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牢不可破的誓言


    德拉科措不及防之下,掃帚頓時失去控製,忙抓住哈利的隊服,企圖借力,哪知反將他從“光輪2000”上麵拉下來,“光輪2001”被兩個男孩的重量一壓,直接往下墜。


    “救命啊!”德拉科大聲驚唿,凱瑟琳立即跳上自己的“光輪2000”朝他們衝去,在他們砸到地麵前,準確地將兩道漂浮咒丟到他們身上,沒有了兩個男孩的拖累,“光輪2001”也拜托了摔個粉碎的命運。


    “凱瑟琳!波特出事了!”剛落到地上的德拉科,隨即發現哈利的手斷了,人也陷入昏迷。


    凱瑟琳正準備降落,卻見撞傷哈利的那顆遊走球居然拐了一圈,又朝他衝去。


    “還敢!”凱瑟琳火冒三丈,她直接跳下掃帚,揮出左拳狠狠擊中那顆遊走球,她的體重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加上她的全部力量及她的全部魔力,竟然直接將那顆遊走球打爆。


    “哇!”德拉科目瞪口呆地望著優雅地落在自己麵前的凱瑟琳,他實在沒想到她的武力值居然有如此之高。


    “這個笨蛋!”凱瑟琳檢查一下哈利的情況,發現他隻是痛暈過去了,但是他的右手居然還緊握著金色飛賊。


    “嗶!”霍奇夫人吹響結束的口哨,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150比150,再一次打成平手。


    哈利付出了一隻手斷掉的代價,隻是讓情況恢複到決鬥之前而已,這對伍德來說,是最好的情況;但對弗林特來講,卻不是很劃算,畢竟勝算是如此之大,居然還是打成平手,他對此非常懊悔,懊悔沒再多進一個球。


    珀西慶幸自己提前勘破斯萊特林的陰謀,備用計劃都逼得格蘭芬多如此危險,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沒有插手的話,事情會發展到何種地步;伊克色西也沒有多麽失望,一勞永逸固然好,但提前迫使格蘭芬多暴露出自身的缺點,也能提早做好準備。


    德拉科對哈利的堅韌感到震驚,手都被撞斷了,居然還堅持將金色飛賊搶到手裏,這讓他明白自己該改進的地方;羅恩他們也對德拉科的態度有所改觀,畢竟是他接住了哈利,才避免了哈利摔成重傷。


    對一場賭注如此之大的決鬥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觀眾們也欣賞到一場精彩的比賽,唯一不滿的恐怕隻有洛哈特。


    他似乎覺得自己沒有出場的機會,故當眾人準備把哈利送到醫療翼時,洛哈特大喇喇地衝了進來,聲稱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哈利的胳膊弄好。


    “是一個簡單的魔咒,我用過無數次了……”洛哈特不知廉恥地自誇道,旋轉著他的魔杖,準備來一場“驚豔”的表演。


    “我的——朋友,”氣還沒消的凱瑟琳直接抓住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他從眾人頭頂丟了出去,“不需要‘枕頭’!”


    男孩子們頓時哄堂大笑,女孩子們雖擔心洛哈特的情況,但仍被凱瑟琳的話弄得忍俊不禁。


    “凱瑟琳做得非常對!”醫療翼裏龐弗雷夫人高興地讚賞紅發女孩的作為,“如果真被這位embroidery-professor治療的話,我懷疑哈利今晚還得在這裏過夜!”她剛剛隻用一秒鍾就接好了黑發男孩的胳膊。


    “凱瑟琳!”紅發女孩還沒來得及有所表示,斯內普的怒吼聲就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打破了醫療翼裏和藹的氣氛,當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周圍的溫度頓時降到冰點,“跟我去辦公室!”


    “是!”凱瑟琳乖乖離開,連和其他人道別都不敢,剛才她不顧後果的找死行動,絕對已經徹底惹惱了斯內普。


    “哼!”斯內普冷哼一聲,大踏步朝自己辦公室走去,一路上凍壞無數小動物。


    “我犯了錯誤,所以才去彌補!”一進魔藥教授的辦公室,凱瑟琳就主動承認自己的行為。


    “那麽你要如何彌補我呢?”脫口而出之後,斯內普才發覺這句話有些古怪,但凱瑟琳似乎沒有發覺,他便板著臉裝作不知道。


    “一個月的宵夜如何?”凱瑟琳眨著眼睛小心地問,她知道斯內普為了研究魔藥經常會熬夜,宵夜對他的誘惑還算不小。


    “一個學期。”其實斯內普根本可以讓學校的家養小精靈來做,但凱瑟琳弄的更合他口味,而且“討價還價是斯萊特林的本能。”


    “那你不會再把它當做借口吧?”凱瑟琳決定弄個保證。


    “下一次再犯,你就等著當一輩子的廚娘吧!”斯內普在沙發上坐下來假笑道。


    凱瑟琳狠狠地打了個冷戰,在心底詛咒斯內普的刻薄。


    “教父!”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德拉科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則是盧修斯,“啊!凱瑟琳!我父親正要找你呢!”


