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計策簡單雖簡單,但是很實用,沒有什麽多於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好的計策都會失效,與其去想如何設計一個巨大的一環套著一環的圈套,讓那陳子昂跳進來,還不如直截了當,派人將他暗殺的了,省的一堆麻煩事。”韓清說到。


    “韓兄,你說的這些倒是很對,小弟我也很讚成,但那陳子昂實力不俗,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其對手,之前我派人前去攔殺他,不僅沒有將他殺掉,反而讓其大張旗鼓的闖進了我徐府之中,連續打傷了我徐府的許多的護衛,讓我父親甚至於徐府在何知府的麵前丟盡了臉......”徐宏說到,一想到這事,他的心裏都不是滋味,不僅憤憤不平的說到。


    多少年了,他們徐府還是頭一次被別人打上家門,而且還是在何知府的麵前!


    “奧,何知府在你徐府之時,被陳子昂闖入?不知道何知府在你徐府做何事?”韓清敏銳的聽到了徐宏話中的關鍵詞,不僅問道。


    徐宏臉色微微一呆,忽然間說到:“何知府倒不是在我府上,但是這件事情若是傳入到何知府的耳中,將會對我父親、徐府造成多大的損害?韓兄,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韓清眼珠子一轉,倒是點點頭,徐宏說的不錯,若是別人大張旗鼓的闖進他韓府,最後還全身而退,他韓府的臉麵恐怕也掛不住。


    這要是傳到何知府的耳中,恐怕何知府會將他們韓府當成一個弱勢力看待,那樣的話,一些好事就不會優先考慮他們韓府了。


    “對了,韓兄,不知道這次你打算派什麽人去?莫不是你韓府的護衛?”徐宏見韓清不在多問,心裏鬆了口氣,趕緊轉移話題的問道。


    “這點徐老弟你放心,既然這次我打算將這陳子昂徹底解決,自然不會派小嘍嘍前去!”韓清說到,像是早就知道徐宏會這樣問一樣。


    “奧?看來韓兄心裏已經有了最佳人選,不知道這人是誰?實力如何?不妨說與老弟我聽聽?”徐宏問道。


    “我身邊的人,你不曾見過,算是我身邊實力最強的人之一了!”韓清說到。


    隨後韓清看了一眼徐宏身邊的男子,問道。


    “剛才隻顧著和你說了,都忘了你身邊還有人,不知道你身邊這位是何人?”


    “倒是老弟我的失誤,忘了給韓兄介紹了,他是我父親的護衛,叫寧池,實力很高,這次來......”徐宏將身邊的男子給韓清介紹了一遍。


    “這樣的話,若是有了你身邊這位寧池幫助我那手下成功率定會高出不少,你我或許可以聯手將那陳子昂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除掉......”韓清一隻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笑著說道。


    徐宏起初還不解,隨後一想,便明白了韓清所說之話的言外之意,不僅笑著點點頭。


    ......


    韓清與徐宏兩人之間的密謀,陳子昂現在是全然不知,他正忙著給韓成把脈!


    一旁的韓澈焦急的站在那裏,不停的走來走去,手握成拳輕拍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掌,發出有規律的響聲。


    陳子昂卻不管這韓澈是何樣子,也不被這聲音所影響,他的一隻手搭在韓成的脈搏上,查看韓成體內的蠱蟲之毒到了何種地步。


    過了片刻時間,陳子昂才鬆開了手,不過臉色卻不怎麽好看,韓成體內的蠱蟲之毒有點加重了。


    這一幕正好被韓澈看見,連忙問道:“怎麽樣,陳醫生?父親的蠱蟲之毒加重了嗎?”


    “形勢不容樂觀,令尊身上的蠱蟲之毒加重了許多,那些蠱蟲正在一點點的蠶食令尊的血氣和生命力,而且我在把脈之時,感受到令尊的脾腎之地有著異物存在,想必是那蠱蟲盤踞之地......”陳子昂臉色不好看的說到,洗了一把手,伸手拿過一根毛巾,將手擦拭了一番,皺著眉說道。


