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啊,你不是那什麽什麽青,叫葉什麽來的人嗎……”李佩琳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葉星辰,便認出了葉星辰,語氣淡然的說到。


    葉星辰頓時臉色泄氣,自己的名字就這麽難記嗎?


    “葉兄,原來是你!當日的救命之恩,陳某還沒有好好的答謝,沒想到在這裏再次遇到葉兄,正是緣分啊……”陳子昂被李佩琳那樣一提醒,終於是想起了眼前這位葉星辰。


    當日在肅寧縣的時候,那時候陳子昂被迫援助周繁建幾人與銀蝶激戰,眼看不敵銀蝶的時候,眼前的這位葉星辰便出手相助於他。


    那個時候的陳子昂還和銀蝶不熟,不過也正因為那一次的不打不相識,陳子昂才認識了夜一樓的銀蝶姑娘。


    “哈哈,看來你想起來了,本少也沒想到那一日隨手救下的一人,卻在這裏再次遇到,確實是緣分……”葉星辰笑著說道,同意陳子昂說出的‘緣分’二字。


    “葉兄,既然在這裏再次遇到,請容陳某請你喝一杯,以答謝那一日的救命之恩……”陳子昂邀請到。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答謝就不必了,不過這酒若是你請的話,本少是喝定了,本少可是最愛醇酒佳釀了……”葉星辰並未拒絕陳子昂的邀請,點點同意的說到。


    “既如此,請……”陳子昂做了個請的姿勢,走進了最近的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名叫‘一夜香’,是杭州城內為數不多的幾家售賣美酒的酒樓之一!一夜香這家酒樓,名字之所以叫做‘一夜香’,卻是因為這家酒樓的招牌美酒便是名為‘一夜香’的上等美酒。


    據說喝了‘一夜香’之後,整整一夜嘴中都會留有醇香,酒香味迴味無窮,繚繞在口中無法散去。


    在陳子昂幾人進入這家‘一夜香’酒樓的時候,便有幾人站在街上,看了這家酒樓一眼,牢牢記住之後,隨後悄悄的離開了。


    錢炳文和於瑤現在終於是明白了一點,知道了這位叫葉星辰的人與陳子昂是何關係。


    陳子昂幾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走到酒樓的二樓位置落座,陳子昂這才介紹到。


    “葉兄,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是錢炳文,這位是於瑤,這位是李佩琳……”陳子昂一一介紹道,將李佩琳三人介紹給葉星辰。


    隨後陳子昂給錢炳文幾人介紹了一下葉星辰,幾人算是熟悉了。


    “小二,先來兩壺你們酒樓的招牌美酒一夜香,下酒菜也不要忘了……”陳子昂朝著店小二說到。


    “好嘞,客官請稍候片刻!”店小二點點頭,立刻下了樓。


    “葉兄,你怎會在此地,莫不是遊山玩水之下到了這裏?”陳子昂見小二還要一會上來,不僅問道。


    “哎,此事說來話長……你說遊玩山水也沒有錯!”葉星辰笑著說道。


    “我遊曆江湖已經快五年有餘,曆經多個地方,不管是大宗大派,還是一些險峻要地,我都去過一二,一路來不過是為了欣賞大好河山的美景罷了……”


    陳子昂聽著葉星辰說完,這時剛才下去的店小二走了上來,端著兩壺酒以及兩盤下酒菜。


    “幾位客官,這是我們酒樓最醇正的一夜香美酒,幾位請慢用,若有事情招唿小的一聲便可……”


    店小二放下兩壺酒之後,便退了下去。


    陳子昂拿起酒壺,每人都倒了一杯一夜香,頓時一股醇香撲鼻而來,刺激著陳子昂的鼻子。


    “果然醇香無比……比那什麽金酒都要好……”陳子昂端起酒杯,放在鼻下重新聞了一遍,徐徐說道。


    “金酒?何為金酒?”葉星辰是好酒之人,自然喜歡美酒,此刻聽陳子昂說起此事,不免心中好奇之下問道。


    “奧?葉兄不知此酒?”陳子昂詫異的問道,先放下酒杯。


    葉星辰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就連錢炳文幾人也都搖搖頭,不知道什麽是金酒。


    “不知道葉兄去過京師沒有!我在京師曾遇到一位老前輩,那老前輩也深愛美酒。京城有家酒樓名曰柳泉居,據說是京城盛產最香的酒的地方!”陳子昂說到這裏鼻子一癢,耐不住這股醇香,隨即將杯中一夜香一飲而盡。


