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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而從那日之後,容寧旁的事情都要放置到腦後,就連策劃好好的書院,也免不得把進程往後挪。樂文小說w-w-w..c-o-m。


    隻因為,婚期到了。


    天還微微明,她就被綠吟叫了起來。


    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日頭還未曾出來。


    容寧簡單墊了肚子,就裹著披風到後院的溫泉池子洗浴,滿園子的彩燈已經被點亮,照的園中通明。


    還有些微寒,綠吟打了清水端進來,容寧洗漱後,坐在妝台前,發髻反綰,挑了一套三件點翠的寶花簪子別在髻上,又在耳上配了一對小巧的白蘭墜子,用眉墨在眉頭輕暈了兩下,有些愈發顯媚的桃花眼被壓了色


    平常很是空蕩妝台,今天卻被擺的滿滿當當,簪花釵鈿、香脂油膏、胭脂水粉,拿大大小小的盒子盛著整整齊齊地一字擺開。


    容寧對鏡子瞧了一眼,不知為何,突然有些赧然之意。


    鏡子中的自己,麵色含春,欲說還休。女人到了這一天,都是這般的光景吧?既期待,又雀躍。


    想到蕭淮錦的手指不由輕輕摩挲著她後背細窄的脊骨的場麵,她就像是燒著尾巴的貓,臉上全是紅意,映照著自己的妝容,倒是相得映彰了


    園子門口,南蠻王也是早就等在那邊。


    他的身份終究還是不可說了一些,以致於容寧出嫁那一天,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看著她入婚車。


    “啟程吧,莫誤時辰。”


    南蠻王聲音淡淡的,隱在袖子中的手,卻忍不住的打顫。


    他的閨女啊,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新娘子出門了——”喜娘是見慣了這種場麵的,一嗓門喊起來。


    雖然這人她不知道身份,卻也懂得,這時候不應該多問。


    樂聲嘩嘩啦啦地又響起來,周圍剛才靜下的人聲,便再次喧嘩,道賀聲,恭喜聲,一下子就衝淡了這種分離的場麵。


    府外,蕭淮錦早就到了,依著別人的話說,他差點就是望眼欲穿了。


    蕭淮錦側移兩步,看著容寧兩步一迴頭地被攙著上了馬車,待那勾著香穗的粉紅色車簾放下,他方才對著隱在人群中的南蠻王躬身一揖,微一點頭,便轉身大步走到馬前,扣著馬鞍翻身上騎。


    送妝的車隊在街頭轉了個彎,漸漸在頭幾輛車輿後露出形狀,不算那兩三車木箱,這惹人驚叫的,卻是一方用紅綢固定,直直立在車板上的和田青玉屏風,寬八高六,純玉的做工隻在邊角包裹了一圈閃閃的金色,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金子,離得那麽遠也能看見上頭若隱若現的浮雕,這一架還不稀罕,稀罕的是緊隨其後,還有一模一樣的另一駕白玉屏。


    之後的十幾輛馬車上,統統都是嵌玉勾金的家具,雖不如那純玉來的驚人,可那麽多擺在一起,也讓人咂舌。


    這些不光是英宗的賞賜,蕭淮錦自己也在裏頭添了不少東西,而南蠻王呢,終其一生也就隻有這一個女兒,他嘴上雖說不要讓女兒嫁給那個小白眼狼,卻早就已經在一個月前托人將那些貴重物品輸送到這京城當中來。


    直至今日,才拿出來。


    所以,等容寧知道的時候,又是心神蕩漾,胸腔那股感動之意,就好像要漫出來一般。


    從馬車到世子府門前,倒是不遠,前頭鋪了福袋,蕭淮錦拉著容寧一個個踩過去,因著四周過分盯在身側的目光叫他不喜,便走的快了些。


    等到門前停下,又有人放上馬鞍、火盆兩物,他才放慢腳步,小心牽著她跨過去,就在一旁靜等禮部官員念唱祝詞。


    容寧是稀裏糊塗地從火盆上踩過去的,知道蕭淮錦就在身邊,她就隻能透過扇麵看見一團模糊的人影。


    幾段祝詞念的時間不短,容寧左手被他握住覆在長袖裏,交錯的手掌粘膩的不知是誰的汗濕,這般悶的心都燥熱,卻不想掙開,一路上的不安,似乎就在這靜靜的牽扯中被迅速消磨掉,甚至不需要半句言語,隻要她知道他在身邊就好。


    這邊祝詞還未念完,原本靜候在門前的客人中,卻忽然起了騷動,就見迎親的隊伍散到兩邊之後,街頭陡然出現一隻白虎。


    白虎本是祥瑞之兆,而這清陽郡主的白虎,就更加出名了。


    又皇上親自擬定的認可,出現在大眾麵前,大家隻可仰望,不可傷害。


    而這白虎,隨著一年前清陽郡主的突然生死不明的消失,而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如今,它卻是出現了?


