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赤哥自己卻因為身形的遲滯,被傾覆而來的糧車砸中了右臂,然後被車身死死的卡在了地上。


    此時,已經退到糧車之後的吳金見狀,“哈哈”一聲冷笑,一個翻身邊想著路旁的樹叢中竄去,接連幾個急速的飛竄,便失去了蹤影。此時憤怒的二牛沒有功夫去追擊逃跑的吳金,連忙來到赤哥身旁,口中說道:


    “兄弟,你沒事兒吧?”


    赤哥咧著嘴,一臉痛苦的神『色』,口中說道:


    “二牛哥,我沒事,就是右臂被糧車給蹭了一下,倒是讓那個吳金跑了,真是可惜……”


    正在這時,宇流明眼見赤哥受傷,卻是已經趕了過來,來到近前,一見赤哥躺在地上,掀開他手臂的袖子,隻見胳膊肘處腫起了一大塊,顯然是傷到了骨頭。


    宇流明皺了皺眉頭,隨即招唿了兩個彝族青壯,把赤哥扶起來,和俘虜的苗人一起送迴村子,自己卻把剩下的人都召集起來。此時,二牛在一旁問道:


    “兄弟,現在咱們怎麽辦?”


    宇流明微微一笑,說道:


    “哼,這次僥幸讓吳金逃跑了,不過他劫掠咱們村子的仇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二牛喘著粗氣,口中喝道:


    “兄弟,你說怎麽辦吧?大夥兒聽你的便是!”


    此時周圍的彝族青壯個個都覺得剛才那一戰有些意猶未盡,都覺得剛才百十來個苗人實在是不堪一擊,都想再大幹一場。


    隻聽宇流明說道:


    “此次吳金想趁機劫掠我部的村莊,手下的精壯可謂傾巢而出,這次咱們就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此時,在呂興坡,『色』目嘉等人猶自在焦急的等待著宇流明等人的消息。穆圖、李園、嘉田、曲洋幾個村子的消息已經傳來,來犯的苗人已經悉數被擒,現在就剩下宇流明這邊了。正當眾人還在焦急等待的時候,隻見前方不遠處有二十餘名彝族青壯押著近百名苗人緩緩向著眾人所在之處而來。


    走近一看,隻見赤哥胳膊帶傷,被身旁兩個彝族青壯攙扶著向前走,『色』目嘉等人連忙上前,來到近前,隻見『色』目嘉口中說道:


    “赤哥,這是怎麽弄得,傷得重不重?”


    赤哥搖搖頭說道:


    “無事,隻是在圍攻吳金時被傾覆糧車砸中了手臂。”


    “吳金呢?”


    赤哥頓時臉現憤恨之『色』,口中說道:


    “那家夥忒的狡詐,讓他給跑了。”


    眾人聞言均是一陣歎息,這時『色』目嘉不禁追問道:


    “宇流明戶長呢?”


    赤哥說道:


    “宇流明戶長說趁著吳金倉皇逃竄,應接不暇,要帶著大夥兒去搗吳金的老巢,現在他們已經奔著苗人的廡殿村去了。”


    『色』目嘉老人聞言不禁驚道:


    “廡殿村是吳金的老窩,村裏苗人精壯不少,防備也必然嚴密,宇流明戶長帶著不到百人就敢去劫對方的村子,隻怕是兇險萬分!”


    誰知正在這時,一旁的『色』目南山卻突然說話了:


    “父親,孩兒願領五十名精壯前去接應宇流明戶長!”


    此言一出,『色』目嘉不禁一怔,把詫異的道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不置可否。『色』目南山見狀,抬起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口中說道:


    “父親,我『色』目南山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前番我數次對戶長大人無禮,大人不僅不為責怪,屢次對我部施以援手,此次更是戶長大人一力謀算,巧設奇計,才救得孩兒『性』命。而今正是孩兒迴報戶長大人之時。更何況……”


    說到這裏,『色』目南山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情,繼續說道:


    “更何況,吳金狗賊,屢次欲置我部族於死地,此次孩兒要親手讓他知道我彝族部落的厲害!”


    『色』目嘉聞言心懷大暢,自己這個兒子終於開竅了,一個未來將要肩負整個部族命運的人,他首先最需要的就是寬闊的胸懷,如果他的腦子被嫉妒、憤怒、欲望這些東西所占據的話,這個人隻會給整個部族帶來無盡的災難。如今,自己的兒子終於過了這一關,他已經真正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他的心中也已經把對宇流明的嫉妒之心徹底放下了。


    想到這裏,『色』目嘉老族長的臉上頓時『露』出欣然之『色』,口中說道:


    “好,這才是我『色』目嘉的兒子,我給你一百名彝族精壯,立即趕往廡殿村,接應宇流明戶長!”


    『色』目南山躬身答道:


    “得令!”


    此時此刻,宇流明已經和二牛帶著近百名彝族精壯『摸』到了廡殿村外,眾人遠遠的埋伏在村外一出土丘之後的草叢中。遠遠望去,廡殿村就在不遠處,整個村子靜悄悄的,村內的屋舍偶爾會冒出幾縷炊煙,村民們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們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宇流明的身軀俯臥在略微傾斜的土坡側麵,目光靜靜的注視著不遠處的村莊,二牛已經帶人去偵查村子中的情況了,來時從俘虜的口中得知,吳金此次幾乎是傾巢而出,村裏隻剩下不到70人的精壯。很快,二牛和前去偵察的人都迴來了。宇流明說道:


    “情況怎麽樣?”


    二牛說道:


    “我們爬上距離村子不遠處的高山,在那兒村裏的情況一目了然,卻是沒有多少男丁,想必都是被吳金給帶走了吧!”


    宇流明聞言點點頭,繼續問道:


    “屋舍的位置『摸』清楚了嗎?”


    二牛指指自己的腦袋,自信的說道:


    “沒問題,都在這裏裝著呢!”


    宇流明微微一笑,說道:


    “很好,等天『色』再晚一些,咱們『摸』進去,挨個屋子的動手,給他來個兵不血刃!”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宇流明和二牛帶著近百名彝族精壯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來到了廡殿村的邊緣。


    村子的門口有兩名哨兵,村口的旁邊有一座崗樓,大約有五米來高,崗樓上也有一名負責了望的苗人。宇流明看到這個情況,叫來了三名彝族精壯,抬手伸出三個手指,口中說道:


    “三個人,同時解決掉!”


    三人會意,其中兩人緩緩的向著村口的兩名苗人靠近,一個人則偷偷的潛到崗樓的正下方,那裏是樓上哨兵視線的死角。突然,兩名彝族精壯猛的竄起,撲到兩名哨兵的身後,仿佛是事先約好一般,同時抬手捂住哨兵的嘴,然後用另一隻手上的鈍器猛擊哨兵的頭部,兩名哨兵頓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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