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琳聽得雲裏霧裏的,不知道這三人在說什麽事情!


    不過李佩琳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麵前的三人在謀劃著怎麽謀害陳子昂,這讓李佩琳不得不多長幾個心眼,將三人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記下來。


    “臭子昂這是得罪了多少的人?怎麽這麽多人追殺他?真是個惹事精,哼,臭子昂,有寶藏居然都不叫上我!”


    李佩琳氣急,心裏咒罵陳子昂起來,妄她在京師的時候還擔心自己離開了,陳子昂會不會想她!


    “臭子昂,你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這麽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帶上我......”


    李佩琳越想越來氣,像是心裏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不僅心裏暗想,要是再見到陳子昂,一點要他好看!


    最起碼到時候先暴揍一頓陳子昂,出出氣,沒心沒肺,這麽久都不想她!


    “好了,這裏人多,有的事情不好商議,我們去船上說!”張成海環顧四周,小聲說道,雙目盯著李佩琳這邊看了半晌,才移過了目光。


    從剛才開始他們三人就已經注意到了光頭大漢幾人,隻不過並未將這幾人放在心上罷了。


    讓張成海不解的是,這光頭男子不知為何講起了這女鬼事情。要知道那‘女鬼’的主人公,現在可就坐在他的麵前。


    馬浩蕊自然聽到了隔座的聲音,對於自己的傑作有著小得意。


    那光頭壯漢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女鬼’的故事,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周圍聽他講故事的人也都聽得入迷了!


    張成海起身,帶著馬浩鬆兩兄妹離開了這裏,朝著不遠處的渡口而去,此時有一艘客船停靠在岸!


    李佩琳目送著那三人離開,並未馬上跟過去,她能察覺出來,那三人實力頗高,不好惹,自己孤身一人可不敢貿然前去。


    待到張成海三人走遠了,李佩琳才神色自如的朝著渡口處的船隻走去。


    光頭大漢依然在講著‘女鬼’的故事,全然不知李佩琳已經離開了!


    走近渡口船隻之後,李佩琳眼看著張成海三人上了那艘剛剛停靠在岸的客船!


    這時,張成海像是有所感應似的朝著李佩琳的方向望去,李佩琳一驚,從容的別過頭,邁著步子朝著自己乘坐的那艘大船走去,頭也沒迴的上了船隻甲板!


    張成海盯著女扮男裝的李佩琳,眼神眯著,直到見李佩琳上了別的船之後,才移開了目光。


    “張兄,怎麽了?”馬浩鬆感覺到了張成海的異樣,問道。


    張成海搖了搖頭,隨即走上了船隻甲板,等候著船開動!馬浩鬆狐疑的朝著江邊岸上望去,並未見到異樣,才訕訕然的移過目光。


    他們三人乘坐的船不大,甲板上麵活動的地方也不大!


    李佩琳乘坐的船隻上,李佩琳見張成海目光消失,才鬆了口氣的朝著那艘船看去!


    “感知還真是強!”李佩琳心裏說道。


    剛才她可是後怕不已,萬一被那張成海瞧出一絲異動,恐怕今天有麻煩了。


    李佩琳現在開始擔心陳子昂起來,陳子昂惹了這麽多麻煩,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安然脫身。


    “真是的,我才走了幾日,這臭子昂就惹了這麽多事情......”李佩琳心裏誹謗到。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停靠在鎮江府郊外渡口處的大船緩緩開動了,朝著京杭大運河的入口處駛動,李佩琳難得來一次這長江之地,站在甲板上,眺望著整個江麵以及鎮江府四周的風景!


    早在一刻鍾前,張成海三人所乘坐的客船已經離開了江麵,朝著杭州之地而去。


    李佩琳原本打算趁沒人注意之下坐上張成海幾人的客船,以便多打聽一些陳子昂的事情,但考慮到自己的實力,以及那艘客船的大小。


    李佩琳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安安穩穩的坐這艘船為好。


    既然知道了陳子昂的下落,那她也就知道該去哪裏找陳子昂了,正好他的三哥李慎習就在杭州,到時候讓三哥幫他找一找便好!


    陳子昂被這麽多人盯上,李佩琳心裏卻不怎麽擔心,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是陳子昂自找的一樣!


    ......


