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迴道:“世子爺這幾日一直呆在房間。”


    景國公臉色不豫,大步流星的趕到兒子的庭院,他發現兒子親信的家奴全都在房外守候,而房門緊鎖,心中升起一絲怒氣,這個小畜生定是在屋內胡鬧!


    他輪著胳膊砸起門,“茂兒,你在做什麽?開門!爹有事找你!”


    敲了半天,房門才從裏麵打開。


    但見張茂袒.胸.露.腹,滿臉.欲.色的對親爹賠笑道:“爹,您狩獵迴來了?”


    景國公瞪了他一眼,進了房間,反手將門關上。


    “茂兒,你是不是搶了姚敬的男妾入府?”


    張茂一臉輕蔑道:“爹,是我搶的!那又怎麽樣?不過一個國子監破監丞!哼!”


    景國公斥道:“你個混賬東西,你平時在外麵胡作非為,我都不管,可這姚敬是朝廷從三品命官,你搶他的男妾,此事如果鬧大,對我們不利啊!你馬上將此人隨便丟棄在京城無人之處,省的那姚敬把矛頭指向咱們國公府。”


    張茂翻了翻白眼,“我不!你不知道這美人簡直是人間尤物啊!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美人……”


    景國公惱聲道:“茂兒,你不要任性,聽爹的話!”


    張茂見老爹這個反應,眼珠子轉了轉,眼底掠過一道邪光,他忽然拉著景國公的衣袖,“爹,你先隨我來。”


    景國公未等反應過來,就被拉進重重紗帳,他一眼便看到床上凸起的紅絲被。


    景國公驚疑道:“這是……”


    張茂奸笑一聲,猛地掀開紅紗,口.塞.紅.布、手.腳.被.綁的南崖露了出來。


    景國公望著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曼妙動人的身姿,雙眼頓時直放精光。


    張茂望著父親色眯眯的樣子,心中暗罵一聲,死老頭,我還不了解你,我看你現在還舍不舍得給美人送走?


    南崖適才在屋內聽到了外麵父子倆的對話,以為景國公是來放他的,他眼角溢出委屈的淚水,使勁扭.動.著身子,嘴裏發出“嗚嗚嗚”的求救聲。


    南崖在床上扭.動.著婀娜的嬌軀,在景國公眼中卻成了另一種.火.熱的風情,景國公不由自主的來到南崖身前,粗糙的大手摩.挲.起南崖柔嫩的肌膚起來。


    張茂唇角向上歪了歪,低聲道:“爹,兒子先行退下了。”


    他有些不舍得望了眼南崖,哼,隻好暫時把美人讓給這死老頭了,他悄然退出了房間。


    景國公並沒有理會張茂的離開,他的手指撫摸著南崖絕美的臉蛋。


    “唔唔……”南崖嗚咽著搖晃著腦袋。


    景國公輕輕拿掉南崖嘴裏的紅布,“美人,你有話要給本公說?”


    南崖眼角泛著淚光,祈求般的望向他,“國公,您放了我吧,我迴去一定勸我家老爺,不追究此事。”


    綿軟.酥.骨的聲音,聽的景國公心中麻麻的,癢癢的,也擊垮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小美人,你太誘人了!本公不想放你走了!”他猛地撲到南崖身上......


    ...


    隔日清晨。


    張茂來到房間外,輕敲房門,捏著嗓子喊道:“爹,孩兒能進去嗎?”


    過了好一會兒,房內傳來景國公清嗓子的聲音,“進來吧。”


    張茂推門進了屋,他見親爹紅光滿臉的樣子,嘴角攥起一絲邪笑,“爹,您看現在這美人還送出府嗎?”


    景國公捋了捋胡須,“此事你不要管了,那個姚敬,哼!我自會讓他永遠閉口。”


    張茂一聽老爹這話,更加有恃無恐,“我就說嘛,您是堂堂景國公,還能怕那小小姚敬不成!爹,那個南崖這會兒還在睡嗎?”他興奮的搓著雙手,望向紗帳內的眼神發出了狼光。


    景國公見兒子這幅模樣,心中竟生出一絲不悅,美人隻能屬於他,其他人都不能碰,就算是親兒子也不行。


    他冷哼一聲,“那個南崖,我自有安排,你也不必管了。


    張茂一怔,“爹,你啥意思?”


    景國公沒有理會他,徑直入了紗帳內,不多時懷中抱出了全身裹著絲被,昏迷過去的南崖。


    景國公瞥了眼兒子,“茂兒,你最近安分一些。不要再給為父惹禍。”他說完抱著懷中人出了房間。


    張茂望著那遠去的背影,狠狠地朝地上唾了口,死老頭,竟然將美人獨占!哼!自己絕不會放手美人的!


    ...


    秦周等了兩日,依舊沒有等到姚府的消息,心中十分掛念。


    這日,他正好休沐,便徑直去了姚府,打算看看南崖是否安然歸來。


    可他一到姚府,竟然發現姚府大門上貼了封條。一些麵目兇惡的士兵正進進出出的搬著什麽?


    秦周大吃一驚,躲到一邊,恰好看見姚府的老管家神色頹廢的站在附近。


    秦周連忙將他拉在一邊:“老管家,府上怎麽了?這些士兵在做什麽?”