    頓時陳子昂喉嚨之中酥麻無比,醇香在嘴中久久不能散去。


    “好酒,果然是好酒!那老前輩曾說,柳泉居之中有著金酒、玉酒、和天酒,不是一般人能夠喝得起的,這三種酒可都是上乘美酒……”


    陳子昂想起了巫馬嶽瀾在柳泉居之中,對陳子昂說的話,不僅笑著說道。


    錢炳文和於瑤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唯獨李佩琳和葉星辰表情淡淡的。


    “陳老弟,本少去過京師,也曾在京師的許多家酒樓裏麵品嚐過美酒,卻不記得京城的柳泉居之中有這三種美酒……”葉星辰將杯中一夜香仰頭喝下,緩緩說道。


    “沒有這三種酒?可我記得那老前輩確實說起過這三種酒……”陳子昂不僅疑惑起來,帶著古怪的眼神看著葉星辰。


    葉星辰拍了下陳子昂的肩膀,笑著說道:“陳老弟,你呀,被人騙了,被那老家夥騙了,柳泉居根本就沒有這三種酒……”


    陳子昂被葉星辰這樣一說,不僅臉上疑惑之色更甚,巫馬嶽瀾不像是騙他之人,當初他能夠找到鍾離無為前輩還多虧了巫馬嶽瀾前輩。


    要不然陳子昂就會像無頭蒼蠅一癢,找不到鍾離無為的下落。


    “陳老弟,本少在京城之時,可是柳泉居的常客,本少豈能不知道他柳泉居之中有沒有這三種酒?肯定是你說的那老前輩騙酒喝,故意胡編亂造蒙你的……”葉星辰迴味了一下一夜香,給自己再次倒了一杯。


    陳子昂被葉星辰這樣一說,心裏不僅無語起來,難不成那巫馬嶽瀾老前輩真的是為了騙酒喝故意編造的這些騙他的?


    陳子昂心中不僅誹謗不已,暗罵了巫馬嶽瀾幾句。


    遠在京城的一家賭坊的門口,巫馬嶽瀾坐在地上,手裏拿著一個酒壺正在喝酒,不料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奇了怪了,好端端的,老頭子我怎麽會打噴嚏?難不成是誰在罵我一個糟老頭子?莫非是一天前我蹭酒喝的那位書生?”


    巫馬嶽瀾擦去鼻子上的清水。


    “這些個書生,真是小氣,不就一杯酒嗎,耿耿於懷在心……”巫馬嶽瀾嘟囔了兩句,然後搖搖頭不在想這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陳子昂卻不知道剛才他心裏誹謗之下,讓的遠在京師的巫馬嶽瀾打了個噴嚏,若是陳子昂知道了恐怕心裏會多誹謗巫馬嶽瀾幾句吧。


    “還是我太年輕,不知江湖險惡,讓葉兄見笑了……”陳子昂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無防,陳老弟,慢慢就能懂得江湖了!不說這個了,你怎會在這裏?本少記得當初你說要前往京城?卻不想在這裏遇見……”葉星辰朝著陳子昂問道,兩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這事說來話長了,我是被仇家追殺,不得已之下一路逃亡,這不,躲在這裏了……”陳子昂一杯酒再次下肚,胃裏暖洋洋的,笑著說道。


    “哈哈,陳老弟真會說笑,也是性情中人,與我不相上下!來,喝酒!”葉星辰笑道,一仰頭之下,一杯酒下肚。


    此刻,在徐府的大堂之中,徐然聽著一個仆人給他的匯報,那仆人每說一句話都會使得徐然臉色猙獰一分,手握成拳。


    “鄭焯,隨我前去將陳子昂幾人解決掉……”徐然怒道,便要衝出去。


    “老爺,還請息怒,陳子昂幾人在人多的一夜香酒樓之中,您這般大張旗鼓的去,恐怕會被李千戶大人知道……”鄭焯立刻攔住徐然,說道。


    “那怎麽辦?難不成仍由他們幾人逍遙法外?”徐然一手拍在桌子上,不僅氣憤說道。


    “大人,此事不必著急,據說陳子昂幾人已經離開了千戶所,那他遲早要出城,等他出城的時候,我們再……”鄭焯在徐然的麵前說到。


    徐然聽後,半晌才點點頭,也唯有如此了,徐然因懼怕李千戶的威名,不敢在城內對陳子昂動手,以免給徐府惹上巨大的麻煩。


    不一會,徐然想到了什麽,朝著鄭焯問道:“宏兒的死和韓清也脫不了幹係,要不是韓清帶著宏兒去找陳子昂,宏兒也就不會死,韓府的人對此事如何說?”


