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聽你這麽一說,下官終於是茅塞頓開,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許多,那任縣知縣原來是如此打算啊,那下官把這李昌義二人扣押在肅寧縣,他們會不會借口要人?”吳知縣問道。


    “這也正是本府所擔心的一點,李昌義二人原本就不是我們管轄之地人,此次能夠抓住他二人,運氣成分占了很大部分,若是這任縣的知縣來要人本府怕正豪老弟不好應付啊”,馮知府給吳知縣說到。


    “下官也是有所擔心,當然下官隻是覺得李昌義二人所說冤枉之事有九成是真的,所以下官本著秉公執法的職責先暫時將他二人收押牢中,另外下官派了屬下前去任縣調查此事了,估計再過一兩天他們二人便會迴來了,到時候這件案子是否存在冤情便一目了然了。”吳知縣對著馮知府把自己安排的事情說了出來。


    “正豪老弟,你做的不錯,我河間府有你這樣的父母官,簡直是河間府的榮幸。”馮知府誇讚了吳知縣一句。


    “那都是馮知府大人領導有方”


    “好了,這件殺人案子你就按照秉公執法原則審理便可,至於關乎什麽藏寶圖案,先待本府查清之後在做定奪,另外我估計那順德府的知府可能會來本府府中做客,估計來商討的事情恐怕就是關於李昌義二人審理權的事情。”馮知府先是給吳知縣敲了下警鍾。


    “那此案子莫非真要交由順德府去審理?大人,您剛剛也了解了,此事的背後或許就有這任縣知縣和順德府知府兩人參與進來,要是把犯人交由他們審理的話,那他們可就完全造假抹滅李昌義二人,那順德府知府和任縣知縣參與此事的證據可就銷毀了啊”,吳知縣擔心的說到。


    “到那個時候,這任縣知縣和順德府知府完全可以任意給李昌義二人定個罪,然後問斬。”吳知縣又補充道。


    “你說的這個在理,不排除他們為了這寶藏而使出任何手段,當然那順德府知府宋北山與我有過幾麵之緣,是個笑裏藏刀之人,心思及多,不過正豪老弟也不用有太大壓力,那宋北山來你肅寧縣要人之前,肯定會來本府府上一趟的,本府會給你爭取許多辦案時間。”馮知府示意吳知縣先放下心。


    “若是真能找出證據證明這宋北山和任縣知縣有嫌疑的話,本府我上報朝廷,讓他們徹查那宋北山二人。”這馮知府對吳知縣說到,算是給了吳知縣一個定心丸。


    此時的吳知縣隻能寄希望於王主簿和覃捕頭二人,希望他們二人能夠查出有用的信息吧。


    “對了,正豪老弟,你迴去以後定要加緊看管,別讓這李昌義二人被人劫走了?”馮知府想到了什麽似的,忽然對著吳知縣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可能會劫獄?”吳正豪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嗯,本府心裏是這麽覺得,依照本府多年來的經驗,這二人既然牽扯到寶藏一事,恐怕那任縣的知縣和宋北山派人前來劫獄,還是需要提防一二。”馮知府道。


    “可是,下官抓獲這二人也才幾日的功夫,消息應該沒那麽快就傳到順德府吧?”吳正豪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既然這二人牽扯寶藏,那宋北山或者任縣的知縣肯定派人四處打探,到時候有眼線看到是你抓了李昌義二人的話,他們難免不會采取什麽措施。”馮知府畢竟身為一個知府,深謀遠慮還是想的挺周到,對於本次案件的種種基本都分析了正確。


    “照大人這麽一說,那很有可能會出現此件事情的狀況,下官迴去之後一定會嚴加防範,絕對不會讓人劫走李昌義二人。”吳知縣對著馮知府保證到。


    “嗯,最好能這樣,若是正豪老弟這次能夠審理好此案件,或許可以給這宋北山宋知府訂上一個罪名,屆時待本府稟報朝廷六部,一定能夠治他的罪,屆時,你我二人可都是幾大功一件,本府的政績也就能更上一層樓了,並且正豪老弟沒準會加官進爵。”馮知府哈哈大笑,像是此事已經手到擒來一般。


    “那下官就先恭喜馮大人了”


    “正豪老弟,客氣客氣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馮嚐敬和吳正豪二人就現在的事情不停的在議論,往往有別的有趣事情發生了,他們兩人都會談論很久,知道接近未時時刻,那吳正豪才告辭離開,然後起身迴到自己的肅寧縣衙。


    在吳正豪剛剛走出知府府衙的時刻,那馮嚐敬看著自己的院子裏麵的花花草草,時不時地拿起一把剪子修理一番,再某一刻對著身後不遠處的一人說道。


    “剛剛本府和那吳知縣的對話,你應該都聽清楚了吧?”