    東海某處,靠近陸地不遠處的海麵上行駛著七艘船,其中三艘巨大的黑樓船,剩下四艘帆船略小,守護在三艘黑樓船的四周。


    那三艘黑樓船每艘船都分三層,上麵站滿了人!


    隻見這三艘大船之上分別插了一麵大旗,上麵寫著一個大字!


    “薛”


    這七艘商船赫然是薛家的商船,此時看這七艘船的行駛方向赫然是往南方駛去。


    大船沿著海麵駛過,沿岸路上的一些漁民看到如此巨大的黑樓船,紛紛避讓開來,免得招惹到了這些黑樓船,殃及到自己的小漁船!


    此時在三艘黑樓船的某一艘船上,正有幾個人站在船頭甲板上,眺望著大海,細細交談著!


    “郭長老,你長年生活在內陸地區,不曾到過這大海上來,此時見了這片大海,你有何感想?”曹沐手持七環刀,雙手抱胸,站在船頭,頭也沒迴的問道。


    原來這幾人正是玉魔門的郭景陽四人以及那曹沐是也。


    “沒有感想,區區大海怎有大地寬廣!”郭景陽淡淡的說到,臉色略微發白!


    “哈哈,郭長老,你不會是暈船吧?”曹沐見郭景陽的異狀,不僅笑著問道。


    郭景陽不言,也沒有反駁曹沐的話,站在郭景陽身後的薛洋三人,也都臉色微微蒼白,他們幾人都是自小在內陸長大,不曾做過船,更不要說大海了!


    自然有點暈船。


    暈船的味道可真的是讓人難受,薛洋幾人隻感覺頭重腳輕,隨時都要跌倒的樣子。


    “郭長老,這片大海很大、很大,據說在大海的彼岸便是那倭寇的地盤。”曹沐收迴了笑意,指著某個方向說到。


    “這個我也曾聽過,那些倭寇經常在沿岸劫掠一些過往船隻,攻擊沿海的村莊城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真是該死!”郭景陽憤憤不平的喊道。


    顯然郭景陽異常痛恨倭寇,他雖沒有親人死在倭寇的手中,但他也知道一個道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誰人不痛恨倭寇?沿海一帶的漁民經常被倭寇之人騷擾!那些倭寇簡直和畜生一般,所過之地燒殺搶掠,強擄婦女,肆意妄為......”曹沐越說越氣氛。


    “曹兄說這麽多又有何用?官府之人不作為,百姓死傷再多又有哪些人能知道?”郭景陽不僅恥笑到。


    “噓,郭長老,這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我們江湖人還是不要議論朝堂事!”曹沐環顧四周,小聲說道。


    “有何關係,讓他們聽到了更好,直接派大兵出征,把那些倭寇通通殺死,趕出去!”郭景陽不以為然,一點也不懼怕被人聽到。


    “郭長老,你恐怕不知道,不是朝廷不派人,隻是有人在倭寇的身後推波助瀾,故意壓下這些動亂,攬獲錢財......”曹沐小聲說道:“所以京師之地的那些人隻知道沿海地區了來了一些倭寇強盜,並未將這些倭寇放在眼裏,才會致使現在這個局麵!”


    “奧,曹兄,你知道的朝堂事還不少嘛...”郭景陽說道。


    “哈哈,略知一二罷了,不足為怪!”曹沐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多了,便不再討論這些事情,反而轉移了話題和郭景陽交談起來。


    大海上的天氣是風雲莫測的,或許之前還是萬裏無雲,晴空萬裏,但也許一瞬間的時間就會雲迷霧鎖,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大海的力量是神秘莫測的,就像名間傳說之中的那樣,大海是龍王掌控的,天氣的好壞代表著龍王的心情,每當大海之上波濤洶湧之時,沿海岸的漁民就會自發的獻上貢品於龍王,祈求大海太平!


    行駛在大海之上的薛家商船,此時就遭遇了大海的壞天氣,原本之前站在船頭位置上高談闊論的曹沐和郭景陽幾人,卻見天邊出現大片黑雲,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鍾時間,天空便已經是大雨磅礴。


    平靜的大海開始掀起巨浪,拍打著薛家的黑樓船!


