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痊愈了,不光傷勢恢複了,我還覺得我自己的實力再次精進了不少。”金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顯得自己身上無傷。


    “陶執事,今日將我等二人著急而來,所為何事?”坐在一旁的金鯤打斷了陶執事和金麟的話,問道。


    “我知曉你有任務在身,已經快要完成了,不過現在確實有件事情需要你從旁協助一番。”陶執事頓了頓然後說道。


    金鯤點點頭,等著陶執事繼續說下去。


    “據可靠消息稱,東廠的人又出現了,而且此時還正好在這杭州府內,其目的不言而喻。領頭的兩人,有一人我們還不陌生,一位是申猴,另外一位則是寅虎。”陶執事說道。


    “陶執事的意思是?”金鯤心裏已經有了猜想,但不敢確認,於是問道。


    “陶執事的意思恐怕是東廠會再次采取行動,對我們這一處據點發動攻擊。”金麟在一旁說道。


    “不錯,正如金麟所言,那東廠的人此次是謀劃好了一切,準備明日便會對我們雲閣樓進攻,至於是白天還是晚上,就不得而知了,還需要探子去調查一番。”陶執事說道。


    “這東廠的人,活動是越來越頻繁了!”金鯤冷哼一聲,右手猛地一拍椅子,直接將椅子的一角給扳斷了,力氣大的嚇人。


    說起來,這金鯤的實力在金牌殺手之中可謂是不凡,善使一把直劍,劍法超群,比之金麟都不遑多讓,最讓人驚歎的是,金鯤有著非比尋常的體力,一般情況下,甚少有人能夠和金鯤打到精疲力竭的程度。


    金麟和金鯤曾暗中較量過一次,隻是誰輸誰贏卻不得而知,這兩人也從沒說起過。


    外界傳言金麟和金鯤打了個平手,至於是否屬實,就無人可知了。


    不過這也從側麵一點反映出了金鯤的實力強橫,當然,能當上金牌殺手的人,哪一個是弱者?


    “上次太原府的據點一事,由於我的疏忽,致使據點被東廠的人炸毀。雖然副樓主大人見我年老體邁,並未責怪與我,但我還是請求副樓主大人,將我派遣到江南地區的分部來,我此次來這杭州府的目的,也主要是為了這件事......”陶執事緩緩說道。


    原來自從上一次據點被東廠的人炸毀,在經過盜聖洞府一事之後,陶執事帶著金麟銀蝶他們返迴分部,恰巧見到副樓主大人巡視到訪,陶執事便將發生的一切都給副樓主大人說了一遍。


    人員傷亡過半,其中包括好幾名銀牌殺手,金麟又負傷,原本想要阻止東廠獲得秘籍的行動也失敗,那一次能夠脫離險境,全靠金鯤臨時趕到,東廠的人投鼠忌器之下,才退去。


    陶執事因這事,原本打算請罪,自己一個人承擔全部責任,是死是罰全憑副樓主大人的安排。


    但副樓主並沒有對陶執事做出懲罰,反而稍加安慰了他一下,並且將他調到了江南地區的分部,幾日前,正在江南地區分部的陶執事,接到探子的迴報,說是杭州府城忽現大批的東廠人員。


    預感到事情不妙的陶執事,便召迴了金麟,隨後趕來雲閣樓,並且飛鴿傳書最近的金鯤,讓他也火速趕來。


    這才有了今日的這一次會麵。


    “陶執事,這次可有了計劃?”金麟問道,他也是上次盜聖洞府之行以後,本來接到了另外一個任務,需要暗中調查一人,但半路上收到陶執事的召迴,才火速趕迴的。


    具體的事情也是在來此地的路上才知曉。


    深知東廠習性的金麟知道,恐怕這次在杭州府城出現東廠的人,其目的不言而喻,是準備對夜一樓在杭州府城的據點雲閣樓下手了。


    “我們先看看東廠此次的計劃......”陶執事並未開始迴答,反而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金麟。