    大家小心的避讓著,雖然這白虎麵上看起來溫順,但它總歸是老虎,是猛獸,一不小心要是被它咬著了一口,那可就傷大了。


    周圍聲音突然靜默下來,容寧和蕭淮錦同時扭過頭去,看著遠處不知何時出現在路邊的白虎,還有旁邊張望著的人。


    容寧隔著紅蓋頭,雖然看不真切,可那影子,還是認得出來的!


    她迴來之後有找過大貓,甚至還派人去鬼林尋找。


    可是,鬼林裏頭猛獸過多,處處都是驚險,侍衛就算是進去了,也是驚險的出來,根本找不到大貓的蹤跡。


    她一麵不放棄尋找大貓,另外一方麵也是在自我催眠。


    大貓那麽厲害,而且它還是大良朝的祥瑞,誰還敢冒著危險去捕捉它?


    可就算是這樣的自我安慰,她還是知道,白虎的存在是多麽的奇怪。


    而這種祥瑞,更是虎吸引著一些有錢有權的人物,讓他們趨之若鶩。


    可是,眼前不就是大貓迴來了嗎?


    驚訝與激動湧上心頭,容寧還不等那邊祝詞說完,急衝衝的掀了蓋頭,往大貓那跑去。


    大貓本隻是遠遠看著,見她跑過來,更是撒開蹄子往容寧那邊跑動。


    圍觀的人發出“哇”的一聲叫聲。


    其實也不怪他們,隻是,容寧的這個舉動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大喜之日,居然亂了規矩。


    可真是不安分的新娘。


    不過,想到對象是清陽郡主,他們又將行李不好的詞語剔除出去。


    清陽郡主是最最完美的,哪有那麽多計較?


    好吧,他們承認,他們可是已經完全被清陽郡主圈粉了。


    再一抬頭看臨王世子,發現大喜之日,他還是如平常一樣麵無表情。


    隻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他的眼梢一直都是微微翹起的。


    見到這番光景,他倒沒有說些什麽,而是走到與容寧並肩的位置。


    唱祝詞的人略微有些尷尬,但他也算是見過風浪的人了,這點場麵,還是很快就過去了,便開始不理會這一對新人,繼續唱起了祝詞。


    “小白。”


    容寧抱著大貓的老虎頭,感覺到眼角又微微的濕潤。


    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感覺眼角好了些許,才抬起頭來,嗓音有些哽咽:“小白,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你還好嗎……”


    有好多的話都不適合在這個場合說的,容寧幾次咽下了話,又忍不住蹭了蹭大貓鬆軟的毛發。


    大貓在她臉上舔了舔,他舌頭尖上有倒刺,但舔的不疼,反倒有些癢癢的。


    它如湖泊般的眼睛中,映照出容寧的樣子,旁邊的蕭淮錦突然在她手心撓了撓,兩人眼神對視之下,容寧的視線才從大貓身上迴來。


    她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的手勢,低頭笑看了大貓一眼,便迴到了原來的位置,重新披上紅蓋頭。


    大貓也沒有發狂,他像個普通觀禮的人一樣,站在與容寧不遠的地方,看著她的方向。


    隻是,大貓畢竟是猛虎,它所到的地方,大家都自動避讓了。


    拜過了臨王臨王妃,他們兩人就在一片讚歎聲中,走到屋門口,這時又停下,喜官說了幾句吉祥話便上前先後撚起兩人相貼的喜服袖口,各自穿了一條長長的紅絲線,線頭露在外麵。


    木已成舟,就算臨王先前對容寧頗為不滿,現在的事態也是他不能阻止的。


    所以,他今天更是沒有想讓兒子在大喜的日子鬧出什麽別扭來,和和氣氣的坐在高台上,接受新人的跪拜。


    而臨王妃呢,一聲瞻仰臨王,對他唯命是從,從本身來說,她自己對容寧沒什麽大齟齬,臨王都如此作態了,她更不會麵目不虞。


    “新人入帳——”


