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珠兒和靈兒兩個丫鬟,本是窮苦人人家的女子,兩三個月前被招進了府中,一直被總管安排做一些清理打掃的事物,對於她們兩個女子來說,倒也不難。


    珠兒和靈兒本是不認識之人,隻不過在府中一次偶然相遇之後,兩人產生同病相憐之感,所以便以姐妹相稱了,算是很好的好姐妹。


    這府裏的總管見兩人生的玲瓏剔透,聰敏伶俐,於是便把她們兩人都派到府上的夫人身邊,做個貼身丫鬟。


    說起來,這夫人自從小姐出走失蹤之後,便大病一場,經常都會感覺頭腦有點不清醒,夜夜都是以淚洗麵,擔心自己的女兒安危,常常都是哭著跑到老爺的麵前,讓他趕緊派人去找小姐的下落。


    這府上的老爺脾氣算是很好,也知道自己的夫人隻是擔心女兒的安危才這樣的,他何嚐不想找到自己的女兒,可是他派出去的人都是失望而歸,沒有一點下落。


    後來夫人因為常常以淚洗麵,又擔心自己的女兒,所以病倒了,這可嚇壞了府上所有人,不過好在經大夫診治之後,那大夫直說夫人是勞累過多,睡眠不足,並沒有什麽大礙,隻要好生休息便可。


    而這靈兒和珠兒兩人,便是在夫人病倒之後才進了府中的。


    兩人現在也是照顧著夫人的起居,這兩個月的時間她們也曾聽到過夫人在夜晚念叨著小姐,隻是沒有聽到夫人說起小姐的名字,而且她們兩人也未曾去過小姐以前住的小院。


    今天在這裏打掃,她們兩個才知道原來這個小院便是小姐的院子,那裏麵的房子估計就是小姐的閨房了。


    “啊,怪不得老爺和夫人迴來的時候,夫人總是哭哭啼啼的,經常抹淚,原來是小姐不見了啊?”那三個丫鬟在那裏不停的說到。


    “哎,小聲點了,這話不能讓別人聽到,尤其是總管大人,府裏可是規定了,不準議論小姐的事情。”這三個丫鬟其中的一個理科給他伸出了一個手指,讓剛剛說話的女子不要說那麽大聲。


    “哎,你們兩個,我們姐妹剛剛說的話,你們不要亂說奧,不然惹了麻煩,報道總管大人和老爺那去,一頓懲罰是在所難免,那時候可沒人能夠救得了你們。”這三個丫鬟中的個子稍高的女子說到。


    “是,三位姐姐放心,我們兩個什麽也都沒有聽見。”靈兒和珠兒微微低著頭說到。


    “嗯,不要亂說話,對了,你們兩個把屋子裏麵也稍微打掃一下吧,我們姐妹去給總管先請安,匯報下這裏已經打掃完畢。”這三個丫鬟指使著靈兒和珠兒兩人,然後他們三個慢慢走出了院子,去找總管匯報去了。


    小院裏隻剩下珠兒和靈兒兩個丫鬟,她們兩個也很無奈,因為初來這府上,且被總管安排到夫人身邊做貼身丫鬟,所以讓她們二人有時候受到排擠。


    整理完之後,兩人來到了小姐的閨房之中,裏麵的一切都被擺放的很整齊,趕緊整潔,布置的也很溫馨,看來自從小姐走丟之後,這裏經常被打掃。


    兩人認認真真的把屋子裏麵各個角落都擦了一遍,清理了一下灰塵,這時候靈兒走到了一處牆壁處,那裏掛著兩幅畫像,一副畫著一個女子的正麵畫像,生的是那般美麗,楚楚動人,就連眉梢都畫的惟妙惟肖,喲如活過來一般。


    若是陳子昂這時候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看出來,這張畫像上麵的女子和那李佩琳簡直是一模一樣,連神態都是一樣。


    這靈兒看了一眼眼前的畫像,像是入迷了一般,以至於身邊的珠兒在叫她都沒聽見。


    “靈兒妹妹,怎麽了?看的這麽入迷。”


    “珠兒姐姐,這畫像上的女子好美啊”