    金麟狐疑的看了一眼,隨即將信上的內容看了一遍,不僅臉上略顯驚訝,不解。


    一旁的金鯤不明所以,雙目盯著金麟手中的信紙,產生了一絲興趣。


    金麟在將信紙上的內容看完之後,遞給了金鯤,示意金鯤看一遍。


    金鯤順手接過金麟遞過來的信紙,將其看了一遍,隨即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釋然。


    金鯤在看完之後就將信紙遞給了陶執事。


    “想來你們也清楚了,杭州府的一些大戶已經和東廠走在一塊了,說是兩相聯合,倒不如說是東廠的威懾力迫使這些大戶不得不站在東廠的那邊......”陶執事緩緩說道。


    “東廠的人這一次做得倒是滴水不漏,若不是我們提前知道,恐怕還真的會被他們反將一軍。”金麟說道。


    這份信上的內容無外乎是東廠暗中聯合杭州府城之地各大勢力,阻斷和夜一樓的聯係,防止有人將消息泄露給夜一樓。隻是東廠的人沒想到的是,就算他們表麵上聯合了各大勢力,夜一樓也能夠知曉情況。


    “嗯,東廠這次派出的寅虎和申猴兩人,實力都很強勁。那寅虎實力如何,你們兩個也交過手,定是知道一二,至於這申猴實力如何,情報裏麵並沒有詳說,但估計也會不俗,畢竟能當上東廠十二領班之一的人,若是沒有三板斧的功夫,早就被淘汰了。”陶執事說道。


    “陶執事,杭州府城的所有大戶都站在了東廠那邊嗎?”金鯤忽然問道。


    “也不全是,況且就算站在東廠那一邊的大戶,也沒有幾個是真正的忠心耿耿的,這隻不過是他們的權宜之計罷了。”陶執事說道。


    “東廠的人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他們也沒想過讓這些人全部都聽命於東廠,隻要這些大戶不暗中協助我們夜一樓,那東廠的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這些杭州大戶的小動作的。”


    “這麽說來,我們此次顯得很被動了?”金鯤反問道。


    “也不全是,自然有人不願意被拴在東廠的繩子上,雖表麵上答應協助他們,但暗地裏卻也在向我們通風報信。”陶執事說道。


    “陶執事,那封信上的內容,是不是暗中對東廠有著成見之人送過來的?”金麟問道。


    陶執事點了點頭,並未迴答。


    “陶執事,這個薛家,是什麽樣的一個大戶家族?”金鯤問道,隻因剛才他在讀這份信上隻言片語的內容,將信紙的主人指向了薛家。


    “說起來這個薛家,表麵上做著綢緞生意,其綢緞遍布大江南北,就連邊關地區都有涉及。但背地裏薛家的一些人也在做著暗地裏的生意,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陶執事說道。


    “其實,在杭州府城內,絕大多數的大戶人家的生意都是如此,一明一暗,表麵上掙的銀子幹幹淨淨,但背地裏都是帶血的。”


    “這倒是符合商人無奸不商的形象。”金麟笑道。


    “薛家的內部雖表麵上站在東廠那邊,但背地裏也不希望我們夜一樓輸,想必是擔心我們輸掉之後,整個杭州府城便在東廠的監視之下了,那薛家的一部分生意可就做不了了,這可就損失一大批銀子了,這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結果。”陶執事繼續說道。


    “除了薛家之外,可還有別的家族也是如此?”金麟問道。


    “嗯,當然也有,恐怕還不少,隻是現在沒有表態而已,我們隻需靜觀其變便可,既然東廠的人明日便會行動,我們也該收拾布置一番了,讓他們也嚐嚐失敗的滋味是否好受!”


    陶執事繼續說道。


    “記住,一切還都像現在一樣,正常行動,切莫亂了方寸,被東廠的人發現計劃。金麟金鯤,你們二人切記少在外人麵前走動,免得被東廠人發現身份!”陶執事再次囑咐道。


    “陶執事放心!”金麟二人說罷,便告辭了,通過雲閣樓的暗格,一路到了雲閣樓的底下地窖之中,順著隱匿的小道離開了此地。


    陶執事並未離開,反而將四樓站著的幾個銀牌殺手聚集過來,給他們每人安排了一個任務,隨即才離開此地。


    ......