    “那父親的病?”韓澈不免焦急的問道。


    “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活不了幾天了......”陳子昂說到。


    “陳醫生,既然找到了蠱蟲的位置,那怎麽不將蠱蟲給逼出體外?”韓澈問道。


    “不像你說的那麽簡單,這些蠱蟲都很細小,而且依附在令尊的脾腎之上,像是和脾腎連在一起一樣,無法用內力逼出體外。隻是奇怪的是,剛才在令尊的脾腎之地察覺到的蠱蟲,一部分沒有絲毫的異動,一部分在蠕動,那沒有異動的部分,像是在休眠一樣......”陳子昂費解的說到。


    “奇怪?休眠?蠕動?陳醫生,這話是何意思?”韓澈聽聞陳子昂說的話,一頭霧水,他是不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僅問道。


    “莫非是化瘀丸的功效隻起到了一部分作用,或者是藥效消耗完了?”陳子昂心裏說道,沒有迴答韓澈的問題,他反而單手一番,將李慎習借給他的那本《千魂養蠱譜》拿在了手中。


    韓澈和章炎看到這一幕,不知道陳子昂手中拿著的是什麽書籍,見陳子昂很專注的在看著,他們兩人都識趣的沒有多問,反而在靜靜的等著。


    陳子昂隨意的翻了幾頁,當翻到書中間的某一頁上之時,陳子昂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微微眯起。


    “找到了!”


    隻見這一頁上畫著一隻形色怪異的蟲子圖案,形似蟑螂,但是卻有四對足,頭部微微凸起。


    “血命蠱,一種異常歹毒的蠱蟲,屬陰寒之物,及其小,培育艱難。其寄存在宿主體內,能夠吸食寄生宿主的血液和生機,分泌出一種毒素,對宿主的髒腑有著危害,使宿主陷入絕對昏迷之中,意識模糊,最後因吸食過多宿主血液生機,使得宿主七竅流血而死......”陳子昂細細的說到。


    將韓成體內的蠱蟲以及其特性全部說了一遍。


    “血命蠱?陳醫生,莫非我父親中的蠱蟲便是血命蠱嗎?”韓澈聽到了陳子昂的喃喃自語,不僅帶著疑問的問道。


    “嗯!”陳子昂點點頭,隨後再朝著書上的那一頁看去。


    “血命蠱天生懼怕陽光,若是有人中了血命蠱,可將其置放於太陽底下暴曬一段時間,能夠有效的遏製血命蠱的活躍度。當然要想徹底根除血命蠱,則需要藥物配合。用僵蠶、螟蚣、蟾酥......防風、粉草、生地、蜣螂(去翅)配合上燕屎......以及獨頭蒜。將這些藥物熬製成粘稠狀如蜂蜜一般,讓患者服下,便可將其體內的血蠱蟲根除。切記,此藥需服用三次才可將血蠱蟲以及其毒素全部根除,缺一不可,定不能忘!”陳子昂細細的默念著,將這一段全部看完。


    隻是陳子昂對於那句‘血蠱蟲懼怕陽光’多看了兩眼,並且記在了心上,不過當陳子昂透過窗戶,朝著外麵的天空看去之時,卻苦笑的搖了搖頭。


    杭州城近幾日被陰雲籠罩,方圓百裏哪裏會有太陽?他又不可能等著天氣轉晴,讓韓成在太陽底下暴曬!誰知道這天氣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放晴,況且,韓成能不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都是兩難的問題。


    陳子昂不再去管這個,他看到這一頁的後麵,見上麵寫著治療這種血蠱蟲的藥方,不僅臉色一喜,還好這本《千魂養蠱譜》上麵有著治療血蠱蟲的藥方,不然的話,他不知道該上哪去找解毒之法了。


    不過這也更加說明,這本《千魂養蠱譜》的珍貴程度,從未有哪本書能夠這般詳細的記載蠱蟲的習性、毒性、以及解藥等等。


    陳子昂將這些藥材全部記下來,熬藥所需要的劑量、以及熬製的先後順序,這些他都沒有記錯。


    隨即陳子昂合上了《千魂養蠱譜》,將其收了起來,然後說到。


    “給我那筆墨紙硯過來!”


    不等韓澈去吩咐,於瑤自動的走到一旁拿過了筆墨紙硯,遞到了陳子昂的麵前。


    隨即,陳子昂不再廢話,手握筆,攤開紙,將血蠱蟲的藥方寫在了上麵,藥材名字,劑量都寫得清清楚楚,羅列的有條不紊。


    韓澈走了過來,看著陳子昂寫的藥方,以及陳子昂的那一手好字,不僅笑道:“想不到陳醫生醫術不但高明,連寫字都這般剛毅有力,頗有大師風采......”


