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唐克斯無奈地望向鄧布利多,“校長,麻煩你幫我轉告我父母。”


    鄧布利多點點頭,唐克斯才望向凱瑟琳。


    “wait!”斯內普突然站起身,“follow_me!”他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隨即轉身走向地下室。


    凱瑟琳抿了抿唇,最後還是跟了上去,隻是在離開客廳前,她卻特意轉頭瞪了鄧布利多一眼。


    “校長,你和凱瑟琳,剛才?”唐克斯遲疑地小聲詢問。


    “她在警告我不準泄露她的底細。”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答。


    “例如——”唐克斯快步走到鄧布利多身邊,使勁壓低聲音。


    “例如——”鄧布利多湊到唐克斯耳邊,輕聲迴答,“她剛才並沒有服用複方湯劑。”


    “什麽?”唐克斯驚唿一聲後才低聲追問,“那怎麽可能?”


    “因為她使用了一種高深的魔法。”鄧布利多笑著迴答,“也許霍格沃茨過兩年能新增一門課程。”


    “啊?”唐克斯不解地望望鄧布利多,再望望凱瑟琳離去的方向,心頭的疑慮卻更深了。


    當凱瑟琳走進斯內普的魔藥實驗室時,他正站在實驗室裏最華麗的櫃子前,櫃子裏儲藏著這些年來,他製作出來的各種頂級魔藥。


    鄧布利多和盧修斯一直對它們垂涎三尺,但斯內普平常根本不準任何人靠近,連凱瑟琳,也隻允許在外麵觀看,德拉科更是被要求保持五尺以上距離。


    可如今。斯內普居然將這些價值連城的魔藥,統統都裝在一個簡陋的箱子裏,隨後便走到凱瑟琳麵前,將箱子塞到她手中。


    “校長知道的話,隻怕會殺人越貨。”凱瑟琳嘴裏在調侃。手上卻快速地給箱子加上各種保護魔法,最後才小心翼翼地收藏在貼身的衣袋裏。


    “他即使猜到,也不會有嚐試的機會。”斯內普冷厲地說著,突然伸手摸向凱瑟琳的頭發。


    “教授。”凱瑟琳抬起頭,無巧不巧地躲開斯內普的手,“我該走了。”


    “七月底再見。”少女笑著說完。便轉過身準備離開實驗室。


    一股勁風突然從凱瑟琳肩頭刮過,實驗室的門隨即“碰”的一聲關上。


    凱瑟琳像沒察覺到異常般,伸出左手去轉動門把,但她才觸碰到那個金屬把手,一隻大手就覆蓋在她的手上。


    兩枚蛇戒撞在一起。凱瑟琳頓時覺得周圍一亮,而後她便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自己的靈魂世界。


    凱瑟琳剛想弄清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一隻手突然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接著她就倒入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而後一股讓人窒息的氣息就直接包裹住她的全身。


    凱瑟琳覺得自己仿佛被雷電擊中,又如同被沉入深水之中,她的所有運動神經都失靈了,隻能被動感應周遭的一切。


    她像大海上的孤舟。漂泊無依;又似狂風裏的紙鳶,不知何去何從。


    陽光失去了蹤跡,隻有若隱若現的月光。還在黑暗中指引著方向。


    一股縹緲的香氣,驅散了無邊的恐懼。


    那是一朵嬌弱的小花,長在一根幼小的枝條上。


    它看起來弱不禁風,可當它獲得足夠的養分後,它很快就長成一顆小樹。


    長大的幼苗需要經受狂風暴雨的洗禮,正如羽翼豐滿的鳥類需要展翅高飛的天空。鱗甲密布的魚兒需要馳騁遨遊的大海一般。


    不舍,不安。如藤條一般,意圖牢牢地纏繞住離去的步伐。緊緊地束縛住那漂泊的心髒。


    柔和的春風,輕雅的細雨,環繞在周圍,妄使其陷入沉睡,直至——春雷驚響。


    凱瑟琳猛地睜開眼,眼前依舊是實驗室的木門,她的左手正按在門板上。


    一股魔力瞬間從她的左手衝出,狠狠地撞在門板上,木門立即被擊飛。


    凱瑟琳踏出一步,離開身後的懷抱,卻被抓住右手。


    她沒有轉身,也沒有迴頭,她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麵對身後的人,更不知自己會在他的臉上看到什麽。


    “記得迴來!”