    喜娘一聲長吟,容寧和蕭淮錦抬腳走進去,進了一側掛彩簾的內室,因有大貓在一屁股坐在喜房外頭,無論是什麽人,隻能探頭張望。


    屋內家具擺設,都是嶄新的紅木器,從旁小迎上來幾個粉裝的侍女,個個端著結了紅繩的銀盆。


    隻可惜,卻沒有客人來抓取。


    待眾人在外頭抓耳撓腮,不過癮的要再進一步,大貓卻突然一聲怒吼,把大家嚇了一跳。


    雖然它體型巨大,可由著前麵的舉動來說,至少說明它是溫順的,沒想到居然會這麽通人性,這麽護主子。


    大家心有戚戚,倒是隻能望穿秋水了。


    待人隻能眼巴巴的在室內望著,而屋子裏的侍女,也因為蕭淮錦,而一言不發的時候,蕭淮錦卻突然道:


    “餓了嗎?”


    大婚之日,兩人之間頭一句話竟然是這麽一句。


    容寧不自覺的嘴角彎起一道淺淺的笑容。


    “餓了。”


    她一點都沒有矜持。


    今天從一大早忙到現在,早就精神恍惚了。


    實在是麵前的這個人太過於熟悉,但今天的氛圍,又讓她有一種燥熱在心頭,容寧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本來,在喝合巹酒前,不能吃東西,但容寧本身不太注重這個規矩,而蕭淮錦,更是隻以為她著想為重,一時之間,本來有侍女想要提醒這不合規矩,卻也都不敢開口。


    容寧倒是也依照規矩,選了陪嫁侍女過來,可哪個不是在郡主府裏就見過臨王世子的?


    大家都知道,世子玉樹臨風,君逸如竹是不錯,可他從來隻對著小姐好,要是想有什麽別樣的心思的話,是萬萬不會成功的。


    所以,本來有什麽心思的侍女,也都偃旗息鼓了。


    ……


    世子府前院宴客廳中,坐滿了前來道喜的客人,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金黃焦脆的烤羊羔,精作的鼇花魚,茯苓花雕豬,有翠濤過玉菱之名的銀壺蘭生酒,奢侈地擺滿每席銀足食案。


    在這般少見的華宴上,眾人得以盡情享樂,錦衣華服,觥籌交錯間,最顯眼的還是一身朱服的新郎蕭淮錦。


    從下午天還大亮,一直到黃昏,院裏院外喜燈一片片亮起,吃吃喝喝天南海北地聊了快一個多時辰。


    這些人雖然會侃侃而談,也想要趁著這個冷麵郎君大婚的時候,狠狠灌醉他。


    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事到臨頭,反倒是他們不敢勸酒了。


    蕭淮錦是沒有再冷著臉,可大家都知道,要是在今天得罪他,那個小子會在其他時候將人折磨折磨的要死才對。


    在這其中,有不顯眼的一桌。


    樓佩之拿了個酒壺過來,看樣子,也是有些醉醺醺的。


    而雲間,不用說,從前段時日就開始悶悶不惹的,今天喝到現在,已經有些許醉意了。


    魏豈之在旁邊看著,卻不敢多勸。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這個如父汝兄的人,究竟是有多麽喜歡容寧。


    “還能看見她披上鳳冠霞帔,真好。”


    雲間嘴裏喃喃,他早就恢複男裝打扮,與之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魏豈之是知道雲間的。


    他們兩個跟著容寧迴京,同是失意人,一看就明白。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半空的桌子旁,道:“我們今日不醉不休?”


    素未謀麵的兩個人,不醉不歸卻引起了雲間的抬頭。


    他將酒杯碰了下他的:“嗯,不醉不歸。”


    同是天涯淪落人,這杯傷心酒的滋味,他嚐到了。


    可是,從未後悔過……


    ……


    另一邊,正在喜房中等待的容寧。


    結婚有多累,她總算是嚐到了。


    一定要好好經營這段婚姻,總不能再結一次受罪。


    容寧天馬行空的想著,正在這時,門口一道清朗的聲音道:“你們下去吧。”


    正在桌邊等候的侍女有些遲疑:“可是,公子……”


    她們本來是要侍候他們到半夜的,現在卻被提前趕出去,不是不合理數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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