    “是啊,這畫像擺放在小姐的閨房之中,看來是小姐的畫像了,沒想到自家小姐長得這般美麗。”珠兒放下了手中的活,來到了靈兒的麵前說到。


    “是啊,和仙子一樣,若是我也能讓人畫一張畫像就好了,那我會當寶貝珍藏起來的。”這靈兒滿臉向往的表情。


    “哎,這旁邊還有另外一張畫像,你看,是側著身的,楚楚動人的樣子。”珠兒看見了旁邊的畫像,指著給靈兒說到。


    “姐姐,我怎麽看這張畫像上麵的女子好麵熟啊,在哪見過似的。”靈兒看到了這幅畫像之後,卻嘟起了嘴,輕眯著眼,一臉思考的樣子。


    “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好麵熟,在哪見過的。”這珠兒看著畫像也是思索了起來。


    她們兩個總覺得在哪見過,而且就是最近幾天,瞧見過。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忽然珠兒和靈兒兩人同時一拍額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小手不停的在舞動,相互抱在一起,不停的在跳著,原來兩人都是同時想起來了。


    “姐姐,還記得之前我們兩個去外麵抓藥嗎?”靈兒問道


    “記得記得,我們兩個那時候是不是碰到了一男一女,然後擦肩而過,那個時候那位女子的身影就和眼前的這幅畫像很像。”珠兒恍然大悟,拉著靈兒的手不停的搖晃。


    “那姐姐,這樣說來,是不是說明小姐還活著,而且現在就在京師之中。”靈兒恍然大悟,忽然問道。


    “看來是沒錯了,不過天下這麽大,難免會有兩個長得很像的女子,若是......”珠兒卻停下了興奮的勢頭。


    “不管怎麽說,我們先去給夫人稟報吧,萬一是真的喃,那夫人的病不就康複了嗎?”靈兒在一旁打斷了珠兒的話,趕緊說道。


    “可是,若是弄錯人的話,夫人一定會責罰我們的。”這珠兒有點猶豫不決,在想要不要告訴夫人這件事情。


    “姐姐,不管怎麽說,我們也要給夫人說下。”靈兒不等珠兒在思考,連忙拉著她的手消失在了屋子裏麵,朝著外麵走去。


    兩人一路小跑的到了夫人的院子裏,這個時候夫人還在休息,從那病了一場之後,夫人便一直都是身體不好,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床上休息。


    他們兩人來到夫人的院子裏,簡單的給夫人做了一下匯報,原本躺在床上的夫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連臉上的精神都好了許多,她激動地抓住靈兒和珠兒的手,想要確定消息的真假。


    這珠兒簡單說了下事情的過程,果然這夫人理智了許多,但是還是抱著萬一的心態,立刻便跑到了自家老爺的麵前,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這老爺也是久經官場之人,他也不能確定這兩個丫鬟口中的女子是不是自己的女兒,但是為了確保其間,他還是吩咐總管趕緊加派人手在京城的各個地方拿著小姐的畫像去打聽。


    一時間從這座府邸之中便走出了七八個人影,消失在了街道上。


    這做府邸發生的一切對於還在酒樓裏的陳子昂眾人來說,完全不知道,他們三個還在喝酒吃菜著,原本陳子昂隻是想把這沈文軒的內傷治療之後,便和他告辭的,誰知這沈文軒卻硬要跟在陳子昂的身邊。


    無奈之下,陳子昂也隻能任由他了,幾人在吃完之後,便離開了這酒樓,打算在京師的其他地方去轉轉,陳子昂好不容易來一迴京師,怎麽能就這樣走掉,好歹也要在京師弄出點名堂來才行。


    不過還別說,由於陳子昂昨天和今天這樣大張旗鼓的擺攤看病,已經引起了這京師許多人的注意,當然大部分都是一些醫館的醫生或者大夫而已。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在京師這樣的地方,如此大張旗鼓在街上給人看病的醫生了,這不是在搶奪他們醫館的生意嗎,你那裏低價給人看病,弄的好多人都跑去找陳子昂了,這些醫館的人流量都少了很多。