    平靜的聲音,如同和緩的流水一般。


    被抓住的手,也被慢慢放開。


    凱瑟琳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我會的。”


    她睜開眼,踏上了早已選好的旅程,隻是堅韌的目光中,卻沒有了其他感情。


    她隻是平靜地離開斯內普的魔藥實驗室,平靜地走過鄧布利多的麵前,平靜地帶唐克斯離開蜘蛛尾巷17號。


    “大腦封閉術?”鄧布利多喃喃自語地望著紅發少女消失在遠方的背影,而後才關上門遲疑地前往地下室,隻是當他見到斯內普在操作台旁忙碌的身影後,卻猛地瞪大了雙眼。


    [大腦封閉術!]鄧布利多震驚地在心中呐喊。


    [隻是出國遊曆而已,怎麽會讓他們兩人都動用大腦封閉術呢?難道他們剛才告別時,發生了什麽事?]


    鄧布利多直接在原地陷入沉思,直到斯內普狠狠瞪過來一眼,他才慌亂地揮動魔杖,他的腳底隨即冒出一股火焰,瞬間將他吞沒。


    等籠罩著鄧布利多的火焰消失時,他已經迴到了自己位於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


    “說起來,他們兩人這一學年也鬧得夠嗆,一共幾次來著,”鄧布利多掰著手指開始清算,“開學初、萬聖節前、萬聖節後、聖誕節後……”


    “聖誕節後那次明明是你的錯吧!”菲尼亞斯冷幽幽地插話,被禁足兼禁言一個月後,他就越發愛跟鄧布利多找茬了。


    但鄧布利多直接當沒聽見,繼續數下去:“對了,還有複活節之前的那次。那次甚至還連累了我。”他取下眼鏡,異常不習慣地摸摸自己完好如初的鼻梁。


    “真不明白,”鄧布利多戴上眼鏡搖頭感歎,“去年和前年,兩人明明相處得不錯的。怎麽今年就老是冷戰呢?難道——”老校長那對湛藍色的眼睛猛地迸發出銳利的目光,他的臉上也湧現出萬分驚喜的神色。


    “他們相愛了?”


    “我明白了!”菲尼亞斯突然高聲大喝,“你當初那樣安排,就是要故意把他們湊在一起!”


    “我隻是給他們創造了機會而已,至於會不會在一起,完全得看他們兩人的意願。”鄧布利多淺笑著答。


    老校長想到當初的自己。若非有人特意安排,自己跟那人也不會相識,可惜光陰如梭,轉眼就已經過去快九十五年了,而那人留給自己的。除了手上的魔杖,就隻有一個空白的相框了。


    鄧布利多想到這,不由抬頭望向書架上那個空白的相框,而後他猛然發現相框被人移動過。


    鄧布利多連忙走過去拿起相框,仔細端詳一番,卻沒發現異常,隻是當他瞥到背麵那四個大寫字母時,他突然愣住。


    鄧布利多想到凱瑟琳遇到貝拉特裏克斯後。發在通訊簿上的第一行字母——icbb,它跟相框背麵這四個大寫字母——ioug,似乎采用了相同的加密方式。


    [bb是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的話。那g難道是gellert,不對,是gell!]鄧布利多想了想,突然明白那四個大寫字母的意思。


    “i_o_u_g,i_owe_you——gell!”


    (我欠你,蓋勒!)


    他的話音剛落。四個大寫字母周圍開始冒出更多字母,並迅速組成一句完整的話。


    what_i_owe_you。will_use_my_life_to_pay.——gell


    (我所欠你的,必將用我的生命來償還。——蓋勒)


    鄧布利多震驚地捂住嘴。製止自己失聲驚唿,卻無法阻止自己的眼淚。


    他呆呆地望著那句話半餉,而後猛地衝到辦公桌後麵翻找出門鑰匙,並顫抖著將其啟動,由於沒站穩,到達時他甚至直接摔到在地。


    但鄧布利多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狼狽,他急切地爬起來,衝向眼前那座黑色堡壘的大門,直至狠狠地撞到一麵無形的屏障上。