    鄭焯說到:“關於此事,屬下正準備給老爺您匯報。韓清對於少爺的死深感悲痛,強烈自責的情況下派人送了幾箱金銀珠寶過來,特向老爺您請罪!”


    “哼,算他還有點良心,宏兒要不是與他去找陳子昂的麻煩,豈會身死?本想去他韓府上與他韓清好好聊聊,既然韓清賠禮道歉了,就先放他一馬,後麵在跟他算賬……”徐然徐徐說道。


    鄭焯點點頭,再與徐然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悄然離開了。


    ……


    此時,距離杭州城極遠的京師東廠重地裏麵,魏忠賢高坐在大堂的正中央,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小太監,正是那小橘子。


    魏忠賢的下方左側位置坐著體態肥胖的趙督主,隻是此時的趙督主麵帶不悅之色,盯著眼前的二人,就連魏忠賢臉色都不是很好。


    大堂的正中央,跪著幾個人,為首二人卻是公孫國兵以及那任自豪二人。


    公孫國兵臉色如常,無喜無悲,並沒有因為此刻的氣氛感到一絲的不自在,隻是他背後背著的銀弓和手中的利劍卻不在身邊。


    反觀任自豪,與公孫國兵卻是截然相反,任自豪臉色煞白,帶著懼怕之意,跪在地上的身子不時地顫抖著,他的那柄長戟卻不在身邊。


    “給咋家說說看,到底是怎麽迴事?”魏忠賢率先開口,用陰柔的語氣問道。


    “大人,胡元辦事不利,行事獨來獨往,不聽勸告之下,擅自行動,不僅沒有帶迴孫穆然,更是使得部下損失慘重,其中孔瑞身死,就連胡元自己都慘死在孫穆然之人的手中……”公孫國兵不卑不亢的說到,像是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


    “荒唐,胡元帶了那麽多的人,難不成連一個受到重傷的孫穆然都拿不下?”魏忠賢對這個解釋顯然不滿意,不僅再次問道。


    “千歲大人,屬下句句屬實,絕無虛言,任自豪他也在場,千歲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問他!”公孫國兵緩緩說道,並且指了指身旁的任自豪。


    魏忠賢看了一眼任自豪,並未發問,而是朝著趙督主點了點頭。


    “哼,真是廢物,留你何用!”趙督主說罷,身子如幻影一樣到了任自豪的身邊,一手捏住任自豪的肩膀。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任自豪哭喊起來,不料沒說兩句,慘叫聲便傳來。


    公孫國兵看著這一幕,並未說話,也沒有去阻攔,倒是公孫國兵身後的幾人,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一個個戰戰赫赫的不敢抬起頭,都將頭抵在地麵上,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趙督主的手按在任自豪的肩膀上,卻見任自豪的身上冒起了白煙,不大一會,任自豪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卻是一架血淋淋的白骨,一塊塊的血肉內髒摻雜在衣服之中,流在了地上,看著恐怖異常。


    一股血腥氣傳來,彌漫在了大堂之中。


    此刻公孫國兵的臉色微微一變,眼角不僅跳了一下,他剛才從趙督主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能夠威脅到他的恐怖氣息。


    這也是公孫國兵頭一次看到趙督主動手!而且趙督主一出手就如此狠毒,這般強橫!


    “趙督主,讓咋家說你多少次為好?你下手重了點,弄得房間裏麵滿是難聞的味道,還不讓人清理掉?”魏忠賢陰柔的臉上帶著一股不喜,朝著趙督主喊道。


    一旁的小橘子渾身一哆嗦之下,拿過一塊幹淨的絲綢手帕,遞給了魏忠賢,並且將香爐放在了魏忠賢身前的桌子上,給魏忠賢清除難聞的氣味。


    “千歲大人,小的知錯,小的這就處理……”趙督主跪在地上小聲說道,在魏忠賢示意起身之後,才朝著外麵喊來幾人,立刻吩咐他們幾個清理掉這些碎肉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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