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浩鬆兄妹此時狀況不佳,身體和心靈上的傷勢也很大。


    他需要時刻防備著陳子昂再次出陰招,或者有是用一些什麽藥粉灑在他的身上!


    畢竟任誰被撒了怪異的藥粉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給別人看!誰知道這些藥粉有什麽作用?


    張成浩所說陳子昂會用毒,被馬浩鬆想當然的認為剛才吸入自己鼻腔內的是毒粉,這開始讓馬浩鬆心裏慌張起來。


    不僅每每看著陳子昂之時,都有一股懼怕之感。


    江湖上不乏一些善於用毒之人,他們看似實力不高,但危險性卻異常之高,甚至連號稱‘毒蠍兄妹’的馬浩鬆兩兄妹都不敢觸碰這些人。


    免得在不經意間就被人下了毒,慘死在其之手。


    馬浩鬆心裏漸漸膽怯起來,最主要還是剛才陳子昂趁馬浩鬆不備之下進行的偷襲,隨意的灑下一絲藥粉,那麻藥散的粉塵陳子昂是親眼看見被馬浩鬆兩兄妹吸入了鼻腔內。


    這時陳子昂再次上前出擊,一劍之下,劍尖之上帶起一絲月光,一股涼意瞬間襲上馬浩鬆的全身!


    馬浩鬆一驚,原本心裏就帶有一絲懼怕的他,不敢硬接陳子昂一擊,趕緊後退一步。


    倒不是馬浩鬆接不下這一劍,最主要是馬浩鬆怕陳子昂的那隻左手,萬一再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可就要吃大虧了。


    一時間局麵反轉,陳子昂壓製著馬浩鬆不停的進攻,馬浩鬆在甲板上不停閃躲!


    “夠了,真當我懼怕於你?”馬浩鬆被陳子昂追殺的甲板上亂跑,讓他心裏一怒,吼道!


    隻見馬浩鬆從自己的袖子上用匕首割下一大塊布料,隨手蒙在了自己的麵上,將口鼻遮住!


    “我看你還能怎樣?”馬浩鬆淡笑一聲,忽然間轉退為攻,上前攻擊陳子昂。


    “倒是挺聰明的,不過已經太遲了,你已經中了我的麻藥散了!”陳子昂看在眼裏,淡笑一聲,心裏說道。


    這時陳子昂提劍相迎,開始等待麻藥散藥效發揮的時間,由於馬浩鬆兩兄妹實力不俗,恐怕藥效發揮的時間需要一點時間,在此期間陳子昂可不能被馬浩鬆兩兄妹給製服。


    但這也是不那麽容易辦到的,要知道陳子昂現在內力體力消耗很巨大,最起碼有八成的內力已經消耗完了,體力也下降了大半,實力隻能發揮出十之一二了。


    這樣的實力可不能將馬浩鬆兩兄妹擊敗。


    容不得陳子昂細想,此時馬浩鬆的攻擊已到近前,隻見其右手怪異的鉤刃帶著一絲弧度從側麵襲來,一股寒冷的勁風直衝陳子昂的太陽穴。


    馬浩鬆的左手還依然捏著他的那把五寸大小的匕首!


    “不能疲倦!”陳子昂暗道一聲,緊咬一下舌尖,一股痛意傳遍全身,陳子昂就地一倒,躲開馬浩鬆的一擊,身子後退,隻因馬浩鬆的第二次攻擊已經到了身前。


    ......


    衛斌和張成海的戰鬥也漸漸出現一邊倒的局麵,衛斌實力雖然比陳子昂稍強一點,但在這樣劇烈的交戰之下,實力也下降了許多,最起碼有著六成的實力發揮不出來了。


    體能的消耗也很大,在衛斌的臉頰上可以看到細微的汗珠,再順著其臉頰滑下。


    衛斌出劍的速度也驟降了三分,每次都比那張成海慢三分,好幾次的情況,衛斌差點被張成海的精鋼劍擊中身體。


    現在隻能勉強支撐和張成海的戰鬥,自己不被其擊敗,但這種情況可維持不了長久,估計再過一段時間,衛斌就會被張成海壓製著打。


    局麵漸漸對張成海這邊有利起來。


    奇怪的是,在江邊渡口的不遠處就是一家客棧,那裏也有許多的江湖人士,甚至不乏一些武林宗門中人,在傍晚時分,衛斌和護衛去客棧喝酒之時,曾看到過一些大宗門的弟子。


    有那華山派的弟子,也有那武當派的弟子,都是名門正派子弟...