    薛家,府內。


    薛雯臉色不好看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她的那把隨身攜帶的劍,一旁的晴兒給薛雯揉著肩版。


    在薛雯的麵前站著一位男子,正是那穆然公子孫穆然。


    隻是現在的孫穆然打扮可謂是有點怪異,竟然是薛府的護衛打扮。


    “姓孫的,你現在是薛家的護衛,見了本小姐為何不行禮?”薛雯板著臉,衝著孫穆然喊道。


    “我孫穆然可不會給你行禮,還有什麽招,全都使出來吧!”孫穆然剛正不阿的樣子,站在原地,臉上透露出一股浩然正氣之感。


    “脾氣很強不說,還敢在本小姐的麵前耍性子,你是不是皮癢了?本小姐可以給你止止癢。”薛雯冷著臉,看著孫穆然。


    這孫穆然就像是茅坑中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的薛雯很是不爽。


    “薛雯小姐,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何對我當上你的護衛這麽上心?”孫穆然問道。


    “你錯了,我不是對你上心,隻是純粹想讓你做我的護衛,僅此而已。”薛雯懶洋洋的說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懶腰。


    “這對你有何好處?我孫穆然也向你誠摯的道過謙了,你卻還這般咄咄逼人,薛雯小姐,你不覺得過分了嗎?”孫穆然坐下來,一點也沒將自己當做一個護衛。


    “你深夜擅闖本小姐的房間,光憑這一條本小姐就可以讓我的護衛將你千刀萬剮,現在沒有殺你已經是本小姐寬宏大量,很仁慈了,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小心本小姐讓你受水牢之痛......”薛雯語氣冷漠起來,臉色也變得冷漠。


    孫穆然雙目微凝,看著薛雯的臉上表情,恐怕這薛雯不像是在說謊,自己還是不要得罪的為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孫穆然還是知曉一二的。


    “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我離去?”孫穆然語氣一軟問道。


    “叫我小姐,知道了嗎?”薛雯沒有迴答孫穆然。


    “薛小姐,你要如何才肯放我離去?”孫穆然眼神一動,直視著薛雯,沉默半晌,才裂開嘴用生硬的語氣說道。


    “這個要看你表現了,若是本小姐哪一天心情好了,我自讓會放你離去的。”薛雯站了起來,走到孫穆然的近前,兩隻明亮的牟子盯著孫穆然說到。


    “怎樣才算你心情好?若是你故意為難與我,豈不是讓我永遠留在你薛家?”孫穆然說到。


    “你當本小姐稀罕你?你既不會什麽武功,又沒什麽力氣,身子又顯得瘦小,恐怕連個百斤糧食都扛不動,將你一直留在我薛家,豈不是浪費糧食?”薛雯打擊到。


    孫穆然手掌微微握緊,臉上有著冷意浮現,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對於薛雯說的話他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你將我留在你薛家,就是最大的失策,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若是讓想殺我的人知道了你們薛家包庇我,你覺得你們薛家會有好日子過嗎?”孫穆然也站了起來,走到薛雯的麵前說到。


    “記住叫我小姐,我不會說第三次的!”薛雯手掌輕撫自己拿著的劍鞘,說到。


    “薛小姐,你要怎麽做?將殺我的人都能擋住?若真是那樣,當你的護衛又有何妨?”孫穆然不以為意的說到。


    薛雯並未說話,而是盯著孫穆然,其實在迴來的路上,薛雯便已經領教過了追殺孫穆然的人的實力,往往都是趁黑行動,麵帶黑巾,一出動就是一個小隊,個個身上彌漫殺氣。


    都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


    石愧作為薛雯的貼身保鏢,在護送薛雯迴府的路上,不停的和追殺孫穆然的人戰鬥,好在石愧實力高強,將大部分的殺手都給擊殺了。


    隻有少部分的幾個漏掉了。


    薛雯聽石愧匯報過,逃走的那幾人裏麵,就有當夜在臨水村之時,和他戰鬥的那人。


    實力和石愧平分秋色的男子。


    石愧也曾向薛雯建議過,將孫穆然這個燙手山芋直接丟掉,免得給薛家招惹到大麻煩,但薛雯沒有聽,也沒有采納過這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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