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將一人擊殺,看向了被擊中穴道倒地不起的另外兩人,本想上前去將另外兩人擊殺,但考慮到這樣會浪費時間,給王澤留下追殺的時機。


    於是陳子昂隻能作罷,這中了銀針的兩人也是運氣好,死裏逃生一迴,不然他們二人的下場和那一劍穿心之人差不到哪裏去。


    陳子昂帶著於瑤再次改變了一下方位,朝著魚香村於瑤的家裏而去。


    必須盡快拿走自己的包袱,服用一下療傷藥,離開這裏,不然被戚魏和王澤發現蹤跡,可就不妙了。


    在陳子昂走後沒多久,戚魏和王澤二人緊隨而來,兩人看著倒地不起的三個護衛,不僅停了下來。


    王澤還好,臉上並無多少變化,隻是怪異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人,隨後自顧自的走到了其中一個護衛的身邊。


    戚魏臉色則是震驚,原本以為陳子昂實力大大受損,應該發揮不出多少的實力,現在看來,恐怕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王澤在眼前倒地的護衛身上,搜出了一根銀針,將其拿在手中端倪片刻。


    很普通的一根銀針,大夫醫生針灸隻用的銀針,並無其他特別之處。王澤還將其放在鼻下聞了一下,並無怪味。


    “好手段,一擊便擊中穴道,看來這叫陳子昂的小子實力不俗啊!還是個醫生?”王澤喃喃自語道。


    戚魏氣的在一旁直跺腳,自己這迴帶出來的人近乎死掉了一半之多,連個人都沒有抓住不說,還被對方給跳掉了,雖然死掉的那幾個人和戚家並無多大關係,但戚魏的臉麵依然掛不住。


    “戚少,這兩人應該沒死,隻是昏迷了過去,至於另外一個則已經斷氣了!”王澤將三人的傷勢逐個查看了一番,見那個被陳子昂一劍穿心的人倒在地上,血液都已經快要凝固了,不僅說道。


    戚魏點點頭,走到昏迷的那兩個人的身邊,逐個叫醒,那兩個昏迷的護衛醒來之後,連忙將發生的事情匯報了一番,又免不了被戚魏一頓臭罵。


    “你們兩個可知道那姓陳的帶著小美人走的是哪個方位?”戚魏不僅問道。


    那兩個醒來的人尷尬的笑笑,他們兩個直接被陳子昂用銀針放倒了,昏迷過去,哪裏知道陳子昂走的是什麽方向。


    “真是廢物!王俠士,現在該如何是好?”戚魏不僅求教一旁的王澤。


    “兩個辦法,其一嗎,順著那女子的家前去追擊,以我之見他二人肯定會先迴去,拿自己需要的物品,再離開這裏,我們可以前去追擊,不出意外之下肯定能在那女子的家裏將其二人堵住......”王澤道出了一個辦法。


    “有這個可能,但是王俠士,若是那姓陳的直接帶著小美人兒不迴去,走別的道路,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戚魏不僅問道。


    “確實,若是我受到別人的追殺,也不會選擇迴原來的地方的,畢竟危險性太大,被人包抄了可就不妙了,此時就用第二種辦法了!”王澤不僅嘴角一笑說道。


    “什麽辦法?王俠士請說!”戚魏問道。


    “戚少,你父親和那安州的知縣很熟,兩人經常來往,你大可讓你父親請那安州的知縣擬定一張通緝令,將那陳子昂定為通緝的對象,到時候不就...”王澤雖然並未全部說出來,但戚魏又那裏能不知。


    “秒,甚秒,這個倒也行,但王俠士,沒有一個合理的罪名,恐怕那知縣也不敢亂定通緝令!”戚魏不僅擔心到。


    “戚少,你今天帶來了那麽多的護衛,現在隻剩下幾個了?你大可讓你父親用這個做文章,我想那安州的知縣肯定不會放過一個連殺七八人的殺人狂魔的。”王澤一旁提醒道。


    “秒,此計甚妙,王俠士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這般主意都能想到,實在是令小弟佩服,本少這就安排人迴去將此事給父親說明!不行,本少若是不迴去,恐怕父親不會相信,看來本少還得親自迴去一趟。”戚魏臉上笑開了花,這可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既能借他人之手除掉陳子昂,又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小美人兒,想想都覺得此計策甚秒,就像是為他戚少量身打造的一樣。