    “大人,我剛剛聽得很清楚,不知大人有何安排?”隻見馮嚐敬的身後走出來了一個人,身體頗為壯碩,有近七尺高,身上配著一把劍,臉像都是普普通通,瞧不出任何特點,隻不過在這人的左臉上有個黑黑的淤痕,像是胎記一般。


    “崇杉,本府有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一下,可能需要麻煩你幾日時間?”馮嚐敬看著眼前的男子,對他說道。


    “大人直說便是,我澹台崇杉的這條命都是大人救得,不管大人有何安排,我都一定會全力以赴。”原來此男子叫做澹台崇杉,貌似被馮嚐敬救過性命,估計現在之所以留在馮嚐敬的身邊是為了報答他吧。


    “崇杉,你說的可有點煽情了,那不過是本府下意識的一個舉動而已,你不用這麽一直放在心上的”,馮知府作為官場的老手,怎麽籠絡人心還是懂得的。


    “不管怎麽說,當年我身受重傷,倒在郊外野地之上,若不是大人大發慈悲,救我的性命,並且醫治好了我的命,我指不定早在陰曹地府了,這份大恩,崇杉沒齒難忘。”澹台崇杉說道,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原來這澹台崇杉被馮嚐敬救過命,所以他現在留在馮嚐敬的身邊估計也是為了報答馮嚐敬的救命之恩。


    “我說你啊,什麽都好,就是這個脾氣一直這麽直率,行了,那本府就先說正事吧”,馮知府一副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後對著身邊的澹台崇杉說道,“我想派你去那肅寧縣衙,幫助者吳知縣守護一下牢獄中的李昌義和齊匯二人,本府怕那宋北山等人萬一真的派來劫獄之人,恐怕會是派江湖的高手,本府怕那吳知縣的那些獄卒、衙役之流不能擋住。”


    “崇杉明白了,聽大人的意思,怕是需要我在暗中守護,萬一遇到來劫獄的是那吳知縣等人所不能解決的,我再出手相助他們便可,不知大人是不是這個意思?”澹台崇杉也不是什麽榆木腦袋,一下子就明白了。


    “嗯,是這麽個意思,記住,隻需在那吳知縣等人不能控製局麵的時候出手相助就行,若是那宋北山派來劫獄之人,三兩下就被吳知縣的人解決掉的話,你就不用出來。但萬一遇到他們不能抵擋之人,你出手相助便可了,而且不能說是本府派你去的,你就說是江湖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馮知府補充道。


    “大人放心,那宋北山等人隻要不是派出的是江湖一流高手,我讓那劫獄之人有來無迴。”澹台崇杉說道。


    “哎,崇杉,不必殺了他們,就打他們個重傷,讓那劫獄之人迴去給通風報信便可,這樣那宋北山便會投鼠忌器,到時候他恐怕會登門拜訪我這府衙。”馮嚐敬示意澹台崇杉不要這麽直接殺掉。


    “是,崇杉明白,況且我倒是覺得那宋北山等人恐怕請不來江湖一流高手,那些人個個都自傲無比,不屑於摻和官府之事,而且他們大部分都有著自己的傲骨,也唯有一些見財眼看之人才會去做。”澹台崇杉又說道,他畢竟也是江湖人,若不是為了報答馮嚐敬的救命之恩,恐怕也不屑於官府之事。


    “嗯,崇杉,你說的在理,既然如此,我看你還是盡早出發吧,免得路上耽擱,切記,不要貿然出手,也不要說是本府派你去的。”馮嚐敬不忘叮囑。


    “是,崇杉明白,絕對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澹台崇杉向著馮嚐敬保證到。


    “你辦事,本府放心”,馮嚐敬看著澹台崇杉出去準備行裝,然後又獨自坐在了花園邊,給自己的花花草草修剪枝葉。


    “哎,宋北山啊,宋北山,你既然對這藏寶圖這麽上心,我倒是很好奇,這藏寶圖到底是藏著誰的寶藏?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參與到這件命案中來,若是宋北山你處理不好的話,可就真的是丟官帽了”,這馮嚐敬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在那裏修剪著花草,默默的說著,從其言語來看,或許他們二人之間有著一絲摩擦。


    ......


