,三人同時中劍,鄭三屠、馮萬長兩人手中軍刀亦被宇流明挑落。


    淮南四將,四人中劍,挑落四柄軍刀!


    宇流明驚世駭俗的劍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太學的學員們已經陷入到一種近乎癲狂的喜悅情緒當中,年輕人們的歡唿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在這歡樂的人群當中,楚敬書神情複雜的看著宇流明傲然而立的身影。自己自幼枉自被冠以“天才”之名,然而此時此刻就是這樣一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人卻讓自己深深的折服。


    薛伯陵情緒激動的揮舞著拳頭,口中不住的唿喊著:


    “太解氣了!少卿大人的劍術簡直就是神技啊!”


    羅子霄年紀要大一些略顯沉穩不似薛伯陵那般忘形,但是神情間依舊難掩激動之『色』,隻聽他感歎道:


    “少請大人,是世間少有的大才啊!”


    ……


    此刻,段擎天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目光有些遊移,神情間滿是糾結。


    寧霜影怔怔地看著宇流明的身影,想起他先前舞動長劍時揮灑自如的身姿,嘴角梨渦隱現莞爾一笑喃喃自語的說道:


    “駱姐姐竟然將她那絕世的劍術也傳給了你,你可不能有負於她啊!”


    ……


    徐泰和歐陽聰兩人此刻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震驚之『色』。宇流明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他二人事先的預料,實在太過完美、太過驚豔!


    良久,方才見徐泰苦笑道:


    “歐陽,咱們都老了嗎?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般的厲害了?”


    歐陽聰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


    “宇流明這小子……他還算是年輕人嗎?”


    徐泰苦笑道:


    “是啊……這般心機,這般手段,哪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應該具備的呢?”


    歐陽聰亦苦笑道:


    “我們家那小崽子要是能及得上宇流明一半,我就要給老祖宗燒高香了!”


    ……


    裴行寂手撚胡須一臉欣然的看著校場之上的宇流明,一旁的崔群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這時,隻聽裴行寂歎道:


    “今日這般,老夫實在是沒想到。”


    崔群點點頭道:


    “這宇流明……是個異數!”


    裴行寂亦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道:


    “宇流明這顆棋子很重要,今後會有大用!”


    “裴相當初已經很是高看此子了。”


    裴行寂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還是看低了啊……”


    ……


    校場之上,梁烈此刻單膝跪地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適才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的在宇流明的劍下落敗,而他自己卻無能為力。當然,從宇流明展現出的實力來看,哪怕梁烈他自己沒有受傷能夠參與作戰,結果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此時此刻,梁烈萬念俱灰閉目等死!


    然而宇流明此時對梁烈早已經失去了興趣,隻見他迴身對著校場另一端的淮南王趙天翔朗聲道:


    “‘淮南八健將’今日我已會其五,淮南軍中宿將尚且敵不過我一介文臣,還談何軍威?想必王爺麾下的精兵在淮南這脂粉之地待得久了,盡成了些欺軟怕硬的廢物。我看……是時候該讓他們去北疆與東胡、西遼戰上幾場了,免得今後隻會在我們大楚臣民麵前作威作福。”


    這是在赤『裸』『裸』的打臉了!現場的滿朝文武聽見這一席話無不暗中拍手稱快!


    趙元懷此刻鐵青著臉『色』,指著宇流明吼道:


    “豎子,休要猖狂……”


    趙天翔抬手止住了已經有些歇斯底裏的兒子,隻見他眼神中殺機一閃而過,緊接著沉聲說道:


    “小子,今日算本王輸了!但是……你與本王這梁子,今天算是結下了!”


    說完這句話,淮南王猛地轉身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離去。滿朝文武望著趙天翔離去的背影,不少人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這時,宇流明在太學學子們熱切的目光中緩步走下校場。人叢當中已經有人抑製不住激動的情緒高聲歡唿起來:


    “少卿大人,好樣兒的!”


    “少卿大人,威武!”


    “少卿大人,幹得漂亮!”


    ……


    宇流明麵帶微笑的抬手虛按,待眾人的歡唿聲稍歇後朗聲說道:


    “今日一戰,大家要記住的不是我打敗了淮南五將,而是我們有一位願意為了自己的學生不顧生死的教官,我們有三位同窗願意豁出『性』命為太學的榮譽而戰!”


    此言一出,包括楚敬書等人在內的太學學員們均是神『色』肅然。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都匯聚到了此刻躺在校場上的那四個人的身上:左丘明、徐亮、歐陽雲瑞、寧青


    徐亮此時躺在冰冷的地麵,身上的多處刀傷還在傳來陣陣劇痛,他側過頭望了望一旁躺著的寧青,嘿嘿一笑道:


    “嘿嘿,寧青,今兒我算是值了!”


    寧青苦笑道:


    “今天咱們可是夠狼狽的,讓老爹、老姐看到,估計會去又是一頓臭罵。”


    徐亮聞言不禁笑了起來,這一笑卻是牽動了傷處,但他猶自道:


    “嘿嘿……你小子……嘿嘿……多大的人了,居然還怕老爹、老姐?”


    寧青苦笑不語,一旁趴在地上的歐陽雲瑞禁不住揶揄道:


    “徐亮,你少在那兒充大尾巴狼,你迴家讓老爺子揍的時候,不是照樣哭爹喊娘,街坊四鄰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寧青聞言差點笑出聲來,他害怕牽動傷處隻得極力忍耐,而躺在地上的身軀卻在輕微的不住抖動,顯然忍得十分辛苦。


    被歐陽雲瑞揭了短兒,徐亮有些不幹了。要是換作平時,徐亮多半就會擼起袖子用拳頭去和歐陽雲瑞理論,但是現在卻因為傷重絲毫動彈不得,他隻能漲紅了臉怒道:


    “雲瑞,你是皮又癢了不成?想再嚐嚐我拳頭的滋味了是嗎?”


    “我還怕你這二愣子不成?別看現在受了傷,照樣三拳兩腳收拾你!”


    ……


    左丘明躺在地上聽著徐亮、歐陽雲瑞和寧青三人的『插』科打諢,心中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安寧和滿足。傷口處的疼痛猶自在陣陣襲來,但是這份安寧和滿足卻讓左丘明沒有絲毫的後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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