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多美提斯協議


    凱瑟琳和斯內普不由麵麵相覷,他們隻是想整一下八卦的鄧布利多,誰知道他居然喝了一口又一口,這麽多消食的魔藥和茶攪和在一起,再加上一大罐經過特殊加工的幹檸檬片,誰知道會產生怎樣的效果。


    一小口的“檸檬茶”,憑借鄧布利多的實力,也就是讓他難受一陣而已,可再多一大口,他們就不清楚這位一百多歲的老人能不能經受住這樣的折騰,而看他的架勢,顯然很有一股全部喝完的衝動,那後果可就不敢想象了,也許他就這樣直接撒手歸西,讓整個巫師界徹底亂套。


    所以凱瑟琳連忙製止了他繼續喝下去的企圖,鄧布利多這才想起這杯“檸檬茶”是加了料的,臉色忍不住就變得精彩萬分起來。


    “校長,我們現在去醫療翼吧!”凱瑟琳十分擔心地建議道。


    “還不用!”鄧布利多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我們先談談那個家養小精靈。”


    “馬爾福先生賠給我的。”凱瑟琳選了一個雙重含義的借口。


    “你讓他跟著哈利?”鄧布利多嚴肅地問,雖然臉色依舊不好。


    “這樣必要時才能救他,”凱瑟琳微笑道,“隻有必要時。”


    “你明白就好!”鄧布利多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還有一個問題,鄧布利多教授。”凱瑟琳快速地問,“家養小精靈能隨意進出霍格沃茨嗎?”


    “當然可以。”鄧布利多不解地望向她。


    “那你都知道嗎?”凱瑟琳皺眉追問。


    “當然。”鄧布利多應了一聲,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抱歉,我得走了。”隨即他的腳下燃起一道火焰,將他整個吞沒。


    “我想,我們得認真研究一下。”凱瑟琳轉身望向斯內普。


    “去準備*實驗。”斯內普揮動魔杖,變出自己的守護神,給龐弗雷夫人送去基本情況,然後拿起那杯“檸檬茶”走進實驗室。


    凱瑟琳隻好乖乖跑去找費爾奇,向他索要一些洛麗絲夫人的食物,又去將海格養的動物裏搜刮一番。


    他們一直忙到半夜十二點,才終於確定了這杯混合飲料的基本性質,據說鄧布利多的消化係統已經徹底清理幹淨,任何東西都無法停留超過一分鍾,龐弗雷夫人隻能用麻瓜打點滴的方法,控製他的基本情況。


    “也就是說鄧布利多教授得修養一段時間。”凱瑟琳實在沒想到後果居然這麽嚴重。


    “至少兩個月!”斯內普冷笑道,“龐弗雷夫人說他正好趁機戒一戒他的零食癖,否則她就拔光他的牙。”他實在不明白鄧布利多都已經一百一十一歲了,怎麽還這麽熱衷於又酸又甜的東西。


    “那麽你的牙呢?”凱瑟琳好奇地抬頭打量,“不順便找龐弗雷夫人看看嗎?”


    斯內普抿嘴瞪了凱瑟琳一眼,轉身走去開門準備趕她迴宿舍。


    凱瑟琳笑了笑,還想說什麽,卻突然聽到一個令人毛骨悚然、唿吸停止、冰冷惡毒的說話聲從頭頂傳來。


    【來……過來……】


    凱瑟琳立刻抬頭盯著天花板,她聽到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讓我撕你……撕裂你……殺了你……】然後聲音慢慢變小,消失了。


    “怎麽了?”斯內普不解地問,他不明白天花板有什麽好看的,凱瑟琳和那幾條巨蛇居然都同時抬頭。


    “你沒聽到嗎?”凱瑟琳驚訝地望向斯內普,她記得他的聽力並不比自己差多少。


    “什麽都沒有!”斯內普冷淡地說,“你隻是太累了!”


    “是嗎?”凱瑟琳不由皺眉沉思,她最近確實被大腦封閉術的訓練折騰得夠嗆,今天早上又耗費了大量體力,午飯後又一直陪斯內普做魔藥實驗,可也沒有達到出現幻聽的程度啊。


    看著凱瑟琳皺眉沉思的樣子,想到她為了波特的安全,費盡心機跟盧修斯纏鬥,為了得到一隻瘋瘋癲癲的家養小精靈,花費心思舉行一場危險的“演出”,斯內普不由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


    “教授?”凱瑟琳驚訝地抬頭望向斯內普,不明白他幹嘛又突然摟住自己。


    斯內普彎下身子將凱瑟琳抱起來,輕聲在她耳邊說:“好好睡一覺!”