    曹沐等人見天氣變壞,趕緊邁步進入了黑樓船的船艙之中,躲避風雨。


    “郭長老,曹俠士,這是我特意安排人煮的一些暖身子的粥,幾位趁熱喝了吧......”船艙之中,曹沐和郭景陽的身前站著一個人,約莫二十來歲,長得頗為英俊。


    “大公子客氣了!”曹沐謝道,順勢拿過了桌子上的一碗粥。


    鼻息聞了一下粥,隨即微抿一口,未見什麽異狀之後,曹沐這才大口喝下。


    “好喝,真美味,感覺自己的胃暖洋洋的!”曹沐笑道,誇讚道。


    “哈哈,曹俠士若是喜歡,我再命人給你送一碗來...”被稱作‘大公子’的人笑道。


    曹沐謝過之後,便坐了下來,郭景陽見曹沐喝完之後並無異常,才點了點頭,示意薛洋和蘇鈺幾人將粥喝下。


    他們三人暈船頗為厲害,喝一些稀粥也好,更能暖胃!


    “大公子,還有多少時間才能到達貴府範圍?”郭景陽不僅問道,早知道坐船這麽難受,他寧可騎馬下江南,都不會坐船了。


    “郭長老無需著急,我薛家的大船質量可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滔天巨浪襲來,都可安然無恙航行。按照我們目前的速度,頂多兩日時間便可到達杭州薛家!”大公子說道。


    這位大公子便是薛家的大少爺,薛家之主的長子,名叫薛昊,深得其父親的認可,聰慧懂得道理,對於經商懂得頗多,薛家之主便將薛家的一些生意交於他手打理。


    “還需兩日時間?確實不久......”郭景陽不好受的點點頭,隻覺自己胃裏一陣翻滾,就要吐出來一樣。


    曹沐見狀,笑笑,開始和這薛昊交談起來,畢竟這一次他們之所以乘上薛家的大船可是有著目的的!


    曹沐和薛家有點交情,薛家幾天前聯係他說是請曹沐幫一下忙,至於是何忙,薛家的人沒有細說,原本曹沐是本能的想要拒絕的。


    沒想到後麵曹沐聽聞陳子昂在杭州一帶,便順勢答應了下來,與玉魔門的郭景陽長老一起乘坐薛家的大船南下。


    這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薛昊自然高興,原本隻是想請曹沐出手一次,卻不料有意外之喜,玉魔門的郭景陽要去往杭州,薛昊自然喜上眉梢,若是能和玉魔門的郭景陽長老搞好關係,那玉魔門相當於站在他薛家這邊了。


    薛昊即將郭景陽等人一同邀請上了船。


    船外風雨交加,船內一片祥和,大船在波濤洶湧的浪濤中行駛,船夫們掌舵,滑動大槳,掌控著大船的方向,不至於讓黑樓船迷失在大海之中。


    ......


    杭州,太陽出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韓家的門外,陳子昂帶著於瑤短暫的和韓澈告別,朝著西湖的方向而去。


    韓澈一直送走陳子昂好遠之後,才迴到了韓家之中。


    一到自己的別院,韓澈眉頭緊鎖,便招來了自己的一個心腹手下,隨即向其安排了一個任務之後,那韓澈的一個心腹便悄然的離開了韓家。


    “少爺,老爺的別院之中,還需不需要再派一些人手,大少爺那邊像是有了動靜。”手持刀的人在韓澈的耳側問道。


    “什麽動靜?”韓澈異常明銳的問道。


    現在隻有兩件事情讓韓澈異常上心,第一件事情是自己父親的蠱毒,另外一件事情便是韓清的動向。


    這兩件事情都關乎到他韓澈的命運,韓澈不得不上心三分。


    “大少爺今早一大早便出去了,身邊帶了三個人,其中有兩人便是大少爺的那兩位南疆之人,另外一人屬下不認識,不知道是誰!”這持刀的男子小聲說道。


    “莫非是祁垠祁管家?”韓澈皺眉問道。


    “二少爺,不像祁管家,我敢確定那人並不是韓家之人。”持刀的人再次說道。


    韓澈皺起了眉頭,韓清的身邊又多了一人,而且還不是他知道底細的人,當真是讓韓澈感覺到很被動。


    “章炎,你可知道我大哥他們去了何處?”韓澈問道。


    原來這位手持刀的男子名叫章炎,是韓澈花費重金在江湖上請到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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