    老管家認得秦周,雙目頓時流下兩行濁淚,“秦公子,我家老爺昨日被下了刑部大獄,罪名是貪墨國子監的官銀!隻怕兇多吉少啊!嗚嗚嗚...”


    秦周驚呆了,次奧!下獄的不應該是混蛋張茂嗎?怎麽會是姚大人!?


    第122章 求助


    秦周滿腹疑惑追問著老管家。可是老管家也說不清楚姚敬的事情。


    秦周想起什麽,“姚大人下了獄,小公子玉角兒呢?”


    老管家道:“公子被去世夫人的娘家給暫時接走了。”


    秦周心中稍鬆,還好孩子是安全的。


    老管家撲通一聲給秦周跪下了,“秦公子,老爺下獄後,之前那些至交好友全都消失不見。您義薄雲天,救救老爺吧。”


    秦周連忙扶起老管家,“管家,我雖然力量微薄,一定會盡全力相助。”


    他寬慰了老管家幾句,便匆匆離開姚府。


    秦周茫然無措的走在大街之上,他心中全是疑問,姚大人官碑一向很好,為人又清正廉潔,怎麽會貪墨官銀呢?還恰恰在南崖被劫的節骨眼上。這事會不會跟景國公府有關呢?


    他渾渾噩噩的,一時沒注意前麵,砰的一下撞到對麵來人,撞得他身子一歪。


    被他撞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那人雖然被撞,但身子晃都沒晃。


    秦周衝他歉意的點了點頭,“兄台,對不起啊!”他道完歉想繼續向前走。


    哪隻那大漢掃了秦周一眼,見這年輕男子俊俏瘦弱,眼珠子轉了轉,喝道:“誒!你撞完人就想走啊?”


    秦周一楞,“兄台,什麽意思?”


    大漢一把狠狠抓住他的衣襟,“什麽意思!賠錢!我受傷了!”


    秦周心中一沉,壞了!這是遇上無賴了,他使勁掙紮著,想要擺脫大漢的抓拽。


    可那大漢力氣太大,秦周的脖子被他越拽越疼。


    “你給不給錢?不給,我就打你!”大漢唿起了右掌,作勢向秦周腦袋掄了過去。


    秦周嚇的低頭縮脖子。


    “啊”一聲慘叫從那大漢嘴裏發出。


    秦周抬頭一看,但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緊握住大漢的手腕,將他的手臂掰成一個扭曲的姿勢。


    “小周,你沒事吧?”關切的聲音從手的主人那裏傳來。


    秦周一轉頭,但見衛王蕭梁一身便衣,站在他身後。


    秦周驚喜道:“殿下!我沒事。”


    那邊大漢疼的嗷嗷叫:“疼疼疼,大爺快放開小的,小的不敢啦!”


    衛王冷冷掃了他一眼,手上稍一加力,‘哢嚓’那大漢的手臂瞬間歪斜下來。


    大漢知道碰上硬茬,顧不上被折斷的胳膊,腳下立即開溜了。


    秦周向衛王拱手道:“多謝殿下相救!”


    蕭梁唇角揚了揚,伸手想幫他整理了下被拽皺的衣襟。


    秦周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笑了笑,自己把衣襟拽平整。


    蕭梁空中的手凝滯一下,隨即收了迴去。


    “小周,你怎麽會惹到這個無賴?”


    秦周無奈道:“我適才在想些棘手的事情,一時沒注意,撞到他了,結果他就要訛我!”


    蕭梁目光溫潤:“什麽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秦周撓了撓頭,如今他還真想不到誰能幫到姚敬和南崖,衛王是皇族,沒準能幫著想想辦法。


    於是,他麵帶難色的點了點頭。


    蕭梁見他神色凝重,心知事情不一般,便將秦周帶到了自己的王府。


    秦周第一次來衛王府,隻覺得王府的宅子修的端莊典雅,既沒有金銀寶物的奢華裝飾,也沒有古董字畫的附庸風雅,所有的擺設都自然簡潔,看上去極為舒適怡人。


    蕭梁將他引入自己的書房坐定。


    家仆立即端上了清茶和一盤千絲糕,還配了一小碟紅糖。


    秦周看到千絲糕和紅糖時,微微一怔,這千絲糕的樣式是自己獨創的!他記得過年時,他好像送過蕭梁千絲糕,不會是到現在,還沒吃完吧?


    次奧!這不得變質壞了呀!


    蕭梁見他懵懵的樣子甚是可愛,輕笑道:“這是我府中廚子,照著你做的千絲糕樣子仿製的,味道遠不如你做的好吃。”


    秦周這才恍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殿下還想吃的話,哪天我再給您做點送來。”


    “好。”蕭梁點了點頭,“小周,現在你說吧,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


    秦周便把自南崖被擄走後,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據實告知衛王。


    蕭梁聽後眸色沉了幾分,他思索片刻道:“小周,姚敬下獄的事情,必定與景國公父子有關。這事不太好辦,我隻是個閑散親王,並沒有監察刑部的權利。”


    秦周的心沉了下去,“連您都沒辦法,難道隻有皇帝老子才能收拾這對狗父子嗎?”


    蕭梁心中一動,麵上卻不動神色的幫秦周添了一杯茶,“小周,你郎君知道這事嗎?”


    秦周搖了搖頭,“他去北邊做生意還沒迴來,並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就算他知道也沒用,他隻是個商人,又怎麽能鬥得過景國公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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