    凱瑟琳望向盧修斯,但他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先關上門,施展一個預防探測的魔法,再叫來正使勁哆嗦的多比後,才開口。


    “對於他所做的一切行為,”盧修斯怒視的目光,嚇得多比直接趴到地上蜷縮成一團,“我感到非常抱歉,但這絕對不是我的意圖。”他的聲音依然是那麽傲慢,完全沒有一絲歉意。


    “其實也沒有什麽。”凱瑟琳微笑地說,“他隻是讓我弄壞自己的魔杖,讓羅恩偷開了他父親的汽車,讓哈利以為有人在追殺自己而已!”


    德拉科目瞪口呆地望向多比,他沒想到著名的“飛車事件”居然是專門侍候自己父親的家養小精靈弄出來的。


    “凱瑟琳小姐,”盧修斯瞪向紅發女孩,語氣非常冷淡,“你的意思是……”


    “馬爾福先生準備怎麽處置他呢?”凱瑟琳望向多比,轉移了話題。


    “他!”盧修斯冷哼一聲,手杖狠狠地撞了一下地板,“將在地牢度過餘生!”多比瞬間失去所有支撐的力量,如同一陀爛泥般攤在地上。


    “那能送給我嗎?”凱瑟琳微笑地望向盧修斯,“畢竟他對你來說已經是多餘的廢物了,不是嗎?何必留著浪費糧食呢?”


    斯內普和德拉科都震驚地望向凱瑟琳,他們不認為她會不知道多比之前在馬爾福家族擔任的是什麽工作,更不認為她會不清楚盧修斯又為何要那樣處置多比。


    “你真的要他?”盧修斯盯著凱瑟琳,聲音包含著怒氣。


    “我需要一個使喚的仆人。”凱瑟琳沒有說名道姓,留下了迴旋的餘地。


    沉默,一陣非常長的沉默。


    德拉科被這詭異的氣氛壓得一口氣都不敢出,連觀看他人臉色的動作都幾乎不敢做;斯內普則是麵無表情地望著多比,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般;盧修斯一邊在腦子裏緊張計算得失,一邊還得盯著凱瑟琳,猜測她的心思;而凱瑟琳雖然同樣看著盧修斯,臉上卻至始至終都保持著那個溫和的微笑。


    “可以!”盧修斯突然同意凱瑟琳的要求,“從此刻開始——”他握緊手杖大聲宣布,“馬爾福家族的家養小精靈——多比!”一條綠色的光線連接住他的右手腕和多比的胸口,“將歸凱瑟琳小姐所有!”光線的一頭從盧修斯右手腕上飄落,纏繞到凱瑟琳的右手腕上。


    “多謝你,馬爾福先生!”凱瑟琳輕輕晃動右手,讓那條綠色光線隱沒。


    “希望他會遵從你的意願。”盧修斯假笑道。


    “他會的!”凱瑟琳再次微笑。


    “告辭!”盧修斯向斯內普點了點頭,隨即開門離開,德拉科向凱瑟琳比劃了個待會詳聊的手勢後,便匆匆忙忙趕上他父親的步伐。


    “你今天花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就是為了得到這個不聽話的家夥!”斯內普冰冷的語氣,嚇得趴在地上的多比顫抖得更加劇烈。


    “哈利需要保護,一道讓人意想不到的保護。”凱瑟琳取出斯內普的魔杖,遞給他,然後走到多比麵前蹲下身,握住那隻髒兮兮的小手。


    “你願意代替我待在哈利身邊嗎?”她誠懇地請求道。


    多比震驚地抬起頭望向凱瑟琳,清澈的淚水瞬間溢滿他的雙眼,又泛濫到他整個臉上。


    “我願意!”多比尖叫道,他沒想到凱瑟琳不但阻止了盧修斯對他的處罰,還允許他實現自己的心願——保護哈利·波特。


    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斯內普手中的魔杖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和凱瑟琳相握的兩隻手上。


    “當哈利遇到危險,遇到真正危機生命的威脅時,你願意站到他前麵保護他嗎?”


    “我願意!”多比劇烈顫抖著大聲尖叫道。


    第二道火舌從魔杖裏噴了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一起,構成一根細細的、閃著紅光的鏈條。


    “哪怕為此必須付出你的所有,你的一切,甚至你的生命作為代價,你——”凱瑟琳無比認真地望著多比,“是否還願意救哈利呢?”


    “我願意!”多比伸手擦幹眼淚,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異常激動地大聲迴答。


    第三道火舌從魔杖裏噴出,照亮了多比肮髒的臉蛋,與前麵那兩道交織在一起,緊密地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周圍,像一根繩索,像一條噴火的蛇。


    “我隻剩下最後兩個請求——”凱瑟琳鬆開相握的手,微笑著對多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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