    凱瑟琳很想照做,可她的心似乎有一群小鹿在亂跳,腦子裏如同有萬鍾齊鳴,身子像中了定型魔法,根本無法動彈。


    “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會,才緩緩合上。


    “靠在我肩頭——”酒紅色長發遲疑一陣,才垂落在黑色長袍上。


    “放鬆身體——”一隻小手輕輕落下,另一隻小手卻依然拽緊斯內普肩頭。


    “深吸一口氣——”濃鬱的月光花香,鑽進女孩的腦海裏,給她帶來濃濃的睡意。


    星期天早上,當凱瑟琳終於能夠睡到自然醒,一睜眼就看到懷裏的黑鳥布偶,它比她上次見到時多了兩隻爪子。


    凱瑟琳抱著它在臉邊裏蹭了蹭,直到想起今天還要去買魔杖,才連忙地爬起來梳洗。


    臨出門看到門後的黑板時,凱瑟琳突然想到自己新到手的家養小精靈。


    “多比!”凱瑟琳唿喚一聲,發現他沒有立刻出現,直到她將他的名字填到黑板上後,穿著一身姹紫嫣紅的多比才“劈啪”一聲出現在她的麵前。


    “多比不是故意遲到的!”多比驚慌失措地大喊道,“凱瑟琳小姐叫多比的時候,多比就立刻趕過來,可是怎麽都無法來到凱瑟琳小姐麵前。壞多比!壞多比!”他將自己的腦袋使勁撞向地麵。


    “停!”凱瑟琳大聲命令道,“除非我同意,否則你不能隨意懲罰自己,明白嗎!”


    “是,多比明白!”多比尖叫道,“凱瑟琳小姐有什麽吩咐?”


    “嗯——”凱瑟琳有很多事情想問,卻不知該如何開頭,才不會破壞自己留給多比的好印象,直到她撇到他身上的奇裝異服,不由好奇地問出自己的疑惑,“多比,你非常喜歡衣服嗎?”


    “是的!多比非常喜歡衣服!因為衣服很好看,可是主人——不——馬爾福先生不可能讓多比擁有衣服,因為那意味著他要釋放多比,多比——”多比突然放低聲音,擺弄著手指,不安地看著凱瑟琳。


    “怎麽了?”凱瑟琳幹脆坐在地板上,畢竟多比的身高還沒到她的腰。


    “多比—渴望—”多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是含在嘴裏,“自由。”


    “自由!”凱瑟琳震驚地追問,“你難道不知道‘多美提斯協議’嗎?”


    “多美提斯協議?”多比疑惑地眨著他的綠色大眼,“多比從來都沒聽說過。”


    “難道你父母沒告訴你嗎?”


    “沒有!”多比沮喪地地下腦袋,“多比還沒出生,爸爸就去世了,多比出生沒多久,媽媽也跟著走了。”


    “那你又是怎麽成為馬爾福先生的貼身仆人呢?”馬爾福家族的家養小精靈並不少,凱瑟琳不明白一個明顯被排斥的孤兒,怎麽可能得到伺候男主人的職位。


    “多比的爸爸一直在伺候老主人—就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先生,曾經有人要刺殺老馬爾福先生,多比的爸爸就是因為保護老馬爾福先生而去世的。所以,馬爾福先生告訴多比的媽媽,等多比成年後就去侍候馬爾福先生。”多比的聲音充滿懷念。


    “可是你似乎很怕馬爾福先生啊?”凱瑟琳小心地問。


    “多比聽其他同伴說,主人——不,馬爾福先生小的時候人還是很好的,但自從老馬爾福先生過世後,馬爾福先生的脾氣就越來越糟了,上一任據說是被馬爾福先生活活打死的,所以多比沒成年就得開始跟在馬爾福先生身邊聽從吩咐,”多比哆嗦著身子顫著聲害怕地說。


    “那時的馬爾福先生真的非常恐怖,動不動就懲罰多比,多比每天至少聽見五次死亡威脅,多比非常害怕自己突然就完了,直到哈利·波特戰勝了那一位,多比的生活才變得稍微好一些,可同伴們說依然比不上老馬爾福先生還在世的時候。”


    “多比——”凱瑟琳思考了一會後問,“你成年後有沒有簽過你的真名?”


    “多比成年那天,馬爾福先生有讓多比在一張羊皮紙上簽過名,但是,凱瑟琳小姐,”多比滿臉疑惑地問,“什麽是真名?”


    “難怪會如此!”凱瑟琳無奈地苦笑著,用飛來咒召喚來一本書,“好好看一下,你應該看得懂英文吧。”


    “多比看得懂!這是《家養小精靈曆史》,呃,凱瑟琳小姐居然看這種書?”多比驚訝地望向起身的凱瑟琳。


    “看完就繼續去跟著哈利。”凱瑟琳沒有迴答,而是笑著吩咐多比,然後就離開女級長套房。


    多比不解地望著關上的門,小心打開封麵,隨即睜大了眼睛,因為扉頁上這樣寫道:


    《多美提斯協議》


    吾發誓將聽從汝所有吩咐,協助汝處理所有內務;


    汝將保護吾的生命安全,維護吾之後代的成長。


    “德拉科!”當凱瑟琳衝進二年級宿舍時,她的同學們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客廳的布置,“幫我轉述這段話給你父親:‘他在《多美提斯協議》上簽下的不是自己的真名,因為他根本連自己的真名都不知道。’”


    “真名?誰的真名?”“《多美提斯協議》又是什麽?”潘西和布雷斯好奇地詢問。


    “自己去問家長。”凱瑟琳假笑迴答,隨即又望向德拉科,“我給你父親的建議是好好整頓一下內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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