    這難免不讓醫館的人心裏過意不去,於是乎,在陳子昂剛剛走出酒樓後不遠的地方,便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你便是那俗稱‘妙手迴春’的陳大夫吧,膽子不小啊,小小年紀就敢明目張膽的搶我們醫館的生意,看來也有點能耐啊。”一個穿著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在陳子昂的麵前停了下來,有點趾高氣昂的給陳子昂說到。


    “不知幾位什麽意思?貌似我沒有招惹到諸位吧”陳子昂對於這中年男子的趾高氣昂沒有在意,反而淡淡的問道。


    “你是沒有明麵上的招惹我們,隻不過你以低於醫館的診費給病人看病導致許多的病人都去找你看病了,使得我們醫館的人流少了好多,你說,你是不是招惹到我們了?”這中年男子沒好氣的說到。


    “奇了怪了,病人要去那裏看病是他們的自由,沒有人可幹預,再說了我本著濟世救民的心態給窮苦人家廉價看病,有錯嗎?”這陳子昂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說到,像是在征求他們的意見一樣。


    果不其然,京師之地的看熱鬧的人就是多,他們也都在一旁點頭同意陳子昂的看法,而且還不時地批評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見自己沒有唬住這陳子昂,反而有點引起民憤的樣子,立刻變了思路說道:“我們開設醫館,給人看病,可是經過朝廷的官差特意批準的,我們有著合法的給人看病的義務,你卻拉個旗子,寫上‘妙手迴春’四個字,沒有經過官差的同意,就在街上肆意妄為的給人看病。你這可是觸犯了律令,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中年男子對著陳子昂大義淩然的說到,並且還拉出了朝廷官差來。


    “不知我觸犯了哪條律令?再說了,哪條律令規定了,不能再街上給人低價看病?”陳子昂毫不在意,一看眼前的這些人就是來找他茬的,至於觸犯什麽律令之類的,不過是唬人的把戲而已。而且陳子昂眼睛何其之尖,他一眼就瞧出了麵前的這幾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夫,更像是京師的地痞流氓之輩。


    顯然這幾個地痞流氓是受人指使專門來找他麻煩的,至於幕後人是誰,陳子昂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估計是今天在這條街道上自己擺攤看病,影響了這條街上的幾家醫館,所以其中的某一家看不慣陳子昂獨賺如此多的銀兩,從而特意找來這幾個地痞流氓,來難為陳子昂。


    “哎,我說你們幾個人,無憑無據的可不要亂說啊,要不然我就喊非禮了,到時候官差來了,把你抓進去坐牢可就不好了。”李佩琳站了出來,走到陳子昂的麵前,給他打抱不平,而且頗有耍賴的樣子。


    “看你的行為舉止不像一般女子,我看姑娘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免得落個幫兇的名義。”這中年男子,看著麵前的李佩琳,見她氣質脫然,像是富家千金一樣,於是皺著眉給李佩琳說道,並且略帶威脅恐嚇的意思。


    別看這中年男子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但是審視度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他能在京師這樣的地方,經常混跡於地痞流氓的行列,沒有被官差抓進牢裏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懂得欺軟怕硬的道理。


    看這陳子昂在街上擺攤行醫,那肯定不是什麽富家世子,或者達官貴人後輩,他可沒聽過誰家的世子會無聊來街上擺攤行醫的,君不見這些世子都是成群結伴的在花花場所,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嗎?所以他才會敢來找陳子昂的麻煩。


    “哎,佩琳,這件事還是我來吧,既然他們敢這樣大張旗鼓的來,說明他們是有恃無恐的,你不要被卷進來了。”陳子昂把李佩琳拉到了身後,站在了麵前。


    奇怪的是,一旁的沈文軒沒有走掉也沒站出來幫助陳子昂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呦,你這擺攤醫生不錯啊,綁到一個大腿上麵了,不知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我們幾人在這裏給你陪個不是,剛才的話是我說的不對。”這中年男子對著李佩琳說到。


    “她不是哪家的千金,你就別多想了,有什麽計謀就都使出來吧。”陳子昂對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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