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有些不知道怎麽說,想了想才說道。


    “一開始沒有。”


    “什麽叫一開始沒有?我過來安頓好了之後,就每個月給你們匯錢了。”


    “是張偉媳婦和雨水說,讓雨水去郵局看看你會不會寫信給我們。”


    “之後,我才知道你匯錢的事情的。”


    “張偉媳婦?張偉那個啞巴都娶媳婦了?”


    “張偉不是啞巴了,現在是軋鋼廠的副廠長,抗美援朝的戰鬥英雄,奧運會射擊冠軍。”


    “啥玩意兒?”


    “你說的是我們前院張家的那個張偉?”


    “沒錯,我這次過來,也是他讓派出所的戰友帶我過來的。”


    “這張家祖墳著了啊。”


    “那你後來跟易忠海把錢要迴去了麽?”


    “沒有,易忠海說你給鬼子做過菜,你怕別人說你是漢奸,所以才跑的。”


    “又說怕給我錢,容易讓別人懷疑,查到你頭上,就先幫我存著了。”


    “放他娘的屁,這易忠海放屁,給鬼子做菜的人多了去了,我怎麽就漢奸了?”


    “所以,易忠海在騙我?”


    “廢話,也就你傻了吧唧的信他的鬼話。”


    “這個先不談了”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還要不要我和雨水?”


    “你和雨水都是我的孩子,怎麽不要。”


    “那你就迴四合院。”


    何大清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傻柱,我和你白姨現在已經扯證了,我就不迴去了。”


    “你照顧好雨水,我每個月都會匯錢給你們的。”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匯錢給我們了,我有工作的。”


    “就算你工作能養活自己了,不還有雨水。。。。。。”


    “何大清,我說不用了,既然你要守著你的白寡婦,那就別在和我們聯係。”


    “我就當沒你這個爸爸,雨水也會慢慢忘記你的。”


    “傻柱!你這麽說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何大清!你生我,養我十三年,這份情我記著。”


    “想要我還,你隨時可以和我要,我都還給你。”


    “但是,從今天起,我何雨柱不會再過來找你,也不會再叫你一聲爸。”


    說完,何雨柱起身就離開了。


    何大清想追,但卻坐著沒有動。


    何雨柱走到門口,迴頭看了一眼,便真的離開了。


    其實何大清真就那麽清白麽,也不見得。


    早年間,曾是譚家菜譚家的家廚,常年給一些達官顯貴做飯。


    除了沒地,收入和雇農扯不上半點關係。


    也就是吃了以地為準的紅利。


    家裏有屋,手上有活,還要拋家棄子的去保定。


    這裏麵的糊塗賬沒人說的清楚,就算有人能,大抵也是不會說的。


    何雨柱晚上才迴到了四合院。


    易忠海早就守在院子裏麵等著呢。


    他在機修廠上班,每天基本就是最晚一個迴院子。


    他迴來之後沒看到何雨柱,這心裏就一種不好的預感了。


    這會見何雨柱迴來了,連忙走了過去。


    “柱子,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廠裏開小灶了?”


    “沒有,我去了趟保定。”


    “什麽,你今天去保定了了?見到你父親了麽?”


    “易大爺,麻煩你把何大清寄給我們的錢給我吧。”


    “柱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見到何大清了,何大清說你放屁,給鬼子做飯的廚子多了去了,不止他一個,他不怕。”


    “柱子,你真見到何大清了?”


    “易大爺,麻煩你把錢給我。”


    “柱子,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易大爺,我不管有沒有什麽誤會,我也不想去弄清楚,你把錢給我就行了,這是何大清給我們的吧?”


    易忠海見何雨柱說不通,火氣也上來了。


    “行,我迴去給你拿起,你等著吧。”


    過了一會兒,易忠海捧著盒子到了何雨柱家。


    “都在這裏了,你數數。”


    何雨柱看了看盒子裏麵的錢,拿了出來。


    “你有數過就行了,隻要你不多給,就沒問題了。”


    “柱子,你什麽意思?這是要和你易大爺劃清界限了?”


    “易大爺,騙小孩有意思麽?把我當傻子耍有意思麽?”


    “柱子,我承認,何大清的事情,我有自己猜測的成分在裏麵。”


    “但,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的。”


    “我和你大媽對你怎麽樣,你應該能感受到的。”


    “易忠海,差不多得了吧,別老是為你好為你好的。”


    “咱們就是一個院子的鄰居,犯不上為我好,真的。”


    “柱子,你知道你大媽如果聽到你這話,會有多傷心麽。”


    “易忠海,我為了一點爛菜葉子,被人打的時候,你想過我有多疼麽。”


    “我和雨水餓著肚子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們多難受麽?”


    “你,拿著何大清給我們的錢,看著我輟學,看著我和雨水忍饑挨餓,然後再給點甜頭給我們。”


    “易忠海,還要我說的再明白一點麽?”


    “你你你,何雨柱,你真是不可理喻,怎麽能把人想的這麽壞呢。”


    “我和你大媽對你。。。。。。”


    “易忠海,易大爺,求你別和我說這些了。”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去想,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真心實意。”


    “以後呢,咱們就是正常的鄰居關係,有啥困難了,喊一嗓子,我何雨柱能幫就幫,幫不了,你也別怨我。”


    “還有,您就別用長輩的語氣教我做事情了,很沒勁的,行吧。”


    “何雨柱,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易忠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出了何雨柱家。


    今天這一天對何雨柱來說衝擊挺大的。


    父子正式決裂,以往最信賴的人,成了把自己當傻子耍著玩的人。


    人經過大喜大悲之後,總會成長一點的。


    何雨柱在今天,算是成年了。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去了張偉家。


    “什麽時候迴來的?”


    “剛迴來沒多久,我見到何大清了。”


    “見到就行了,之後的事情不用和我說。”


    “嗯,我不是來和您訴苦的,我是來感謝您的。”


    “張偉哥,謝謝您。”


    “哈哈,這聲哥,聽著挺舒服的。”


    “早點休息去吧,好好工作,你是一家之主,得家給撐起來。”


    “我知道,那我迴去了。”


    “去吧”


    何雨柱從張偉家出來之後,迴頭看了看。


    他突然覺得,他喜歡張偉和他說話的方式。


    因為張偉把他當大人看,當老何家的一家之主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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