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晚輩就失禮了。”聽到城主夫人的這一句話,林皓雪終於下定了決心,對對麵的城主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禮,便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隻見林皓雪在這一瞬間忽然變得安靜了起來,她的表情非常認真,不過認真的對象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團聚集在半空中的空氣。


    城主夫人與譚豔都靜靜地看著林皓雪的動作,看到她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都是將靜靜地站在那裏並沒有移動自己的身體,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做,這一次,她的雙手都沒有動過。


    過了不大一會兒,忽然,他們都看到了在林皓雪的眼前的正上方,似乎有什麽東西出現了,確切地說,那並不是一個有實體的物質,而是一團能量一樣的物質。


    看到這能量一般的東西緩慢地浮現出來,這一刻,不論是城主夫人,還是譚豔,都緊張地緊緊盯著那個位置,盯著那一團緩慢浮現出來了能量物體,就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兩人都在心裏默默地祈禱,一定有成功啊。


    終於,在她們的期待下,那一團能量物體漸漸地凝實了不少,最後,能量體的體積不再變化,形狀卻在不斷地變化著,到了最後,終於變成了一個人的形狀,這是一個非常透明的人的影子,看起來非常的淺淡,如果有一陣風的話,必然會將那個影子給吹散的。


    “非寒!”


    “非寒!”


    在同一時刻,在這間閣樓裏,響起了兩個人的聲音,都是顫抖而心酸的。隻是一個聲音,林皓雪都能夠清清楚楚感覺到她們兩人此刻的心情。是激動的,也是心痛的。


    眼前的這個在林皓雪的操控下終於出現的人影子,雖然看起來非常淺。幾乎要看不清楚的程度,但是,她們兩人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她們兩心心念念的人,與那毫無生息,躺在床上的身體不同,那一團影子卻一真正有生命力的。


    “母親,豔兒。”那個人的聲音是非常低,非常小,小到幾乎就要這樣消失了一般,但是在這裏麵關注他的三個女子都聽到了,“對不起,母親,是孩兒不孝,讓您為我擔心了。豔兒,你也不要內疚,我是在找你的途中出事的,但是這並不是你的錯,而是我自己選擇了要去那個危險之極的地方,所以,這隻是我自己的責任,與你無關。”


    “非寒,你這又是何苦呢,到了現在,你還要為她說話嗎?”城主夫人在原本正傷心欲絕呢,一下子聽到了自己的兒子的這一句話,頓時心裏很不是滋味,開口說道,不過她的語氣明顯沒有以前的那麽嚴厲了。


    “母親,是我不好,讓您受苦了。但是這真的跟豔兒無關,還請您不要一直與她計較,不要苛責與她,如果我能迴來的話,您答應我,可以不難為她嗎?”那個影子繼續說道,雖然聲音小小的,但是在這一刻,其他的人都可以聽地清楚。”


    “好,如果你迴來的話,我就接受她。記住,前提是你真的可以迴來。”雖然心裏依舊不怎麽舒服,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城主夫人說服自己不要去計較。


    “那就好!”那透明的人影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幾位,我想我需要提醒一下,你們的時間不多了,還請你們說重點。”看著她們的對話,林皓雪雖然心中也很感慨,但是在這一刻卻不得不做一個壞人打斷他們的交流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易非寒的下落,那麽最需要的就是從易非寒的口中得知他的意念到底被關在了何處?


    “對了。非寒,你現在在何處?”被林皓雪這麽一提醒,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譚豔忽然開口了,語氣是說不出的凝重。


    “我也不知道!”易非寒的意念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因為我是被身體攜帶迴來的一縷殘留的意念,我所知道的,也隻是身體所經曆過的一切,至於我的靈魂到底到了何處,我並不清楚。”