    但奇怪的是,渡口這邊的船上,戰鬥了這麽久,刀劍之聲不絕於耳,響徹江麵,卻並未見客棧之中有人出來支援衛斌他們一方,更不要說那些名門正派的子弟了,也不曾見到一個出來。


    難道是隔得太遠,聽不見這邊的打鬥聲?


    衛斌才不信喃,他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江邊這邊的打鬥聲,客棧那邊聽到的清清澈澈,再者就算聲音很細微,但以習武之人的靈敏耳目,定能聽到江邊這邊的動靜。


    “個個自以為是正派子弟,卻寧願不惹是非,卻見死不救,什麽名門大派子弟,也是徒有虛名!真是一群虛偽的人。”衛斌心裏誹謗到。


    這些江湖大派年年都在爭自己的武林地位,相當什麽武林盟主了,又或者是想要問鼎江湖了,成為天下第一宗門了,勾心鬥角屢見不鮮。


    可是這麽多年下來,各宗派之間矛盾漸漸升溫,一些宗門弟子之間表麵上和和氣氣,但暗地裏都是相互廝殺,心懷詭計。


    衛斌收好了心情,重新開始和張成海戰鬥,他不能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他人支援之手,要想今日不落敗,還需要另想辦法。


    “你是哪個宗門的子弟亦或者是長老?”衛斌已將擋住張成海的攻擊,忽然間問道。


    “無門無派,散人一個!”張成海攻勢不減,笑著說道。


    “奧?這我可不信,你的劍法劍招倒是透露著某個宗門的痕跡......”衛斌卻隨意的說道,想要唬一下張成海,看看是否能夠找到關於這張成海身份的痕跡。


    誰知衛斌的無意之言,竟然讓張成海的攻勢一下子頓住了,隨後張成海臉上一股狐疑之下,片刻間再次對著衛斌發起攻勢,而且攻擊一次比一次凜冽,衛斌隻能倉皇之間抵擋,躲避其鋒芒。


    “看來你還真是某個宗門的子弟亦或者長老啊,隻是看你年級已經過了三十,卻不知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漲到?”衛斌臉色一喜,不過這句話並未說出來,而是在心裏說道。


    “看來是我說對了,就是不知你這樣做,難道不給自己的宗門抹黑嗎?”衛斌用言語攻擊起來,想要打聽一下張成海的來曆和事跡。


    “哼,看來還是我進攻的弱了,讓你有時間在這裏廢話連篇,既然如此,我看你接下來如何抵擋!”張成海冷笑一聲,忽然間速度快了三分,出劍速度也是快了三分。


    此時,衛斌臉上的汗滴加重了許多,唿吸開始不穩,隻能被動的招架起來。


    “糟糕,給逼急了!”衛斌內心苦笑一聲,原本隻是想旁敲側聽一下張成海的來曆,不曾想將對方惹毛了。


    衛斌老臉一苦,身上的內力不停的流失,讓衛斌的危機感越來越重。


    他不僅扭頭看向了旁邊,以寄希望陳子昂能夠盡快解決對手,前來支援他。


    這一眼看去,衛斌內心一喜!


    陳子昂這邊的戰鬥,已經出現一邊倒的局勢,馬浩鬆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在劇烈喘息,眼神恍惚,雙腿時不時的顫栗一下。


    那馬浩蕊也是同樣的狀況,情況比馬浩鬆更甚,直接癱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神情恍惚,一雙素手使不上勁。


    “你對我做了什麽?”馬浩鬆劇烈的喘息同時,雙目之中猶如火焰冒出,質問陳子昂。


    “沒什麽,一點藥粉而已,是不是開始感覺自己四肢麻木,胸口宛如壓著大石,喘不過氣?”陳子昂笑道,也不進攻馬浩鬆兩兄妹,提著雁白劍緩緩朝著馬浩鬆走過去。


    這一幕看在馬浩鬆眼裏,眼神微變。


    他現在自己身體的狀況最清楚不過了,從最開始的手腳絲絲麻意到現在的全身閃過的涼意和麻木之感,讓馬浩鬆產生了後怕之感。


    他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但看自己的舍妹情況就大致猜到了一點,恐怕也是倒在地上,四肢無力,眼神恍惚,任人宰割了!


