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雪的話剛說完,莫清河的話也起了個頭,但是卻被林庚給打斷了,林庚這時候從林皓雪迴來的欣喜中迴過神來,聽到陳家這個詞,就知道這是比較重要的話題,於是將七月和莫清河都讓進到客廳裏。


    林庚的臉色一直是嚴肅的,林皓雪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陳家的事情一定是與林家當初離開帝都有著莫大的關係,陳家麽?林皓雪目光也是微微冷了下來,如果當初是你們陷害了林家,不管你有什麽後台,我林皓雪都一定不會放過的。


    “你們先下去吧。”進到客廳之後,林庚便將其他的人支開了,一時間,整個巨大的客廳中,隻有五位玄聖強者和林皓雪,氣氛好像也有些緊張。感到了這裏有些森然的氣氛,林皓雪心念一動,給這個大廳的周圍給布置下了一個意念壁障,任何人都無法偷窺。


    “現在你們可以說了,你們說的陳家,可是帝都四大家族之意的陳家?”終於,還是林庚開口,不過,他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語氣似乎在微微顫抖,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麽不平靜,看到爺爺這個樣子,林皓雪走到林庚的身邊,再他的身側站立,不為別的,隻是想讓他安靜一會兒。


    “是的,林叔,就是帝都的陳家,那個十三年前突然興盛起來的家族。”七月很有禮貌地說道,對於林庚,她一直很尊重,當然,這種尊重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是看在林皓雪那已經消失的父親的份上,見到七月對林庚的態度如此恭敬,莫清河的低垂的眼神暗了暗,卻終究什麽話也沒有說。


    “陳家怎麽了?”終於穩下自己的心聲,林庚再次開口問道。


    “林叔,你先坐下來,”見到林庚坐下之後,七月這才再次開口說,“這段時間我們發現,陳家似乎與那些血魔穀之人有所關聯。”


    “血魔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林庚先是一怔,半晌之後,忽然麵色大變,露出驚駭之色,“你所說的血魔穀,可是一萬年前被滅的那個邪惡宗派?這怎麽可能,那不是一個傳說嗎?”


    “林叔,那並不是一個傳說,”七月在聽到林庚的這話的時候,神情略微有些變化,似乎是失落,頓了頓,然後她很認真地繼續說道,似乎是在感慨,“一萬年,實在是太長了,久到很多的事情都被認為是傳說。但是,當初那位強者犧牲自己的性命換得這片大陸安寧這是事實。正是因為有那位強者的犧牲,才將血魔穀與獵魂宗盡數消滅,才有了這一萬年的和平。”


    “這居然是真的。”林庚猶自有些覺得驚訝,其實,不是他不相信,而是打心裏不願意相信,畢竟,那些存在太可怕了。


    “不但是真的,而且,現在血魔穀的人死灰複燃,就有相當一部分在我們烏桓帝國中。”七月的聲音淡淡地,說出的話依然驚人。


    “死灰複燃麽?”林庚苦笑了一下,驚駭之色已經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決然之意,“邪魔外道,想要再次染指我們這個世界麽?卻也而是妄想!更何況……”


    “七月阿姨,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能夠詳細說說嗎?”見到自己的爺爺神情有變化,並沒有很快就迴過神來,林皓雪開口問道。


    七月見到林庚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也是頗為安慰地笑了,看了看林皓雪,最終還是向林庚解釋道,“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更莫團長的受困有關。當初莫團長被趙天野那個家夥給欺騙前往血魔穀,差點殞命。幸好有您的孫女皓雪前去相救,才幸免於難,也就是在那次,趙天野被暴雪傭兵團的人抓迴來了。不過,在處置趙天野的時候,我們終於發現了問題,趙天野的功法很奇特,正是血魔穀傳承下來的血魔功。發現這一異狀後,我和莫團長便開始尋訪,通過一段時間的追本溯源,終於,在兩個月前得知趙天野與帝都的陳家有關。”


    “那跟血魔穀有什麽關係?”林皓雪問道,她的臉色分外凝重,關於血魔穀,還有獵魂宗的事情,她不光聽過,而且當初與沈墨蓮曾親眼見過,她尤其記得,獵魂宗那個叫做樸永的人,記得當初的樸永身上那熟悉的氣息。


    當時沈墨蓮很嚴肅地跟她說過,如果這個血魔穀和獵魂宗真的出現了,對天下所有的修煉者而言,都會是一個天大的災難,現在看來,這最可怕的局麵真的出現了。這個時候,隱隱有一種感覺告訴她,血魔穀的事,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躲掉的,既然如此,那就迎難而上吧。


    “皓雪,”七月看到林皓雪眼中固執與倔強之意,這種神情很眼熟,忽然心裏微微一痛,閉了閉眼,當初她不就是被這樣的眼神給打動了嗎?再次睜開眼睛,七月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明亮,她看著林皓雪,認真地說道,“得知跟陳家有關之後,我與莫團長便前往帝都暗中查訪,得到確切的消息,在誘騙莫團長之前,趙天野的確和陳家走的很近。最重要的是,趙天野,似乎經常進入陳家的宗祠。”


    “陳家的宗祠?”