    “那麽,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的身體說經曆過的一切就可以了,至於到底會在何處,我們自然會有一些分析與判斷。”在這一刻,林皓雪能夠明顯感覺到易非寒的這一點意念根本就無法堅持太久,一顧不了太多了,而是自己直接開口問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告訴你事情的經過。”易非寒看著林皓雪那嚴肅到極致的臉,也被她的這種認真到近乎肅穆的態度給折服了,於是點點頭,對林皓雪一一解釋了起來,“自從豔兒不辭而別之後,我一致都在四處找她,可是,整整四年,我始終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周圍人到在勸我應該死心了,但是,我就是不死心。因為我覺得我應該還有機會。後來,我去了一些危險的地方,一方麵,我還想找到豔兒。但是另一方麵,這也是我對自己的曆練。隨著去的次數增多了,我也都安全迴來了,所以我的膽量就越來越大。終於在經過那個叫做的清風穀的地方之後,我猶豫再三,還是進去了。”


    “可是,進入之後,我才知道我自己錯的有多麽的離譜,清風穀中似乎什麽都沒有,但是那並不清脆悅耳的風聲卻是真正的可怕,吹的我的頭很痛,可是,漸漸地,我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我自己的意念似乎在一點點的變弱。這清風穀的似乎在不斷吞噬著人的意念。所以我趕緊就往外走,可在向外走的過程中,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意念消失地更快了。不顧一切衝了出來,可剛出來,就堅持不住了。”


    “清風穀是在吞噬著人的意念?那麽,你現在還能感覺到自己其他的意念是完全消失了,還是繼續存在的?”林皓雪問道,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雖然我現在並不知道我的其他意念到底在何處,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得到,還是存在的。”易非寒的影子肯定地說道。


    “那你能不能……”林皓雪的問話還沒有結束,易非寒的意念就已經支持不下去了,在這一刻居然完全消失了。隻留下了麵麵相覷的三個人。


    對於易非寒的意念就這麽消失了,不管是城主夫人,還是譚豔,都有一定的心裏準備,倒是沒有哭天搶地,而是將目光都投向了林皓雪,異口同聲地問,“你有什麽看法?”


    對於這兩人都是這樣的問辭,林皓雪忍不住莞爾一笑。想到她們兩這麽心有靈犀還是挺少見的,不過一笑之後,她的神色再次嚴肅了起來,沒有迴答她們的問題,而是對著那兩人反問道,“清風穀到底是什麽地方,是很危險的一處地帶嗎?”


    “清風穀,的確是一處險地,但是就在十年前還並沒有這麽可怕,隻是最近才成為一個危險之地的。”說話的是譚豔,要論起對這裏的了解,還是她知道的多一些。城主夫人雖然身份尊貴,但到底不是常年在外地曆練之人,論起見識,到底不如譚豔。


    “也就是說,這清風穀是最近才成為險地的?”林皓雪再次問道,神色居然比剛才還有嚴肅很多。


    “的確是這樣的。”譚豔點點頭。


    聽到譚豔這肯定的迴答,林皓雪的臉慢慢沉了下來,她的身體不由一顫,幾乎有些坐不住了。


    “又來了?”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林皓雪心裏的心思有多麽不平靜。林皓雪在這一刻想起了烏桓帝國的迷霧穀,還有無妄之海中的迷霧穀,現在到了中界,居然出現了一個清風穀。


    烏桓帝國的時候,那是何亦然的師妹造成的,在無妄之海的時候,是一個灰衣男子的手筆,還有現在的清風穀,應該與何以安的那位師兄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一點,林皓雪在心驚的同時,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心喜。如果這清風穀就是何以安的那位師兄的手筆的話,那麽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有機會見到何以安呢?雖然心中知道這樣的幾率實在太小了,但是林皓雪還是忍不住這麽想了。


    “ 你怎麽了?”看到林皓雪明顯變了的神色,城主夫人與譚豔兩人再次不約而同地問道。


    “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罷了。”林皓雪搖搖頭,將自己剛剛那關於何以安的念頭給甩了開去,而後繼續嚴肅地對城主夫人說道,“既然清風穀是最近十年才成為險地的話,那麽,這很有可能就是人為的,也就是說,這是人在清風穀中做了什麽手腳。”


    “這怎麽可能?”城主夫人被林皓雪的這一番話給驚到了,說道。


    “我知道這很荒謬,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件事情有六成的可能是我猜測的是正確的。”林皓雪的臉上的依然是一臉的肅然,口中說道,“而這樣的事情我也已經經曆了不止一次,我可以明確地說,令公子的意念必然是被扣在這個某處,想要將他真正救出來,就必須弄清楚清風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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