    “嗯,此事還是你親自給你父親說為好,畢竟關係到這麽多的人命,若是你說的有聲有色,這件事便成了。”王澤在一旁點點頭。


    “王俠士,我走了,那第一種辦法,豈不是......”戚魏擔心到,畢竟這也是他們的猜測,萬一陳子昂真的不按套路出牌,迴到了於瑤的家裏,那他們豈不是錯過了。


    “我獨自一人前去便可,那陳子昂身受重傷,我一個人便能解決!”王澤自信的說道。


    “好,事不宜遲,那我們便分開行動,走,隨我迴戚家!”戚魏見一切安排妥當,便不再浪費時間,大袖一揮,肥碩的身子在前麵帶路,朝著安州的戚家而去。


    等到戚魏走遠,王澤駐足原地看著自己站立的前方,剛才他已經詢問過了那於瑤女子家的方位,現在隻需要前往便可。


    “陳子昂,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一來就得罪安府的戚家,真是讓人覺得很驚奇,不過你手中的那把劍,我看上了,就算你是大宗之子,我也不會將你放過!”王澤冷笑一聲,朝著前方而去。


    ......


    陳子昂此時行動變慢了下來,不為其他,隻因於瑤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見自己正在被陳子昂扛著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不僅又掙紮著想要迴去,去救她爺爺。


    陳子昂無奈,趕緊將其止住,好說歹說半天,才讓於瑤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若是於瑤真的去了,無疑是羊入虎口,那於帆所做的一切可就全部白費了,陳子昂既然答應了於帆將於瑤帶離危險地區,陳子昂就不能食言,必須將這件事完成。


    陳子昂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將於瑤攔下,不再往迴走,不過這樣下來,陳子昂明顯感覺到了於瑤的心情異常低落,失魂落魄。


    像是丟了魂,估計是因為陳子昂告訴於瑤,於帆是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來救於瑤。這一句話讓於瑤心裏產生了愧疚感,愧疚自己的爺爺。


    陳子昂一時之間也並無其他辦法,隻能先放任不管,後麵還有更大的麻煩,若是不解決到,到頭來一切都白費。


    不多時,陳子昂帶著於瑤迴到了於瑤的家裏,陳子昂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背上包袱,便要帶著於瑤離開。


    卻不料於瑤不願意離開。


    “陳大哥,你走吧,我不走了,這裏是我長大的地方,我要在這裏等我爺爺迴來!”於瑤坐在她經常修補漁網的石頭上,無神的眼珠盯著漁網說道。


    “你爺爺已經為了救你被那戚魏殺掉了,他不會再迴來了,你難道還沒明白現在是什麽狀況嗎?”陳子昂在一旁嗬斥道。


    於瑤身子一震,坐在石頭上看著陳子昂,兩眼泛著淚珠,不一會便落了下來。


    “你別哭了,隻能怪我實力未恢複,沒能將你爺爺救出來!”陳子昂在一旁安慰道,他可受不了女孩子哭泣,不知道怎麽安慰才好。


    於瑤一直在抽搐,臉上的淚珠始終並未停下。


    “你爺爺希望你能夠好好活下去,可不希望自己的孫女整天都哭哭啼啼的,你這樣哭,若是你爺爺在九泉之下看見了,恐怕心裏會很難過的,就算為了你爺爺,你也應該堅強點,好好活下去,不能辜負你爺爺的期望...”陳子昂在一旁不停的開導著於瑤,以希望將於瑤從失落的深淵給拉迴來。


    於瑤聽了陳子昂的話之後,臉上的淚珠逐漸少了許多,停止了哭泣,臉上一股堅強的表情一覽無遺。


    陳子昂見狀,知道於瑤從短暫的悲痛之中,恢複過來了一點,後麵隻需要讓於瑤自己好好想想,就能夠讓她走出爺爺死去的陰影。


    “不錯啊,你不光會醫術,在騙人的手段上還這樣出色!”忽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陳子昂的耳邊響起。


    一瞬間,陳子昂嚇得亡魂直冒,瞬間做出警惕的姿勢,立刻朝著聲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在籬笆外麵不遠處,王澤一個人雙手抱胸,抱著劍朝這裏走來。