    “對,陳家的宗祠向來很神秘,就連陳家的人也無法進入,更何況趙天野一個外人。再說我們聽過不少的人說,陳家的宗祠似乎很古怪,有時候,就會有一股血腥味傳出,在聯係到趙天野的邪惡功法,所以,我們斷定,陳家與血魔穀一定有所關聯。”


    “原來如此,濃重的血腥味,的確隻有修煉血魔功的人才會有,爺爺,”說到這裏的時候,林皓雪忽然抬起頭來問道,“你還記得吳家的那個吳士博嗎?”


    “吳士博?我當然記得,”聽到林皓雪說起這件事情,林庚的臉色也浮現出一抹厭惡之色,那個吳士博的功法很邪惡,為此,曾經殺了不少的女子,從而使得吳家引起了公憤,被不少的普通人廝打到下不了台,“你是說,吳家也有關聯?”


    “吳士博跟我對戰的時候,曾經說過血魔功三個字,所以,一定與血魔穀有關聯,如果說吳家對吳士博的事情毫無所知,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一想起當初的事情,林皓雪就覺得惡心,吳士博是她殺的第一個人,因為對這樣的人,林皓雪似乎有一種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厭惡感。


    “還有一件事情!”看了看林皓雪,再看了看林庚,七月猶豫了一下,再次緩緩開口道,“根據我們的探查,當初林叔的實力大降,就是陳家做的手腳。”


    “果然如此!”


    七月的話剛一結束,大廳裏頓時傳出四道聲音,這四道聲音說的都是同樣的四個字,如此整齊劃一,倒是讓七月與莫清河微微一愣,而後,七月笑了笑,“看來,林叔心裏也是有計較了。”


    “當初的事情,我本來就懷疑與陳家有關聯,不然怎麽會那麽巧,林家離開了帝都,但是陳家這麽快就升了上去,”林庚的平靜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怒意,還有些酸澀,“隻不過,懷疑歸懷疑,苦於沒有證據,更何況,我的實力已經大減,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又能如何?”


    “現在不同了,”見自己的爺爺這麽傷感,林皓雪明白當初離開帝都的時候,他的心裏有多麽難以接受,便低聲安慰他,“現在的我們,完全有資格去給我們林家討迴公道了。”


    “是啊,現在不同了。”看了看自己的孫女,林庚臉上的酸澀也盡數散去,帶著驕傲的語氣,“我們的確有資格去討迴公道了。”


    “七月阿姨,當初是不是我爺爺受傷之後,陳家有咒師假扮混入林家,趁勢封印了我爺爺的玄脈?”不再等林庚開口,林皓雪便代替他問道,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她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判斷錯。


    “嗯,的確是這樣的,那位咒師,現在在陳家地位可不低。”七月有些意外林皓雪居然也知道這一點,但還是實話實說了。


    “這個陳家,我林家一定不會放過的。”林皓雪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幾乎是宣誓一般地說道,罕見地孩子氣出現在她的身上,惹得眾人都笑了。


    但是說完這話後,林皓雪將狐疑目光在七月的身上掃了又掃,終於開口慢吞吞地說出自己的疑惑,“七月阿姨,您是什麽身份呢?我想一定不會是七月傭兵團的團長這麽簡單吧?”


    “嗬嗬,”對於林皓雪的問話,七月隻是一笑,猶豫了一下,解釋地比較含糊,半真半假的道,“其實,我不過是尊重那位舍身為人的大強者,不想讓血魔穀和獵魂宗的人出來危害世人而已,至於我的身份麽,沒什麽可說的了。”


    “那,我猜猜看,像七月阿姨這樣的人一定不少了,很可能還有一個組織呢,對不對?”林皓雪有些俏皮的窮追不舍道。


    “的確如此,”這一點,七月倒並沒有否認,不過下一句她就轉移了話題,帶著點戲謔地道,“既然你是林皓雪,不是薛浩,那麽,你與何家公子的約定快要到了吧?準備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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