    對於韓澈的誇讚,陳子昂隻是笑笑,並未在意。


    “韓少爺,這是血蠱蟲的解毒之法,你派人按照藥方上麵前去各大藥鋪抓藥,這藥需要三服,所以韓少爺將藥材也抓三服為好,避免後麵藥材要是短缺了,令尊沒有藥服用......”陳子昂將寫完、字跡都還沒有幹的藥方遞給了韓澈,說到。


    “來人!”韓澈接過藥方,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便朝著門外喊道,他對於這些藥材名字,陰陽五行,相生相克,什麽作用完全不懂,看了也白看。


    韓澈一喊完,隻見進來三個人,全都是韓澈的心腹,隨後韓澈將藥方遞給了這三人,並且囑咐他們在杭州城內的各大藥鋪抓藥。


    這三人領命,拿著藥方消失在了門外。


    “這次還要多謝陳醫生了,不然的話,父親的病可就真的治不好了。沒想到我這位哥哥這般歹毒,給父親下這麽陰險的蠱蟲之毒,真是狼子野心......”韓澈不僅怒罵自己的大哥韓清起來。


    陳子昂隻是微微一笑,這兩兄弟心思手段都差不多,都是為了韓家之主不惜殘忍手段之人,隻是兩人唯一的區別便是韓清為了坐上韓家之主不惜殺父噬弟,但韓澈隻是噬兄,對他的父親到還是有點孝心。當然韓澈的這份孝心是為了保命還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父親被他大哥殺害。


    這一點,陳子昂就不知道了,畢竟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韓澈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韓少爺,你父親中蠱蟲時日太久,身體也被蠱蟲殘害的七零八碎了,我所開的那服藥,又屬於烈藥的範疇,恐怕就這樣讓你父親服下的話,會損害你父親脆弱的五髒,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先命人熬一些滋補類的,溫和的湯或者藥汁,給你父親服下......”陳子昂打斷了韓澈的話,反而說道。


    “對對對,陳醫生說的是,我差點將這事忘了,還好陳醫生提醒我,不然我可就釀下大錯了......”韓澈一拍腦門子,隨即暗道一聲,立刻吩咐身邊的章炎去安排。


    韓澈則留了下來,和陳子昂談東論西,言語之間時而流露出拉攏之意。


    陳子昂自然聽得出來,隻是被他委婉的拒絕了韓澈的拉攏,他可不想受製於人,而且他身上的天心曳魔蛛的蛛毒也不允許他給別人效力。


    隻有不到一年多的時間,若是找不到《扁鵲內經》之上記載的治療之法,他就隻能等死了!


    隻是這部已經失傳這般久的書,都不知道是否還存在於世上,讓陳子昂對於找到它實在是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是傍晚時分,今日杭州城的傍晚倒是和往常沒太多的區別,畢竟天空籠罩著厚厚的雲層,陽光都無法穿透進來,自然看不到美麗的落日餘暉美景。


    晚歸的人兒都很忙碌,打柴的柴夫也都歸來,漁民不是搖曳著小船迴家,就是乘坐一葉扁舟。


    薛府,大堂之中,薛昊坐在首座,薛雯在其側坐,兩邊坐著好幾個人,其中就有曹沐以及郭景陽這二人,至於郭景陽的弟子蘇鈺以及薛洋和嶽朊,則站在郭景陽的身後,門口位置,石愧手抱著刀,守護著大堂。


    眾人像是在交談議論著什麽。


    郭景陽的那個弟子蘇鈺,其眼角餘光不時地撇過薛雯,在其身上打量著,眼神之中露出感興趣的意思,當然不乏帶有一絲淫穢的笑容。


    正在聽薛昊說話的薛雯像是有所感形似的,朝著郭景陽的地方望去。


    蘇鈺見狀,趕緊收起目光,恭敬的站在一旁,將心中的那份躁動壓下來,他可不想被薛雯察覺到什麽,畢竟現在在人家的地盤,將其得罪了,定沒好事。就算薛府不找他的麻煩,他師父郭景陽肯定會處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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