    鄧布利多摸摸發痛的鼻梁,感歎它居然沒有因為自己多年不見的急躁而再次斷掉,接著才取出魔杖,整理好自己的外表,再緩緩地飄到從塔樓“窗戶”可以清晰看到的位置,等待裏麵的“住戶”轉頭望過來。


    但那人今天看書的性質似乎很濃,直至夜幕降臨都沒有把視線移向“窗”外,鄧布利多無奈,隻能揮動魔杖丟出一道煙火,吸引那人的注意力。


    火光確實吸引了那人的目光,他不解地望向“窗”外,待看清外麵的情景時,他立即震驚地衝到“窗”前,他想伸出手,但“窗戶”的縫隙,窄得連一個手指都穿不過。


    you_don’t_have_to_do_so.


    (你不必這樣做。)


    鄧布利多用魔杖在空中變出一排燃燒的字母,塔樓裏的那對紫色眼眸稍稍失神,待注意到老校長還拿在手上的相框時,他的臉上不由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如同骷髏一般的臉,也重新煥發出一絲光彩。


    “i_o_u!”他輕聲說,聲音幹涉得仿佛幾年沒澆水的土地。


    鄧布利多好像聽到一般,半月形眼鏡後麵好不容易變幹的湛藍眼睛,再次變得濕潤起來。


    兩人默默地注視著,無聲地凝望著對方,他們有許多話想說,有許多事情想做,但真正最需要的,卻隻是一個簡單的擁抱。


    可這,恰恰是最可望不可即的東西。


    “哈秋!”清冷的夜風讓鄧布利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高塔裏的人一驚之下,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


    他衝迴書桌旁,捉起一張羊皮紙匆匆忙忙地寫了一些東西,然後折成一隻飛機,將它從“窗戶”的縫隙丟了出去。


    鄧布利多連忙揮動魔杖,驅動堡壘周圍的風,讓它們把紙飛機送到自己麵前。


    鄧布利多顫抖著拆開那架紙飛機,發現上麵隻有短短四行字母。


    albu:


    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下它的腳步!


    i_o_u!


    gell


    看到那個有些變形的“o”,鄧布利多隨風飄逸的白發白須下頓時泛起絲絲紅暈,他很熟悉對方的筆跡,非常肯定那人定是故意這樣寫的。


    於是惱羞成怒的霍格沃茨校長,直接啟動門鑰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徒留下一個幹涉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堡壘周圍迴蕩。


    “我沒看錯吧!你居然臉紅了。”鄧布利多一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聽到菲尼亞斯震驚的怪叫聲,他隨即丟出一道昏睡咒,讓這個恨不得天下大亂的家夥閉上嘴。


    見此,其他校長畫像立即安靜下來,默默地注視著鄧布利多小心翼翼地將一張羊皮紙收好,緩緩撫過相框的背麵,把那些多出來的字母掩蓋,再把相框謹慎地擺迴原位,而後才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當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辦公室裏瞬間如同炸開的油鍋般吵個不停。


    “他居然如此小心地藏一張紙!”


    “情書!絕對是情書!”


    “他的情郎到底在相框後麵寫了什麽啊?”


    “看他那樣子絕對是非常感動的話。”


    “我愛你?”


    “太俗了,那絕對無法打動他的!”


    “但除了這句,其他的話也無法讓他如此震驚啊?”


    “反正定是告白的話,你看他離開的腳步,都快飄起來了。”


    “難怪他今天的昏睡咒一點準頭都沒有。”


    菲尼亞斯的話讓校長辦公室安靜了一秒,隨即又變得更加吵鬧!


    一片濃霧中,兩個意識正在交流。


    [這場賭約,你貌似要輸了。]


    [不一定。]


    [為什麽?]


    [他雖然找到一個栓子意圖把她栓牢,卻忘了固定栓子的那塊板,並不在他手裏。]


    [你覺得他會輸。]


    [太容易了,不是嗎?]


    [你是故意的嗎?]


    [我確實告訴過她,要想控製自己的命運,至少得成為棋手。]


    [棋手?你是指賢者嗎?]


    [賢者,隻是實力上的表現而已。]


    [還要什麽?]


    [她都已經有了。](未完待續)


    ps:第三卷結束,接下來幾個月要專心準備執業醫師考試,國慶節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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