    “小子,敢戲弄我,看招!”馬浩鬆額頭青筋直冒,大吼一聲,左手之上忽然間出現兩把匕首,對準走過來的陳子昂便一擊丟出。


    陳子昂雙眼睜大,身子一偏,將這兩道暗器攻擊躲開。


    此時再看去,卻見那馬浩鬆裹著自己的舍妹馬浩蕊,下了船,朝著江邊飛速退去,隻在路上留下一道殘影,瞬間便消失在了江邊的那些茂密草叢之中。


    “唿,幸好藥效此時產生效果了,不然可就麻煩了!”陳子昂暗鬆一口氣,自己現在也可以長舒一口氣了。


    那馬浩鬆見勢不妙,立刻就逃走了,而沒有和陳子昂過多的糾纏,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陳子昂現在雖然在強弩之末的邊緣,但若是馬浩鬆身上的藥效全部發作,陳子昂自信能夠一劍將馬浩鬆擊殺。


    這馬浩鬆也是拿的起放的下,在見到自己身體開始出現異常的時候,果斷的選擇了退走,不拖泥帶水,也不拚命,善於從長計議。


    是個有頭腦的人,不像一些莽夫一樣,隻知道殺殺殺!


    陳子昂轉身看向了衛斌那邊,眼神一冷,衛斌此刻被張成海正壓製著打,身上已經看到了傷口。


    而且張成海的進攻頻率也是加大了不少,正將衛斌逼迫的靠在了船邊。


    “就剩你一個了!看劍!”陳子昂眉頭緊鎖,一咬牙之下,忽然間高喝一聲,身子瞬間竄出,到了張成海的身前,一劍刺下。


    張成海臉色一變,見陳子昂的劍刃攻過來,也不再去進攻衛斌,反而後退一步,提劍相迎,劍身正好擋住陳子昂的劍刃。


    張成海劈開陳子昂,身子後退,和陳子昂以及衛斌拉開距離,朝著旁邊看了一眼,隻見到,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範濤,並未看到馬浩鬆兩兄妹。


    張成海心裏一狐疑,忽然間問道。


    “馬浩鬆兩兄妹去了何處?難不成被你殺了?”張成海問道,剛才他隻顧進攻衛斌,不曾看到馬浩鬆帶著馬浩蕊離開,於是便想當然的認為是陳子昂擊殺了馬浩鬆。


    “哼,上次被你在臨水村逃了一命,今日你可插翅難逃!看招!”陳子昂並未迴答張成海的話,反而臉色帶著邪魅的笑容,朝著張成海殺來。


    一劍刺下,劍脊上的玄奧紋路再次亮起,空氣都被雁白劍劃開一樣,順勢朝著張成海的肩膀擊來。


    張成海臉色一變,他在陳子昂的這一劍之上,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勢,張成海不敢大意,手掌緊握精鋼劍,擋住陳子昂的一劍。


    “哼...”張成海一聲悶哼聲,雙臂一顫,陳子昂的這一劍的力氣加大了不少,張成海又是倉促之間的抵擋,自然被一劍打了個猝不及防。


    張成海剛要有所動作,眼前卻浮現一隻手,成爪之勢,朝著他的麵門抓下。張成海臉色一變,偏過身子,誰知這一爪正好擊中了他的臂膀。


    “嘶...”張成海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肩膀上一股劇痛襲身,身子渾身一顫。


    “冠力鶴爪”陳子昂淡笑一聲,左手的力氣加大了三分,五指再次用力,指尖嵌入張成海的臂膀再次深了三分。一聲骨頭磨損的聲音傳出。


    這時衛斌見陳子昂兩招打的張成海臉色猙獰,身子顫栗,不僅大喜,他提劍上前,一劍劈下!


    張成海看在眼裏,大怒,忍著左肩上的劇痛,右手用力之下震開陳子昂的雁白劍,隨即提劍擋住衛斌的一劍。


    衛斌見攻擊擋下,卻沒有一絲遲疑,左手成掌一掌拍出,正中張成海的胸口。


    陳子昂見狀,趁勢鬆開禁錮住張成海肩膀的左手,穩住身子。


    “噗...”張成海倒退三步,喉嚨一動,嘴裏一甜,直接一口鮮血噴出,順著嘴角流下,染紅了嘴唇下巴。


    張成海右手提著劍,揉了下自己的左肩,將嘴角的血跡擦去,雙目冒火看著眼前的陳子昂和衛斌。


    “哈哈,好,很好,你們兩人我都記下了,下次再見麵之時,定取你們二人的頭顱!”張成海鮮紅的牙齒裂開,舔著嘴唇冷笑一聲,身子一轉,忽然間跳下甲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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