    那吳知縣忙著趕路,終於是在夜晚之時到了自家縣衙,在對著剩下的捕快和衙役安排了一番之後,便迴房休息去了,畢竟舟車勞累了一天,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現在他肅寧縣衙兩個能幹事的人都已經被他派出去了,縣衙能真正獨當一麵的也沒了,那些捕快的實力如何,吳知縣心裏是很清楚的,而且身邊連個提供計謀的人也沒了。


    所以吳知縣也是再三囑咐那捕快和獄卒,這段時間一定要眼睛盯的亮一點,不能有絲毫大意之處。


    這些捕快獄卒也都是拍著胸脯保證,示意吳知縣放心。


    ......


    第二天,河間府城,在知府的府衙後院之中,一副大腹便便的宋北山宋知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麵前站著三個人,一個是任縣的知縣賀翔程,另外兩個則是麵生的兩個男子。


    “不愧是翔程老弟,本府就知道你辦事效率這麽好,果然如此,沒讓本府失望,眼前的二人便是你找來的人了吧?”宋北山對著賀翔程先是誇讚了一番,然後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子,不時地打量著。


    “知府大人所言極是,這二人便是我找來的能夠幫助我等之人”,賀翔程先是謝過了宋北山的誇獎,然後說道。


    “不知你們二人是何姓名,能否勝任此次事件?”宋北山看著眼前的兩人,這二人也是一副普通模樣,算是丟在人堆裏麵便找不到的那種,他一眼看去也沒覺得眼前二人有何特殊之處,有點狐疑的問道。


    “迴知府大人,在下叫計閑,我身邊這位是我的結拜弟兄付生,我們二人既然接下了這樁事情,便能全力以赴,絕對不會失誤。”計閑率先說道,“當然也希望大人在我們二人完成任務之時,能夠履行承諾,把許諾我二人的東西交於我們”。


    “看來你們二人是認定此事手到擒來了?也罷,念在你們二人是江湖人士,便不怪罪你們二人不懂禮節之事了,若是你們二人真能完成任務,本府不僅把許諾之物交由你們,更甚可以賞你二人白銀百兩。”宋北山對於這二人不尊重自己堂堂四品官職的身份,有點皺眉,但想到他們是江湖人士,不懂禮節,而且接下來的事情需要他們二人,便沒有怪罪他們。


    “大人放心,一些鼠輩捕快獄卒,我二人還沒有放在眼裏,像這樣的貨色,我們二人不說殺過上百,起碼十來個人是有的。”計閑和付生二人毫不在意的說道。


    “哼,你可知道就憑你們兩人剛剛的話,本府就可以治你的罪了”宋北山聽聞他們二人說殺人十來個以上,立刻有點皺眉起來。


    “大人,我二人就是江湖中人,朝廷律法還管不到我們這些人,而且我們二人所殺之人也都是一些在江湖上不懂規矩之人,可不是濫殺無辜百姓,這點請大人放心。”那計閑毫不在意的說到,貌似對於朝廷律令毫不在意的樣子。


    “大膽,整個天下都是朝廷之物,更何況你這什麽江湖,不管你處在那裏,隻要你還在朝廷管轄之地,便都受到朝廷的管製,朝廷之所以不對你們江湖之人采取措施,是看在你們不幹涉朝政,也不引起百姓恐慌之份上,要不然你以為你們天天打打殺殺,會沒有人管?”宋北山不屑一顧的說道,在他看來,這些自稱是江湖之人的人,都是一些個山野村夫,不懂規矩之人。


    “大人說的是,我們二人明白了”計閑知道麵前的這位是朝廷四品官員,不敢對其反駁什麽,也就忍了這口氣。


    而且宋北山也說的在理,自古以來,朝廷都不會去幹預江湖之事,隻要他們不弄出危害百姓、或者幹涉朝政、甚至威脅朝廷之事,那些掌權之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去鬧。


    而且一些掌權人物,有時候需要這些個江湖亡命徒去幫他們辦一些自己不能辦的事情,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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