    不一會,王澤跨入了於瑤的家裏,來到了籬笆院子裏。


    “看來我猜測的沒有多少錯,你還真的帶著這女子來到了這裏!不過我卻卻並未想到你還真是傻,迴到了這裏,這不是自投羅網嗎?”王澤淡淡的說道。


    “你想怎樣?”陳子昂警惕的問道。


    “取你性命!”王澤淡淡的說道。


    “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就不能放我二人一條生路?”陳子昂右手握住雁白,防止王澤突然發難。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能,將你手中的劍交出來,我便放了你!”王澤淡淡說道。


    “恕我不能答應,此劍是師傅賜予,可不能給你這無名之輩。聽你所說,看來你是不打算善了了?”陳子昂眼神漸冷了下來,關於自己的雁白劍,陳子昂是絕對不會拱手讓人的。


    “無名之輩?很好,那就沒的說了,我原本還想給你留個全屍的,現在隻能將你一劍砍成兩截了!”王澤將自己抱在胸前的劍抽了出來,劍尖直指陳子昂說道。


    “誰輸誰贏可還不一定,莫要說大話之下閃了腰!”陳子昂不以為意,眼神中迸發出殺意。


    陳子昂將於瑤護在身後,讓於瑤稍微遠離一下,免得一會開戰不小心傷到了她可就不好了。


    “哼,倒是挺重情重義的,若不是處在對立麵,說不定我都想和你結拜為交了!”王澤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並未阻止。


    “小子我實力有限,可不敢和你結交!”陳子昂冷笑一聲,反駁道。


    隨後陳子昂將於瑤帶到身後的房間處,囑咐了一番。


    “遺言說完了嗎?若是說完了,我可就要出劍了!”王澤象征似的打了個哈欠,問道。


    陳子昂臉色肅穆,眼前的敵人很強大,自己現在這般身子,可保不準能夠將其擊敗,必須想下別的辦法才行。


    “哼,大言不慚,想要我陳子昂的性命,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拿了!看劍!”陳子昂冷笑一聲,衝上前,雁白劍揮動,照著王澤的麵門殺去。


    “來的好,我倒要領教領教你的劍法如何!”王澤臉色一喜,手中握著的劍同樣舉起阻擋。


    一時間陳子昂和王澤交戰在了一起,在這地方狹小的籬笆院子裏。


    王澤實力比陳子昂要高出不少,而且這王澤的劍法很刁鑽,飄忽不定卻又勢如破竹。


    陳子昂每每看到眼前劍光閃過,卻尋覓不到對方的劍從何處襲來。宛如飛舞的蒼蠅一樣,不光這樣,王澤飄忽不定的劍招卻攜帶著萬軍之勢,每一次出招,陳子昂堪堪擋下之時,都會在對方的劍招之上受到一股巨大的震力。


    沿著陳子昂的四肢百骸衝擊陳子昂的身體,這一會的時間,陳子昂右手就已經感覺到絲絲麻意了。


    “哼,小子,實力不耐嗎,竟然能夠擋住我的這幾招劍法,看來你也不是徒有樣子。”王澤收迴劍身,從側翼攻擊,直襲陳子昂受傷的左手。


    “卑鄙!”陳子昂怒喝一聲。


    “錯,這叫兵不厭詐!”王澤淡笑說道,劍刃已經到了陳子昂的身前,這個時候想躲已經來不及,陳子昂隻能慌忙之下,轉了一個身,王澤的劍尖擦著陳子昂的左手布條劃過,在陳子昂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傷口。


    鮮血又流了出來,染紅了陳子昂左臂上的布條。


    一擊見效,王澤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眯著眼看著劍尖之上的血跡,不僅再次朝著陳子昂殺來。


    陳子昂不敢大意,強行調動自己為數不多的內力,壓製住體內翻湧的血氣,再次提劍上前,將以前對敵之時出招的劍術施展起來。


    陳子昂剛開始一試,發現,還真的有效果,這些劍術都是陳子昂稍稍改良了一下的結果,以前自己對敵之時,哪些地方有著破綻,陳子昂稍稍修改了一下。


    現在卻發現異常好用,不僅不被王澤擊中,還能將王澤的攻擊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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